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入学考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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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开学还有31天。
入学考试前一天晚上，云枫哲在草稿纸上划来划去，那张模拟试卷的最后一个问题将云枫哲彻底拦住。
“奇了怪了，这些已知条件怎么不够用呢？”云枫哲心里嘀咕着，对于这道题全然没有任何头绪。
“还在写卷子呢？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入学考试呢。”云母不知何时站到了云枫哲的身旁，过程中全然没有发出一点异响。
“咦！”云枫哲颤抖了一下，没好气地抖抖笔，“妈，下次走路带点身影，吓死我了。”
“你妈那还不是关心你，小兔崽子你不要不识好歹啊！”尽管此时的云父已然没有对云枫哲管理很严格了，但是基本的威严仍旧尚在。
“好……我写完就睡。”在云父面前，云枫哲显得像是一只小绵羊。
“算了，不会写，我问问柳鸿尧吧。”云枫哲太过于投入，以至于将自己的心里话也说了出来。
“对的！多和人家在一起，人家是很优秀的！”
与其说云父是一名任劳任怨的员工，倒不如说他是一个老奸巨猾的商人。
无论面对什么事情还是什么人或物，他总是会想着要如何将对方的所作所为转化为自己的利益。
即使云枫哲三番五次地说自己和云枫哲之间没有利益关系，但是云父也还总是下意识地教导云枫哲要借助柳鸿尧来达到更大的利益。
“小云啊，早点睡，时候不早了，我和你爸就先回房间了。”
客厅里的大灯一关，只有书桌顶部的顶灯还亮着。
窗外还有些喝醉了酒的人嚷嚷着路过，他们大声喧哗着，全然不顾一些已经睡下的人。
“在吗？在吗？”
“那套模拟卷你做了没？”
“最后一问啊，我不会，教教我，万一明天会考呢？”
“……………”
“我要收费的哦！”
“你要让一个未来能冲刺牛津大学的人帮你讲题，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了，是吧，宝。”
“……………”
“我知道啦，一道题一个吻对吧。”
“不许涨价，我可支付不起！”
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相处后，云枫哲对于这些暧昧的话也不再感到害羞，全然和普通对话没有什么区别。
“打视频吧，发语音我不习惯。”
“嗯。”
“叮叮叮……”
“咔！”
视频接通后，映入云枫哲眼帘的就是一个没有穿衣服的柳鸿尧：“你这么开放，在家都直接不穿衣服的？”
“我还是穿了内裤的，不信你看。”
柳鸿尧说着就要把手机摄像头往下挪。
“停停！我不开，我不好色……”云枫哲为了保持自己表面的纯洁，赶快将自己的眼睛移开。
“诶！我记得我穿了啊。”
“啊？”
什么都没有看见云枫哲恨不得扇自己两耳光：“不是，我就为了自己表面的清纯，就这么白白地错过了这么好看的东西，我真该升天啊！”
柳鸿尧将身下的被子重新盖好，才不逗云枫哲，认真地回答云枫哲的问题：“这题很新颖，不过没有超纲。你看啊，角AGC等于………”
在柳鸿尧的一阵“激情解释”以及云枫哲时不时地“紧急制动”下，云枫哲总算是搞懂了这道题。
“怎么样？会了吗？要不要我再给你讲一遍？”
“明白了，完全明白了！”
“记得要给报酬啊，你也不能让哥白讲题。”
“好好好，知道了，明天考完等没人的地方我把你亲到肿！”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滚吧！”
“嘿嘿！”
挂断视频通话后，时间已经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凌晨一点，云父云母也早已睡下，只留下云枫哲一人还在书桌前收拾物品。
“中性笔，2B铅笔，橡皮擦……”
云枫哲不断地检查自己是否将物品都带齐了，生怕忘掉哪一个文具。
“嗯！完美，明天争取考个好成绩，我要考个和柳鸿尧是同一层楼的班级！加油！”
云枫哲收拾好后躺在床上，向自己鼓气呐喊。
“我一定行的，为了未来，我还要奋斗！”
……………
次日清晨，云枫哲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的，转头看看时间，才7点23分。
“吓死我了，我看成9点了，还以为我要完蛋了！”云枫哲无声地抱怨着自己的不小心。
经过刚才一吓，云枫哲的睡意全无。
坐在床上愣了好一会，看着天边冒出的朝阳，想想今天还要考试，云枫哲还是没有再一次地睡过去，收拾收拾穿好衣服，云枫哲就顺手给柳鸿尧发了条消息：“哥，记得今天还要考试，别睡过头了！”
走出房间门，云母和云父却已经准备出门了。
“起来这么早啊？”云母有点惊奇，假期的云枫哲没有十点是不会起床的。
“今天还要考试，就起来早点了。”云枫哲睡眼惺忪地倚靠在墙边，“你们最近出差的频率有点高啊，几天几天的不在家。”
“你爸的事业现在马上就是高峰期了，我们可得加把油。”
“哦，你们加油。”云枫哲简单回答了一句，就准备往卫生间里走。
“诶！记得多和柳鸿尧交流学习啊！”云父在门外“命令”着，“这么好的人才可不能白白浪费了你们之间的关系，那可是具有很高的隐形价值的。”
后面那一句话好似对于自己说的，不过云枫哲还是听见了。
云枫哲没有说话，只是自顾自地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云枫哲站在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没有什么绝世的容颜，自己的眼睛很好看，里面总是充斥着一种不知何处来的坚决。
“我至少还有着一双慧眼在，还不至于把人人都看做是利益的承载体……”
云枫哲用清水洗洗脸，好不容易才将自己父亲的思想压下去。
“嗡嗡……”
手机在房间里响着，但是却一直没有人接听。
等到云枫哲收拾好走出房间，手机铃声刚好结束。
云枫哲回到房间，看见手机上的未接电话，不用说也知道那是柳鸿尧打来的。
未等云枫哲回拨，柳鸿尧就又拨了过来：“你马上就要去了吗？”
电话一接通，柳鸿尧还微带朦胧的声音就从电话的那头传来。
“急什么？还有好一会，我等会再去。”云枫哲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摇摇头表示无所谓。
“要走的时候，记得给我打个电话，我好按时间出门。”
“嗯。”
电话挂断，手机就收到了一条短信。
来自于一个没有命名的人：“记得早点来学校，我有个’好东西‘给你看。”
云枫哲很疑惑，自己才刚刚和柳鸿尧打过电话，不大可能是柳鸿尧发来的。
云枫哲翻动手机屏幕，也没有找到任何的多余信息，于是就当做一条骚扰短信漠视掉了。
……………
等到云枫哲来到上次庙会分别的十字路口时，柳鸿尧还在匆匆赶来的路上。
云枫哲低着头，全然没有注意到柳鸿尧的靠近。
柳鸿尧悄悄地走到云枫哲的身后，学着云枫哲之前吓自己的样子，在云枫哲的右耳边打响指，然后趁机躲在云枫哲的左边。
但是他没有想到云枫哲直接就往左边看，全然没在意右耳边的响指。
“你怎么往这边看啊？你不是应该往右边看吗？”
“你拿我之前吓你的方式吓我，你觉得合适吗？”云枫哲趁机扣住柳鸿尧的脖子，试图将柳鸿尧压在自己的身下。
“停停停！我认输！别把我专门弄好的头发弄乱了！”
云枫哲见状只好收手：“你还专门弄过头发？”
“那可不！为了给一中的同学留下好印象，我可是早上5点就起床了。”、
“等等！我刚才给你打电话时，你还是睡眼朦胧地，对吧？”
“咳咳！”
“装哥～～”
“诶！公交车来了，我要先跑了！”
这个十字路口的旁边刚好有一个公交站台，坐133号公交车刚好就能到达一中。
柳鸿尧的速度很快，云枫哲也赶快追上去。
夏天的气温很高，公交车开了空调，一上车，云枫哲就不自觉地感慨：“刚才和你闹的那一下，我汗都热出来了！”
“怪我喽？”
“难不成……”
“云哥柳哥！”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从公交车的后面传来。
“邓辰阳！”两人异口同声地喊着，“你也在这？”
云枫哲率先坐到邓辰阳的身旁，要不是位置只能坐两个人，柳鸿尧甚至想要直接挤进来。
“诶，话说你当时填志愿时，你不是填了主城区的高中了吗？怎么今天还要去一中？”云枫哲率先发问，对于这位老朋友，云枫哲显得很热情。
“对啊，以你的成绩，至少是过了主城区的收分线了吧！”柳鸿尧也在不断地感慨为什么邓辰阳没有去主城区的高中。
“别说了，我也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今年突然全市提分。主城区的分数线直接高了我13分！明明看起来蛮有希望的，结果还是落榜了。”
“我以为就只有一中的分数线从510分提高到了535分，没想到主城区的高中提分更严重啊！居然把你都刷下来了。”
“就是啊！”
“不过呢，咱们就又算是好兄弟了！”柳鸿尧将话题扯出来。
“你们这对好’情侣‘没有对于兄弟二字的发言权。”邓辰阳话还没有出口，自己就先笑了。
“那你也去找一个呗，一中帅哥靓女那么多，你总归还是能找到几个中意的吧……”
一路上，三人谈笑风生，不知不觉间公交车就来到了一中的周围。
因为为了避免拥挤，公交车站设立在距离一中还有一条路的附近，三人还需要再走一段路才能到达一中。
四周大多都是去一中考试的学生，当然也不乏一些高三补课的学生。
临近校门口，云枫哲再次看见一个自己很厌烦的身影。
“怎么哪哪都有他，萧寒川跟我们没完了是吧？”云枫哲靠近柳鸿尧，邓辰阳则单独走在靠近道路的那一边。
“你们在看什么呢，这么专注？”邓辰阳顺着云枫哲的视角看过去，一个酷酷的少年站在前方，貌似等了好一会。
“我说，萧寒川你是不是……”
柳鸿尧刚想直接对着面前不远处的萧寒川发火，邓辰阳就抢先一步打断了柳鸿尧的吼声。
“表哥！原来你也在一中啊！”
“表哥？”云枫哲和柳鸿尧面面相觑。
萧寒川看见朝自己跑过来的邓辰阳也不禁吓了一跳，赶快把自己手里的手机揣进口袋里。
“邓辰阳……啊哈……真巧啊，你也是去考试的？”
“嗯，话说我一直以为表哥你去主城区的高中了呢，我之前忘了问你，搞半天原来你也在一中啊！”
“啊哈……是啊……”萧寒川显得有点束手无策。
“你是邓辰阳的表哥？”云枫哲和柳鸿尧已经走到萧寒川的跟前，几乎是带着质问的口气询问。
“关你什么事？我才不会和一个抢我女……”
柳鸿尧一瞬间就抓住了萧寒川的肩膀：“我说，今天这么多人，你表弟又在旁边，你应该不想我将你连自己的女朋友都留不下这种事说出来吧！”
“切！”萧寒川倒是不害怕别人听见，倒是自己和邓辰阳的关系很好，自己不愿意破坏自己在邓辰阳心中的形象。
“喂！你们和我表弟是什么关系啊？让他跟着你们，简直就是……”
即使是身为学霸的萧寒川在面对自己的这个表弟时说话都会收敛很多，所以就直接导致了自己忘了词。
“我们只是普通的同班同学关系？怎么了？有问题？”
“切，要是把我表弟带坏了，我非卸你胳膊！”话毕，萧寒川就直接带着邓辰阳离开了。
“诶！表哥，你们什么关系啊？这么……”
尽管邓辰阳还想再回来，但是萧寒川直接就把邓辰阳拽走了。
“他们这关系，令人难以置信啊！”两人异口同声地感叹着。
“走吧，先去看看我们的考场在哪里。”柳鸿尧率先带着云枫哲去找考室去了。
一中为了方便新同学找考场，将座位信息直接贴在了小广场的墙壁上。
等到云枫哲来到自己的考场后，那真可谓冤家路窄，萧寒川正在自己前面一个考场过安检。
萧寒川在进考场前都还不忘给云枫哲竖中指。
“谁理你啊！幼稚！”云枫哲在心里暗暗骂着。
入学考试就只考语数外，其余的学科都没有考。
一天时间就已经考完了。
满身疲惫的云枫哲走出考场，正准备离开，对面的萧寒川就先行一步叫住了云枫哲。
“别着急走啊！给你看个‘好东西’。”
一提起“好东西”，云枫哲这才反应过来早上的那条短信：“那条短信是你发的？”
“诶！那当然，看看手机，给你发了一张。”
云枫哲一边拿手机，一边还是不断地给萧寒川解释：“我说地很清楚了，你的女朋友她……”
欲言又止，云枫哲现在已经全被那张图片给夺走了目光。
那是一张看起来并不清楚的照片，昏暗的路灯下，有两个人在接吻。
那穿着，那服饰，云枫哲再清楚不过，那是自己和柳鸿尧一起去庙会时穿的那身衣服。
云枫哲下意识地靠着墙，背部在顷刻间就被吓出来冷汗，双腿止不住的打颤，语气几乎是颤抖着说：“你……怎么会有这些照片？”
“怎么来的，你不用管。”
“我说了她不关我的事啊……”
“够了！要怪就怪你自己的‘乐于助人’吧。”
“别发出去，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诶！话可不能这么说，这样不成我敲诈勒索了吗？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云枫哲全然无心听萧寒川与自己胡扯，现在云枫哲仅关心要怎么做才能让萧寒川删除这些照片。
“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好像很紧张哦！”
“…………”
“放心吧，只要你以后‘听话’，我是不会把这些照片发出去的。”
“真的？”
“你什么时候讲过我不守诚信呢？”
萧寒川留下最后一句话后，就潇洒地转身从另外一边的楼梯下了楼：“我也会让你体验歇斯底里的感觉。”
独自走到楼下的云枫哲感觉自己的魂已经丢了，他全然不知萧寒川会拿着那些照片做什么，也根本不敢肯定萧寒川手上到底还有多少张自己和柳鸿尧的照片。如果……
柳鸿尧从另一栋教学楼上下来，就看见了六神无主地云枫哲。
柳鸿尧下意识地认为是云枫哲没有考好。又开始以自己那不会安慰人的嘴安慰着云枫哲：“这次的题吧，它确实有点难度，我也不是好有把握，但是吧，你还是……”
云枫哲一直一言不发，只是在再次坐上公交车后才回答了一句话：“我爸妈今天不在家，你等会去我家……”
…………
萧寒川知道邓辰阳和云枫哲他们的关系后，就果断地以“去我家玩啊”为理由将邓辰阳往往反方向带。
“咔哒……”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
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房间，刚关上门，云枫哲就抱着柳鸿尧靠在门上。
鼻边全是柳鸿尧身上的薄荷味。
“考差了没关系，大不了……”
“不是……没有考差，其实还考的蛮好的。”
“那你还不高兴成这样？”柳鸿尧有点被气笑了，试图放开自己胸前的云枫哲，但是尝试几次后却都发现云枫哲无动于衷。
最后，还是云枫哲自己放开了柳鸿尧：“萧寒川给我发了这个。”
柳鸿尧看着云枫哲的手机，连他具有很高智商和拥有极高心理素质的自己都不禁在怀疑自己的眼睛。
“他怎么可能会有这种照片？！”
“不像是跟踪，不然他应该带更好的拍摄设备。反而更像是无意中遇见后拍下来的。”
“我们俩的运气这么背的吗……”
“…………”
云枫哲默言，事实就是他们的运气就是这么背。
云枫哲拉着柳鸿尧到自己的房间坐下，然后关上没有锁芯的门。
柳鸿尧看着那扇门，凝视着那本应该属于锁芯空缺处。
“你爸妈为了视奸你？”
“注意措辞，就是以前经常晚上玩手机被抓了很多次，然后有一次把他们惹过火了之后，就把我房间的门锁给卸了。”
“哦……”
“话说，我们怎么办？”
“要不……无招胜有招？”
“你准备怎么办？”
“既然萧寒川希望你会因为这些照片而顺从你，那我们干脆不听他的，依旧该干嘛就干嘛。”
“万一他哪天不高兴突然把照片发出去怎么办？”
“我个人觉得不太会。你想啊，如果…………”
四周的氛围始终很压抑，两人都不自觉的压低声音说话，好像隔墙有耳似的。
“至少到现在为止，这恐怕是最好的方案了。”
“我觉得吧……还是不大行……但是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吧。”
柳鸿尧看着云枫哲忧心忡忡地样子，还是忍不住打趣道：“我记得你之前被郑爱国骂过后，第二天还是帮全寝室带饭。怎么，就几个月，你的那股反抗精神就荡然无存了？”
“滚吧你，我自己倒不是很害怕，反正在我爸的阴影下都活这么多年了，最多不过再多活几年。以后可以独立生活后，我就马上离开这个家。”
“不过吧……”云枫哲感觉有点言不由衷，“其实，我是怕……”
“咔哒”，钥匙打开进户门的声音。
“等等，我爸妈提前回来了？！”
云枫哲几乎是弹跳起身，还试图将柳鸿尧往哪里藏。
“枫哲啊？你有同学来家里？”云母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看见门口有一双不是你的鞋。”
云枫哲还在彷徨应该将柳鸿尧往哪里藏，结果云父就直接快速地把房间门拽开了：“小兔崽子，我是不是给你脸了，又把什么狐朋狗友往家里带，我……”
“叔叔好，我是柳鸿尧，我来和云枫哲一起预习高中教材的。”柳鸿尧手里拿着从云枫哲的窗台上找来的高中教材，正一脸端庄地坐在床边。
从云父的视角看过去，着急忙慌的云枫哲貌似正在拿着床边的水杯喝水。
听到是柳鸿尧的名字，云父变脸之快，古今之犹不及。
“诶！你这孩子，人家柳鸿尧来家里怎么不给我们先说一声。你们先学，慢慢学，不着急。”云父略显尴尬的离开房间，在客厅和云母小声嘀咕着。
“这就没事了？”不说云枫哲，连柳鸿尧本人都非常震惊，“我的名字在你父亲那里这么有用？”
云枫哲惊魂未定，额头因为惊吓而布满冷汗：“吓死我了，估计你在我父亲那里已经是高材生的模样了吧。”
两人的交谈没有维持多久，云母就又推门进入，看着“专心致志”看书的两人，云母欣慰地问候柳鸿尧：“鸿尧啊，你们今天才考完就开始预习高中的知识啦，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和阿姨说。”
“嗯，谢谢阿姨。”
云母后退出房间，又中途想到了什么，反过来说：“对了，柳鸿尧你等会就留在阿姨家吃晚饭吧。”
没等柳鸿尧答应，云母就直接把门给关上了。
“我都还没有答应，你父母都这么热情的？”
云枫哲摆摆手，表示无话可说。
之后的时间，因为云枫哲的房间没有门锁，两人也不敢再说些什么，以防云父云母知道些什么。
“吃饭了！”
直到云母在客厅叫两人吃饭，这种隐藏感才逐渐褪去。
饭桌上，云父云母一直往柳鸿尧的碗里夹菜，甚至连云枫哲都在怀疑到底谁才是他们的亲生孩子。
饭毕，原本早就想离开的柳鸿尧却又被云父叫住：“不如你就在我们家住一晚吧，反正家里都有空房。”
柳鸿尧内心是想拒绝的，但是当云枫哲眼里的光散发出来时，嘴里的话却又变成了：“不好吧，是不是有点麻烦？”
这句话正中云父的下怀：“没事，反正空房空着也是空着。”
云枫哲的情商忽高忽低的，此时却又非常会说话：“爸，我直接和柳鸿尧一起睡吧，反正我和他都是男生，又没有不方便的。”
“好好！也方便你和柳鸿尧更熟悉一点，以后……”
云母甩给了云父一个眼神，这才止住云父要说的话。
…………
夏天的夜晚来的很迟，等到暮色渐近时，云父云母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哥，我们也回房间吧。”云枫哲看着许久没有动静的云父云母，这才放心地“邀请”柳鸿尧到自己的房间。
云枫哲静悄悄地关上房间门，再次确认云父云母已经没有任何动静后才关上灯，往柳鸿尧的怀里转。
两人躺在床上，云枫哲压着柳鸿尧的手臂，才将刚才自己没有说完的话说完：“其实，我是怕因为我而耽误了你的前程。”
“你很优秀，完全是国之栋梁，我在你面前，显得太过于弱小，我……”
柳鸿尧在漆黑的夜里，偷偷地吻了云枫哲一口。
“等我说完……”云枫哲试图挣脱开来，但是又被柳鸿尧狠狠地压制住。
“以后，不许再说什么为了我好之类的话。”柳鸿尧吻完后才反驳着云枫哲的观点，“爱的最高境界是为爱而活，如果要我为了美好的未来而丧失对于你的爱恋，那么我宁愿自己为爱而亡。”
“哥……”
“不许分开，管他未来会发生什么。”
“好……”
云枫哲直到睡着前嘴角的笑意还是未曾消失。
柳鸿尧轻抚着云枫哲的头发，没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了。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入学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