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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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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夜深。
雪落无声，窗外是黑得沉静的城市，房间内一盏暖黄的灯，柔柔地照着星野樱侧脸。
她坐在书桌前，写完最后一句话，将录音笔轻轻放在信封中，递给站在门口的米奈芭·格拉斯。
“如果我醒来，一切都如常，就请把这段录音当作没发生过。”
“如果我……没有醒来，也不要让他责怪任何人。”
米奈芭接过信，沉默许久。
“你真的要……就这么把话留给他？”
“嗯。”
“可是小樱，”米奈芭望着她，语气带着少见的急切，“你明知道他不会‘当做没听见’。”
“我知道。”她微笑。
“可我想要他继续往前走，而不是原地等我。”
她顿了顿，眼神投向窗外那片黑夜：“就算……我不在了，也想让他记得我最明亮的时候。”
“我爱他，不是要他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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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日本·清晨。
浦饭幽助正在灵界拉面馆打理菜单，忽然看见门外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狐狸？你来这么早？昨天才说不来着。”
南野秀一没应声，只是走进来，手里捧着一封由英国皇家快递盖章的航空包裹。
他坐下，默默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只黑色录音笔，和一张短纸：
给南野秀一
如果我回不来，请不要听它。
请当做从未听见我说过的感情。
他握住录音笔的指节收紧。
—
录音播放：
“秀一，如果你现在听见这段话——”
“说明我……可能已经无法亲口对你说这些。”
她的声音很轻，却很清晰。
“其实从第一次见你那天起，我就觉得你是我生命中注定会靠近的人。”
“你温柔，又执着。你给我勇气，也让我害怕。”
“我害怕爱你会失去你。可我还是，爱上你了。”
南野秀一闭上眼，薄唇紧抿，双手压住桌面。
“如果我回不来，请你忘了我这份任性的心意。”
“你值得拥有一个可以回应你的人，而不是一个留你独自等待的我。”
“别等我了。”
“就当我从未唱过给你的那首歌。”
“我爱你……但也希望你能自由地爱别人。”
“再见了，秀一。”
“——咔。”
录音结束。
空气凝固。
幽助站在后厨门口，看见南野秀一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想说话，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半晌——
“她怎么能……”
南野秀一喃喃，嗓音嘶哑。
“怎么能说这种话……”
他站起身，忽然推门而出，冲入街道。
冬日东京的风冷得像刀，他却没穿外套，只穿着衬衫和风衣，沿着米花町的大道狂奔。
他跑过她曾站着发呆的公园长椅，跑过她拉琴的旧巷口，最后停在他们初次相遇的那家花店门前。
门上铃铛响起。
他一手撑着门柱，剧烈喘息，眼眶发红。
“我不会忘的。”
“我等你，不是为了你回应。”
“是因为我早就……不能没有你了。”
—
镜头交错。
伦敦·皇家医院手术室外。
工藤有希子坐在长椅上，双手合十，不再华丽如往常，只剩满脸担忧。
“樱，别让我后悔答应让你一个人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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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灵界拉面馆。
浦饭幽助站在门口，看着远方跑远的红发少年。
“小樱，如果你敢丢下他，我第一个不原谅你。”
—
手术灯亮起，雪落伦敦。
世界静得像只剩下心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