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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 4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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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
程远看着林悦，她的表情中带了一点点羞愤，声音低低软软。
程远压制自己想凑上去的冲动，说出口才发现声音暗哑：“对不起……”
林悦又看了眼程远，手指攥了攥：“我回去了，你路上注意安全。”
程远：“我送你。”
林悦很快说：“不用。进门就是电梯了。”
程远也知道进门就是电梯，知道电梯出来不到两米就是林悦家门口，可是他想和她多待一会，哪怕只是多乘一段电梯，多陪她两分钟。
程远：“我就是……舍不得你。”
林悦笑了：“送君千里？”
程远也笑了：“不至于。”
林悦也舍不得分开，但该强调的还是得强调：“说好，一会你出了电梯就停住，我自己进去，你不许跟过来。”
程远很知足：“好的，听你的。”
程远帮林悦开了车门，握着女友的手，一起走到电梯。
林悦习惯牵手了，一回生二回熟，两人现在名正言顺的情侣，她不再在意是否被邻居看到。
两人就这么牵着，一路倒是没遇到邻居。
电梯里林悦看着牵着手的两人，微微生起一种这两人挺般配的恍惚感。
程远：“在看什么呢？”
林悦：“看我们。”
程远：“很好看。”
真是朴素的评价。
程远又说：“像不像偶像剧？”
林悦歪头想了想，镜中的自己也歪了歪头，看上去就像往程远身上靠过去一般。
林悦：“不像，我们就是我们自己。”
电梯很快到达楼层。
走出电梯，程远迟迟不肯松开手。
林悦故意皱眉，笑：“说话不算话？”
程远握住的手稍稍用力，看着林悦：“算话的。”
林悦提了提被握住的手：“这叫算话？”
程远轻轻笑了，但仍没松开手。
林悦看着他，没催他。
程远拇指轻轻磨蹭林悦手背，一直到感应灯暗下。
林悦感觉面前一阵动静，一个温暖的吻落在额头上。
“晚安。”程远在她头顶低声说道。
林悦一只手伸向前方，只摸到程远退去的衣角。
叮——
电梯到了。
感应灯亮起，程远走到电梯门口，按住：“快开门进去吧。”
虽然知道这个时间点电梯的使用频率没有那么高，但不能让别人等太久电梯的社会礼仪已刻入骨子里，林悦大步走向家门，指纹解锁，开门，开灯，然后回头看向程远。
程远走进电梯，笑着对林悦说：“晚安，宝贝。”
孟雪然下午的飞机，出门前给家里熏上了新买的精油，据说特别助眠。
林悦闻着屋子里的香气，给好友信息：家里好香哦，闻着特别舒服的感觉。
孟雪然飞机已经落地，很快回：是吧，这个精油是助眠的，你好好睡吧。
林悦工作压力大，经常失眠，有几次睡到半夜想到第二天的庭审，半夜起来改代理词一直到早上。
孟雪然看在眼里，加上她喜欢香氛类的产品，一致热衷找寻助眠宁神类的精油。
在孟雪然的带领下，林悦对精油有了一点简单认识，这次的精油她闻到了至少两类，想着等孟雪然回来的时候告诉她，不知不觉睡着了。
一夜无梦。
第二天，林悦醒来发现手机有程远的未读消息。
程远：晚安，好梦。
林悦看了看时间，回了过去：不好意思，昨晚睡过去了。
程远：那就好，睡眠质量不错。
林悦想这多亏了孟雪然的精油，但想到程远这么晚还在发消息，又问：你昨天回去加班了？
程远过了会才回：没有，就是单纯想你。
林悦看着屏幕上的字，脸有些发烫。
不知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她总觉得那句话的意思是，因为想你，所以有点失眠睡得晚。
一些画面突然袭来。
林悦猛地摇了摇头，手背贴在脸上降温。
上午，林悦正改着合同，接到Kelly电话。
Kelly：“在干嘛呢？”
林悦：“在看你们公司合同。有事？”
Kelly：“上次不是和你提过一个项目启动会吗？”
林悦：“是，还想问你们具体时间，我好提前安排。”
“是这样的，”Kelly难得有些犹豫：“这事本来应该当面和你说，但是我最近得出差，现在正好去机场的路上，想着先和你沟通一下。”
林悦站起来，往会议室走去：“怎么了？”
Kelly啧了一声，大概觉得犹犹豫豫反而更不利双方沟通，干脆道：“昨天在餐厅里见到的那位，是你男朋友？”
林悦不知为何突然提到程远，点点头：“是的，他怎么了？”
Kelly：“他是远方公司的法人程远吧？”
林悦：“是的。远方公司有什么问题吗？”
作为公司法顾，如果公司和远方公司之间有法律纠纷，林悦的身份会非常尴尬，加上双方刚开始合作，林悦甚至可能需要退出法顾。
Kelly：“不是，没问题，是个好事，但就是好事才有些尴尬。”
Kelly的公司主营投融资，经常会挖掘一些有市场潜力的公司进行投资。远方公司他们已经注意很久了，这次的项目启动会也是针对远方公司。虽然说是项目启动会，但其实是内部的一个讨论会，讨论这家公司怎么样，要不要投资，投资多少合适。
本来这种会议林悦是不需要参加的，但Kelly的公司主要效率第一，如果林悦能了解他们的业务环节，处理问题的时候更加节省沟通成本。说到底还是为了效率。
但现在尴尬的是程远和林悦是情侣关系。虽然林悦对这个项目是否开展没有决定权，但如果真的启动这个项目，相关的法律环节是需要专业人士介入的。
以林悦和程远的关系，虽然Kelly相信林悦的专业素养，但如果真的让林悦参与进这个项目，很容易让其他人质疑其中的公平性。
Kelly语速很快，但放下了那些纠结情绪，三两句就把事情说清楚了。
林悦明白了：“这个项目我回避，如果有需要，这个项目期间我可以推荐其他律师给贵司服务，我可以等这个项目结束后再根据你们需求与否提供后续服务。”
Kelly很快说道：“这倒没必要，就这一个项目回避一下就行。启动与否还要过会才知道，而且我们这边业务和远方公司只是初步沟通，具体意向和细节都没聊呢。”
林悦点点头：“那行，如果公司有顾虑，直接和我说就行。”
Kelly：“顾虑已经说了，而且没你想得那么严重。对了，这事正式启动前保密一下就行。”
林悦：“保密问题尽管放心。只是我提议，要不要考虑一下项目前我这边先暂停贵司的工作，我可以推荐其他专业律师过来，不会耽误你们工作。”
Kelly想了想：“我个人觉得是没有这个必要，这样吧，我也和他们商量一下，如果都没问题，那就按现在的模式继续。”
林悦点头：“好的，麻烦沟通了，给你们添麻烦了。”
Kelly语气轻松：“客气啥，反倒是我不好意思，最近就这个项目，不然换个项目介入就是了，反正就是熟悉我们流程。不过这一个还是得麻烦你保密就是。”
林悦笑了：“知道了，放心，一定全程保密。”
两人聊了几句，Kelly快到机场了，就挂了。
按照Kelly的说法，投资与否现在还不能定论，但是远方公司能被一家投资企业看中，林悦还是很为他高兴的。
林悦有保密义务，她当然不会和男友说，甚至不会给任何暗示，但她现在心情不错，想把这份心情分享给程远。
林悦：不忙的话，起来活动活动。
程远刚好开完一个会，看到这条信息，笑了。
助理看到程远出来倒咖啡，主动过来：“程总，我帮您。”
程远笑：“不用，我活动活动。”
助理从刚毕业就跟着程远，算是身边的老人了，见程远笑，一时呆住。
直到程远走出咖啡间，助理还站在原地。
“发什么呆呢？”一个同事过来。
助理眼神有些迷离：“老板笑了。”
同事拿手在助理面前晃了晃：“说什么呢，老板又不是没笑过。”
助理回神，仔细回忆：“笑过，但不是那种笑。”
“那种笑？”同事也好奇了。
助理冥思苦想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一个贴切的词：“温柔？”
“温柔？”同事想象了一下，冷不丁打了个摆子。
不敢想，老板虽然不至于拒人千里，但总是一幅工作状态中的模样。温柔的笑，这冲谁呢……
同事又看了看毕业两年被工作压榨得有些透支的助理，不可能，老板对前台温柔地笑都比对助理温柔的可能性大。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就见老板往外走去。
助理马上跟过去：“老板，您要出去吗？”
工作时间老板出去一般会交代他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程远：“嗯，出去一会。”
助理留在原地，没等到任何交代，直到程远进了电梯下楼后，助理一脸八卦碎碎念：“不对劲，老板很不对劲。”
前台是个小姑娘，入职后才知道老板长得惊为天人，助理小陈原本也是人模狗样的，但经常和老板一起，被衬得仿佛普中之普。
前台眼光被老板颜值养刁了，看向众人总是带着冷漠的微笑：“你是在说老板坏话吗？”
小陈马上回神：“不要挑拨我和老板的关系。”
前台给他一记白眼。
小陈平时见程远最多，他仔细对比了老板刚才的表情，笃定道：“老板肯定是谈恋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