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沈渊的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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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0
晨光透过高层公寓的落地窗，在沈渊的睫毛上投下细碎金光。雾蓝色的长发铺满枕畔，像一片融化的星河。床头柜的智能药盒准时亮起绿灯，发出轻柔的嗡鸣。
一只手越过他肩头按停闹钟。沈醉阳的黑发蹭在他后颈，声音带着睡意："再睡十分钟...你的 cortisol（皮质醇）水平还没到峰值..."
沈渊闭着眼准确拍开对方探向他脉搏的手："今天要复查。"
08:30
研究所的走廊里，实习生们屏息看着沈渊走过。白大褂下摆划出利落的弧线，雾蓝色长发束成低马尾，几缕碎发垂在额前。他正在全息屏上修改粒子对撞参数，蓝金色的瞳孔映照着流动的数据流。
"沈教授早..."几个学生小声问候，得到他微微颔首。直到某个身影蹦跳着闯入这片严谨的气场——
"哥！你的降压茶！"沈醉阳的白大褂底下露出骚包的印花衬衫领子，"我调整了决明子的比例！"
沈渊接过保温杯时，指尖在对方手腕停留片刻："心率过速。又偷喝我的咖啡？"
"是想到要陪你复查太兴奋又有点紧张！"黑发青年笑着逃开，白大褂像翅膀般扬起。
12:00
员工餐厅角落，沈渊正在餐巾纸上演算公式。沈醉阳端着两个餐盘挤过来，精准地挑走所有青椒，又把自己碗里的虾仁夹过去。
"江检察推荐的医生还不错，你这三个月稳定多了。"沈醉阳咬着筷子笑，"不过今早你偷改我药方的事还没算账——"
沈渊突然把餐巾纸推过去。公式旁边画着个歪歪扭扭的兔子，正是沈醉阳昨天在陶艺课失败的作品。
"像你。"沈渊低头喝汤，"闹腾。"
15:00
心理诊疗室弥漫着雪松精油的香气。林医生翻看着脑波监测报告："双相 II 型，轻躁期发作频率减少70%，郁期未出现自伤行为..."
沈醉阳坐在家属区，手指在平板电脑上记录。当医生问到睡眠质量时，他突然抬头："上周四他凌晨三点还在改论文，我用了镇静喷雾。"
沈渊警告地瞥他一眼，却被握住手腕探脉。黑发青年转向医生时切换成专业语气："不过REM睡眠时长增加，比三个月前好转。"
17:30
复健室的落地窗外是城市日落。沈渊在跑步机上保持匀速，雾蓝色发丝被汗浸湿。沈醉阳靠在旁边做平衡训练，突然伸手调整他耳后的神经监测贴片。
"看。"沈醉阳指向玻璃窗。两人的倒影重叠在晚霞中，监测贴片闪烁着柔和的蓝光，与夕阳交融成奇异的色彩。
沈渊伸手抹去对方额角的汗珠。这个动作让沈醉阳愣住，随即笑得像偷腥的猫："要不要试试新学的穴位按摩？"
21:00
公寓阳台飘着药草香。沈醉阳正在研磨明天要用的药材，石臼发出规律的轻响。沈渊躺在摇椅里看书，膝毯滑落一半。
"黄芩少了0.2克。"沈渊突然开口，眼睛还盯着《量子纠缠与意识场》。
沈醉阳的手抖了抖："你怎么连这个都闻得出来..."
书页翻动的声音混着研磨声，像首安眠曲。当沈渊的呼吸变得绵长时，沈醉阳轻轻为他戴上一个眼罩——绣着"Property of Dr. Shen"字样的真丝眼罩。
23:50
月光洒满卧室。沈醉阳正偷偷往病历本上画兔子，突然被握住手腕。
"今天..."沈渊的声音带着睡意，"谢谢你。"
黑发青年怔了怔，随即笑着钻进他怀里。两人的长发在枕上交织，像夜空与星河相拥。
智能药盒在午夜准时熄灭。在黑暗里，有人轻轻吻过那道正在淡化的旧伤痕。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沈渊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