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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锈色八音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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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冲刷着米花博物馆的青铜门环，九条律的金属指节刮过门扉锈迹，碎屑在掌心聚成微型富士山。当警卫拉开沉重的橡木门时，展柜里的江户八音盒突然自行鸣奏，发条转动的吱呀声混着《君之代》变调版刺痛他的鼓膜。
"是今早收到的匿名捐赠品。"馆长擦拭着黄铜铭牌，"明治三十三年皇室御用..."
九条律的瞳孔银纹突然裂变成八音盒内部构造图。他看见齿轮间隙卡着半片带血的指甲，与二十年前实验室爆炸案现场残留的DNA样本完全吻合。当他想触碰玻璃罩时，灰原哀的监测手环突然发出刺耳鸣叫——展厅温度正以每分钟3℃的速度骤降。
"别碰！"柯南撞开准备拍照的步美，"音孔在释放冷凝毒雾！"
圆谷光彦的镜片蒙上冰晶。九条律扯下《浮世绘》挂轴缠住八音盒，葛饰北斋的浪花在绢布上翻涌成数据流。当第三乐章响起时，展柜底部弹出暗格，染血的怀表指针逆时针飞转，表盘内侧用俄文刻着「潘多拉永眠于第七夜」。
"是父亲的字迹。"他捏碎怀表玻璃，齿轮间掉出微型胶卷，"1997年西伯利亚实验场的..."
爆炸气浪掀翻德川盔甲。冰酒的全息投影踩着硝烟凝聚，机械义肢拎着灰原哀的监测手环晃荡："哥哥的怀旧游戏该结束了，父亲在等你的心脏做祭品。"
九条律踏着《神奈川冲浪里》的复制品跃起，浪尖的丙烯颜料突然活化，缠住他脚踝拖向暗室。挣扎中他撞碎战国茶碗展柜，陶片割裂的人造皮肤下露出刻满实验代号的钛合金骨骼。
"第七重加密。"灰原哀破解着胶卷密码，"需要你的脑波频率解码。"
暗室突然亮起手术无影灯。九条律在强光中看见二十年前的自己躺在解剖台，琴酒正将八音盒的发条插入他太阳穴。当记忆与现实重叠时，冰酒的真身从《源氏物语》屏风后闪出，电锯撕开他后背的仿生肌肉。
"你拆解八音盒的样子..."冰酒舔着飞溅的冷却液，"和杀死母亲那晚一模一样呢。"
九条律暴起撞翻中药展柜，当归与艾草在空中燃起青色火焰。他在烟雾中重组八音盒零件，缺失的第七枚齿轮竟与自己的机械心脏尺寸完美契合。当他想嵌入齿轮时，安室透的子弹击碎发条盒，飞旋的黄铜片割裂冰酒的眼睑。
"你果然舍不得毁掉它。"波本的枪口腾起硝烟，"毕竟这是你人类心脏的最后载体。"
整座博物馆开始倾斜。九台律抱着八音盒残骸滚向逃生通道，怀表齿轮在离心力中组成北斗七星阵。当灰原哀破译出最后密码时，暗室墙壁轰然倒塌，露出尘封的地下实验室——数百个培养舱里漂浮着与冰酒容貌相同的少年。
"父亲最完美的作品..."冰酒扯开实验服露出满身缝合线，"是用你的失败品改造的！"
九条律的机械心脏突然逆向泵血。他撕下左臂皮肤缠住冰酒脖颈，人造纤维在收缩中奏响《安魂曲》的禁忌乐章。当弟弟的机械眼因缺氧爆裂时，八音盒残骸突然播放母亲临终的录音：「活下去，我的小夜莺」。
基德的滑翔翼撞破防弹穹顶。白手套撒落的金属玫瑰刺入培养舱导管，营养液在空气中蒸腾成APTX分子云。九条律借着混乱抱起灰原哀，八音盒的发条尖端在她颈侧刻出血色音符。
"诺亚方舟的锚点..."他在她耳畔低语，"在第七个音阶。"
晨雾漫入废墟时，九条律跪在母亲的手术台遗址。八音盒的残片正在掌心重组成乌鸦徽章，当第一缕阳光穿透血污玻璃，徽章突然投射全息影像——五岁的自己正在实验室拆解生日蛋糕，奶油里埋着刻有「潘多拉」的金属心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