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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硝烟弥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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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雨延绵。俩人已经熟睡。
林逾静作为组织代表并保护证人安危。在医院守着周昭明母亲。
忙了一整天的她，丝毫不觉得困。反而为晚上的事情发愁。
在这延绵雨声前……
林逾静和林愈声把周昭明安置好后，就急匆匆赶往组织。
但林愈声和周昭明不知道的是，在他们晚上阅读日记窃窃私语中，林逾静的手机屏幕上显著地出现了一条信息。
“想要周昭明家人的消息，就拿着证据到港口见面。”
林逾静脸上出现的首先是欣喜，然后又是恐慌。当周昭明的名字出现的时候，说明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更令林逾静惊异的是，这条消息竟发到了林逾静的手机上。这是否说明她的身份已经暴露了，或者是林愈声的身份也暴露了。
即使知道这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局，仍旧给苏晚打去了电话，保险起见，林逾静换了一部手机。
“晚姐，来活了。”随即，将信息界面发了过去，像她这样的人，自然使用的加密手段。“让技术部其他人员核查一下信息来源。”
“这很明显是个骗局。”
“我明白以大局为重，但周昭明的父母对我们真的很重要……况且这说明周昭明在外国执行任务期间已经暴露了，这虽是个隐患，倒不如破罐子破摔……”
“那你知道我们一旦行动，就表明完全肯定了身份，你不是不知道你壹零的名头让那群人多么……”
壹零，正是林逾静在“蜃楼”这群人中打响的名头。每次电脑被入侵后的壹零图标，总是让他们气的牙痒痒。
……
总之，等到周昭明和林愈声知道这件事之前的几分钟，林逾静已经把对方的ip扒了个底朝天。
之后让人头疼的仿生人，虽然已经自爆，但芯片基础的信息破译对林逾静来说也是轻轻松松，只不过对方隐藏信息的手法太高明了，让她也望而止步。
即使破译百遍，芯片内的信息仍然是令人头疼。
“蜃楼”这次的行动究竟是为了什么，只是验证他们对“破晓”成员身份的猜测吗？仿生人自爆以后，为什么会特意留下基本上没有损伤的芯片呢？
见眉头紧锁的林逾静，苏晚道：“逾静，实在不行就算了吧，先回去吧，正好你明早也去看看周昭明母亲，问问情况。”
窗外雨声哗然，像是为这次事件的结果鸣着不平。
作罢，林逾静打算回家。一整个晚上的经历让她倍感无力。加上这雨水的滴滴点点，更是令人烦躁。
拖着疲惫的身体，林逾静一回家便一头扎进被窝里。
听到声音，林愈声悄悄推开周昭明的胳膊，下了床。
“回来了？别一回来直接睡觉，快去洗漱。”看见被包裹在被窝里的林逾静，林愈声说道。
“哥，你就放了我吧，熬了大半个晚上了。”
“调查有什么进展没。”
“没有，什么都没有，损坏程度太高了，加密破解出来之后没有任何意义。对面这招太阴了。”
“哦？还有你破解不出来的东西？”林愈声笑了笑道。
林逾静稍微抬抬头，一脸苦恼地说：“你说奇不奇怪，明明仿生人自爆以后那么多处地方都损坏了，中央处理器和芯片倒是完好无损。”
“会不会是故意留下芯片的？”
听完林愈声这一句话，林逾静顿时醍醐灌顶。拿出笔记本操作着。
“在捣鼓什么呢？又有新发现了？”
林逾静不语，只是一味的操作着电脑。
电脑的光亮照在林逾静的脸上的，屏幕迅速切换，令人眼花缭乱。
林愈声把头凑过来，“你这是在弄什么，破译吗，不像啊。”
“提取出来的数据我一直在用加密的手法，但没考虑过他其实是芯片物理层数据。这样一来，就简单许多了。”
林逾静快速敲打着键盘。看似坚韧的物理加密在她的攻击下毫无保留，芯片的核心存储单元完好得过分，这本身就是巨大的疑点。经过林愈声的点拨便原形毕露。
数据在屏幕上被解析、重组……最终，破译出来的核心信息：
20190215
林逾静端详着屏幕，思索道：“似乎是一个日期？”
被高超操作震惊得沉默不语许久的林愈声道：“小明的生日。”
“那2019？我明白了！”林逾静恍然大悟，是那个工厂！一定有线索，我要去看看！”说着便穿上衣服往外走。
“喂！外面下雨带好雨衣！这种事得和晚姐说一声啊。”
“知道啦！我没那么笨，另外谢谢了，哥。”
雨声稀稀疏疏，倒是没有那么令人厌烦了。
周昭明被这一动静吵醒：“你妹回来了？刚才说什么工厂？”
“你生日那天的，这么一来倒也说得通了。”
雨声点醒周昭明，将他卷进回忆。
思绪来到高一下学期开学前的返校
第一天总是让人烦躁。
好不容易听完班主任的唠叨熬到了放学，林愈声问拍拍周昭明道：“哎，你生日哪天啊？”
“就过两天，怎么着，你要给我买东西？大可不必哈。还是先操心操心你的人际交往吧。”
林愈声见周昭明这么说，有些尴尬：“都过去一个学期了，你怎么还记着她们宿舍的事，”林愈声刚忙岔开话题，“那正好，正式开学还有几天假期，要不咱们到时候一块出去玩吧。”
“去哪？这回你父母不阻拦你了？游乐园和商业街就算了。”
“他们肯定不管了，还得多亏你啊。至于去哪……你知不知道咱们学校往后走那座工厂？”
周昭明表情挤作一团，刚咽下去的水差点没喷出来：“你该不会要说我过生日的时候去那玩吧？”平复好心情，“亏你想的出来，那里都不知道荒废多久了，你自己去吧，无聊。”
林愈声抓住周昭明的胳膊，来回晃着道：“你就去嘛，去嘛去嘛。”
“滚开。”说罢，周昭明挣开林愈声的手，拍拍身子起来，插着兜走了。
走到一半，周昭明轻微侧头：“如果你给我准备一场大餐，吃完之后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林愈声一笑赶忙拦下几个放学还没走的同学，似乎已经在布置着那场“盛宴”。
到了周昭明生日当天，还在被窝里睡觉的周昭明突然被手机铃声吵醒。
“谁啊，大周六烦不烦，看老子不骂死他……”
“生日快乐小明，你要的大餐我已经准备好了。”
“谁让你大清早打过来的？”周昭明大喊道，随机重重地挂断了电话，把头继续缩到被窝里。
“同学找你就赶紧起床吧。”门外传出一个清脆响亮的声音。
周昭明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西装革履，样貌精致的的年轻男子出现在门口，正是周昭明的胞兄—周晦暝。
周昭明看见便立马飞奔上去：“爸呢？他没去接你嘛？”
“臭小子光线好咱爸不想我啊，拿着，给你的生日礼物。”说完，周晦暝便拿出将包里的一个礼盒递给周昭明。
“谢谢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也不说一声，国外的事都忙完了？”
“这是不是为了回来给你个惊喜吗，这不是差点还晚了一步，刚才给你打电话的是谁啊，是不是有人看上咱们家小明了？”周晦暝打去道。
“哥，你别开玩笑了，那人是我们班的第一，讨厌死了，老烦人了。别管这个了，你还没回答我你设么时候回去呢。”
“国外那边的事就交给我同事了。既然人家是第一，那你好好跟人家学学。行了快去吧。”
周昭明还想说些什么，已经被周晦暝推出了房间。
周昭明觉着周晦暝似乎在可以隐瞒着什么。如果他爸没有和他哥一块回来，那他爸早上急匆匆地走这么早是去干什么呢。
本来过年这几天和父亲的相处时间就没几天，一想到自己的父亲在生日当天比以前出门更早了，倒是让周昭明有些失落。
年还没过完，冰雪未完全消融，显得有些萧条。
不久后，周昭明提着订的蛋糕来到了林愈声说的餐厅。
见周昭明来，林愈声赶忙迎着，道：“怎么样，这大餐够豪华吧？”
“行吧，那一会我就勉为其难地和你们一块去吧。”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生日当天去一个废弃工厂还是很奇怪吧。
周昭明落座，便看到班里的几个人都跟着来了，再往桌上一瞅，赫然放着一个大蛋糕。
周昭明看看自己手上的，又看看自己手上的，道：“你怎么还买了一个，那我手上这个？”
“你自己拿回家去吃吧。好了好了，快开始吧。”
随后就是享用这大餐，以及吹蜡烛许愿什么的，同学们倒是都很热情，一个个都在忙前忙后。
周昭明眼睛内闪过一丝泪光，面前的蜡烛是格外的温暖。
许过愿望后，烛光渐渐熄灭。林愈声道：“你许的什么愿望啊？”
随后是大家异口同声地：“说出来就不灵了。”
周昭明的愿望是：家人能够团圆，和自己爱的人永远幸福。
餐厅里欢闹的气氛让每一个人都耳濡目染起来。
“呐，这是礼物。回家再拆开吧。”林愈声将一个精致包装的包裹递了过来。随后大家一个接一个送着礼物。
“谢谢大家了，林愈声不是说要去那个什么工厂吧，要不咱们去看看？”
一群富有探险精神的孩子们融化着街边的积雪，径直走去。
天色似乎暗淡了些。
几人来到废弃工厂，周围停放着几辆报废的三轮车，水泥路面坑坑洼洼，墙壁上结满了许多蜘蛛网。
“咱们……真的要进去吗。”几个同学弱弱地问。
“怕什么，咱们这么多人呢。”
几人抱团，朝着附近走去。
再外面转了一圈，倒是没有什么。
“你们快来看，这个管道下面好像有东西！”
几个小伙伴走近一看，管道连接下水道的地方，只见一个白色的东西，说不上来是什么。
一个女生突然后退一步，大喊道：“这……是不是尸体！！”
几个人都被吓了一跳。
好在周昭明比较冷静：“咱们都往后退，这件事还是警察处理，我们现在赶紧报警。”
思绪回转，两人坐在床边：“之后的事，到底也没有调查出来个结果。我们当时还很积极配合办案呢，结果最后突然告诉我们结案了。”
“听我妹这么一说，看来这件事也和蜃楼那帮人有关系了。”
随机在二人脑海里出现了一个恐怖的念头：蜃楼的人体实验早在很久就开始了！
“我似乎明白了。当年或许学校里对于我们几个那天事情的绯闻，可能也是魏家操控的。”周昭明若有所思。
“好了好了，那一段时间不都过去了，还有我呢。”
两人打算躺下睡觉，周昭明手机里弹出一条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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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周昭明给对方发了过去。
“小明，还没睡吗。我是哥哥，听说妈妈找到了……”
周昭明一愣，“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他当时悄无声息地走了，现在回来干什么……明明我找过他这么久，为什么……”
沉寂良久。
周昭明回道：“你要是还想着我们这个家，就去人民医院找妈妈吧。”
丢下这一句话，便将手机关掉。躺在床上，静静地望着天花板发呆。
外面刚下完雨，硝烟在雾气中弥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