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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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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亦神,亦人也,锦之意何如?”身穿青衣,头上戴着青蓝色箍的人,拿起一杯茶,淡淡地抿了一口,放下,视线对上锦言谈。
锦回答:“不见如此,不见如此。”
少时,锦拿过对面人的茶,开口道:“又在发什么呆呢,师傅?”
嘴里叨叨地说箐轻云最近总是盯着茶杯看。
锦看着手里的茶杯,心想:难道是我买的茶杯过于精致了?让师傅走了神?这不对啊
轻风扶过锦的发梢,箐轻舟看着锦,又走了神,箐轻云入了神,变出一把木梳子
箐轻舟盘腿让锦坐过来,道:“徒儿,在为师这里来。”
锦放下茶杯,走到了箐轻舟身旁,箐轻舟让锦背朝他,挪了一点位置给锦。箐轻舟拿着木梳子在锦的头发上梳着,嘴里道:“地上一天,天上一年,徒儿八千三百余岁,算算时间你早过十七,是为师之失,今日为师为你补上冠礼如何?”箐轻舟拿出一根黑色的发绳绑在了锦的头发上
锦摸了摸箐轻舟扎的高马尾,道:这会不会有些奇怪?还是觉得放下来好些——。”
箐轻舟挪开发绳上的手,道:“不可,为师给你束的发,不可乱弄。”
锦转头看向箐轻舟,道:“噢噢,师傅束发是什么?”
箐轻云把头搬正,开口道:“男子满十七方可束发,女子满十五行笄礼,就是成年的意思。”
锦拿出一个本子在上面写着“男子十七束发,女子十五行笄礼,既成年之意”
歪扭又有些豪放的字被箐轻云收入眼中,叹了口气摇摇头,慢慢开口道::道“徒儿,这,你要勤加练习字啊。”
箐轻舟起身背对着锦,像是深思熟虑过后的样子,道:“为师把轻云殿赠予徒儿可好?”
锦愣了一会儿:“啊?师傅这是何意?”“轻云殿乃是你灵气所筑,不可,不可。”锦连忙拒绝。
“为师要闭关修炼了,可能要一千年才可出关,不收也行,那徒儿有时间就打理一下,可好?”
“师傅…”锦钝了钝,“您不是已成神了么,您不是已修过几千年了么?为何还要……”
箐轻云听着锦问的话不语,把自己腰上的半块玉系在了锦的腰带上,叮嘱道:“收好,切记莫要弄丢。”
玉亮了一下
“此玉乃灵玉,它已认你为主,若遇到危险,可保你平安。”箐轻舟又道:“徒儿不是很想去人间吗,为师将此物作为礼物赠予于徒儿,人间任徒儿走,走到哪算哪。”
-----锦睁两眼一睁,心里很是烦躁:这东西到底要下多久啊!锦的烦躁大概表现地过于明显,被身旁的黑衣少年察觉到:“公子勿躁,且侍须臾,便好”
锦闻言不怎么懂黑衣少年的话,便道:“那公子阁下可知此为何物?”
“骨灰。”黑衣少年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淡淡开口
“骨灰!?”锦闻言,感到惊奇
身旁的老辈见锦大吃一惊的样子,安抚道:“公子莫要害怕,此物乃,祖咒,无以伤我等。”“见公子这样应是不小心误入了十方,说道骨灰,不知二位公子是否有兴趣听听故事呢?”
黑衣少年给老辈倒了一杯茶,开口道:“老辈且说”
老辈:“此事要从几年前说起——
箐将军--箐箫与霜荣帝--霜荣,乃莫逆之交。彼此出生入死,开辟霜啸国。霜荣帝执政,箐将军铺君,此情难得啊。彼此相与扶持,振兴霜啸国。霜荣帝执政十年间,帝与将军突然不合次次吵架,因帝亦至成家之年,箐将军素与帝亲近,于是劝君立妃开枝散叶,霜荣帝不应,箐将军把军令退还霜荣帝,霜荣帝大怒,让箐将军受罚,诸于多事不合。霜荣十五年,霜荣娶一位文臣为妃,其人爱慕霜荣帝多年入朝也有半载,能文能武,婚事定后三日后便成婚,箐将军因事缠身,不得前往,遥祝新婚之喜,让霜荣帝感到气愤,将与帝的关系更加僵硬。霜荣十八年,箐将军带回一个一个孩子,霜荣帝见其喜爱有加便收其做了义子封为箐小将军。霜荣三十年,帝率军队亲自出征于十方国,帝封箐小将军为诸君,让箐将军辅佐,两国相战而两载,十方国之君--锦王 曾深查霜荣帝多年,知其德亦是一代明君,加上自己的身子也不大行了,又有别处的军旅功打,锦君想保子民不熟战乱之苦,便向其称臣,霜荣帝大喜,旦日锦帝迎霜荣帝于十方国就宴,殊不知这竟是鸿门宴,开宴片刻,霜荣帝赐锦王亲自酿的美酒,锦王饮下便立即中毒身亡,锦王爱国人如子,锦王死后宴会上便混乱一片,鲜血飞舞,霜荣帝和箫妃因敌军众多身负重伤,箐将军赶来时,亡的亡,伤的伤,十方国的国师在死之前狰狞看着霜荣帝,给霜荣国发下毒咒--轮回之苦,不得好命,没逢今年,霜荣国的人将变成骨灰下在十方国,十方国的人永不忘记今天的血辱!我要让霜荣国的人为锦王陪葬不得好死。箐将军被激怒,一剑把国师刺死。此事两年后,箐将军自刎于十方,以表谢罪,新帝立位,箐小将军却把诸君之为让与他人,也就是今日的其间帝。
“可诸君之位怎能随意让与他人?哎,不知箐小将军是怎样想的。”
锦听到故事中十方国君主之名与自己的一样,感到很荣幸:“锦王那么好,没想到结果却是这样,可霜荣帝为什么这样做?”
黑衣少年:“嗯,可能被他人所害的吧。”
黑衣少年手握茶杯,喝下一杯又一杯,
老辈看到黑衣少年一杯杯喝着茶,于是给少年倒了一杯酒,开口道:“小公子,喝茶不如喝酒来的畅快!”
黑衣少年婉拒道:“谢老辈心意,小辈饮不得酒”“饮酒过量伤身,老辈也应少饮些。”
锦觉得他们谈话太无聊于是离开位子向客栈外走去
老辈闻言顿了顿:“喝酒伤身么?小公子说的对,方某在此地多年很久没有碰到像小公子这样的人了,哈哈哈哈。”
在门外的锦想收集一些骨灰回去,拿给师傅看看,锦把腰带上的百聚囊拿了下来,食指和中指在空中一勾,骨灰就进入了囊带中:“收集一些就够了,多有冒犯了。”
黑衣少年听完老辈说的话笑了笑,才发觉身边的人在客栈外捣鼓着什么,于是过去看看--用灵气把骨灰装到囊带中
黑衣少年:灵气!莫非这位公子和父亲一样是仙灵?
突然刮起了大风,骨灰雨也停了下来,锦想难道是刚刚收集骨灰时候真的冒犯了亡灵?于是对空中的骨灰用了抚灵术,大风停了下来
锦准备回客栈,转头时看到了身后的黑衣少年:他什么时候来的?我竟然没注意到,没看到吧
锦开口问道:“公子阁下,你什么时候来的?”
黑衣少年:“刚刚”
锦松了一口气:刚刚啊?那就是没看见了
黑衣少年向锦走去,又道:“我曾听闻十方有精灵出现过,方才公子使的是否是法术?”
锦:精灵?法术吗?
锦从身上拿出一本书--《法咒论》,回应黑衣少年的话:“这,我从小看此书长大,公子阁下说的我不明白。”
黑衣少年继续道:“原来公子也非人?”
“啊,也非人?”
“……在下箫舒眠,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锦:“楠——”
没等锦答完话,空中突然有一坨黑云似的烟迅速把锦包裹起来,封住锦的口鼻
锦在空中挣扎:这是什么东西,法咒竟不能用了,和师傅在一起就没碰到过这些怪事,救命啊
“箫舒眠”没多想,“嗖” 的一声,丝带从他左袖口中飞向黑烟,缠在锦的身上,“箫舒眠”向后一拉,丝带收回袖口中,随之右手画了十字叉向黑烟扔去,黑烟很快散开没有命中,右手随手一挥,十字叉打到另处,锦从空中狠狠摔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箫舒眠”想上去查看锦的情况,“箫舒眠”察觉抓他的人来了,想准备跑路
“呼呼呼——”
黑烟把“箫舒眠”和锦包围起来,像龙卷风一样转着,一眼的功夫黑烟,“箫舒眠”和锦不见了
身穿青衣的人从房屋上下来:“啧,又跟丢了,这次又在用什么法术,不对他竟然使用灵气!
———“箫舒眠”感到疼痛,睁眼,天空一片黑云:……这是何处?啧,痛……
“箫舒眠”实在是疼痛,看见自己手腕被割了一刀,流出的血形成一条线向某处流去,发现自己还躺在地上,身上的襜沾了一点血渍,于是脱掉了它,“箫舒眠”用法术治疗自己的伤口,发现法术被地上的血吸走了
“箫舒眠”:“……我的法术。”
意识到不对劲,左手捂住右手腕的伤口
“箫舒眠”:这是血族的聚血阵还是用来复活亡灵的噬血阵?
“箫舒眠”起身寻找死者的遗体,回头一看,发现堆积如山的尸体。
“箫舒眠”的眼神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