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勾引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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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承霄推开家门时已经接近凌晨一点。
客厅里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壁灯，他松了松领带，将公文包放在玄关的柜子上。连续三天的跨国会议让他太阳穴突突地跳，西装外套上还带着夜雨的潮湿气息。
"星野？"他低声唤道，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客厅。往常这个时间，弟弟要么在书房熬夜复习，要么就在沙发上抱着抱枕睡着了。今天却不见人影。
浴室方向传来隐约的水声，磨砂玻璃透出暖黄的光。厉承霄看了眼腕表，皱了皱眉——已经这么晚了还在洗澡？
他走到浴室门前，指节在玻璃上轻叩两下："星野，别洗太久，早点休息。"
水声依旧，没有回应。
厉承霄又敲了敲，这次加重了力道："简星野？"
还是没人应答。
一丝不安掠过心头。他记得弟弟小时候有次泡澡睡着，差点滑进水里。手指已经搭上门把，犹豫片刻还是拧开了："我进来了。"
蒸腾的热气扑面而来，模糊了视线。厉承霄眯起眼睛，刚要开口——
水声戛然而止。
雾气渐渐散去，眼前的景象让他的呼吸随之一滞。
简星野背对着门口站在花洒下，温热的水流顺着他的脊背蜿蜒而下。氤氲的水汽中，少年修长的身形像是被镀上一层柔光。水珠滑过凹陷的脊柱沟，没入腰际那道优美的弧线。他的皮肤被热水蒸得泛红，肩胛骨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像一对振翅欲飞的蝶
厉承霄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似乎是察觉到视线，简星野突然转过身来。湿透的黑发贴在额前，水珠顺着发梢滴落在泛红的脸颊上。他的眼睛因为惊讶瞪得圆圆的，嘴唇微微张开："哥...？"
厉承霄的视线不受控制地下移。
水珠缀在少年精致的锁骨上，随着呼吸轻轻颤动。再往下是单薄却肌理分明的胸膛，热水冲出的泡沫顺着腰线滑落，在平坦的小腹上勾勒出暧昧的轨迹，最终隐没在...
"砰！"
浴室门被重重摔上。
厉承霄站在门外，胸口剧烈起伏。他抬手松了松突然变得紧绷的领带，却发现自己的手指在微微发抖。方才的画面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水珠滑落的样子，泛红的皮肤，还有转身时那一瞬间的...
他猛地闭上眼，额头抵在冰凉的墙面上。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简直像个变态。
浴室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然后是毛巾摩擦身体的动静。厉承霄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只是个意外，他对自己说。星野还是个孩子，他只是...只是不小心...
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简星野裹着浴袍走出来，发梢还在滴水。他的脸比平时红得多，眼睛湿漉漉的不敢抬头，手指无意识地绞着浴袍带子："我...我忘记拿换洗衣服了，所以..."
"嗯。"厉承霄打断他，声音比想象中沙哑。他清了清嗓子，"下次注意时间，太晚了。"
简星野点点头，如蒙大赦般落荒而逃。他飞速溜回房间，钻进被窝，把自己裹成蚕蛹，疯狂给白婕发消息：
“我死了！！我刚刚在洗澡！！我哥进来了！！！”
白婕秒回：“？？？详细说说！！！”
简星野躲在被窝里咬被角，脸红心跳地想：
“这算不算……意外勾引成功？”
简星野把脸深深埋进枕头里。手机在掌心震动，白婕已经发了二十多条消息：
[白婕]：？？？
[白婕]：人呢？？？
[白婕]：活着吱一声！！！
[白婕]：该不会被吃干抹净了吧？？？
简星野颤抖着手指回复：
[星野]：吱。
[星野]：我死了。
[星野]：社会性死亡。
电话立刻打了进来。白婕兴奋的声音几乎穿透听筒："详细说说！从推门那刻开始！"
"就...我在洗澡，"简星野把声音压得极低，仿佛厉承霄会隔墙听到似的，"他突然进来，然后...然后全看光了..."
电话那头传来倒吸冷气的声音："全·看·光？"
"也不是全...！"简星野急得差点咬到舌头，"就...上半身...还有..."
"还有？"
"......腰。"
白婕发出诡异的笑声："你哥什么反应？"
简星野把滚烫的脸贴在冰凉的手机背面："他...愣了三秒，然后砰地关上门走了。"
"就这？"
"但..."简星野蜷缩起脚趾，声音越来越小，"他耳朵红了..."
电话那头突然沉默，然后是白婕斩钉截铁的声音："简星野，你成功了。"
厉承霄站在书房窗前，指间的香烟已经燃到尽头。夜雨在玻璃上蜿蜒成河，倒映着他紧蹙的眉头。
茶几上的烟灰缸里躺着三四个烟头，这在自律的他身上极为罕见。方才浴室里的画面不断闪回——水珠顺着少年纤细的脖颈滑落，湿发贴在泛红的耳尖，转身时惊惶又湿润的眼神...
香烟突然烫到手指，他猛地回神，将烟蒂按灭。转身时瞥见书桌上相框里的照片：简星野穿着高中制服，在毕业典礼上对他笑得灿烂。那时的总以为弟弟还是那个青涩的少年，而现在...
厉承霄突然扯松领带，喉结滚动。他不得不承认，那个总跟在他身后的小尾巴，确实长大了。
凌晨两点，简星野的手机屏幕还亮着。他和白婕的聊天界面已经刷了99+：
[白婕]：听我的！明天就穿那件oversize白衬衫
[白婕]：记住！扣子只系到第三颗
[星野]：这太明显了吧？！
[白婕]：就是要明显！你哥今天都看光你了还怕什么！
简星野咬着下唇纠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睡衣领口——这是厉承霄刚才放在浴室门口的。布料上还残留着哥哥常用的柔顺剂香气，让他想起被那双大手抱满怀的感觉。
[星野]：万一他生气了怎么办...
[白婕]：生气？呵
[白婕]：男人盯着看和生气之间只隔一层纸
[白婕]：你今晚不就捅破这层纸了？
简星野把手机扣在胸口，望着天花板发呆。窗外雨声渐歇，他听见书房门打开的声音，然后是哥哥刻意放轻的脚步声经过他的房门...
停顿了三秒。
简星野屏住呼吸，仿佛能透过门板感受到那道灼热的视线。脚步声最终远去，但他分明听到了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被窝里的少年慢慢蜷缩起来，把发烫的脸埋进带着哥哥气味的睡衣里，嘴角悄悄扬起。
——好像...真的有效？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勾引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