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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与十七兰部落的战斗 ...

  •   古安国与十七兰部落的边境(西岩)

      西岩,顾名思义,这里几乎全是层峦叠嶂的山峰,而古安的军队也扎在山上。

      唐多令与众将士沿着崎岖的山路向上攀登,沿途可见古安国的士兵们忙碌地巡逻和布置防线。这些士兵们身着铠甲,手持长枪,神色肃穆,显然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做准备。

      随着海拔的逐渐升高,空气也变得越来越稀薄,呼吸也变得有些困难。

      夜晚,他们来到了古安国军队驻扎的山峰,这里已经搭建起了简陋的营帐,篝火在夜色中熊熊燃烧,照亮了周围的一切,士兵们围坐在火堆旁,有的在烤火取暖,有的在低声交谈,脸上都带着疲惫和紧张,见着唐多令一行人被山下的士兵带着走来,正要出声,唐多令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唐多令:“元夕,你带着你的弟子们看看他们的伤势,分发一下物资,其余人,就地休息。”元夕伏身点头。

      唐多令环顾四周,走到一处营帐前,掀开帘子走了进去,谢以安江城子皆跟着进入营帐内,一位军甲些许破烂的参将正端坐在桌前,研究着地图,看到唐多令进来,他抬起头,“神令将军。”

      唐多令:“蒋参将,许久不见。”

      蒋佼站起身,“听圣君将你调来西岩,我们就一直在等你。”

      蒋佼看了看身后的一行人,“将军,他们是?”

      谢以安:“唐将军的弟子,谢以安。”

      江城子:“多令将军的师父,江城子。”

      唐多令对着正要行军礼的蒋佼说:“蒋佼,这种时候了就不要行礼了。”

      唐多令与蒋佼寒暄了几句,便切入正题。

      唐多令询问了关于十七兰部落的情报,以及古安国军队的准备情况。

      唐多令:“十七兰部落这些年来一直与我们相安无事,怎么突然掉转矛头转向我朝?有查到缘由吗?”

      蒋佼:“将军,我们查了很久,没有缘由便是缘由。”

      唐多令:“古江桥,被抓了几日了?”

      蒋佼:“已半月有余。”

      唐多令:“部落的人有传过来什么吗?”

      蒋佼紧握着拳头:“传过来了,传过来古将军烂掉的手臂和腿......”

      众人的脸阴沉下来,眼中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双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营帐内安静得能听见众人沉重的呼吸声。

      “畜生!”唐多令咬牙切齿地骂道,那村子里遇见的孩子的模样又浮现在眼前。

      江城子眉头紧皱,神情凝重地说:“多令,如今当务之急是搞清楚十七兰部落的下一步动作,咱们好早做打算。”

      谢以安也在一旁说道:“师父,古将军他……”

      唐多令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缓缓说道:“蒋佼,你详细说说目前知道的十七兰部落和我们军队的具体部署。”

      蒋佼走到地图前,指着上面的标记说:“将军,十七兰部落的主力现在集中在西边的山谷,他们在那里囤积了不少粮草和兵器。我们的军队在他们前方不远处……”

      唐多令盯着地图,沉思片刻后说:“他们想打,咱们就奉陪到底。不过,不到时候,不能硬拼,我们得想个计策。”

      谢以安:“师父,那咱们怎么打?”

      唐多令扶着地图:“这地势无论攻防都于他们有利,只能硬拼嘛这,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谢以安被江城子拉住胳膊,对着谢以安摇了摇头。

      唐多令沉默着走出营帐,望着远处连绵不绝的山峰。

      -

      又过一月,圣君诏令传到西岩。

      总结出来圣君的话就是说:因十七兰部落来势汹汹,四方将士做好准备随时为神令将军唐多令调遣,不得违抗。

      才接到诏令没几日,十七兰部落就又打上来了。

      “报!”

      “将军,鱼兰五部落朝东谷方向攻过来了。”

      唐多令在营帐中听见情况立刻转身朝前线走,高声一喊:“此处所有将士都随我支援,蒋佼,你去西南方向调集援兵。”

      蒋佼:“是。”

      唐多令边跑边问:“现在什么情况了”

      哨兵:“将军,鱼兰突袭,我军伤亡异常惨重。”

      一众人抵达东谷战场,尸首遍地,双方军队都还在血拼,古安军队已所剩无几,尸首上时不时还骑着一个敌方士兵正在啃食血肉......

      唐多令眼神发狠,一柄刀扔向敌方士兵,抽出自己的神令双锏,“给我杀!”

      神令双锏开始挥动,冲进那如同修罗场般的战场。

      双锏所到之处,敌军纷纷惨叫着倒下,就像被割倒的麦子一样。

      有个敌军想偷袭,举着大斧头朝着唐多令脑袋砍来,唐多令侧身一闪,同时一锏砸在那敌军胳膊上,只听“咔嚓”一声,胳膊断了,斧头也掉地上了,那敌军疼得在地上打滚。

      唐多令正杀得眼眶发红,忽然一个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的家伙从人群里冲出来,正是鱼兰部落的副主兰利。

      兰利手里握着一把大刀,刀身泛着绿光,一看就有毒,他腰上还挂着几个小袋子,估计是装暗器的。

      兰利怪叫一声:“小东西,找死吧!”说着就挥刀砍向唐多令。

      唐多令双锏一交叉,“当”的一声,挡住了这一刀,两人立马就打起来了,刀和锏撞得“砰砰”响。

      兰利的刀法很邪门,刀光一闪就朝着唐多令要害招呼,还时不时从腰上袋子里掏出暗器往唐多令身上射。

      唐多令左躲右闪,瞅准兰利的胸口,双锏猛地朝着兰利胸口砸去,兰利往后一跳躲开了,接着他从袋子里抓出一把毒粉,朝着唐多令撒过来,唐多令赶紧憋气,往旁边一闪,毒粉从身边飞过,唐多令加快攻击,双锏像两条疯狗一样,围着兰利乱打,兰利有点招架不住了,额头直冒汗。

      这边唐多令和兰利打得热闹,另一边谢以安正和鱼兰部落主兰影对上了,兰影拿着一把长剑打得谢以安节节败退,谢以安挥着自己的刀拼命抵挡,兰影的剑招灵活,还时不时射出一些小暗器,被暗器打中了肩膀腿部多处,谢以安顾了这边顾不了那边,渐渐落了下风。

      兰影看着谢以安的速度跟不上自己,长剑“唰”地刺向她胸口,谢以安想躲,胸口却被横向划出一道大口子,血“呼呼”地往外冒,谢以安疼得一咧嘴,差点没拿稳刀。

      江城子拿着长枪在战场里挑翻一个又一个敌军,长枪在他手里就像活的一样,指哪打哪,敌军冲过来,都被他一枪贯穿。

      看到谢以安受伤倒下,江城子朝着眼前的敌军杀出一条血路,朝着谢以安冲过去。

      长枪在前面开路,敌军根本拦不住他,江城子跑到谢以安身边,把谢以安护在身后,举起枪挡住了兰影砍下来的一击,兰影看到江城子来了,冷笑一声,又挥剑朝着江城子刺来,江城子长枪一抖,把兰影的剑挡开。

      江城子和兰影打起来,兰影的剑招又快又狠,还时不时用暗器和毒粉捣乱,江城子得一边防着剑,一边躲暗器和毒粉,有点手忙脚乱。

      唐多令那边,已经把兰利打得节节败退,兰利的刀法开始乱套,唐多令一锏砸在他肩膀上,“咔嚓”一声,肩膀断了,大刀也掉了,唐多令紧接着又是一锏,砸在兰利脑袋上,兰利“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唐多令解决了兰利,转身看着江城子和兰影打得难解难分,提着双锏朝着兰影冲过去。

      唐多令加入战斗后,兰影压力一下子大了,唐多令的双锏和江城子的长枪配合得还挺默契,一个攻上,一个攻下,把兰影逼得只能防守。

      兰影虽然有点吃力,但她也不是好惹的,灵活地在两人攻击中躲闪,还时不时找机会反击。她看见唐多令一个空当,快速用长剑朝着她胳膊刺去,唐多令用锏一挡,“当”的一声,剑和锏撞在一起,震得兰影手直发麻。

      兰影从袖子里射出一把毒针,朝着唐多令和江城子射来,两人赶紧往后退,躲开了毒针,可兰影趁着这个机会,从腰间掏出一个烟雾弹,扔在地上。

      顿时,烟雾弥漫,啥都看不见了。

      等烟雾散了,兰影已经不见了。

      唐多令和江城子想追,但是周围敌军太多,他们只能先把身边的敌军解决。

      战场上,喊杀声还是震天响,双方军队扭打在一起,你砍我一刀,我捅你一剑,敌军像一群疯狗,根本不怕死,一个劲地往上冲。

      唐多令双锏不停地挥着,杀得浑身是血,但凡有敌军从她背后偷偷摸过来,举着刀要砍她,唐多令猛地一转身,一锏把那敌军脑袋砸得稀巴烂。

      江城子的长枪也没闲着,一枪一个,敌军被他挑得东倒西歪。但是敌军太多了,像潮水一样涌过来。

      谢以安虽然受伤很重,却也没闲着,她的刀已经砍卷刃了,身上也全是血。

      战斗越来越激烈,双方死伤惨重。

      唐多令看着身边的士兵一个一个倒下,再这么下去,古安军队可能真要完蛋。

      敌军后方突然一阵大乱,是古安军队的援军到了,谢以安看到援兵来了,“援军来了,杀啊!”

      唐多令趁机朝着冒头的兰影冲过去,兰影看到情况不妙,想跑,唐多令几步追上去,双锏一左一右砸在她身上,兰影袖中的暗器也扎进了唐多令的身体,兰影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没了兰主,唐多令指挥士兵们追击,把敌军杀得七零八落。

      这场战斗终于结束了,东谷战场到处都是尸体,血把地都染红了,唐多令站在战场上,看着这惨状。

      谢以安被抬到营帐里,元夕赶紧给她治伤。

      唐多令缓了缓神,强撑着伤和疲惫开始在战场上走动,查看各将士的情况,看着那些受伤倒地的士兵,一阵揪痛,有的还伤口汩汩冒着鲜血,有的士兵躺在地上气息微弱。

      唐多令蹲下身子,轻声说道:“坚持一下。”

      不远处,江城子正帮着元夕的弟子们给受伤的将士们治疗,江城子虽然不善医术,但有力气,帮着搬运草药、传递器械。

      看到唐多令在查看情况,江城子停下手中的动作,“多令,情况不太乐观,受伤的士兵太多了。”

      唐多令:“尽力救治,一个都不能放弃。”

      唐多令来到营帐,谢以安躺在榻上,脸色苍白如纸。

      元夕正全神贯注地为她治疗,唐多令走上前,轻声问道:“元夕,情况如何?”

      元夕擦了擦汗,说道:“将军放心,谢姑娘的伤虽重,但并无性命之忧,只要好好调养,就能恢复。”唐多令这才松了口气。

      谢以安微微睁开眼睛,看到唐多令,虚弱地说道:“师父,我没事。”

      唐多令摸了摸她的头,“好好养伤。”谢以安随即晕了过去。

      看着谢以安晕了过去,元夕才开口:“将军,此处地界,不宜养伤。”

      唐多令:“我知道,我会安排所有受伤将士回去的。”

      唐多令走出营帐,召集各位将领,看着众人满是鲜血伤口疲惫的面容,“敌军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我们必须尽快做好防御准备,各位将领,回去之后,清点伤亡人数,安排好伤员的救治和安置,同时,加强巡逻,防止敌军偷袭。”将领们纷纷领命而去。

      说完,唐多令倒在地上,江城子冲过来抱起唐多令进入营帐,“元夕,你快来看看。”

      元夕包完谢以安的伤口,盖好被子,小跑到唐多令身前,一番探索,才发现,唐多令身上中的暗器,已有些时候,她一直忍着,直到晕倒。

      元夕:“去另一个营帐,将她放平,她腹部中了淬毒的暗器。”

      江城子连忙带着唐多令去了另一个营帐,自己守在帐外,元夕在里面取唐多令身上的暗器。

      -

      过了不到一月,十七兰部落多兰三部落给唐多令传了一封信。

      蒋佼:“将军,以防有诈。”

      元夕全副武装检查信件,“没有毒。”

      唐多令接过信,看着信封的内容赫然写着神令将军唐多令亲启。

      打开后,信件里写着:

      -

      唐多令将军,遥寄此信,乃久仰将军威名,吾是永兰一部落兰主兰雨棠,吾与禾兰二部落、多兰三部落叶兰四部落诸位兰主,皆对将军钦佩有加。

      将军初至西岩,便展现无畏之姿,令人心折。

      今吾等诚意相邀,盼将军能于三日后拨冗一聚。将军可携数位亲兵同往,十七兰部落诸位兰主向来重信守诺,绝无加害将军之意,也不会声东击西,还望将军放心前来。

      若将军赏脸赴约,吾等愿将古江桥剩余尸首归还,如此,既全将军之义,亦表吾等之诚。

      望将军能应此邀约,共叙情谊。

      永兰一部落兰主兰雨棠

      -

      唐多令:“文绉绉的。”

      江城子接过信,“要师父给你解释解释吗?”

      唐多令摆摆手,“不必,看得懂。”

      唐多令:“元夕,我身上的毒,清洗干净了吗?”

      元夕:“已完全清楚,伤口也恢复得很好。”

      江城子盯着唐多令:“我和你去。”

      蒋佼:“将军,我也去。”

      唐多令:“蒋佼,你不能去,你去了,万一听调令来的将士刚好赶到,谁来接应,谁来领兵应对他们设下的陷进。”

      唐多令:“一个五部落,杀了我们多少人。”

      唐多令:“以安和受伤严重的将士全都分批送出去了吧。”

      蒋佼:“是,前几日已全部护送完毕。”

      唐多令:“你去看看剩下的将士们吧。”

      蒋佼退出营帐,元夕也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江城子无奈道:“多令,小以安现在应该已经知道你趁她昏迷不醒的时候将她送回古安了吧。”

      江城子:“这丫头,不知道会咋呼成什么样。”

      唐多令回避了江城子的话:“师父,此行凶多吉少,你的大好河山可能要很久才能再去见了。”

      江城子摆摆手,“西岩边境的山就很好看啊,风景秀丽,全都是野生野长的,好看得很。”

      唐多令轻笑,“那师父你多看看。”

      -

      多日前 古安城

      谢以安被送回古安城谢家府邸。

      父亲孙有函悉心照料着,没多久,谢以安便醒了过来。

      谢以安转动着眼睛看着四周,父亲和自己的丫鬟冬冬在身边,确定自己没看错后,谢以安询问:“父亲,我师父带我回来的吗?”

      孙有函守在床边,眼睛都熬红了:“以安,你终于醒了。”

      孙有函:“快,把药拿来。”

      谢以安被冬冬扶起靠着,“父亲,我师父,她在府内吗?”

      孙有函给谢以安喂着药,直至喂完,才开口说道:“没有,神令将军派遣将士将你送回,将军没来。”

      谢以安咳嗽着,抓住孙有函的衣袖,“父亲,我不能在这儿的,西岩太危险了父亲,我要回去。”

      孙有函皱紧了眉头,轻轻拍开谢以安抓着衣袖的手,语重心长地说:“以安,你看看你自己都伤成这样了,还想着回西岩,你就乖乖在府里养伤,等养好了再说。”

      谢以安急得眼眶都红了,挣扎着想要坐直身子,大声说道:“父亲,西岩现在正是缺人手的时候,我是神令将军的徒弟,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养尊处优,我在那儿学了那么多打仗的本事,就是为了能在战场上帮上忙,我要是不去,师父和那些将士们怎么办?”

      孙有函站起身,在床边来回踱步,脸上满是焦急和担忧:“可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么舍得让你再去冒那个险,既然将军将你送回来,便是不想让你身处危险之中。”

      谢以安听了父亲的话,情绪更加激动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父亲,您不能这么自私,我知道您是心疼我,可我不能只顾自己的安危,父亲,您把我送回去好不好,如果每个人都像您这么想,那谁去保家卫国?谁去保护我们的家人和百姓?”

      孙有函停下脚步,走到床边,伸手想要安抚谢以安:“以安,你先别激动,有话好好说。你现在身体这么虚弱,就算去了西岩也帮不上什么忙,反而还会拖累大家。”

      谢以安一把甩开父亲的手,大声喊道:“我不会拖累大家的,我现在虽然受了伤,但我还有力气,我还能打仗,父亲,您就让我去吧,不然我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的。”

      谢以安:“父亲,我求求您了,您要实在担心我,我就把伤养好再去,父亲。”

      谢以安:“当初接到母亲战死的消息时,我就……”

      说着,谢以安越说越激动,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突然,她眼前一黑,身子一歪,又晕了过去。

      孙有函赶紧上前扶住谢以安,喊道:“冬冬,快去请大夫!”

      孙有函看着昏迷不醒的女儿,满脸的自责和无奈,嘴里喃喃自语:“这孩子,怎么就和你母亲一样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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