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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坚定的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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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声在耳膜上炸开，像无数根细针在穿刺。
洛宥泽盯着窗台上的少年，喉咙里泛起铁锈味的腥甜。
他没听错，那个声音是直接撞进脑子的，带着冰碴子般的冷意，却奇异地驱散了风雨的嘈杂。
“吵……”少年又说了一遍，这次尾音拖得极长，像某种禽类梳理羽毛时发出的低鸣。
他动了动手指，深灰色的袖口滑落，露出一截腕骨，白得近乎透明。
却在皮肤下隐隐透出血管般的暗红纹路，像被雨水浸透的羽毛茎秆。
洛看泽身边的鬼兽们突然安静下来，那个温柔的声音不再絮叨，粗嘎的低吼也卡在喉咙里。
它们像被无形的手扼住，缩成角落里模糊的影子，连空气中弥漫的腐臭味都淡了下去。
只有窗台上的少年，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威压越来越重，压得洛宥泽几乎喘不过气。
但他不讨厌这种感觉，就像雨前的闷雷，虽然沉重，却预示着某种秩序的降临。
“你是”洛宥泽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他想问“你是不是那只小肥啾……”，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无声的气音。
“他们在吵。”少年的目光掠过紧闭的房门，门外传来父母变本加厉的叫骂声，还有瓷器摔碎的刺耳声响。
他的眼神没有任何波动，深灰色的疃孔里映不出洛宥泽的脸，只有一片沉寂的黑暗，“吵到你了。”
这句话像一根细针，轻轻刺破了洛有泽心中某个坚硬的壳。
从没有人对他说过“吵到你了”，父母只会嫌他不说话像个怪物，鬼兽们只会笨拙地想“教训“那些人，却从没想过“吵”本身就是对他的侵扰。
少年伸出手，指尖几乎要触碰到洛宥泽的脸颊，却在中途顿住，转而拂过他耳边的一缕碎发。
他的指尖异常冰冷，带着一种非人的光滑，像某种禽类的喙尖。“他们不懂怎么对你好。”
他重复了鬼兽们说过的话，但从他口中说出，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所以，不需要了。”
洛宥泽没听懂“不需要了”是什么意思，直到少年转身走向房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