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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章 暗流涌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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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暗流涌动
一、刻意的靠近
搬进陆氏集团大厦后的日子，沈砚仿佛置身于一个精心编织的蛛网。每天清晨走进电梯，总会在最后一刻看见陆昭匆匆赶来，西装领口微敞，笑着说"真巧"；午餐时分，无论选择哪间餐厅，总能在转身时撞见端着餐盘的陆昭；就连加班到深夜，去茶水间泡咖啡，也会与同样"偶然出现"的陆昭相遇。
"沈总，这份方案需要您过目。"助理小陈抱着文件进来时，沈砚正盯着电脑屏幕上不断跳动的代码。自从星轨被收购，新项目《元界启示录》的开发工作正式启动，他几乎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其中，试图用忙碌来麻痹自己。
"放桌上吧。"沈砚头也不抬地说。
"陆总说希望能和您当面讨论。"小陈补充道，"就在他办公室。"
沈砚的手指在键盘上停顿了一瞬。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工作讨论"，每次都是陆昭以各种理由将他叫到办公室，话题却总从项目延伸到无关紧要的琐事。他合上电脑，起身时整理了下略显凌乱的衬衫，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陆昭的办公室宽敞明亮，落地窗外是繁华的城市景观。沈砚注意到，办公桌上除了文件，还摆放着一盆绿萝——和当年琴房窗台上的那盆一模一样。
"坐。"陆昭起身，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刚泡的蓝山咖啡，尝尝？"
沈砚在沙发上坐下，接过咖啡杯，却始终与陆昭保持着距离："陆总，直接说正事吧。"
陆昭看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随即打开平板电脑："关于游戏的AI交互系统，我觉得目前的算法还有优化空间。"他一边讲解，一边靠近，身上熟悉的雪松香水味渐渐将沈砚笼罩。
沈砚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可陆昭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时，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想起大学时光。那时他们挤在狭小的琴房里，陆昭也是这样手把手教他写代码，指尖相触的温度仿佛还留在皮肤上。
"沈砚？"陆昭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你觉得这个方案怎么样？"
"还...还可以。"沈砚慌忙回答，放下咖啡杯准备起身，"我回去再研究研究。"
陆昭拦住他："这么急着走？"他的眼神变得认真，"我们...真的不能好好聊聊吗？"
"陆总，"沈砚后退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我们现在是工作关系。关于过去，我不想再提。"说完，他转身离开，留下陆昭独自站在原地，手中的咖啡渐渐凉透。
二、无形的壁垒
接下来的日子里，陆昭的"攻势"并未减弱。他会在沈砚工作到深夜时，悄悄让人送来宵夜；下雨天亲自为他撑伞；甚至在项目进度会上，毫不掩饰地维护沈砚的意见。但沈砚始终不为所动，每次都用冷淡的态度回应。
这天，项目组召开例会。当讨论到游戏场景设计时，市场部的王经理提出了不同意见："沈总的设计太过理想化，不符合市场需求。我建议增加更多商业化元素。"
沈砚皱起眉头："如果为了商业化牺牲游戏的艺术性和完整性，这违背了我们的初衷。"
"市场才是检验游戏的唯一标准！"王经理提高声音，"陆氏投入了这么多资金，不是让你们搞艺术创作的！"
会议室陷入尴尬的沉默。就在沈砚准备据理力争时，陆昭突然开口："我支持沈总的方案。"他环视众人，眼神坚定，"《元界启示录》是一个创新项目，我们应该给予主创团队足够的信任。"
散会后，沈砚在走廊里被陆昭拦住："别往心里去，王经理只看重短期利益。"
沈砚冷淡地说："谢谢陆总，但以后不必这样。我的工作我自己会负责。"他绕过陆昭，快步离开，没看到陆昭眼中的无奈与落寞。
晚上加班时，沈砚发现电脑突然死机。重启后，项目文件全部损坏，几个月的心血眼看就要付诸东流。他焦急地尝试各种恢复方法，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怎么了？"陆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知何时，他已经站在办公室门口。
沈砚不想求助于他，倔强地说："没事，不用你管。"
陆昭却径直走过来，查看电脑情况："文件系统崩溃了，我来试试。"他脱下西装外套，卷起衬衫袖口，开始在键盘上快速敲击。
沈砚站在一旁，看着陆昭专注的侧脸。五年过去，他敲代码的姿势还是和从前一样，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舞，仿佛在弹奏一首无声的曲子。
三、深夜的秘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陆昭全神贯注地修复文件，而沈砚则在一旁默默注视着他。办公室里只剩下键盘敲击声和两人轻微的呼吸声，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凌晨两点，陆昭终于长舒一口气："文件恢复了，但有部分数据丢失，需要重新补录。"他转头看向沈砚，发现对方正盯着自己，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谢谢。"沈砚低声说，这是他重逢后第一次向陆昭道谢。
陆昭笑了笑，笑容中带着疲惫："不客气。对了，我办公室有备用的项目资料，你可以拿去参考。"他起身走向自己的办公室，沈砚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陆昭的办公室在走廊尽头，推门而入，月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给整个房间镀上一层银辉。他打开台灯，在文件柜里翻找资料。沈砚站在原地，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办公桌的抽屉。
那个抽屉微微敞开着，里面的东西让沈砚呼吸一滞——是那盏破碎的星空灯，旁边还放着一个相框，照片上是他们大学时在琴房的合影。沈砚记得那一天，阳光正好，陆昭抱着他的腰，手把手教他弹钢琴，林悦用相机记录下了这个瞬间。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小字："我的整个宇宙，只为你藏了无数个浪漫。"字迹已经有些褪色，但依然清晰可辨。
沈砚的眼眶瞬间湿润了。原来这些年，陆昭一直保留着这些东西，原来他说的"从未忘记"都是真的。
"找到了。"陆昭拿着资料转身，发现沈砚正盯着抽屉，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砚砚，我..."
"为什么？"沈砚声音颤抖，"为什么还留着这些？"
陆昭放下资料，走到他面前，眼神中满是愧疚与深情："因为这是我最珍贵的回忆，是我无论如何都不想失去的东西。这五年，我每天都在后悔，后悔当初没有保护好你，没有告诉你真相。"
沈砚别过头，不想让陆昭看到自己流泪："可是伤害已经造成了，回不去了。"
"我知道。"陆昭轻声说，"我不求你原谅，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从来没有停止过爱你。"他伸手想要触碰沈砚，却在半空中停住，最终只是握紧了拳头。
四、情感的挣扎
那天晚上之后，沈砚的内心彻底乱了。他开始频繁想起大学时光，想起和陆昭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那些被他刻意尘封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将他淹没。
白天在公司，他依然对陆昭保持着距离，但目光却总是不由自主地追随他的身影。陆昭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变化，开始更加小心翼翼地接近，不再像之前那样刻意。
一次项目讨论会上，沈砚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创意，却遭到了部分成员的反对。就在他据理力争时，陆昭突然开口："我觉得沈总的想法非常新颖，我们可以尝试一下。创新本身就伴随着风险，但如果不去尝试，永远不会有突破。"
散会后，沈砚在茶水间遇到陆昭。他犹豫了一下，说："谢谢你刚才的支持。"
陆昭眼中闪过惊喜："不用谢，我是真心觉得你的创意很棒。"他顿了顿，又说，"就像当年在琴房，你总能想出那些令人惊艳的点子。"
沈砚的心跳漏了一拍，往事再次涌上心头。他低下头，轻声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但回忆不会消失。"陆昭认真地说，"砚砚，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要求什么，但能不能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哪怕只是以朋友的身份陪在你身边。"
沈砚没有回答，转身离开了茶水间。但陆昭的话却在他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他开始思考，自己是否真的能一直这样冷漠下去？是否应该给彼此一个机会，解开当年的误会？
然而，理智又告诉他不能轻易原谅。五年的时间，足以改变很多事情。谁知道陆昭现在的感情是真是假？谁知道重蹈覆辙会不会带来更大的伤害？
在这种矛盾的情绪中，沈砚继续投入到工作中。他试图用忙碌来压制内心的波澜，但每当夜深人静，星空灯和那张照片就会出现在他的脑海里，让他辗转难眠。
而陆昭，也在默默地等待。他知道，想要重新走进沈砚的内心，需要时间，需要耐心，更需要用行动证明自己的真心。在这个充满暗流的职场环境中，两人的情感纠葛，才刚刚开始。
五、隐秘的情愫
随着项目的推进，沈砚和陆昭的接触越来越多。虽然沈砚依然没有完全放下防备，但在工作上，他开始不自觉地依赖陆昭的帮助。
一次，游戏的服务器出现故障，整个团队束手无策。沈砚焦急地在机房里来回踱步，汗水浸湿了衬衫。陆昭得知消息后，立刻赶到现场。他顾不上换下西装，直接投入到排查工作中。
"可能是数据库出现了冲突。"陆昭盯着屏幕分析，"我们需要重新优化算法。"他一边说，一边开始编写代码。沈砚站在旁边，看着陆昭专注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经过几个小时的努力，服务器终于恢复正常。陆昭疲惫地靠在椅子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搞定了。"
沈砚递给他一瓶水，轻声说："辛苦你了。"
陆昭接过水，目光温柔地看着他："为了你，再辛苦也值得。"
沈砚的脸微微一红，别过头去："别乱说。"但他的心跳却不受控制地加快了。
从那以后，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更加微妙。有时在走廊里相遇，一个眼神交汇，就能让沈砚的心跳漏拍；工作时不经意的肢体接触，也会让他感到一阵慌乱。
而陆昭，依然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他会在沈砚需要时及时出现，却从不强迫他做任何事。他用实际行动让沈砚感受到自己的关心和支持，慢慢瓦解着沈砚筑起的心防。
一天晚上，沈砚在办公室加班到很晚。窗外下着大雨，雷声阵阵。他望着电脑屏幕，突然感到一阵孤独。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陆昭拿着一把伞走了进来。
"这么晚了，我送你回家吧。"陆昭说。
沈砚本想拒绝，但看着外面的大雨，最终点了点头。两人并肩走在雨中，伞大部分倾向了沈砚这边。陆昭的体温透过衣服传来，让沈砚感到一种久违的温暖。
"砚砚，"陆昭突然说，"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当年的事..."
"别说了。"沈砚打断他，"我现在不想听。"
陆昭沉默了一会儿，说："好，等你愿意听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回到家，沈砚站在窗前，看着陆昭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他摸着口袋里的手机，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打开了相册，翻出那张被他删掉又恢复的合照。照片里，他和陆昭笑得那么开心，仿佛整个世界都只有彼此。
"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沈砚对着照片轻声说，一滴泪水落在屏幕上，模糊了两人的笑容。在这场暗流涌动的情感博弈中，沈砚和陆昭都在小心翼翼地靠近，又害怕受到伤害。未来会怎样，他们不知道，但这份隐秘的情愫，已经在心底悄然生根发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