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一如当年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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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景川带着他买了电影票，又买了爆米花和可乐，才进去找座位。
是个还算符合约会主题的爱情片。
电影院放完广告，灯光暗下来，林景川便抬手握住江陵的手。江陵还来不及管自己的心跳，林景川又张开手，和他十指相扣。
整个电影下来，他都没记住到底讲了什么。
电影看完，已经九点多。两人慢慢散步走回去。
到了没人的地方，林景川就牵住他的手。然后问他：“你那个家教怎么样了？”
“挺好的。”江陵说。“怎么了？”
“别去了吧。”林景川捏了捏他的手。
“为什么？”
“我表姐的儿子也需要家教，她说没有合适的人，我跟她推荐了你，而且我表姐给的工资更高。”
“啊，那郭子仪朋友那边……”
“那边不去了。”林景川打断了他，“你就当帮我这个忙。”
这可是林景川，当然不容拒绝，还是他表姐，就算免费，他也愿意。
“那好吧，我得先跟郭子仪他朋友说一声。”
“嗯。”
两人慢悠悠晃到学校，林景川又把他送到宿舍门口。
这会儿走廊上没人，江陵转身对林景川说：“到了。”
林景川嗯了一声，又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深呼吸了下，抬脚往江陵面前走了一步。两人的距离只剩大概十厘米，江陵抬头看着他，手不自觉地攥了攥衣角，大气都不敢出。
太近了。
他们俩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近了，近到林景川呼出的气息都能感受到。
林景川垂眼看着他的眼睛，然后往下，视线落在他的唇上，余光感受到江陵的胸腔起伏变化。
江陵咬了一下舌尖，带动两瓣嘴唇微微动了下，然后林景川便靠近他，歪头吻了上去。
林景川的嘴唇贴上来，江陵屏住了呼吸，不敢动一丝一毫。
林景川感受到他的僵硬，没有停留几秒便分开。
江陵这才得到了氧气。
“进去吧。”林景川说。
“嗯。”
他看着江陵推开门进去了，才转身往楼下走，与其说走，其实是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跑，反正跑就对了。
因为只有这样，脚步才能跟上他心跳的鼓点节奏。
江陵推开宿舍门，其他室友在打游戏，郭子仪在玩手机，看他推开门进来，便站起来。
“回来了？”郭子仪问他。
“嗯。”江陵点点头。
郭子仪还想问什么，江陵就说：“我先去洗个澡。”
江陵站在水下，满脑子都是今天和林景川相处的画面。
送花，约会，看电影，牵手。
还有……
接吻。
他抬手用指腹碰了碰嘴唇。
原来谈恋爱就是这种感觉吗，也太幸福了。
林景川点开通讯录，翻到表姐的电话，拨了过去。
“喂，姐。”
“臭小子，来上学这么久都不来看看我，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下次一定去，现在有事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
“我打算给童童找个家教。”
“家教？”这语气她听不出来都不行了。“这个人是你认识的人？”
“嗯，你课时费给他开高一点，工资我给就行。”
“我还差你那几个钱嘛！话说，这人是你什么人啊？”表姐八卦地问他。
“你别管。”
“你找我帮忙还让我别管啊，过分。”表姐猜测问道：“女朋友？”
“……不是，男的。”
“行吧行吧，那工资我给开多少合适啊？两千？”
“夸张了，姐。”
“你自己说开高一点，不都这个价嘛。”
“他是个学生，太高了也不好。”
“那多少合适啊？”
“五百吧。”
“那行，听你的。”
郭子仪一直等江陵洗完，打算和他聊聊，结果江陵一出来，手机就不停地响。
是林景川的电话。
他来不及擦头发，便拿着手机到阳台，点下接听键。
“喂？”
“你去哪了，我打了好久。”
江陵抱歉地说：“我去洗了个澡。”
“知道了。”林景川说，“对了，我姐刚刚给我打电话了，问我你什么时候能去。”
“我等会儿跟郭子仪他朋友说一下，如果可以的话，应该这周就行。”
“好。”
说完两人都沉默了几秒。
江陵开口问他：“你洗澡了吗？”
“还没。”林景川说。
太蠢了，问错了……
下一句是什么？让他去洗澡，然后就挂掉？
“怎么，你想挂了吗？”
“不是不是！”江陵连忙否认。
“那就是还想跟我打电话，舍不得挂。”
江陵害羞地嗯了一声，耳尖腾地泛红。
“那你听着我洗澡。”
“不、不了。”
江陵听到林景川在电话那边笑了笑，“那我先去洗澡，洗完了再给你打电话。”
“好。”
林景川那边挂断电话，江陵在阳台缓了两分钟才进去。
郭子仪看着还在盯着手机看的江陵，“你给谁打电话呢？”
江陵抬头看了看他，然后扯谎说：“家里人。”
郭子仪点点头，“你今天去哪了？”
江陵头也没抬，盯着手机思考了下，“出去办点事。”然后又想起什么，抬头对他说，“哦对了，那个，你朋友弟弟那里，我可能补不了课了。”
“为什么？”
“我周末没空了，去不了了。”
“你周末能有什么事？”
“……私事。”
私事两个字堵住了他的口，郭子仪顿了几秒，说：“好。”
江陵等了一会儿，林景川便发了消息。
-林景川：洗好了。
江陵看完消息就拿着手机出了宿舍，走到走廊的角落，然后林景川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江陵按下接听。
“喂。”
“我说洗完了，你怎么不立马给我打过来。”
“我怕吵到室友，所以换了个地方，我还没来得及你就打过来了。”江陵解释。
“你在哪？阳台？”
“没，我在宿舍外面的走廊边。”
“我也是。”
“你吹头发了吗？”
“吹了，吹了才给你发消息。”
“那就好。”
“嗯。下次可不可以是我接到你的电话。”
“可以。”江陵一只手握着手机在耳侧，一只手攥了攥衣角，睡衣衣角都被他攥得皱了起来。“我下次会先给你打电话。”
林景川抿了抿嘴，咳了声，“好。你明天还有课，回去睡觉吧。”
“那你也早点睡。”
“嗯。”
第二天一下课，江陵就收到林景川的消息。
-林景川：我在楼下等你。
-江陵：好。
江陵关了手机，冲进人堆往外挤，以最快的速度跑下楼。
九月底，天气已经转凉，但还有太阳。
林景川站在花坛旁的树下，阳光穿过树梢，在他肩头落下斑驳的光影。
江陵走下台阶，身侧不断有人擦身而过。他透过人群，望向林景川。
林景川站在他前面，一如当年一样。
——全文完——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一如当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