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喝酒时的八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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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九月中旬，东京。
最近团队忙碌了半年的项目，终于圆满结束，周五下班，向水绿树爽快掏卡请客，在银座的烧鸟店庆祝并慰劳团队。
包间里，向水绿树举起酒杯，黑茶色的长卷发顺着肩膀悠悠晃下，耳侧的珍珠莹着柔白的光，涂着鲜红颜色的嘴唇不紧不慢的开合，“各位最近辛苦了，大家要吃得尽兴哦。”
“谢谢向水前辈！”
“多谢向水部长！”
“向水sama赛高！”
烧鸟店出来，续摊去了大家奋力推荐的爵士酒吧。
在喝酒这件事上，向水绿树与七海建人难得品味一致，偶尔也会作为酒友在下班后，约着品鉴下周边酒吧调酒师的技术，通过小酌一杯舒缓上班时的压力。
这家爵士酒吧，她跟七海倒是在先前慕名来过一次，确实还不错，但她却没有成为回头客。
同事们正在一杯一杯地灌着啤酒，随着轻快的音乐声热闹地聊天打趣。
看得出来，大家喝的很开心，也很尽兴。
向水私下时乐意做个和善的人，不会扫大家的兴，所以先前同事们极力推荐来这家爵士吧喝酒时，她才没拒绝。
团队最近确实辛苦，兴致这么高，不好拂了大家的意。
但她还是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很快，向水绿树找了个理由离开，离开前与大家笑道：“我就先走了，账单我已经结过了，大家喝得开心，祝大家周末愉快。”
下属们纷纷表示要送她离开。
最后还是七海成为代表来送她。
出了酒吧，呼吸到新鲜空气，向水绿树总算是舒坦了。
“前辈，你讨厌烟味吧？”一旁的七海突然开口。
“嗯？怎么发现的？”向水绿树倒是不意外。
“上次约在这家酒吧喝酒，前辈也是早早就找了借口离开，这次也是。前辈酒量好，又很有规划，不是那种在既定的喝酒行程中途会让意外的理由来驱使您离开的人。再加上，刚刚我有察觉到前辈呼吸时的变化。”
这家爵士酒吧开在地下，不禁烟。
来来往往那么多人，男性居多。
烟味太大了。
向水绿树从小身边就没有抽烟的人。
亲属里，爷爷和父亲不抽烟，只喝酒。一个是酿酒师，一个算得上半个品酒师。
虽然很多青春期的男生在中学时开始偷偷抽烟来急于证明自己的成熟和独特。但向水绿树初中是在英国的私立中学就读，学校管理严格，很少有人抽烟，就算有也是偷偷地不会放在明面上。
高校时她又转回了国内的国际高中就读，国际高中虽然开放创新，但抽烟仍旧是明令禁止。
大学时，前辈或者同期们关照她的未成年身份，也不会在她面前抽烟。
在美国求学时，不管内心如何作想，这些名校生们表面的功夫做得很好，不会在不抽烟的女性面前大肆吞云吐雾。
初入职场时，美国华尔街的精英们更是懂得所谓风度。
回国入职时，她是以领导的身份空降，职位员们胆敢在不好惹的女强人面前吸烟？
多年来极少近距离闻过烟味的她，对于烟味的敏感度可见一斑。
向水绿树笑了笑，“七海又发觉了一个小秘密，那还是我来贿赂你吧。走吧，既然知道了我的离开理由只是借口，那就去换一家清吧继续？我请客。”
七海建人：“乐意之至。”
还是老地方，那家音乐舒缓的清吧，七海是这家店的常客。
从前，他下班后经常一个人来这喝酒，后来在这里还偶遇过高专的家入前辈。家入前辈是个酒豪，在这种地方遇上倒也不奇怪。
彼时他离开高专多年，已经做了两年的金融打工人，当初的心结早就放下。面对上大学后就不曾联系过的咒术界故人，倒是能好好叙旧，甚至之后还偶尔约着一起在这家店喝喝酒，聊聊近况。
直到他跳槽新公司，与向水前辈重逢，这家酒吧又成功推荐给了向水前辈。
喝酒闲聊时，七海突然问：“听说前辈要跟小林集团的少爷相亲？”
“连不关心八卦的七海都知道了，看来这件事在公司已经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啊。”
七海捏握着的酒杯放下，偏头看了她一眼，“这么说，传闻是真的？”
向水绿树作苦恼状：“小林太太过于热情，难以招架啊。”
“是前辈也招架不了的程度吗？”
“小林会长的企业这几年正在势头上，最近在考虑收购一家海外公司的户外用品品牌。除此之外，小林集团旗下的子公司业务发展良好，其中有家做电池供应的子公司貌似在拟上市。”
七海了然道：“集团收购业务和公司上市业务，都是S级的大项目，很多投行都会眼馋。”
向水绿树呷了口酒，“所以说啊，适当配合一下小林太太只会利大于弊。只是相亲而已，又不是真的要恋爱结婚。”
“看来前辈已经想好相亲后的拒绝理由。”
“随机应变、见招拆招吧。”
七海与她碰杯，认真祝福道：“那就祝前辈应对成功。”
酒至酣时，酒吧进来一男一女。
七海看见了对方，对方也看到了七海。
七海继续与向水前辈喝酒，那一男一女也在不远处入座。
指针来到十点时，果不其然，七海听见了向水前辈的告辞声。
婉拒了七海要送她回家的绅士行为，向水绿树表示自己今天有开车，可以直接叫代驾。
陪向水前辈等到代驾，将其送上车并目送她离开后，七海才回到酒吧。
他径直走到了另外一处座位那，跟熟人打了个招呼。
硝子难得有调侃他的时候，打趣道：“七海，原来说今晚没空是佳人有约啊~”
“家入前辈，请不要乱开玩笑了，今晚是因为团队聚餐，刚刚那位女士是我的大学以及公司前辈，是我的直系上司。”
夏末，诅咒减少，咒术界的繁忙难得有放缓的空隙。
傍晚，硝子给七海发了个今晚约喝酒的信息。
由于七海回复今晚没空，硝子打算一个人回家喝存酒。
等忙完，硝子离开高专医务室，准备回家时，却在高专门口碰上了伊地知。
正巧，今天五条要一人去东大的一家甜品店买蛋糕，让伊地知提前下班。
伊地知开车，两人顺道一起来了酒吧。
没想到居然看到了七海。
还是和女性在一起的七海，难得呀。
硝子很有眼色的没有上前打招呼，找了个方便观察的座位落座，八卦就酒，越喝越有。
伊地知看着家入小姐一杯接着一杯，眼神却越来越亮，不免好奇地随着她视线落点处看了眼。
啊，是七海前辈。
他入学时，七海前辈已经快要退学离开高专，他们交集不多，只知道七海前辈成功考上了东大，很厉害。
旁边那位女士，伊地知看着觉得有点儿眼熟，但乍一看却想不起来再哪见过。
但这么转头一直盯着也不太好，他匆匆看一两眼后面那两人后就收回了视线。
七海坐到伊地知旁边，却听硝子用满是戏谑的表情问：“团队聚餐？七海所在的团队就两个人吗？你和你的那位上司小姐两人？”
七海扶额，他知道不解释清楚不行了，只得三言两句大致讲述完。
“看来七海是个合格的打工人，很懂得察言观色、讨上司的喜欢。”硝子挑了挑眉，又朝着伊地知点点桌面示意道：“伊地知，学着点呐，这可是职场必备的技能，在五条那家伙手底下做事，光是兢兢业业可不够，不学着察言观色有你的罪受。”
七海陪着他们喝了第三轮。结束时，已经快凌晨。
家入硝子与伊地知洁高顺路，找了代驾后坐一辆车离开。
在车里，伊地知洁高才情景回顾般想起来那位女士是谁。
当时在大阪，也是在车里，只是当时他坐在驾驶位置，他看到五条先生在酒店门口与这位女士话别，看上去有些亲昵。因为当时五条先生弯着腰，下拉了墨镜，与那位女士近距离面对面说话来着。
他记得，那位女士是雪幸酒厂的被救人之一，当时为答谢五条先生请他在高级餐厅吃饭。
想到家入小姐对八卦的感兴趣，他犹豫着，说了出来。
果然，他看到家入小姐面上立马放光，眼底下浓厚发青的黑眼圈都变得淡了许多。
“伊地知，不错嘛你！”硝子素日冷淡的面孔难得露出一个笑，“对了，伊地知，记得先别告诉五条。呵~五条这小子，这次算是栽到我手里了。”
为了谨慎，伊地知还是补充道：“不过也可能是我认错了，毕竟是大半年前的事情了，七海前辈的上司不一定就是当初那位女士。”
硝子摆摆手，说没事，她自有办法确认。
半夜，凌晨3点，是个难得早睡的夜晚。
一阵急促的铃声响起，在偌大的公寓里雷鸣一般。
五条悟看都不看探出手指直接挂断。
很快，雷鸣再次光临。
挂断。
又是响彻耳际。
无奈，接起，猫猫咆哮：“硝子！这个点打电话，除非说咒灵怀了夜蛾的孩子，现在难产，否则我明天一定要把你在医务室偷藏的所有酒都拿去浇花！”
故意等到这个点拨电话，只为报复之前半夜受到五条电话攻击的家入硝子，听着电话里气急败坏的声音，满意地笑了。
“五条，珍珠小姐的名片你还留着吗？”硝子轻飘飘的一句话成功绝杀，让对面偃旗息鼓。
“干嘛？”
“想知道珍珠小姐在哪家公司任职，有朋友想咨询一下金融问题。”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这对珍珠小姐来说也许是个新业务，当她知道是有人推荐我朋友找她时，会不会询问这个推荐人是谁。于是我朋友就会将推荐人的联系方式告知珍珠小姐，你说礼貌又感恩的珍珠小姐会不会联系这个推荐人，请推荐人吃个饭答谢什么的。你说推荐人用不用姓五条？”
“不用。”
“哦，是吗，那我挂了。”说完硝子就立即摁断电话，美美入睡。
第二日一早，起床的硝子成功看到手机里有条通知消息。
是一则短信。
发件人：五条悟。
短信内容：一个公司名称和联系电话。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喝酒时的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