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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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助在外公和母亲的询问下，绞尽脑汁的思考，冷汗悄然间爬满他的额发，他从口袋里掏出梳子，以免发现被汗水弄乱。
早知道他在屋里收拾发型了，说不定还不会被发现。
他内心的哀嚎无人得知。
外公一把年纪仍然身姿硬朗，往日巡警风范留存。端坐在椅凳上，面容冷峻，看起来格外不近人情。
“这孩子是怎么一回事？仗助。”
东方仗助目光飘移，看了一眼正忙着吃碗里水果燕麦的米格鲁，它连坐都坐不好，更无法掌握好那长长的汤匙。
急得它丢开了勺子，将脑袋直接放在碗里直接吃。
东方仗助瞠目结舌，他的目光又转到了外公的身上，对方的眼神更加犀利了啊！
啊啊，要不是这会徐伦还没到上学点，仗助就要把米格鲁送到承太郎先生家里了。
“仗助，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东方良平想起刚刚看到的那副场面，心中一阵酸涩，这孩子看起来年纪与承太郎家的孩子一般。皮包骨的身材、缺乏日光的肤色，麦片都能吃的这么香。
像是偷摸从福利院跑出来的孩子。
并非恶意揣测，良平这辈子经历过太多事情了。
这样的孩子被遗弃也不是没有的事情。
东方良平虽然这样问着，内心也有一定的答案了。
以外孙仗助的性格，第一时间肯定是寻找对方父母，而他这般犹豫，难以开口的模样，必然是没有找到的。
果然，仗助简化了一些内容，重点描述了这孩子父母将其遗弃了。
因为是伊奇发现的，可惜承太郎先生家里白天没有人，仗助就想着帮忙带回来照料。
仗助这一番话下来，外公和母亲皆是感动的不行。
俩人哽咽唤着他的名，仗助的性子他们有目共睹，看到自家孩子这么懂事贴心，作为大人还是会被感动的不行。
“我会帮忙去贴告示，如果这孩子父母没有找上来的话，那就由我们家来收养它吧！哈哈哈哈。”年纪一把的外公总是想出一出是一出，行动力比谁都要强。
他的想法倒也不错，他们家里年龄差距大，仗助平常也没什么玩伴，要不是承太郎他们一家搬过来，仗助或许也没什么知心朋友了。
平常上学的日子再帮忙接送徐伦，仗助脸上的笑意也都变多了。
母亲朋子没忍住扶额笑了一下，却也没有反驳。
他们家都是温柔的人，遇到需要帮忙的人总是会情不自禁的上前帮忙。
更何况这孩子身上穿着的尺寸不对，衣服要比它的身量大了一圈，耳后还有不知名的蓝色数字，像是被人恶作剧写上去的一样。
朋子女士蹙着眉用手轻轻摩挲着那串数字，陷下去的肌肤像是被仪器印刻过，意味不明的开头数字外加孩子对事物的陌生程度。
这孩子究竟面临过怎样的生活。
这不，她找了件旧衣服，裁去一半做了个简单的围兜套在了小比的脖子上，徐伦倒是经常来他们家玩，可是这样上手帮忙的情况倒是少之又少。
朋子女士握住它的手，教它如何使用勺子，小比的掌骨像是僵硬的岩石，无法正确的舒展，它甚至无法灵巧的活动自己的骨节。
这个年龄的小孩也有晚慧的，倒也不奇怪。
朋子女士借力教它挖起碗中的水果，那是一颗小巧的蓝莓。
然而成效并不好，这样吃太慢，不知道是饿坏了还是什么，孩童身材的小比身子直冲上前，就要凑到碗边。手中的勺子在它手里像是玩具一样挥舞，发挥不到一丝余力。
外公良平对此没忍住笑了笑，女儿童年模样已经有些迷糊了，然而外孙仗助的幼年却还清晰的印在他的脑海里。
此时两张截然不同的面孔融合在了一块。
那个时候仗助还是坐在婴儿椅上，吃着辅食。然而婴孩的控制力并没有那么精准，手中的勺子挖着饭糊糊总是到处乱甩，弄得桌面上、衣领上到处都是。
外孙仗助知道自己干了坏事后，总爱用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朋子，像是在撒娇一样。事后朋子也无法继续狠着脸训斥，轻点他的鼻尖示作惩罚。
被他们灌以爱成长的东方仗助，也在他们不知道时候悄然长大，用他的力量去呵护未能绽放的花苞。
东方朋子是名教师，也不是没遇到过小比这样晚慧类似的情况。不过像小比这样眼神清亮的倒是少之又少。
它的眼睛就像是会说话一样，被用这样的眼光看着，就像是一只小狗一样。
她没忍住摸了摸对方柔软的发丝，亲近的靠近让她们之间的氛围更加温馨。
东方仗助就坐在小比的旁边，吃饭间不停偷偷观察他们之间的反应。外公的提议他不反对，他从小也向往外公那样的正义感，也曾想过成为一名警察。
然而这世界不公平，总有一些警察也无法触及的事情和真相。小比背后埋藏的故事，或许是他们难以想象的经历。
唯有这时，仗助才能真正的意识到一件事。
想要去解决难题，并没有那么简单。并不是所有事都能够用替身修复的。
生命也好，人生也罢。
成长的路上总是会失去一些东西才能幡然醒悟。
然而他回过神，恍然发现小比的面容惊变，无形拉扯间它就要变回狗的模样。
他急忙用臂弯一把夹住小比，来不及过多解释，推开门离开家。
身后是家人的关心话，他只能匆匆解释有急事找承太郎先生，马上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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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伦吃不惯日式早餐，她是一位日裔美国人，幼年跟在母亲身边的时候，吃的早饭可谓是五花八门。可她现在正皱着眉用叉子戳碟子里的烤鱼。
空条承太郎手里拿着新出的晨报，右手端起咖啡的时候，发现自己碗里多了一份烤鱼。
他瞟了一眼心虚的徐伦，她正缩着手看向窗外的风景。
“徐伦，挑食不太好。”在徐伦看来，父亲的训诫总是那几句。
徐伦不可以，徐伦不可以挑食，徐伦不可以吃那么多巧克力蛋糕，徐伦不可以离电视那么近。
父亲的威严，在徐伦看来更像是一种难以跨越的巨山。在大人的眼里，小孩子就该乖乖的听从，而不能阐述自己的意见。
可她是空条徐伦，结合父母优缺点而诞生，自然不会轻易听从。
徐伦遇到不喜欢吃的东西时，脸颊像是气球一样揣着气，瞳色像是携着露水的绿色翡翠。
腿弯晃动频率次数变多，好在儿童椅结实，不然她这会就要摔下去了。
空条承太郎借着咖啡杯，隐去了自己上扬的唇角。
至于面前多出的烤鱼，最后他还是解决了。
女儿的脾性与他高度重合，过度的溺爱不符合他的教育方针，所以他偶尔也会像是这样一板一眼的纠正。
然而他的好心情没有持续太久，危机感让他的手臂上扬起汗毛，他唤出替身时停了时间，将女儿徐伦带离窗户边，以自己的后背挡住她的身子。
临近客厅的落地窗被东方仗助一拳打碎，他身后的替身在玻璃即将扑落在他们身上时修补完善。
“不妙啊，承太郎先生。”
直线是最短的距离，东方仗助的行为过于鲁莽，基于没伤到人，承太郎没有过多批评，只是蹙着眉需要得到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冷着面的时候总让人觉得难以接近，逼人的寒气从他身上散开。
徐伦的好奇心和胆识大部分都遗传了他，面对紧急时刻发生的危险也不会胆怯。
这不，她从承太郎的腿边探出脑袋，想要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徐伦长得慢，身子还没到承太郎的大腿高，从他的视角看去，女儿小小的一只，竖起来的双鬓像是妙脆角一样可爱。
仗助举着怀里的比格犬解释说，刚刚出门怀里的孩子就变回了狗身。
也不知是不是动作有问题，仗助这样举着小比，反而激起了它的挣扎欲望，不停的蛄蛹着想要下来，滑的像是一条泥鳅。
“在它变回去前发生了什么？”
空条承太郎并不意外，他之前就发现这家伙根本不会控制身体的变化，或许是发生了什么特殊情况，才让它变回了狗的模样。
东方仗助回忆的时候手没托住小比的身子，对方挣扎着就要砸到地面上。
那一瞬间世界时间停滞、沉默又靠谱的大人承太郎使用了替身能力，再度时停世界。
他拎着瘦得皮包骨的小狗后颈，将它平稳放到了地面上。
等他做完这一系列动作后，指针转动的声音成了背景乐，空气再次流通，世界恢复了正常的流速。
东方仗助后知后觉伸手在地面上捞了个空，他才意识到小比已经成功落在地面上，一肚子趴在他的鞋面上不动了。
“great！太感谢了，承太郎先生。”如果不是对方发动了替身，或许这只瘦弱的小家伙就要砰的一声摔到地板上了。
说起来承太郎先生是研究海洋学的，这也代表对方其实对动物类很有耐心。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