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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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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功宴的喧嚣隔着两道门，景湛倚在消防通道的铁门前，听着手机里断断续续的杂音。电话那头，SGS的副教练嗤笑：“沈栖那套战术也就唬唬VG，遇到我们——”话音未落，景湛直接挂断，金属手机壳被捏得发颤。
脚步声从转角传来，沈栖抱着战术报告出现，白衬衫领口沾着半块蛋糕渍。他在景湛面前站定，雪松香水混着奶油甜香，轻声问：“SGS的人？”
景湛盯着他眼下的青黑，伸手接过报告：“老调重弹，说你靠运气。”指尖擦过沈栖微凉的手背，他突然想起巷战里，对方抱着投掷物冲进烟雾的身影，“下次别冒险亲自上场。”
沈栖别开脸，耳尖泛起薄红：“AI显示……”
“我不信AI。”景湛打断他，将幸运币塞进沈栖掌心，硬币还带着体温，“我信你。”他转身时听见沈栖急促的呼吸声，却没回头——有些话点到为止，就像他故意保留的左向横拉习惯，是给沈栖的专属信号。
训练室的晨光里，周野突然举着手机冲进房间：“热搜炸了！有人匿名爆料沈栖当年泄露战术的黑料！”大屏幕瞬间被弹幕淹没，刺眼的词条“战术小偷”刷满整个界面。景湛的目光扫过战术板，沈栖昨夜新增的简笔画还未干透——戴耳机的小人举着盾牌，旁边写着“无懈可击”。
沈栖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平静得可怕：“是SGS的人。他们买通了当年的黑客，篡改了邮件记录。”他调出被篡改的邮件截图，发送时间赫然从三年前的7月15日变成了7月1日，“但这些证据……”
“我信你。”景湛再次开口，转身时撞进沈栖惊讶的目光，“不需要证据。”他抓起战术笔，在白板上重重写下“FTD必胜”，墨迹飞溅在沈栖的袖口，“我们用下一场比赛说话。”
林晚突然指着监控屏幕：“队长！沈哥！SGS正在直播复盘我们的战术！”画面里，SGS的队长用激光笔圈着景湛的移动路线，嘴角挂着嘲讽：“FTD的战术全靠景湛的临场发挥，只要锁死他——”
沈栖的手指死死攥住战术报告，纸张发出细微的撕裂声。景湛却笑了，虎牙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想锁死我？那就让他们看看，真正的诱饵会怎么反咬。”他转头看向沈栖，目光灼灼，“沈分析师，这次换你设计个陷阱。”
深夜的训练室只剩键盘敲击声。景湛盯着沈栖调试AI的背影，对方衬衫下摆沾着咖啡渍，后颈贴着医用胶布——是巷战时被弹片擦伤的。他突然开口：“沈栖，你说AI能算出人心吗？”
沈栖的手指顿在触控板上：“什么意思？”
“比如……”景湛起身靠近，雪松香水混着电子设备的焦味扑面而来，“SGS以为我们会继续用巷战战术，可如果我们反其道而行之？”他拿起战术笔，在地图上的野区重重画圈，“还记得你solo时教我的野区速推吗？”
沈栖的瞳孔骤缩，转身时差点撞进景湛怀里。两人距离极近，景湛甚至能看清他睫毛的颤动：“你愿意放弃擅长的正面突击？”
“为了赢，也为了……”景湛突然压低声音，“为了让某些人闭嘴。”他将幸运币挂回沈栖的战术板，硬币晃出银白的弧线，“这次换你当我的眼睛，带我走最险的路。”
【FTD训练直播惊现新战术！野区速推重出江湖？】
【沈栖亲自指导景湛野区跑图！这教学姿势不对劲】
【SGS粉丝狂嘲：抄袭我们的战术？东施效颦！】
【玄学预警！景湛把沈栖的战术笔记贴在键盘旁】
训练场上，景湛按照沈栖的指示在野区穿梭。沈栖站在观战席，平板上的数据流疯狂刷新：“加速！西南方向有三人！提前切枪！”他的声音透过耳麦传来，带着令人心安的冷静，却在景湛被偷袭只剩丝血时，陡然提高八度：“向左横拉！用烟雾弹！”
景湛嘴角勾起，操纵角色精准完成反杀。摘下耳机走向沈栖时，他故意凑近：“沈分析师，你刚才紧张了？”
沈栖别开脸，耳尖通红：“只是在计算风险。”他调出回放，红色箭头标注着景湛的失误点，“你的野区资源搜索顺序还是太随意，下次——”
“下次你手把手教我？”景湛打断他，指尖划过沈栖战术板上的简笔画，这次画的是两个并肩作战的小人，“就像教我系纽扣那样？”
沈栖的呼吸陡然急促，战术笔“啪嗒”掉在地上。他弯腰去捡，却被景湛抢先一步握住手腕。医用护腰的搭扣又松开了，景湛顺势将人拉得更近：“沈栖，别总躲在战术背后。”
警报声突然响起，林晚的声音从广播传来：“队长！沈哥！SGS派人来基地挑衅！”
景湛和沈栖赶到时，SGS的队长正举着打印的“黑料”在门口叫嚣：“沈栖，敢不敢和我们再比一场？输了就公开道歉！”他甩出文件，纸张飘落在景湛脚边，“还是说，你只会躲在FTD这群废物身后？”
景湛的瞳孔骤缩，正要开口，沈栖突然上前一步。他的白衬衫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声音却冷得像冰：“比就比。”他捡起文件，在SGS队长惊愕的目光中，撕成两半，“但赌注不是道歉——”他转头看向景湛，目光交汇的瞬间，景湛读懂了其中的信任，“是让你们永远闭嘴。”
场馆外的暴雨倾盆，景湛盯着沈栖在战术板上写下的新方案。雨滴敲打玻璃的声音里，他听见沈栖说：“这次的战术，需要你完全信任我。”对方的指尖划过地图上的高危区域，“包括一个可能让你陷入绝境的陷阱。”
景湛握住他的手，战术笔在掌心画出痕迹：“从第一次solo开始，我就信你。”他轻笑，虎牙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微光，“沈分析师，让他们看看，FTD的诱饵，究竟有多锋利。”
沈栖的睫毛颤动，耳尖泛起薄红。他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暴雨夜，自己蜷缩在网吧看着FTD输掉比赛，发誓要为这支队伍设计最完美的战术。而现在，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突击手，正用最炽热的方式，回应他所有的坚持。
“好。”他低声说，在战术板的角落画下最后一个简笔画——两个小人背靠背举枪，旁边写着“无坚不摧”。窗外的闪电照亮两人交叠的影子，在即将到来的风暴中，他们早已成为彼此最坚固的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