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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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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轮回训练基地的清晨，明无霜站在自动贩卖机前，盯着最后一瓶蜜桃乌龙茶和旁边新上架的薄荷绿茶发呆。
B市之行仿佛一场梦，唯有床头的丝绒盒子中那枚夜莺胸针提醒着她一切都是真实的。
"乌龙？"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明无霜回头，周泽楷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训练服外套的拉链只拉到一半，露出里面作为私服的黑色T恤。
"队长早！"明无霜按下蜜桃乌龙的按钮，"队长也喜欢乌龙茶吗？"
周泽楷点头："不是很甜。薄荷"他指了指喉咙，又补充道，"早上对嗓子不好"
明无霜恍然大悟——下周就要客场对阵呼啸，保护身体健康确实很重要。
她取出饮料，突然想起什么："队长，我整理了呼啸最近十场团队赛的录像分析，要一起看吗？"
周泽楷眼睛一亮，简短地应了声："嗯。"
明无霜同他一起走去了训练室，走之前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她再度投币按下一边咖啡的按键。
明无霜低头拿起咖啡，将手中的那瓶蜜桃乌龙递给周泽楷："就当队长的报酬了…毕竟是最后一瓶哦！"她笑的轻快。
周泽楷接过来着这瓶带着少女掌心温度的乌龙茶，轻轻"嗯"了一声，耳廓却带了点淡淡的粉红，二人一同走向训练室。
这时的训练室里，明无霜调出自己熬了两个通宵制作的战术分析。屏幕上分屏显示着呼啸"犯罪组合"的经典配合——林敬言的唐三打与方锐的鬼迷神疑，一个刚猛如铁，一个诡变如雾。
明无霜整理的很细致，有单人赛有擂台赛，唐三打作为呼啸的守擂大将一直都是压轴出场。
"林敬言前辈的流氓打法有很明显的个人风格。"明无霜指着一段唐三打一挑二的画面，"他喜欢在对手技能间隙插入勾拳，这个习惯的话…我看了以前的录像，大概从第三赛季就开始了。"
周泽楷凑近屏幕，他此刻里明无霜很近，少女的身边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
少女目不转睛的盯着屏幕不放过对手的任何操作，周泽楷微微勾起了嘴角的弧度，和她保持着此刻的距离一起看着呼啸的比赛。
看了一会，他像是知道了明无霜的心思一样按下了暂停键，指着唐三打出拳前的细微走位："这里，延迟。可以预判。"
"对！"明无霜兴奋地调出另一段录像，像是因为得到了响应而激动"我统计过，林前辈在使用霸王连拳前，总会下意识调整半步距离。如果我们预判这个走位..."
"召唤兽卡位。"周泽楷接上她的思路，补充着她的话语。
两人正讨论得起劲，江波涛推门而入："这么早？"他看到屏幕上的内容，挑眉道，"呼啸的分析？"
明无霜点点头："江副，我注意到方锐前辈的鬼迷神疑有个很有趣的习惯..."
接下来的半小时，明无霜详细解说了她对呼啸"犯罪组合"的研究成果。
江波涛的表情从惊讶逐渐变为赞叹，最后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份分析比专业教练还细致，林前辈看到估计会吓一跳。"
"因为我是新人嘛。"明无霜不好意思地笑笑，"老选手的资料网上很全，我只要多花点时间..."
"时间就是最宝贵的投入。"江波涛温和地说，"对了，你和苏沐橙拍的广告昨晚播出了，反响很好。"
明无霜这才想起还有这回事，赶紧拿出手机。微博提示已经爆满，她忐忑地点开评论区：
【疏影横斜的召唤兽操作教学看了十遍！真的好牛！！！】
【我愿称疏影横斜为如今的召唤师第一人啊！！】
【从Flora时期就喜欢你，现在更耀眼了！】
【无霜宝宝真的好美啊啊啊不愧是女团出身吗我的天！】
【霜霜要去征战更大的目标呀！】
【晨露晨曦CP太香了！求二搭！】
"晨露...晨曦？"明无霜看到这条后困惑地念出这个陌生词汇。
吕泊远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哇哦！你和苏沐橙都有CP粉了！"他划拉着手机屏幕，"看这个同人图，把你俩画成精灵召唤师和枪炮师的组合，还挺带感！"
明无霜耳根发烫，正想解释，余光瞥见周泽楷默默保存了那张同人图，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看比赛录像。
"别理他。"江波涛笑着把吕泊远推开，"广告效应很好，联盟宣传部都打电话来夸了。"
继续往下翻评论，明无霜发现绝大多数都是关于她比赛表现的讨论。
有人逐帧分析她冰火双控的连招，有人请教召唤师装备搭配，甚至还有人把她的比赛数据做成对图表分析召唤师流派打法的...
也有粉丝提到她的容貌，而大家说的都是"很漂亮""很好看"
没有一条是和曾经一样评价她外貌的"花瓶"言论。
眼眶突然有些发热。这些素不相识的玩家，是真的把她当作职业选手在尊重。
"怎么了？"江波涛关切地问。
明无霜摇摇头，笑着说："就是...很开心。"
开心我自己能够走上荣耀这条路。
是原主的那种开心，也是她本人的那种开心。
训练日复一日，转眼到了前往N市的日子。机场候机时，明无霜收到叶秋发来的消息：「比赛加油。我在前排观众席哦。」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让她心跳加速。她偷偷环顾四周，确认没人注意后才回复：「你真的来看了？职业比赛门票很难抢的。」
「商业合作伙伴席位^_^」叶秋回了个微笑表情，「带了你喜欢的乌木沉香，今天赢了的话就是胜利的礼物，输了…那就让你自己找个名头当礼物好了。」
明无霜差点笑出声，赶紧假装咳嗽掩饰。
这个叶家二公子，表面正经，私下居然这么...可爱？
"看什么呢这么开心？"吕泊远又凑过来。
明无霜迅速锁屏："没什么！就是...想到要和呼啸交手，有点兴奋。"
"兴奋？"杜明插嘴，"我第一次对呼啸时紧张得手抖，林敬言的霸王连拳可不是开玩笑的。"
"所以才要打败他啊。"明无霜握紧拳头，"证明我们新生代的力量！"
这番豪言壮语引来队友们的笑声和鼓励。江波涛笑着站在了她身边，他伸手递来了一块薄荷糖。
"那…冷静冷静？"他轻笑着说。
飞机冲上云霄，N市的轮廓渐渐清晰。
明无霜望着窗外翻滚的云海，想起临行前母亲偷偷塞给她的银行卡，和父亲那句僵硬的"注意身体"突然失笑，心中涌起暖意。
夜莺胸针别在随身的背包上，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
从女团偶像到职业选手，从被质疑到被认可...这条路或许还有很长，但她已经不再孤单。
"各位旅客，我们已经抵达N市..."
广播声响起，明无霜深吸一口气，跟随队友们走向出舱口。在那里等待的，将是荣耀联盟中最凶悍的组合之一——钢铁般的唐三打与琉璃般诡变的鬼迷神疑。
而她，已经准备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