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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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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中的檀木香收起一贯的嚣张跋扈，像是学着主人般祈求对方。
林知遇纠结好一阵，最终以陆时寒还是病号为由，说服了自己。
“好。”林知遇刚答应，陆时寒就一把拉住林知遇，把他紧紧抱住。
好在没有其他小动作，只是简单的拥抱。
在这五分钟里，陆时寒的内心得到了极大满足，同时也庆幸林知遇没有放弃自己。
拥抱结束，陆时寒转身背对着林知遇，乖乖把腺体完全展示给林知遇，示意对方贴上抑制贴。
“躺下休息吧。”林知遇把垃圾简单收拾，准备起身离开。
陆时寒马上开口:“你不要离开。”
“好。”林知遇几乎对陆时寒百依百顺。
陆时寒或许真的有点累，他躺回床上，看了几眼林知遇，像是确认他不会离开，随后闭上眼睛，睡着了。
空气中的檀木香淡了许多，林知遇也有些困，他把头靠在床上，慢慢闭上眼睛。
再次醒来时，窗边的夕阳已经跌落，天边被渲染出难得的粉紫色。
陆时寒睁开双眼，手指动了动，不小心碰到了毛茸茸的东西。
他睁开双眼，寻着手边看去，一颗脑袋正趴在床边安静地睡着。
陆时寒摸了摸自己的头，关于中午分化的事只依稀记得一些零碎的记忆。
陆时寒不忍打扰林知遇，他抬头看向天边，心里莫名高兴。
似乎感受到暖光，林知遇缓缓睁开睡眼，过了几秒才抬起头，问陆时寒:“你还好吗？”
闻声，陆时寒回头，笑着回答:“嗯，你怎么样？”
林知遇按了按手臂，坐直来，“还好。”
相较于姜颂泽，陆时寒的分化期更短更温和，但也变得异常霸道粘人。
姜蒋二人还是不放心，每隔一个小时就打开一小口确认房间里的安全。当再次看到两人醒来后，姜颂泽收起当初的畏手畏脚，大大方方地把门打开，确认无误后，两人走了进来。
“分化得还挺快，看起来状态还不错。”姜颂泽边走边说。
陆时寒点了点头，说:“辛苦你们了。”
“你还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吗？”蒋星烨向他挑了挑眉。
“记不太清，我好像一直拉着他的手。”陆时寒指了指旁边的林知遇。
闻言，林知遇不好意思地别开脸，但还是能感受到两三道强烈的目光正看向自己。
林知遇只好转回头，企图把话题转移到其他地方，说:“要不要现在去医院检查一下？”
“吃完饭再去吧，检查至少需要两小时。”拥有经验的某人回答道。
四人离开房间，这次依然是蒋星烨掌勺，姜颂泽和林知遇在厨房打下手，剩下陆时寒一个人在客厅。
陆时寒走到阳台外，想起科普新闻，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果然，那块地方比正常人更大更凸，形成了一个圆圆的凸块，上面贴着抑制贴。
分化不仅仅意味着之后的生活都将受到信息素的影响，而且犯罪的欲望也会比普通人高，他不确定今后是否能完全掌控自己。
今天晚饭是七菜一汤，四人围坐在一桌，这一刻好像和往常一样，但又好像不一样。
姜颂泽虽然已分化完毕，但目前还无法完全控制自己的信息素，所以医生建议在家休养，避免外出散发信息素导致潜在基因的人提前进入分化期。
晚饭结束，林知遇陪陆时寒来医院检查，姜颂泽和蒋星烨在家等待。
“你好像有点不高兴。”车上，林知遇看向面无表情的陆时寒，放下手中的安全带。
“这么明显吗？”
“嗯，一副有心事的模样。”
“任谁被信息素支配，感觉都不会太好。”
林知遇带入下自己，也跟着沉默了。
气氛一时有点严肃。车子停在十字路口时，陆时寒问道:“今天下午，我有对你做出过分的事吗？”
这问题打得林知遇猝不及防，他思考了一会儿，组织好语言，委婉回答:“没有很过分，就抱了一下。”
“真的只有拥抱？”陆时半信半疑。
“我好像还……”陆时寒边说边向林知遇靠近，在距离对方十厘米处停下。
林知遇没有说话，手边抓紧安全带，只是静静看着他。
暧昧的气氛慢慢在空气中渲染。黄灯闪烁又停止，绿灯亮起。
陆时寒没再看林知遇，转头继续专心开车。
“分化难受吗？”林知遇总觉得不应该继续这样安静下去。
“其实还好，除了脖颈会时不时传来疼痛感，其他没什么太大感觉。”陆时寒把车倒入车库，继续说:“相比于这些，另我更加头疼的是我失去了分化时的部分记忆。”
“不是好记忆，失去也没有损失。”林知遇安慰他。
“你也希望我不记得吗？”
“如果对你来说那样能更高兴一些，我当然希望。如果不想忘记也没关系，我会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你。”
陆时寒只笑笑，没有回答。
下车后，两人来到大厅处，取完检查表，两人按照检查顺序，来到了二楼。等走到207时，陆时寒走了进去，留下林知遇百无聊赖地看着墙上的科普知识。
“一旦进入分化期，患者体内激素会变得异常紊乱，这种激素紊乱可能会导致其失去自控能力，把内心深处某些想法或近期的情绪外化出来，具体表现在……”林知遇顺着墙面一路往下读，突然意识到什么，又倒回去确认。
“内心深处某些想法或近期的情绪？！这，难道……。”林知遇没敢细想下去。
晚上八点，医院的人并不算多，只有寥寥几名病患还坐在门外等候。
看完科普后，林知遇回头转身，正好看到一名年轻女子一手正扶着步履蹒跚的老人走出科室，一手拿着透明的袋子，里面隐隐显露出林知遇所熟悉的抑制贴。老人慢慢挪步，脖子上还贴着一块。
老人头发花白，在本该享受天伦之乐的年纪，却还要遭受分化带来的无尽痛苦。
“慢点，奶奶。”年轻女子似乎没有照顾老人的经验，有些手忙脚乱。
老人哀叹了一句，“我这把老骨头，真是遭罪啊。”
这时，对面病房走出一对情侣，男生手紧紧拉着女生，头靠在她肩上，眼睛红肿，眼神中流露出痛苦，脖颈处的大片红色连抑制贴都没法完全遮盖住，像是人的爪印造成的。
在小说中最简单平常的事情，在现实世界却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
陆时寒检查结束，从科室里走出，“我上三楼抽血，你在这里等我吧。”
“我和你一起去。”林知遇直接拒绝。
陆时寒笑了笑，渐渐放慢了脚步，没有阻止。
医院的病患都成双成对，林知遇不希望陆时寒孤身一人。
忙前忙后一个半小时，终于把需要的检查都做了遍。
“恢复得不错，接下来按时吃药就行。”医生把检查报告递还给陆时寒，又说:“虽然你的爱人暂时无法与你感同身受，但也请不要忽略他哦。”
这话一出，两人皆是一愣，沉默下来。离开之前，林知遇听到陆时寒轻轻答了声“嗯”。
走出医院，已经夜里十点，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到学校门禁时间。
“你想回去吗？”陆时寒率先开口，“我可以送你。”
“你想我回去吗？”没来由的，林知遇突然蹦出这句话。
陆时寒看着他，笑了笑。等林知遇反应过来后，又改口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希望你留下”，猝不及防被打断，林知遇抬头对上陆时寒的眼睛，里面是一滩浅蓝色海洋。
陆时寒温柔询问道:“所以你愿意跟我回去吗？你原来的房间一直都空着。”
“我……”剧烈的心跳声另林知遇暂时无法回答。
陆时寒也不是非要马上知道答案，他拿出车钥匙，示意自己先去停车场取车。
车子已经开出了一公里，林知遇手不自觉抓紧安全带，开口道:“回去吧。”
陆时寒没有说话，嘴角不自觉上扬起来。
走到小区楼下，陆时寒突然停下脚步。林知遇疑惑也跟着停下，询问:“怎么了？”
陆时寒看了他一会儿，认真说:“有考虑出来住吗？”
林知遇瞬间睁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考不考虑，和我们一起住？”
陆时寒继续推销起来:“白天你可以和颂泽一起去学校，晚上没有门禁，还包吃包住。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