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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欠收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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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聿呈从夏青临房间里出来离开那个粘稠的甜腻气氛后,才感觉自己呼吸顺畅了一些。
当然,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那些无害又诱人的奶味糖果也是会让人窒息的。
只不过,他对夏青临的身份更好奇了。
他感觉脖子里有些黏腻感,伸手一摸,才发现自己被那又是血又是口水糊了一脖子,他嫌弃地甩了甩手,“嘶!”
这应该会留疤吧!
夏青临这种行为已经不算狗崽子了,完全就是一个不认人的小疯狗。
他到一楼客厅后,才发现张姐已经准备好冰块了。他无奈苦笑一声,活这么多年好像都没有像最近这么狼狈过,还都是因为这同一个人。
张姐见他坐下了,就走过来问,“盛总,还是要用冰敷一下,要不然这印子明天就消不下去了。”
她的言下之意太过明显,让盛聿呈不得不拿起了那个用毛巾包着的冰块包,稍一碰到脸还能感到火辣辣的疼。
夏青临看着无辜又单纯,手劲儿倒不小,甩人巴掌尤其顺手。
这狗崽子,真是欠收拾!
张姐注意到他脖子上的血牙印后,惊讶了一声,“盛总,你这脖子都见血了,是不是得消个毒?或者,叫薛医生过来看看?”
“那叫薛南过来吧!”盛聿呈把冰又放回桌上,靠在沙发上等医生来处理。
薛南接到电话时不敢相信地连连确定了好几遍是谁叫医生,又是为什么叫他。
他开车过来时一路风驰电掣,恨不得直接飞过来,毕竟他从来没见过盛聿呈挨打。
到盛聿呈家里时,他收敛起所有的八卦欲,拿出了一个医生应该有的专业。但是,在看到盛聿呈脸上那明晃晃的巴掌印时,他还是忍不住笑着调侃,“盛总,您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来帮我处理一下。”盛聿呈一点都不想用自己的隐私来满足他的无聊的探究欲。
薛南环顾四周,连一个人都没见到,他才轻声问:“这是你老婆咬的?夏青临这是下死口了啊!你不会是对人家用强的了吧!”
“别乱说,你不明白具体情况。”盛聿呈任由他帮自己消毒,又问,“不会留疤吧!”
“你想留个痕迹?可以啊!”薛南上上下下瞅了瞅,倒是很认真地说,“你老婆咬得这一口倒是挺圆的,要是咬在锁骨上就更好看了,你这正是脖子里,穿衬衫可能盖不住,有损盛总你的形象。”
“......”盛聿呈感觉他周边的人好像都疯了,这就显得他的正常很格格不入。
他都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表达出想要留下这个痕迹了?
薛南处理完脖子上的伤之后,转而看着他的脸,啧啧几声,“你老婆手劲儿也不小,还挺辣!”
盛聿呈冷淡地瞥着他,“你要是不会说话可以闭嘴了,你跟你的每个客户都这么多话?”
“你也说了你是客户,又不是我病人,是不是?”薛南又把冰袋塞进他手里,笑着说:“继续敷着。”
盛聿呈很听话地又贴到了脸上,闲聊似的问:“薛南,有没有可能人体能散发出来某种气味?人还能控制这个气味的浓度?”
“......”薛南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随后笑嘻嘻地凑过去问:“香妃?”
他在盛聿呈身上闻了又闻,“你什么时候喜欢这种甜腻腻的女香了?”
盛聿呈推开他的脑袋,又坐得离他远了些,“不是,就...,算了,不跟你说了,说了你也不懂。”
盛聿呈心想上次在医院做全身检查都没有查出来夏青临身上有问题,现在更没有必要把这个告诉别人了。
薛南倒是来了兴趣,追着问:“你身边有这样的人?怎么个气味?像是狐臭那种?那种确实会随着温度表现出不同的浓度。你都不知道我读博士时,遇见了一个狐臭特别严重的外国人,那人还喜欢喷香水,你懂那种又臭又香的眩晕般体验吗?”
“你能别聊那么恶心的事情吗?”盛聿呈觉得他站在自己面前太过碍眼,指着一旁说,“你就不能坐那边沙发上?”
薛南把出诊箱收拾好之后,才坐下,“小桉呢?还没放学?”
“一会就回来了,司机已经去接了。”盛聿呈这才想起来晚饭的事情,又跟张姐说,“张姐,鱼做了吗?”
“做了,小桉说想喝鱼汤,我就做了鱼汤。”张姐走出来说,“等小桉回来就能喝了。”
“嗯。”盛聿呈沉默了一瞬,又说,“你上去问问夏青临,让他下来吃饭。”
“好。”张姐内心是拒绝的,刚才夏青临那么凶,她都怕殃及池鱼。
薛南看着张姐上楼的背影,又不禁感叹了句:“他都把你家暴成这样了,你还让人下来吃饭,你这结婚之后,脾气是好了不少啊!”
按照他对盛聿呈的了解,别人敢这么打他,这狗男人不暗戳戳报复回去就算大恩大德了,怎么可能还好声好气地哄着吃饭呢?
他现在对夏青临好奇死了,这得多大魅力,才能把盛聿呈勾成这样啊!
盛聿呈很认真地反问:“我脾气好吗?”
“对其他人不好,但对你老婆是真好。”薛南很不自知地问,“我要是打了你一巴掌,你会怎样?”
“你死了。”盛聿呈毫不犹豫地说。
“......”薛南心说兄弟是不能跟老婆比啊!
但是,盛聿呈你是不是太过直接了些?
再看兄弟这一脸苦恼的样子,他又担起了知心兄弟的模样,“你们俩到底怎么了?闹成这样?你不是真用强的了吧!如果那样的话,我可真一点不同情你了,活该。”
“你想多了,我们俩就是合伙关系。”盛聿呈直接说,“他是我的伙伴,懂不懂?”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薛南懒得听他的狡辩,心都快已经粘到人家身上了,嘴上还说不在意。
张姐在门口敲了两下门,里面没有人应。她又在门口说了句:“夏少,该吃晚饭了。”
里面依然没有人说话,她这才把门轻轻推开了一条缝,浓郁的奶糖味扑面而来,她呛得咳了好几声,眼泪都出来了。
她感觉这得是打碎了一整瓶的香水才会浓成这样,难道是刚才跟盛总又在楼上打起来了?
她不知道夏青临是怎么在这样的环境里待下去的,她把门又推开了一些,跟里面的人说:“夏少,我进来了,我帮你开开窗户散散风。”
等她开了窗户之后,床上的人依然没有反应。
她走过去看了眼,夏青临脸通红,像是发烧了,她伸手在夏青临额头上碰了碰,立即转身往楼下跑。
“盛总,夏少发烧了。”
盛聿呈还没见到人就已经先听到了张姐惊慌的声音,他立即站了起来,往楼上走。
薛南也跟着跑了过去,心说,盛总,您不是说只是合作伙伴吗?您这是不是过于着急了些?
盛聿呈看着床上满脸通红的男生,喊了两声“夏青临”。对方像是昏过去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赶紧拉过薛南问,“他这是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能蹦能跳的,这前后不到两个小时,怎么就发烧了呢?”
薛南拿了体温计出来,还一边问:“你确定他是突然烧起来的?有没有什么前兆?这屋里什么味儿?旺仔牛奶洒了?还是在屋里融奶糖了?”
盛聿呈见张姐还站在这里,就说:“张姐,小桉快回来了,你先去忙吧!”
等房间里只有他们俩时,盛聿呈才认真地说:“薛南,我希望你今天听到的这些仅限于这个房间里,这是你应该遵守的职业道德,当然也是我权力能要求你的。”
“嗯,放心,咱俩都认识多少年了,你说吧!”薛南拿出温度计看了眼,“艹,40度了,这得送医院啊!”
“行,那先送医院。”盛聿呈掀开被子,一弯腰把人抱了起来,催促道:“走,去医院,路上说。”
薛南也不含糊,跑到他们俩前面去开车了。
盛聿呈刚把夏青临放到车后座,就被一只小手拉住了衬衫,“爸爸,夏夏怎么了?”
盛意桉一下车就看到爸爸抱着夏夏跑了出来,明明他早上去上学时夏夏还好好的在家里睡觉,怎么现在就生病了呢?
“夏夏生病了,爸爸送他去医院,你在家里乖乖的。”盛聿呈自己也坐进车里,对着外面喊了声,“张姐,带小桉回家。”
盛意桉见爸爸这么凶,赶紧后退了几步,站远一些。
盛聿呈又回想了他跟夏青临争吵时的详细经过,异常好像就是在他揪住夏青临后脖颈的时候。
当时夏青临咬他咬得很用力,但当他揪住男生那细白的后脖颈时,夏青临突然懈力了,也是那时候空气中的奶糖味道更浓郁了。
夏青临好像还说他是“性骚扰”、“腺体”之类的,脸红到要滴血但表情又看起来很愤怒,确实像是被欺负了。
他凑过去拨开夏青临的衣领,看到男生白皙的脖子直到现在还泛着浅粉色,他搂着人靠到他身上,男生后颈处就那么直白地暴露在他面前。
夏青临的后颈确实跟常人不太一样,他能明显看到有一处在轻轻地跳动着,而且那处的奶糖味道更纯净浓郁,甜丝丝又温暖勾人。
他伸手在那处轻轻触碰了一下,能感觉那处好像是软的,那儿的跳动感好像有生命似的,轻缓而持续,像是脉搏在跳动。
所以,是这里在散发气味?
他很确定自己后颈没有这样一个部位,他也没见过其他人有这样奇怪的身体构造。
所以,夏青临真是另一个世界来的?
既然,医院都查不出来他身体上的不同,那自己也不应该讲出来,以免招来不必要的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