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秘密·交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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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香槟泡沫里的齿轮假面
运动会庆功宴的水晶吊灯下，俞曜暻的领带被灌进来的江风掀起。他站在宴会厅门口，看着宋谨燃被校董们围在中央，白衬衫领口的蝴蝶领结闪着冷光——那是宋氏集团定制的机械领结，内置微型定位器。
“俞同学怎么不去跳舞？”教导主任端着香槟走来，镜片后的目光扫过俞曜暻腕间的齿轮手链（用老纺织厂废铁熔铸的），“宋少刚才还说，这次夺冠全靠你优化的应急系统。”
“只是数据优化。”俞曜暻摸出便利店员工证，夹层里掉出半张基因检测报告。三天前在暴雨中，他和宋谨燃用共振能力烧毁了所有关于“双生实验体”的电子档案，却在纸质报告上发现了父亲的批注：“真正的密钥是自由意志。”
宴会厅里响起《蓝色多瑙河》，宋谨燃隔着人群看过来，指尖在领结上轻点三下——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代表“顶楼天台，三分钟后”。俞曜暻转身时，听见校董们的低语：“宋氏公子果然遗传了商业天赋，听说已经在跟进老纺织厂的‘智能康养’项目...”在那说个不停
第二节天台尼古丁：摆拍给监控的叛逆戏码
九月的夜风带着江水的腥甜，天台铁门在身后吱呀合拢。宋谨燃已经靠在护栏上，指间夹着根女士香烟——薄荷爆珠味，和他常用的消毒棉球一个味道。
“要来一口吗？”他晃了晃烟盒，月光在烟盒上投出齿轮阴影，“日本进口的‘蝴蝶轻吻’，含着金属箔纸过滤嘴，像在亲吻机械蝴蝶。”
俞曜暻挑眉：“你明明有机械过敏症，闻见尼古丁都会心悸。”他接过香烟却没点燃，而是夹在耳后，“摆拍给谁看？你父亲，还是‘明城教育’的监控？”
宋谨燃轻笑，从口袋里掏出微型摄像头：“上周在实验室发现的，藏在我的生态缸里。”他将摄像头扔向江面，红色指示灯在夜空中划出抛物线，“现在他们该看见‘宋少叛逆抽烟’的画面了。”
远处的霓虹映在两人脸上，俞曜暻这才注意到，宋谨燃眼下的青黑比暴雨时更重了。他想起地下实验室的医疗记录：宋谨燃从十五岁开始，每月要注射一次“基因稳定剂”，而药剂成分里，赫然含有老纺织厂机床润滑油的提取物。
“其实我真的想当赛车手。”宋谨燃忽然开口，摸出藏在裤子侧包里的赛车执照，“去年在纽博格林赛道，我用改装的机械蝴蝶系统刷新了青少年组纪录——可惜成绩被父亲用资本抹去了。”
俞曜暻的指尖划过执照上的“SJ7”编号，想起自己偷偷参加的机器人格斗赛，报名费是用父亲的旧手表当掉的。他从裤兜摸出个齿轮状钥匙扣，里面嵌着格斗赛的奖牌碎片：“我曾经用这个齿轮击败过市立中学的冠军，评委说我的操作像‘机械蝴蝶在跳弗朗明戈’。”
第三节便利店盗火者：学生卡刷出的破碎童年
凌晨一点十七分，便利店的暖光刺破薄雾。宋谨燃晃着俞曜暻的学生卡，在零食柜前挑眉：“俞学神的卡余额还有1437.2元，足够买空这个货架。”
“那是我给母亲攒的透析费。”俞曜暻抢过卡片，却在触到对方指尖时，两人同时感到一阵麻酥——这是基因共振的微弱反应，自从暴雨后，他们再也无法忍受超过十米的距离。
宋谨燃没说话，转身抱了堆速食粥和巧克力。收银台的微波炉发出嗡鸣，他忽然指着玻璃上的水雾：“看，我们的影子像不像在开赛车？”
俞曜暻抬头，看见两人交叠的影子映在玻璃上，宋谨燃手里的巧克力棒成了方向盘，自己耳后的香烟变成了换挡杆。这个发现让他想起十二岁那年，在机床厂用齿轮零件拼的赛车模型，后来被父亲的债权人砸得粉碎。
“我父亲破产那晚...”俞曜暻盯着旋转的微波炉，声音轻得像蒸汽，“他把我藏在机床零件堆里，自己去应付追债的人。我听见齿轮掉在地上的声音，和现在微波炉的转动声一模一样。”
宋谨燃忽然关掉微波炉，从口袋里摸出个铁皮盒：“这是我十二岁时偷藏的‘叛逆证据’。”盒子里装着拆开的机械表零件、褪色的赛车票根，还有张泛黄的照片——十二岁的宋谨燃和俞曜暻在机床厂门口，两人手里各攥着枚齿轮，脸上沾着机油却笑得灿烂。
“你母亲其实知道我们的关系。”宋谨燃指着照片背景，俞母站在机床厂门口，怀里抱着个保温桶，“每周三她都会给我们送绿豆汤，我的那份永远多放半勺糖——因为你说我‘笑起来像需要甜味的机械蝴蝶’。”
第四节银链与腕表：叛逆者的身体契约
天台的风突然转急，宋谨燃的机械领结被吹落在地。他抬脚碾碎领结，露出里面的微型定位器：“去年生日，父亲送我这块百达翡丽，说‘齿轮不该停转’。”他摘下腕表扔向江面，金属表带在夜空中划出银弧，“但我更想知道，当齿轮停止转动时，蝴蝶会不会为它停留。”
俞曜暻接住坠落的领结，看见定位器屏幕上闪烁的“宋氏集团总部”坐标。他想起暴雨中宋谨燃挡在自己身前的模样，想起基因报告里“线粒体共享”的结论，忽然解下颈间的银链——那是父亲留下的唯一遗物，链坠内侧刻着“YJ+SJ”。
“戴着。”俞曜暻绕到宋谨燃身后，银链在对方锁骨下方的蝴蝶胎记上晃出微光，“当年你偷了我的蝴蝶标本，现在用这个抵债。”
宋谨燃摸了摸链坠，忽然抓住俞曜暻的手腕。两人的吊坠再次共振，这次没有电流与齿轮，只有皮肤相触的温热。俞曜暻闻到对方身上混着的雪松香水与硝烟味，想起地下实验室里，宋谨燃为保护自己被钢筋划伤的场景。
“你知道为什么我们的共振能烧毁电子设备吗？”宋谨燃的声音贴着耳际，“因为我们的生物电频率，和老纺织厂地下实验室的初代‘齿轮与蝴蝶’系统完全一致。”他顿了顿，“那是用我们的胚胎细胞培育的机械心脏。”
远处传来货轮的汽笛声。俞曜暻看着宋谨燃眼中的自己，倒影里的银链与齿轮吊坠交叠，组成完整的“双生密钥”图案。他忽然想起父亲视频里的最后一句话：“真正的自由，是让齿轮学会为蝴蝶改变转速。”
“明天和我去个地方。”俞曜暻握住宋谨燃的手，将齿轮钥匙扣塞进对方掌心，“老纺织厂的地下三层，我父亲藏了台真正的‘机械蝴蝶’赛车。”
宋谨燃挑眉，指尖摩挲着钥匙扣的齿纹：“你是说，用我们的基因共振当燃料？”
“不。”俞曜暻轻笑，抬头望向缀满星子的夜空，“用我们的自由意志当引擎。”
夜风掀起两人的衣角，宋谨燃的银链与俞曜暻的齿轮手链碰撞出轻响。远处的江面上，百达翡丽腕表正在随波逐流，表盘上的月光石碎成万千星点，像极了暴雨中那些悬浮的金属蝴蝶。而天台之上，两个被命运齿轮困住的灵魂，终于用叛逆的姿态，完成了属于他们的秘密交换——不是基因，不是信物，而是对抗整个世界的勇气，和愿意为彼此停留的温柔。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秘密·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