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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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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晚自习之前，沈榆去了那两人班上，大摇大摆的走上讲台，微依靠讲台十分漫不经心。
“啊！”
那两人注意到沈榆后大叫一声拔腿就跑。沈榆追上去，穿过操场在小树林把人追上，不由分说一顿打。
速战速决，摁着打。
沈榆打架有他的规矩，第一次都不会太狠，是一次警告，如果有第二次，会见血。
一般结尾都有话，沈榆问道：“想有第二次吗？”
那两人哪敢，这一次都痛死了，虔诚认错：“没有没有。”
“肯定没有。”
沈榆又问：“那我们在干嘛？”
“闹着玩。”
沈榆这才满意的离开，闹着玩不用写检讨，他都要成国旗下讲话第一人了。
晚上回家吃饭，沈榆又开始怀疑林淮是不是他爸妈私生子，他还真带林淮去做过血缘鉴定。
“林林，多吃点肉。”
“林林，合不合口味？”
“……”
沈榆吃着饭总觉得酸，吃完饭就把林淮赶出去，走时还给他一脚。
“……”林淮。
林淮屁股更肿了，他叹口气，不抗揍都不要喜欢沈榆。他进门第一件事是给他妈打电话。
林淮和李晴都没有双方的记忆，很小的时候就分开了，偶尔打一次电话也说不了两句话。
“妈。”
李晴应声：“嗯。”
林淮开口道：“茉莉阿姨、他们、对我有愧吗？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我。”
李晴没隐瞒：“算吧。当年沈闵做生意得罪了人，那人把茉莉抓走让你爸撞见，你爸救下茉莉……自己没活下来。”
“这样啊。”林淮回答平平淡淡没有过多情绪，他只体验过沈闵给他的父爱，母爱是朱茉莉给他的。
“嗯。还有事吗？”
“没了。”
电话挂断。母子俩没有多余话聊，不挂电话就只有漫长的沉默。
林淮靠着门沉思，突然后背一轻，整个人往后仰，他下意识抓住门框，还有一只手攀住沈榆。沈榆力气不小，稳稳接住林淮。
林淮不算好脾气道：“宝贝，这样很危险。”
沈榆把人推起来，把手里相机塞林淮手里就把人推进门，语气很不好：“相机我爸送你的，还有，把衣服脱了我给你上药。”
林淮捧过沈榆脸就吻上去，调戏道：“宝贝，这话很危险噢。”
沈榆握紧拳头砸下去时收力，他烦死了：“要不是看在我爸妈份上，你死几次都不够。”踢一脚林淮，命令道：“快脱。”
该打的架一定要打，该上的药还是要上。
林淮准备先洗澡：“我先洗个澡。”
“快点！”
林淮朝沈榆抛媚眼，热情邀请道：“宝贝～要不要一起洗？”
沈榆就地取材拿起椅子。林淮见状一溜烟跑了。
林淮洗完澡光溜溜出来，全身没有好皮肤了。
沈榆打量林淮全身，不愧是模特，身材比例超绝，身材线条也十分匀称，就是太白显得伤很重似的。
沈榆小骂一声：“小白脸。”
林淮欲哭无泪：“宝贝，我听见了。”
沈榆指了指林淮左侧腰上淤青，很肯定道：“这不是我打的。”
林淮印象中只有沈榆打他：“会不会是你记错了？”
“别逼我打你。”
上完药，四周又只剩林淮一人，他开始思考未来，以前都是过一天看一天，现在有了目标。
追到大直男沈榆！
林淮想起沈榆是既头疼又有点幸福。他平时参加过国际大赛，当然被刷下来了，台步，他不算差，但也不好，算半吊子。平时最多的是当平面模特，偶尔走秀。
准备睡觉时李晴电话打来，叫他把之后几天空出来拍几组时装照。
天还没亮就有化妆师催促他出门，他顺势给沈榆打去电话。
沈榆迷迷糊糊中接听电话：“狗东西……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否则、打死你……”
后半句断断续续软软糯糯，林淮猜沈榆多半又睡着了，他语气说不出的温柔：“宝贝，我这几天有事不能陪你上学了，你要记得想我噢。”
沉默很久才传来沈榆咬牙切齿的声音：“……你果然是想找死！”
“哈哈哈、”
林淮心情异常好，但化妆师心情不好，捏林淮脸都带着情绪，也不怪化妆师冷脸，林淮一身伤先不论，嘴角也破了。
没法画。
化妆师本来就不爽林淮，此时更是骂出声，骂了一顿才给上面打电话：“这次的妆没法画，模特不敬业，一身伤。”说完随手拍了林淮几张照片，脱林淮衣服动作更粗鲁：“身上全是伤，我难不成要给他全身化妆？”
“我来看看。”
不少工作人员打量过林淮，都没人问林淮一身伤从何而来，只烦他耽误进展，但林淮是头顶上的人塞进来的，具体什么关系无人知。一开始还对他客气，久了发现没人管他就把脾气发他身上。
林淮自身也是一个冷漠喜欢独处的人，没事就一个人发呆，问话也是爱答不理，能不回就不回，所以没人喜欢他。
经过一番讨论，最终决定不给林淮遮伤，有一点伤更野，效果更好，特别是有一张裸上半身的照，全是真伤效果逼真，给林淮添加野性又赋予怜悯。
林淮有六个耳洞，耳链长度勾着锁骨，脸不属于攻击性脸，柔和，加上淤青紫痕更显怜悯，又显张狂野性。
拍摄有时需要等，具体等多久看运气。林淮忙起来有时一天只能喝一杯水，因为拍摄期间不允许吃东西，需要化妆，牙齿也不能粘东西。
深夜才收工。
林淮没打算吵醒沈榆，但他又睡不着爬起来赏月。他喜欢一个人待着又不喜欢，喜欢和沈榆待在一起，其他时候喜欢一个人。如果有人打扰他，他会很不爽。
那人也是模特，人气超高，忙的时候有时一天两场，他不喜欢林淮这种靠关系的半吊子。说话自然也不客气：“有人终于忍受不了你把你打了。”
林淮依旧靠着休息椅发呆。那人接着说：“被打成哑巴了？”
林淮施舍眼神给他，讥道：“看不惯也忍着吧，毕竟关系在这儿。下次再找我搭话，我会默认你在求偶。”
那人明显动怒，愤愤离开：“活该被打。”
林淮被排挤严重的时候会不定他饭菜，甚至没有化妆师没有服装，拍照也是敷衍拍两张最后把他剪掉。今天也是，结束了没有饭，好在他带了糖，免得犯低血糖。
这里外卖不让进，也不准出去，不然会被赶出组。
林淮发着呆渐渐感觉到困意，突然听见有人叫他，先有东西砸过来，很轻，是一小块面包。刚才那人又回来了，很不耐烦道：“明天跟我搭戏，别又晕过去。”
林淮硬脾气把面包丢回去，不冷不淡道：“我身上有糖，不会给拍摄添麻烦。”
邱更雨本身就不是会说软话的人，已经降低姿态了，此时也懒得理人走了。林淮躺在休息椅上睡着了。
第二天拍摄结束终于吃上饭，之后还有一周，不知道能吃几顿饭。
拍摄结束。
林淮打算回二中，家里太冷清。
“林淮。”
林淮闻声回头，没情绪道：“你喜欢我？”
邱更雨觉得莫名其妙，无语道：“我是看你九天吃五顿饭，问你要不要去吃饭？”
林淮没回话。邱更雨又问一遍：“去吃饭吗？”
林淮没兴趣道：“我要上课。”
邱更雨看一眼时间马上六点，赶到学校晚自习都开始了，他平时也没看出来林淮喜欢读书。
二中。
全校都在安静上晚自习，偶尔传来大嗓门老师讲课声。
林淮特意去十二班看一看沈榆。十二班在安静上晚自习，透过教室门上透明玻璃发现沈榆和刘子刈在打游戏，他兴趣一来给沈榆打电话。
第一个没接。
林淮打第二个沈榆通常都会接，于是沈榆当着全班面接通电话给林淮一顿凶：“狗东西……”
突然安静，随即全班哄堂大笑。
林淮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宝贝，我回来了。”
“……”沈榆默默放下手机，想着反正要被收手机干脆把话说完：“你死定了！活不过今晚。”
数学老师喜欢沈榆也要收他手机，咳一声：“打完电话把手机拿上来。”
沈榆起身交手机时回头看一眼，透过教室门玻璃与林淮对视！林淮还朝他招手！他要气死了，把手机给前桌帮他交上去：“老师，我去上个厕所。”
不等老师同意人已经开门跑出去了。
林淮意识到不妙！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三步下一层楼，跑了大半个操场也没甩掉沈榆。
二人直接比起耐力。
林淮一天没吃饭此时头晕眼花摔地，沈榆还没扑上去人先晕倒。
沈榆极快收手才没一拳打下去，确定人晕了一愣，随即把人背起来往医务室跑。
医务室老师见到林淮都不问情况了，冲一杯葡萄糖给沈榆，叮嘱道：“喂他喝了，再去买点米粥给他喝，多半低血糖犯了，又没好好吃饭。”
沈榆对医生的话半信半疑：“你都没问情况就乱开药？”
医生道：“他低血糖来过几次了。”
沈榆勉为其难相信，扶起林淮喂一杯葡萄糖，又去买米粥。值班门卫肯定不会放他出去，于是翻墙出去。
街边小摊小贩都认识他，打起招呼。
“哟，榆哥，又要去上网？”
“今天吃点烧烤吗？”
沈榆来到粥铺把店老板弄懵了。店老板再三确认道：“你要米粥？”
沈榆道：“嗯。多加糖。”
买了米粥又去买两包奶糖，这时才解开疑惑，怪不得每次被林淮亲都一股奶香味，原来是吃了奶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