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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破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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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监会立案调查的第三天，星耀娱乐的LOGO从总部大楼被连夜拆除。程予白站在十七层会议室，落地窗倒映着他手里那份《股权强制交割通知书》——陈裕名下最后8%的股份将在今天完成司法拍卖，而竞拍者名单里排在第一位的，是注册于开曼群岛的“锈资本”。
沈星野推门进来时，带进一阵初秋的凉风。他西装口袋里插着支钢笔，笔帽上刻着“SY0617”——正是当年夏令营的编号。程予白目光一滞，这支笔他太熟悉了，2018年舞台事故前，评委席的评分表就是用它篡改的。
“物归原主。”沈星野把笔放在会议桌上，笔尖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点开平板，屏幕上正在直播陈裕被警方带走的画面——男人手腕上的铐子反着光，而背景音里记者正在播报：“……涉嫌操纵证券市场、职务侵占等多项罪名……”
程予白突然按住他手腕。沈星野的袖口被扯开，露出手腕内侧的疤痕——不是拍戏留下的，而是取芯片时的切口。三年前苏黎世那场手术，取出的不仅是监控芯片，还有储存在纳米晶体里的数据。
“现在可以说了？”程予白声音发紧，“当年夏令营决赛前夜，你消失的那三个小时。”
沈星野轻笑。他调出手机里尘封已久的录音文件，2011年夏夜的风声裹挟着少年陈裕的威胁清晰传来：“……要么让程予白退赛，要么我把他爸挪用公款的证据交给纪委……”
程予白猛地攥紧拳头。录音里有玻璃碎裂的脆响，正是当年他被人反锁在器材室时听到的声音。
“所以你故意输给我。”程予白扯开领带，喉结上的旧伤疤在灯光下泛红——那是决赛夜唱《锈》时，声带撕裂留下的痕迹，“就为了这个？”
沈星野的吻落在他伤疤上。这个带着血腥气的吻让程予白想起维也纳的病历记录——他胃出血昏迷时，有人连续72小时握着他的手，掌心被指甲掐出的伤口结了痂。
林姐的紧急来电打破寂静。公放里她声音发抖：“刚收到消息，陈裕把你们……”
“床照卖给狗仔了？”沈星野划开平板，屏幕上《娱乐周刊》的电子版头条赫然是程予白在更衣间的偷拍照。但高清放大后，镜面反射里能看到拍摄者的脸——正是陈裕的私人保镖。
程予白突然笑了。他解开衬衫袖扣，露出手腕内侧的纹身——串数字“0617”下面，藏着行微缩字母“SY’s evidence”。
“该收网了。”他点开云端文件夹，里面是陈裕过去十年所有的资金流水。最近一笔转账记录显示，就在昨天，有500万汇入某境外媒体的账户，备注栏写着“程沈绯闻终局”。
正午十二点的钟声响起时，程予白的律师团队向最高检递交了新材料。沈星野站在法院台阶上，直播镜头前他举起那支钢笔——笔管里藏着的微型存储器，存着陈裕二十年来所有的犯罪证据。
“这才叫物证。”沈星野的素圈戒指撞在钢笔上，发出清脆的响。内侧刻着的日期在阳光下清晰可见：2011.06.17。
程予白突然抢过话筒。他撕开西装外套，心口位置的衬衫上别着枚生锈的琴弦扣——正是X光片里嵌在肋骨旁的那枚。
“十四年前有人问我，《锈》里那句‘钢丝缠住咽喉也要歌唱’写的是谁。”他举起手机，屏幕上是夏令营决赛前夜的监控截图——少年沈星野跪在器材室里，正用钢丝缠住自己的手腕试力度。
直播信号突然中断。但全网都看到了沈星野瞬间惨白的脸色，以及他颤抖着去捂程予白心口的那只手——那个位置，正好是琴弦扣在X光片里的投影点。
程予白的微博在十分钟后更新。没有文字，只有段音频——2011年夏令营决赛夜，舞台坍塌前的最后三十秒，背景音里少年沈星野的嘶吼盖过了警报声：“程予白你下来！那根钢丝我试过会断的！”
@沈星野秒转发：“人证。”
配图是瑞士银行的保险柜记录——存放了十四年的钢丝残件，金属疲劳检测报告上的日期，正是决赛前三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