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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十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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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叶倾州和顾明远僵持不下时,赵德赶了过来,只看了一眼便明白发生了什么,他先叫叶倾州去办公室等他,看顾明远没什么事,便叫顾明远写一份检讨。
众人都遗憾没看到打起来。
至于后来叶倾州和赵德说了什么,许知枝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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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趴在桌子上的叶倾州,表情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叶倾州无聊的戳戳自己的手,他的石膏在昨天晚上就已经拆了,正好奇的盯着自己那个因为没有锻炼而肌肉有些萎缩的手。
赵德在上面讲着话,大概是讲月考很快要开始的事。
校方临时改了月考排名规则。
大概是以后无论周考还是月考,全科成绩都不会再公布出来,以后年级排名都是用编号来排。
例如:
1628第一名
3937第二名
……
以此类推,只有学生本人才知道自己的编号是多少,每次的编号都会不同。
学生肯定是高兴的,再也不用因为考试不如意而被父母责骂啦。
要说为什么校方要这样子改,校方的回答则是,这样不仅保护了学生的自尊心,还让学生更有动力学习,不会再出现成绩攀比的情况发生。
那些学习成绩差的人肯定是高兴的,学霸就不乐意了,自己考了第一名还不能让全校都知道。
那考第一名有什么用?
校方回答:学习是为了给自己一个未来,而不是来满足自己的虚荣心,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你优秀的大有人在,只是一次的第一名就狂妄自大起来,那你这个人基本也废了。
这下,没有人再发表争议,全都心服口服。
许知枝指间转着笔,心道,有趣。
叶倾听到这,一下子精神起来,他举手说道:“老师,要是别人说出自己的编号怎么办?”
赵德答道:“那就是别人的事了,想说也可以说,但是,学习是为了提升自我,不是用来攀比。”
叶倾州笑嘻嘻道:“德哥,等着噢,给你考个年级第一,反正又不会公布出来,我考好点给你乐一乐。”
有的人绷不住,笑了出来。
叶倾州倒数第一的宝座可是霸占了全年级整整一年,没有人撼动过,任谁听到倒数第一要考个年级第一都会忍不住笑。
要是倒数第一真成年级第一,母猪都会上树了,所以,也没有多少人把这句话当真。
赵德气急反笑:“你能及格我都能谢天谢地了,你要是真考年级第一,我给你当祖宗供起来。”
叶倾州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说好了啊,不能反悔。”
赵德笑着点了个头,反正叶倾州这小子爱开玩笑惯了,让他得意一下。
下课铃响起,赵德准备出门前,提醒了大家一句:“明天就月考了,座位电脑随机分配,考完试你们就可以放假了。”
赵德走远后,众人激动的蹦起来,没有再因为昨天运动会得了倒数第一而伤心。
那可是整整七天假期!哪能不激动啊。
众人开始商量国庆假期要去哪玩。
有人提议:“不然,全班一起聚会吧?”
“好啊,好啊,开学一个月我们班好像还没一起出去玩过呢。”
“约在哪啊?要是酒吧和KTV那些地方的话就算了,我爸妈不让。”
“为啥不让?现在不是有新政策了吗,十六岁就可以进酒吧和KTV了啊。”
“没办法,我爸妈说那是坏学生去的地方,要是我去的话就打断我的腿。”
众人遗憾,因为他们想约的地方就是酒吧和KTV,新政策是前几年改的,众人还没去过呢。
这个年龄段的学生,都是带着一些叛逆心理的,家长越不让去的地方,他们就越想去尝试一下。
那位说爸妈不让去的学生也改了口:“没事,我偷偷溜出来。”
就这样一拍板决定好。
众人也邀请了段严和叶倾州,段严和叶倾州也答应了下来。
叶倾州这时想起来,好像漏了一个人,他回头看许知枝。
只见许知枝正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的风景,窗外偶尔会有几只鸟飞过,鸟儿飞了一会后,在一根树枝上落了脚。
许知枝正准备看这几只鸟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别人碰了碰,他转回头,看着叶倾州。
叶倾州停下用笔戳他手的动作,笑道:“鸟有什么好看的?看我呀。”
许知枝直接问:“什么事?”
叶倾州故作伤心:“好冷淡哦,人家只是来跟你说假期全班会一起聚会,问你要不要去而已,一开口就凶巴巴的,但是没事,我不嫌弃你。”说完给他一个wink。
我有那么凶吗?
许知枝想了想,他觉得自己是不太喜欢和别人社交的,而且自己平常就冷着脸,会不会让气氛冷下来呢?
他想到这,刚准备拒绝。
叶倾州忽然抬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话。
叶倾州朝那边讨论去玩要穿什么衣服的众人喊道:“再加一个,许知枝也去。”
那边的人回:“OK,好。”
许知枝:“。”
叶倾州笑嘻嘻的松开了捂住他嘴的手:“要去哦,不能反悔,不然就是你不守信用。”
叶倾州这句话明晃晃像绑架一样的话,许知枝也是真不知道说什么,他都替自己答应下来了,自己还能说什么。
心里虽这么想,但是他唇角却微微上升了一点弧度。
窗外忽然被人轻轻叩了两下。
他们两同时看去——是赵德。
赵德招了招手,示意许知枝出来。
许知枝不明所以,但还是起身走了出去。
走廊外,没有多少人,都在教室里待着,这让许知枝不免有些紧张起来,他从来没有被老师单独叫出去谈话过,以前在一中因为成绩好,老师都是对他关爱有加。
这次自己在这个学校没有像以前一样学习那么好,这里的老师会不会也对自己的态度恶劣起来呢?
赵德轻咳一声,才开始讲道:“知枝同学啊,你妈妈帮你请了一天假,你一直没回她消息,她叫我叫你马上回家。”
许知枝的脸冷了下去,他道:“好的,谢谢老师。”说完后就转身进入教室。
赵德也离开了。
许知枝回到自己的位置,他坐下打开手机来,手机刚刚一直被他关机,此时一开机,几十条消息就铺天盖地的弹了出来——
【妈妈:我给你请假了,回家。】
【妈妈:怎么还没有已读?没有看手机?】
隔十分钟后,又发来一条消息。
【妈妈:我叫你们老师去叫你了,妈妈现在已经在校门口等你了,快出来。】
他把这些消息看完后,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打字回复。
【许知枝:你给我请假干什么?】
许母立刻秒回。
【妈妈:妈妈身体不舒服,妈妈想让你陪妈妈去医院。】
看到这句,许知枝猛地站起身来,往校门口奔去。
叶轻州拉住他:“去哪?很快上课了。”
许知枝回:“请假了,陪我妈去医院。”
他说的很简短,但语气却是不自觉透露出来的焦急,叶轻州松开了他,他立刻马不停蹄的往校门口走去。
一到校门口,跟门卫说了声,也许是赵德提前打好了招呼,门卫问也没问就放他通行。
一台白色轿车停在门口,不是前几次的黑色保时捷。
许知枝走到这台车门前,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许知枝一上车就发现了不对劲,母亲不是说自己生病了吗?为什么看起来跟没事人一样?
许母启动车子:“妈妈没有事,妈妈今天想让你陪妈妈一天,就一天好吗?”
许知枝听完后很生气,他最受不了别人欺骗他,他想下车,许母却把车门锁了起来,车子也早已驶远新阳十一中。
许母喃喃道:“就这一天,你不会死的,放心,妈妈会保护你的,你不会被叶倾州害死的。”
她说的太小声,许知枝没听清,他现在完全被母亲的行为激怒了,道:“你到底想怎么样?又想一言不发的把我关在房间不让我出来吗?我还不够听你的话吗?为什么你做任何事情之前都不问问我的意见?”
许母没理会他说的话,继续开着车。
许知枝现在是确定她不会让自己下车了,卸了力气,靠在座椅上闭目。
很快回到家,一下车,就有几个保镖上前来控制住他,把他关进房间里。
快关上门的一瞬间,许知枝看着站在门外的许母,眼角泛红,恶狠狠道:“你的控制欲真让我恶心。”
许母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转过身去,房门落锁,他再也出不去这间房间,只能等第二天门开。
屋内黑沉沉的,阳光照射不进来,他其实很害怕黑,他想起身去拉开窗帘,却无力瘫倒在地上,蜷缩着,紧紧抱着自己。
“为什么?总是这样。”
“我也是人,我也会有自己的想法,为什么总是不先问问我的意见……”
没人回答。
“我讨厌你,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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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已经上课,叶倾州趴在桌子上,眼皮耷拉着,一幅很没精神的样子。
刚刚许知枝那么着急,可能他妈妈生了很严重的病。
他叹了口气,换了个方向继续趴着。
等他明天来上课,我给他送什么哄他开心呢?大白兔奶糖吧,那次看他挺爱吃的,就送这个了。
忽然一个纸条砸来,他抬头了望了望。
段严示意他看纸条。
他慢吞吞的直起身来,打开了纸条——
[叶哥,等会一起去上厕所啊。]
叶倾州从抽屉里翻了翻,找出一支笔,甩了甩笔。
还有墨水。
[上厕所还要人陪你去,小学生吧你。]
写好后,折了折,丢给段严。
段严看后,拿出笔,写好又丢给叶倾州。
[我那是看你心情不好,才邀请你,叶哥,你真让人寒心TvT]
叶倾州看到这句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卖什么萌,大男人的,你恶不恶心。]
就在准备传给段严时,忽然一个阴影笼罩了下来。
“……”
他两都被罚站到了门口。
叶倾州:“这下不用约着一起上厕所了,都可以直接一起逃课了。”
段严倚着墙:“是啊,走,叶哥,去厕所抽两根?”
叶倾州没回答,微微弯腰,在老师没注意他们这边时,率先冲了出去。
段严紧随其后。
没有人注意他两不见了。
漫步在校园内,段严感概:“没久没有在上课的时候偷溜出来过了,果然还是这样子爽啊。”
叶倾州笑笑:“还记得你爸说的不?要是这次月考没有前五百名你可就惨喽。”
段严听到后顿时气馁,忽然又想到什么,无所谓道:“没事,这月考不是改规则了吗?反正他又不知道我是第几名了。”
叶倾州想了想,还真是这样,只能惋惜道:“你走狗屎运了。”
二人已行至厕所门口,段严刚想说话时,里面就传来了声音——
“你让我|上一次,我就不把你的那些视频发出去怎么样?”
叶倾州认出这人的声音——顾明远。
“你从哪里找来我的那些视频?”一个女生的声音。
“你男朋友给的啊,他还在群里发呢,说你多么多么的不要脸,只是哄两句就给了,真下|贱。”
“不!怎么可能?我男朋友很爱我的,他还跟我承诺,他以后会娶我的……”
“说着玩的,你也信?你们女孩子就是好骗,不过……我可不一样哦,我的比他|大,会让你|爽的。”
女生没再说话,任由自己的衣服撕扯开来。
顾明远欺身靠近女生,就在快要亲到那个女生的嘴唇时。
“哐!”
那个女生猛地回过神来,迷茫了一瞬,不知道怎么办间,她身上就被盖上一个衣服。
叶倾州挥挥手,对段严道:“带她走,我等会就来。”
段严答应了下来,扶着女生往教导主任的办公室走去。
顾明远捂了捂刚刚被叶倾州用椅子砸到的脑袋,血顺着脸流了下来,他看了看手上带下来的血,怒道:“叶倾州!你偏要和我作对吗!当年白湖那个臭婊子也是这样。”
听他说到白湖,叶倾州忽然明白过来,语气因为愤怒变得有些颤抖:“那个人是你?”
顾明远这时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但他没承认也没否认:“想知道?”
顾明远继续说:“想知道可是要付出代价的,你也知道,我要是不想说,谁都不能让我开口,你明白吗?”
叶倾州拳头握的嘎吱作响,最后咬牙切齿道:“什么代价?”
“跟我去个地方,我就告诉你。”顾明远笑得诡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