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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破财消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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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千？”刘旭看着他斩钉截铁的态度，嗤笑一声，爽快地答应下来，“没问题啊。”
管他八千还是八万，反正他又不会给。
“真的？”
听到刘旭的回答，海桑居然犹豫了。他没想到刘旭会答应，在他看来，八千这价格简直高得离谱，足以达到劝退的目的。
刘旭点头，一边说一边往前凑近：“当然了，我又不缺钱。”
说到不缺钱，他再次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李世谈。
他真受不了李世谈正义凛然那样，看自己跟看只蚂蚁似的，他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李世谈高高在上习惯了，他愿意捧着，全怪他自己犯贱，他确实没本事也舍不得去弄对方，可是现在就连一个干服务业的小男孩也要骑在他头上看笑话——世界上从来就没有这种道理。
“……”
“想什么呢？”刘旭见海桑不说话了，竟然有点好奇。
“那你先把钱转给我。”
海桑见招拆招，十分警觉，只是死死拽紧裤腰。刘旭一靠过来直接全挡住桌子，那酒瓶就离他更远了。
“怎么着，不相信我有钱？”刘旭冷笑，一把抓住海桑的手腕就往外面拉，“放心，我不会骗你。”
“……”
“你先让我出去。”海桑简直慌张透了，刘旭一靠近他，他就恶心。
他试着伸长了胳膊，自己果然够不着桌上的酒瓶，于是他又抬手往刘旭鼻子抓了一把，却被刘旭闪头躲开了。
“出去？就在这做吧，我等不及了。”
刘旭可没有跟他好商好量的打算。
“不要……你别他妈碰我……”海桑被他摁倒在卡座上，两条腿乱蹬，踢翻了桌子，发出一声巨响，桌上的酒瓶也跟着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我就碰你。”刘旭见他反抗，暴怒更甚。他也担心这声响会引人过来，逐渐下了狠劲，一只手死死掐住海桑的脖子，另一只手窸窸窣窣解了他的衣裤，缠斗间海桑只觉得身下一凉，裤腰不知何时已经落到小腿。
海桑原本还有些力气，被刘旭掐住之后，逐渐大脑缺氧，胳膊也伸不起来了。他绝望不已，开始毫无章法地乱抓乱踢，这时膝盖不知道撞到哪了，忽然叫刘旭吃痛，蜷起了身子，于是他趁机掰开刘旭掐在自己脖子上的两根手指，这才能够咳嗽着呼吸起来。
这时门口却传来把手转动的声音，是有人试图开锁。海桑正想呼救，却再次被刘旭戴着表的一只手死死捂住了嘴巴。那表刮破了他的脸颊，瞬间刺痛得厉害，大概流血了。刘旭一手捂着他的口鼻，一手抓起卡座上的靠垫往他头脸上压，直到他肺里最后一丝空气也被挤走。他怀疑自己可能真要被刘旭捂死了。
救命……他想大叫，可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来……
开门声很快消失，脚步声也逐渐远离。海桑因为窒息跟着安静下来，刘旭这才松开手劲，轻轻威胁一句：“别挣扎了。”
海桑仰躺着看向天花板，费劲地大喘粗气。
老板说得没错，他真的应该好好吃饭。
想到这里，海桑不甘心极了，又开始挣扎着起身。刘旭害怕自己控制不住，再把人招来，想到这里，干脆心一横，摁着海桑的脑袋往卡座靠背上那块硬角狠砸了十几下，直到他昏死过去为止。随后他手忙脚乱扯了海桑的裤子，这时海桑头一歪滑倒了，他还得给对方拎起来，翻过身去。
这一番动作下来，累得浑身是汗。
正在这时，房门却不知被谁给推开了。
走廊里的杂音随着灯光一齐探进来，照在交叠着的两人身上。
……
李世谈来找他的戒指。
他回想了一下，戒指应该就是在房间里对刘旭动手的时候给他弄丢的。
第一次回来找的时候推不开门，他就叫住一个侍应生领他去前台取了钥匙，第二次推门进去的时候，他立刻发现房间里面有些奇奇怪怪的，桌子倒了，酒瓶也碎在地上，抬手打开房间里最亮的主灯，他看见座椅上垂下来两条光溜溜的细腿，脸色瞬间变了。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酒局才散了不过几分钟，两人就勾搭上了？
他一边啧啧，一边从兜里拿出手机，连拍了十几张刘旭光着屁股的实况图。
“你真叫人叹为观止了。”李世谈拍手，把刚拍的实况图全选中投送给给刘旭本人，“还有你啊——”
他往前走近了，想看个热闹，却发现海桑闭着眼睛，软绵绵歪倒在卡座上，脸颊上还有道没干的血痕，于是及时刹住了还未脱口的嘲讽。
“拍照有意思？”刘旭爬起来，自顾自系好裤子，脸色相当阴沉。
“这么精彩的一幕，当然要好好记录下来。”
刘旭翻着李世谈发过来的照片，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李世谈只想象刘旭此时的神情，嘴角就勾了起来。他垂眼往地上看，找他的戒指。
戒指滚到了一个花盆旁边，亮闪闪的很扎眼，他就走过去捡起来，擦了擦，又继续戴在手上。
“还不走啊？”李世谈站直起身，扭头去对刘旭施压。
刘旭这回一句话也不想说了，垂着脑袋匆匆逃离，急着往门外走时膝盖都是软的，还撞了一下李世谈的肩膀。
李世谈又在这时忽然转头拍他：“哎你那表还挺好看的，什么时候买的啊？”
“刚买的。”刘旭扭头看他，闷闷地回答。
“哎，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破财消灾吧。”李世谈坦然向他伸出一只手。
刘旭只好把那块表摘下来，往李世谈怀里轻轻一扔，转身走了。
李世谈把手表放在灯光下面打量，收进口袋，又顺手抹去了留在上面的红色血迹。
他走过去摇了摇海桑的肩膀：“醒醒啦，怎么在这睡着了？”
海桑一动不动，发茬里缓慢流出一道触目惊心的暗红血线。
李世谈吓了一跳，赶紧把他扶正了，又凑过去仔细地检查，这才发现他的头顶似乎有伤，只是藏在头发里面显不出来，伤得似乎还不轻。
要是这样，他可得有些愧疚了。
原本今晚到刚刚进门前为止，就该结束得恰到好处，他痛快极了。
却没想到后果落在了这个小孩身上。
李世谈低头看他那双痛苦而紧闭的眼睛，和那双软绵绵垂着的白腿，伸手给他提上了裤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