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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妖怪与魔法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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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啊！”
我朝着那个在椅子上悠哉悠哉看书的魔法使一字一顿地说到。
“哪里会有人初见送那种礼物的啊！”
我把刚烤好的格子饼搁在桌子上，离上次图书馆被搞得乱七八糟的事件已经过了好几个月。
“还在纠结那种事情吗？都过去多久了。”
而这个罪魁祸首倒是毫不客气地将手伸向格子饼。
“你啊，心胸得宽敞一些才行。”
“什么啊！我可是不间断地整理了一个多月诶！”
我向他抱怨道。
“虽然最后还是我重新理了一遍就是了。”
魔法使倒是气定神闲，让我忍不住再跟他抱怨。
“啊，那个不是鸟，是叫报时妖来着，吸取生物的精神力，用来当做自己的粮食，最开始感觉不到吧，等回过神来就会觉得累了，就跟蚊子一样。”
这家伙冷不丁地错开了话题。
“诶？！原来是这样的吗？！”
我震惊道，话说原来已经知道正体了吗？！图书馆的妖怪图鉴已经过时了啊——
不对……
“不要岔开话题啊！那个骚乱本来就是你造成的，你来整理不是理所应当吗！”
我这样喊到。
克里斯在那之后才告诉我，那本黑色的书是他为了有趣而故意放到那里的，当然，里面的精灵也是这个家伙为了整我而给封印到了那本书里。
明明这家伙平常根本不苟言笑，却偏偏在这种地方送了这么大一份“礼物”。
“我可是精确地调整过馆内魔导书的攻击角度的。你也看到了吧，基本没有对图书馆有什么损害。”
他一副像是试验成功心满意足的样子。
“这样的话那些书也能实际地运用起来了。”
“什、什么啊……”
我看他这样胸有成竹的样子，感觉他比我还像这个图书馆的管理员。
虽然那之后仔细看才发现造成的损害好像确实比想象中的小很多。
而且书架没有被打坏，书也只是毫发无损地到处散乱在地上而已，掉下来的书也不算多到夸张的地步。
我将一块格子饼塞进嘴里，心里有些不痛快。
“真是的，居然这样说，所以说到底那个也根本不是给我的礼物嘛。”
“……”
克里斯有些错愕地停下了翻书的手，目光移到了我的身上。
“不。”
他答道，视线又移回了书上。
“确实也是想让你看看的，很有趣不是吗。”
“到底哪里有趣了啊……”
我黑着脸，至始至终都只有我在吃苦头而已。
——或者他指的是整蛊我很有趣。
“别这么说，莱贡。”
他抬起头，示意我也抬头看看这图书馆。
“馆内现在无法看到那么多精灵了吧？
“精灵是无法在缺少魔力的环境中活下来的，会变成空气中魔力的一部分。”
“相反，如果是在魔力充足的地方……
“比方说，像是兰霍斯特森林那样的地方，它们就能成群的冒出来了。你没有见过那种场景吧？”
他这样问我，于是我只好点点头。
这个图书馆所在的哈扎斯德森林确实没有另一座森林的魔力充沛，并没有富裕到能够生成精灵的地步，所以我自然也没见过那种精灵漫天的景色。
“所以我就做给你看了，然后顺带测试了一下馆内的防御机制。”
他不带什么情感地陈诉着，仿佛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不过我根——本就没有看到什么漂亮的场景就是了啦，都躲到下面去避难了。”
我拖着长音，光是回想到那个场景都要惊慌不已了，哪里还有心情去欣赏什么美妙的光景啊。
不，仔细想想炸开的那一下确实很漂亮就是了，硬要说的话这不是什么礼物而是恶作剧吧，连惊喜都算不上了。
不过克里斯倒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挺直身板，优雅地喝了一口咖啡。
“那就是你自己的损失了，明明也是个魔法师。”
“不是所有的魔法师都可以像你一样不管面对什么场面都能保持镇定的啊！再说了我只是三流而已！”
“三流？什么三流哇？！”
“哇啊啊！！”
一个女声突然从我的身后传来，惹得我条件反射地逃开，差点摔到地上。
而那个黑色长发，头后顶着同色大蝴蝶结的女孩此时正捂着肚子欢乐地笑着。
是那猫妖！
就连克里斯也偏过头，虽然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绝对也在笑我。
“什、什么啊！为什么不提醒我这家伙在我后面啊！”
我转移到克里斯的旁边，一边责怪他，一边与这个猫妖保持距离。
这时克里斯才缓缓正过身子，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然而嘴角还是微微地翘起。
“哎呀？我以为你已经察觉到了。”
他这样说到，丝毫没有可信度而言……
“啊！这个甜甜的味道——”
那猫妖凑过来擅自拿起一块格子饼，没两口就解决掉了。
她心情愉快地咂咂嘴，舔着手指上的糖霜。
“哎呀，来得真是时候呀。”
“不要擅自就吃起来啊……”
我皱起眉头，偷偷潜进来吓我不说，这些家伙明明都没来过这边几次，却都丝毫没有把自己当成客人的自觉。
结果这猫妖并没有理会我这抱怨，而是凑近克里斯，对着他眨眨眼。
“——所以说，为什么你也在这边呀？”
这个有着一头长直的黑发、顶着一个黑色大蝴蝶结装饰的家伙叫小咪，自称是猫妖怪，虽然一副很强大的样子但却在哪里都找不到有关她的文献或记载。
是说，一般那样强大的妖怪都会被专门研究这方面的人给记下来的才是。
“恩——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情，现在时不时会来这边叨扰就是了。”
克里斯平静地回答着，仿佛刚刚偷偷笑我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讶异于他们如同老友一般的寒暄，不禁发问道：“咦，你们居然认识啊？”
“忘记了吗？”
小咪笑嘻嘻地对我说到。
“之前，不是有说开店的事情，本来想说邀请这家伙来做客的啦——”
“不是，你根本没说吧。”
我摆摆手打断她，而且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两年？
“被你打断了呀，大概是。”
这个猫妖眯起眼睛，一副好心情的样子。
总感觉她一直会在莫名其妙的地方高兴起来，并没有好笑的事情，情绪也会高涨。
然后这会她又歪着头思考起来。
“不过，既然来了的话，难道是我已经去邀请过了吗？”
“是我自己找到这边的，你到我家时就只会带去一身酒气。”
克里斯立即反驳到，这家伙也深受这个妖怪的困扰啊。
“哎呀呀，总之这家伙住在兰霍斯特附近啦，每次在那边喝醉了就可以留宿了，超方便的呀！”
那个妖怪“啪啪”地拍着克里斯的背，笑眯眯地跟我说道。
我想只是她擅自闯入别人家然后赖着不走而已吧。
“那只是你一直赖着不走罢了。”
克里斯用书遮住半面脸，小声地吐槽到。
看吧，连他本人都这么说了。
不过克里斯家原来在兰霍斯特森林附近吗？
就算直线距离也要跨过一整个拉斯维斯特国。
怎么说呢，这两座森林就相当于一个在大陆东边一个在大陆西边这种感觉。
“说起来，住在那么远的地方，每次跑到这边来不是要很久吗？我听说城里是禁飞的。”
我向克里斯提问到，这家伙之前说远原来不是在开玩笑啊。
这让我稍微有点愧疚。
克里斯倒是丝毫不在意地端起咖啡。
“对于我来说赶路的时间一个白天就行了，沿着城市的边缘。之后只消在这森林边缘的城镇中休息一晚。
“不过——要是嫌我慢的话也可以晚上赶路，反正差不多三四个小时就能到这边了。”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家伙好像总是会故意曲解我的话，似乎觉得这样很好玩。不，说不定是跟那个猫妖一样，因为我的反应会很有意思，所以他才会经常逗着我玩——
从现在开始我也要喜怒不形于色才行。
——其实，对着来图书馆的外人确实是这样的。
“哎呀，算了。”
我转头看向小咪。
“说起来，你要喝什么吗？牛奶之类的？”
“哎呀，那个呀那个。”
小咪朝我眨眨眼，手做了一个拿酒盏的动作。
“啊……”
经她这样一说，我总算想起来了。
“我还以为你不要那酒了。”
“之前老是忘记，所以总是会带酒来。
“今天我可是专门念叨着来的。”
她自豪地说到。
“好不容易记起来了。”
“好好。”
我替她去地下的储藏室拿酒。
这个猫妖并不是一直在图书馆这边活动的，应该是什么时候跑到离这边近的地方才会想起来这边看看的吧，所以她并不会很频繁的来馆内。
有时候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她的影子，真是稀客啊。
“呼——说起来，这里还真凉快啊。”
踏进储藏室的那一刹那，我忍不住感叹。放置在房间中心的冰雪核心在好好的运作着。
我跟克里斯测试过了，核心周围的温度甚至能达到0度以下，而离它越远，温度便会越高。平常我都是将那些容易坏掉的食品、比如肉之类的，放在离核心近的地方，这样它们就能保存很久。
而那个猫妖寄放在这里的酒坛子则放在房间的最角落，冰冰凉的触感让我很受用。
“杯子的话……”
……
“说起来、克里斯有喝过妖怪酒吗？”
我将酒坛子放到桌上，顺便把酒碟都推到他们面前。
这是之前商队送我专门用来饮酒的。我特意没有拿之前小咪用的大杯子，这样的话我和克里斯就可以小酌了，而不是被这家伙强行倒满一整杯。
哼哼，酒就是要这样喝才有风情。
我自豪地想到，顺带悄悄打量这这位喝酒成瘾的家伙。
看她没有抱怨，我也就放下心来。生怕她觉得这样喝不会尽兴然后自顾自地给我们换上大杯子。
“我很推荐这个酒的哦。”
我对克里斯说到。
虽然很醉人，但也充满着诱惑力。
结果克里斯稍稍摇头，把他面前的杯子推开来，婉拒了我的邀请。
“我不太能喝这个酒。”
“难道是因为喝了它后魔力会失控吗？”
我幸灾乐祸道，而那个猫妖已经打开酒坛子帮我们全部都倒满酒了，其实根本没管克里斯的推辞。
经过两年的沉淀，这酒的香味好像比之前喝的那个更加浓郁了，让我的脑袋有些昏沉。
克里斯的魔力如此庞大，那这酒的效果是不是对他更显著呢？居然能让这么厉害的魔法使也望而却步。
“别瞎猜，莱贡。这可不会让我的魔力失控。
“我没有弱到能一下子被这酒麻痹。”
他接过小咪递过的酒杯，轻轻地抿了一口，就只打湿了自己的嘴唇。
“是、是这样的吗？”
结果跟我想的恰恰相反吗。
换而言之就是在说我很弱——真是可恶啊。
“我、只是单纯的对酒精没辙，他们的酒太烈了……”
克里斯轻叹一口气。
“这点我持相同意见……”
我也端起我的酒杯，跟克里斯一样轻轻地让这妖怪酒浸湿我的唇。
“别这么说，尽兴就好了嘛——”
小咪一手倚在桌子上，撑着脸颊，另一只手托着酒碟。
“我可从来不会劝酒哦。一个人喝都不够呢。”
明明就会不顾别人的意见自顾自地倒满别人的杯子，这个妖怪在说什么呢。
我很想这样说，但忍住了。
不过，这家伙居然能这么优雅的吗？
“说起来，这图书馆原来还有这种杯子吗？好久没用过了。”
小咪用着怀念地语气说到，也跟我们一样抿了一口酒。
总感觉她的气氛变了，明明之前还像小孩一样。
“这是之前商会从雅兰蒂亚拿过来的特产来着，说是叫什么——”
“屠苏器。”
克里斯接了我的话。
“应该是差不多有一千年历史的东西了吧。”
小咪把碟内的酒全部饮完，端详着上面的纹样。
这时我才想起来小咪好像是正宗的、从雅兰蒂亚那个古老的国度诞生的妖怪。
她少见地安静起来，把玩着这个酒碟，用指腹摩挲着上面的花纹。
半晌，她才开口到：
“话说这个、可以送我一个吗？”
“哦？当然可以了，不过这个不是成套的吗？”
只要一个的话感觉有些不伦不类。
我见她实在喜欢，便想把全套都送她，却被她笑眯眯地拒绝了。
“反正又不是正经喝酒，无所谓的啦。”
“确实。”
克里斯在一旁附和到。
“不过，真要说的话，拿出来喝酒的时机完全不对啊，莱贡。”
“诶？”
我对克里斯这突如其来地控诉有些不知所措。
“的确呢，还真是不解风情呀。”
小咪将自己的杯倒满酒，颔首笑道。
“什么啊，明明是你先说要喝酒的吧。”
“我是说普通的喝！”
“用它喝酒的话……
“当然是要在有月亮的清冷的夜晚才有味道。”
小咪晃了晃杯中清澈的酒，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
“所以才说雅兰蒂亚以外的人啊——没有一点雅致。”
“我想那个‘以外’应该没有包括我在内吧。”
克里斯半眯着眼，也装模作样地品着酒，虽然实际上根本没喝多少。
看来他是要自诩是“有雅致”的人。
“只有在大白天拿出屠苏器的家伙才是没有雅致的人呢。”
“确实是这样。”
这两个人一唱一和，达成了统一的战线。
话说妖怪和魔法使原来这么合得来吗？完全不知道！
明明一个妖怪就够我受了，结果克里斯也会跟着她一起闹的啊？
“喂喂。”
我起身拍拍桌子，有些欲哭无泪。
“明明你们自己也没有抗拒喝啊，这不是合起伙来挤兑我嘛！”
“啊哈哈，只是教你怎么喝酒而已嘛。”
小咪开心地笑道，丢下杯子，凑到我这边来直拍我的背，在我还没来得及抱怨她下手没轻没重的时候，她就已经起身要去地下室了。
“哎呀，大白天用这种杯子还真是不过瘾，我去拿酒杯好了——”
“拿你一个人的就好。”
克里斯小声道，也不知道那猫妖听到没有。
“所以……”
等小咪下去了后，我转向克里斯。
“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啊？”
“没什么。”
克里斯小小地嘬了一口酒。
“只是她在兰霍斯特的那个湖边喝酒，然后我家在森林边缘，她不小心跑到我家去，就认识了。”
“诶？就这样吗？”
我有点不相信，感觉那个妖怪一定会惹出什么事情来才对，比如说我跟她相会时，差点要被她吃掉。
——有幸见到过那家伙的真身，被差不多一栋楼那么大的猫给按在爪子下的体验我这辈子都不想要了。
“呣——就这样而已。喝醉了，就擅自跑到我家去睡觉了。”
“这、这样的吗？！”
我眨眨眼。
“怎么了？还是说你期待那猫妖对我做什么吗？”
他放下杯子，盯着我看。并没有带什么感情，只是单纯地盯着我而已。
不过我却移开了视线，我不太能招架得住他的眼神。
“啊……不是——”
我以为他误会，刚想解释，结果他却微微低头，嘴角露出一点笑容，我就知道我又被他逗了。
“啊啊，真是的、不要老是拿我开玩笑啊！”
“怎么？”
他心情似乎很好。
“你被小咪恐吓过吗？”
“……那倒是确实——”
我老老实实地承认了，这没什么丢人的。
毕竟那并不是普通的可爱猫咪啊，想象一下你被老虎凶巴巴地按在地上的情形，而把我按在爪子底下的是要比老虎大几十倍的生物。
“因为真的很可怕——”
我惭愧地捂着脸。
“怎么了怎么了——”
这个话题的中心人物终于从地下室上来了，见我们聊得愉快，她便加快了步伐，一下就又凑了过来。
“没，只是在讨论害怕的东西而已。”
克里斯端正了自己的坐姿，然后又拿起酒抿了一口。
说实在的，要不是他每次都只是蜻蜓点水一般地沾上一点，不然完全看不出他不擅长对付酒精。
“诶——”
小咪眨眨眼。
“所以你们都害怕什么呢？”
“先不说这个。”
克里斯打了个马虎眼，不打算让这个话题继续延伸下去了。他把手伸进自己的衣袖中、正确的说，是伸进袍子中摸索着，不出一会就拿出来比他手掌还要大些的一个小盒子。
“只是光喝酒是不是太不尽兴了？”
他这样问道，晃了晃手中的盒子。
而小咪则立马双眼放光，露出竖瞳死死地盯着那盒子，视线牢牢地跟着克里斯的手。
我定眼一看，只是一盒普通的小鱼干而已。
“耶！你果然带着！”
这家伙兴奋地摆摆手，欢呼着。
“哼哼、我还说如果不拿出来就要向你要了——”
“只有这么多哦，一般也不会买太多在身上。”
克里斯把那盒鱼干放到了桌上，任小咪去霍霍了。
“零嘴就是要这种感觉啦。”
她将酒倒满杯子，嘴里含着一条鱼干嚼着。
喂喂，这一副投喂流浪猫的架势是什么……？
“和她相处用这种感觉大概就行了，不要太在意。”
见我太震惊，克里斯倒是安慰我起来。
不是，完全不对吧。
“这确定是相处而不是驯化吗？”
我凑到他耳边小小声的说到，怕那妖怪听到后发我脾气。
克里斯倒是理直气壮的，还是用着平常的音量跟我说话。
“把她看成野兽而不是人类比较好哦。”
“真、真的没问题吗？”
我想称呼一个人模人样的妖怪为野兽是不是太失礼了，有些胆怯地看向小咪那边。
“完全没问题哦。”
这个猫妖一副好心情地样子朝我们搭话到。
“不过搞清楚了，不是驯化而是向我上供，因为我是可爱的野猫嘛。
“全世界对猫都是这样的。”
原来听到了啊……
克里斯则微微耸肩，一副“你看吧”的样子。
不过要我用克里斯那种态度去对待这个猫妖是不可能的，毕竟只要还是人的外形就不可能完全把对方当成非人去看待嘛，搞不懂这个魔法使在想些什么。
“啊，说起来。”
我突然想起之前说的日记。
“你之前不是说要写些什么吗？在那之后真的有在写吗……”
我问小咪。其实也就是随口一说，并没有什么期待她真的拿出点什么来。
谁知这妖怪一拍手：“哦！差点忘了，不如说已经忘了来着。”
紧接着，她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张折叠好的纸来，自豪地递给我。
“哼哼，看吧，我也能写的——”
……
还真有啊！
我暗自吃惊，接过来定睛一看，结果全是些看不懂的东西，这张纸中的东西并不是我们现在通用的文字所写。
“这、这个是……”
这种形状我记得应该是雅兰蒂亚那边的地方文字吧，但好像又有些不同。
小咪则是一脸预料到我会看不懂的样子，鼻子翘得更加高了。
“什么？”
克里斯也凑过来，见我一副困惑的表情，他将我手上的纸张拿走，也仔细看了起来，神情中透着微微讶异。
“这个——应该是雅兰蒂亚古文吧。”
“是哦。”
小咪骄傲地回答。
“不过不是正式的古文来着，写的话我只会这种啦，看不懂吧？毕竟日记这种东西还是很私密的啦。”
这、这家伙就是看准了我们不懂才大大方方拿出来的，居然还耍这种小心思——不过也是，我也不太想把自己写的东西给身边的人看就是了。
我看向克里斯，他倒是一脸认真地在辨认上面的字，紧接着：
“呣——原来你这家伙也有这样的念想啊——”
这样冷不丁地说出来了。
我和小咪同时一愣，后者马上将克里斯手上的纸抢了来。
“喂！怎么能偷偷读别人的日记呢！”
这个猫妖举起拳头，气呼呼呵斥道。
“明明是自己拿出来的。”这回换做魔法使的脸上浮现了得逞的神色。
我倒是没有去关注上面本身的内容了，转头看向克里斯。
“诶？克里斯你能看懂吗，上面写的。”
“嗯哼 ，勉勉强强。”克里斯下巴微抬，视线中浮现出得意。
“啊哈……”
这两个人，某种程度上还挺像的。
“反正写的也是些无聊的东西！”
小咪拿着自己的杯子，给自己灌了一口酒。
“哪天拿去烧掉就好了啦。”
“喂喂，不至于吧。”
我劝阻道，虽然她没有写多少字，但烧掉感觉也可惜。
克里斯则是带着丝丝笑容看着小咪，陪着她也喝了一小口。
“哎呀，不用纠结这些啦，反正也是写着玩，快来一起喝。”
小咪一把搂过我，催着我喝完，然后又给我倒了一杯。
“喂，等等……”
而克里斯及时拿手盖住自己的杯子移开了，还理所当然的顺了一条小鱼干到自己嘴里。
“你是主，应该多喝一些，我的话拿手头的陪陪就好。”
这个魔法使就这样将妖怪的酒局甩给我自己抽身而去。
“哪有这样的……！”
我挣扎着想要从妖怪的手中逃走，结果她反而更加有了兴致。
“哈哈快快快——连克里斯都这么说了，图书馆的主人哟。”
“……不是，哪有你们这样同仇敌忾的啊——”
我喝下那杯酒，看着眼前这统一战线的妖怪和魔法使。
唉、今天要喝醉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