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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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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淮烦闷不理人。邱更雨脸上露出猜中林淮性子的得意神情，想缓和关系便拿出一包糖推给林淮，下一秒被丢入垃圾桶。
“……”邱更雨。蹬鼻子上脸。
邱更雨安静两分钟又搭话：“你男朋友不主动给你打电话的吗？”
林淮第一遍没听清，在脑中回一遍才明白过来，也才有兴趣打量邱更雨：“你认识我男朋友？”
邱更雨很难不吃惊：“你承认了！”
林淮眼神淡淡。邱更雨反而不自在了，小声道：“我好几次看到你盯着男人照片发呆，还傻笑，你每天还要打电话，我猜可能是你男朋友。”
林淮承认：“嗯。”
沉默一阵。
邱更雨咳一声，很是不好意思的开口：“我想请问你一个问题，你是怎么追到你男朋友的？当然不会让你吃亏，我请你吃饭。”
林淮恍然：“你被男人甩了。”
“……”邱更雨。
邱更雨不承认也是事实，小叹一口气：“他骂我有病。你男朋友没骂过你吗？”
林淮笑道：“他、动手。”
邱更雨眉头一拧，想起什么：“你不要告诉我你身上的伤都是他打的，这属于家暴。”
林淮点头，笑更开心了：“是有点暴力，不过我身强体壮受得起。”
邱更雨哑然：“……你受虐狂啊？”
林淮道：“我一当众亲他，他就发火打我。”
刚还站林淮这边的邱更雨此时站沈榆那边：“……怎么没打死你。”
林淮难得分享一些经验给邱更雨：“抗骂，抗揍，就行。”
邱更雨半信半疑道：“你不是骗人的吧？”
“嗯。”
邱更雨道：“‘嗯’是什么意思？骗我还是不骗我？”
林淮情绪又平缓下来：“随你信不信。”
邱更雨一早就打算信：“信。”
飞机起飞前，林淮准备给沈榆打电话。
沈榆在办公室上晚自习补课，手机随身揣，自然的接过电话：“我现在没空。”
不等沈榆挂电话，班主任笑意盈盈的示意沈榆交手机。
“……”沈榆。
沈榆顿时破口大骂：“狗东西！你最好别回来了！我会打死你的！”
声音大到不开免提也让周围人听去。林淮乐开怀收好手机。
邱更雨不禁嘀咕一句：“你男朋友脾气真不好。”
林淮乐道：“多半又被收手机了。”
邱更雨反应过来：“你们早恋。”
林淮道：“早恋总比黄昏恋好。”
邱更雨还是第一次听林淮说这么多话：“你话也不少嘛。”
林淮看一眼邱更雨没回话，只有牵扯到沈榆他话才会多。邱更雨是尝试几次搭话失败后得出的结论。
邱更雨搭话都选择沈榆开口：“你跟你男朋友都去哪约会？”
“最多的是网吧。”
邱更雨也没比林淮大到两岁，但他感觉跟林淮有代沟，不禁困惑道：“约会去网吧？你确定这是给我提意见吗？”
林淮点头：“嗯。”
“……”邱更雨总感觉林淮在忽悠他，他选择信：“我下次试试。”
飞机落地就有助理来接他们。
林淮去了李晴家，但不住李晴家，跟其他模特一起住酒店，方便工作。这是李晴主动开口提的，其实她不开口林淮也没打算住下来，二人待在一起就尴尬，没有家常可以聊。
林淮简单在李晴家坐了坐就走了。
林淮讨厌国外空气，总觉得苦，他成绩很差，唯独外语好，因为时常需要出国。
邱更雨是出门散步恰巧看到林淮，一惊，他可没忘林淮崴了脚，从他走路不顺的姿势中也能看出来，叫住他：“林淮！你脚不痛吗？”
林淮没回头，没回话。邱更雨追上去接着问：“你脚不痛？”
林淮冷漠道：“你好吵。”
“……”邱更雨。
邱更雨眼眸一淡，开口道：“你男朋友手机被收了，你想他了怎么办？”
林淮情绪瞬变，晃一晃手机：“打电话给他。”
“……”邱更雨。变脸真快。
林淮真打电话。
国内国外有时差，此时凌晨四点，国内差不多晚上十二点左右。
二中。
夜黑风高，万籁俱寂。
偶尔开过的车子都降速怕扰民。黑漆漆巷中有一位少年扣了扣头顶帽子，校服有帽子，保证不露出脸。
沈榆翻过墙来到宿舍楼下，远远瞧见二楼刘子刈身影，他没想到刘子刈这么快准备好了，他还有些意外，快步去迎接他。
宿舍大门锁了，要翻出来最保险的就是从二楼窗户翻下来，二楼也不高，完全没问题。
刘子刈早早开始等沈榆就是为了告诉他，他不去……
“……”沈榆。
沈榆想爬上去打人，怕吵醒宿管才忍下来！最后再问一遍：“你确定不下来？”
刘子刈点头。
沈榆咬牙忍了，转身去了教学楼，熟门熟路打开放手机抽屉，刚拿到手机就有电话打进来，一看是林淮，没好脾气道：“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干嘛呢？”
林淮道：“想你。”
沈榆还没忘手机被收是谁害的，一凶：“想你三大爷！你最好死国外别回来，活着回来我肯定把你打死。”
林淮察觉到沈榆在刻意收音，猜测他还在学校：“你还在学校？”
“刚拿到手机。刘子刈那小子说好陪我一起，刚放我鸽子。”
林淮总觉得沈榆对刘子刈有偏爱，吃醋道：“他放你鸽子你怎么不打他？没见你打过他。”
沈榆实话实说：“打过，但你太欠，打得狠些。”
林淮油嘴滑舌道：“下次能不能来点爱的抚摸？”
沈榆道：“给你松松皮要不要？叫你改改轻浮性子，迟早要吃大亏的。”
“……”林淮。
林淮生无可恋道：“宝贝，你怎么不相信我，我只对你这样。”
没等沈榆开口，邱更雨先开口道：“你男朋友只对你笑。”
沈榆微微一顿：“你谁啊？谁是谁男朋友？”
林淮本想离远点，此时想邱更雨多说一些便没制止他。邱更雨不负所望：“林淮说给男朋友打电话，现在谁在接电话。”
沈榆一懵，小了声音：“你要给男朋友打电话？是男性朋友吧，说话不要大喘气，会吓死人，而且你朋友已经误会了。你要打就打啊，我先挂了，准备翻墙了。”
安静一阵。
邱更雨没多想，单纯认为沈榆是不好意思而躲了，他歉意道：“你男朋友不好意思了，抱歉。”
“……？”林淮。
林淮道：“你不会也是直男吧。”
邱更雨否道：“直男会喜欢男人吗？”
“……”林淮。
嗡嗡嗡、
邱更雨电话响了，接通时他声音都酥了：“萌萌～”
电话那头的人也是暴脾气：“萌你妹！都说了不要这么喊、我……”
……咚、
电话那头似乎有落地声传来，那人应该是去确认了没了声音，突然传来咆哮：“沈榆！又是你！”
？
林淮猛的看向邱更雨，邱更雨莫名其妙道：“干嘛？”
林淮吐字：“免提。”
“……”邱更雨。
其实不开免提也知道他二人打了一架，凶，也不凶，点到为止。
沈榆依旧嚣张道：“回家练练吧。我先走了。”
白毛气半死，完全没察觉电话没挂一通发泄：“沈榆！你别嚣张，我下次一定打赢你。”放完狠话就开始咒骂：“妈的。气死我了。下次再来我店里，我把糖当米煮，齁死你。”
“……”林淮。原来是你小子。
“萌萌？”
邱更雨突然出声把白毛吓跳起来。白毛叫一声便开始骂人：“不是告诉你不要这么叫我！”
邱更雨有些委屈道：“我想这么喊你。”
白毛害羞到说话不顺：“我、我不喜欢。”
邱更雨小声道：“我喜欢你。”
白毛更害羞了，大吼：“滚！我不喜欢你！”
白毛一把挂掉电话。
邱更雨询问林淮：“这种情况应该怎么追？他就是不想喜欢我。”
“……”林淮。这种直男我身边居然有俩……？
林淮认为应该让他吃点苦，又羡慕，叹口气：“看你造化了。”
邱更雨失落道：“我告白一百次，他一次都不答应。”
服了！真是直男。
林淮没理人回酒店休息。
第二天一早便开始练习台步，林淮忍痛能力强没出岔子，不可能，台步不稳被李晴找到谈话。
李晴说话不客气：“你一点进步没有平时都在干嘛？明天还达不到我要求这次就不用参加了。”
“嗯。”
林淮本来就没想参加，第二天还是尽量做到最好，最后还是被刷下来叫他做一些幕后工作。所有人下班之后他也不能走，被李晴留下来练习台步。
此时只有林淮一人，李晴目光便全集中在林淮身上，一眼发现他不稳的台步是因为脚踝有些肿，一般人看不出来，李晴一眼确定。
李晴叫停林淮，平淡中掺杂一丝关心：“你脚没好为什么不说？”
林淮很缺爱，李晴关注他多看他一眼，他面上没感觉，其实内心渴望更多，一瞬间欣喜涌上心头，转瞬即逝。他坚强惯了：“不痛。”
李晴严厉，此时冷下脸：“不痛就继续走。”
林淮硬骨头当真继续走，母子二人都不愿低头。最终还是李晴退一步：“够了。回去休息吧。”
林淮因脚疼晚了些才离开，刚下楼便发现门口停有车，不是李晴来接他，是有人来接李晴，看样子不是司机，是、情人。
情人、
林淮没过多情绪，认为合理，李晴也单了十八年，孤单这么久该找了。
十二月底林淮满十八岁，也就意味着李晴单身十八年，说实话林淮都不知道他爸叫什么，还没出生他爸就死了。
林淮没想到这么晚了还有人在等他，邱更雨最近太依赖他了，和白毛聊天记录非给他看，不看就念给他听……他躲不开只得听着。
“我问他去看电影吗，他说不去，我问他吃饭吗，他也不去，我给他打电话，他也不让，还有……最后他还生气了，为什么？”
“……”林淮。
林淮心情不好说话不好听：“因为你烦，你下次减少一半话，他会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