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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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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诺丁山公寓，清晨。
阳光透过复古百叶窗，洒在暖黄色木地板上。
厨房里，星野樱正披着棉质围裙煎着早餐煎蛋，金色长发用丝带挽起，唇角挂着细微的笑。
“你知道你昨天梦话说什么吗？”她一边倒牛奶一边回头看向坐在餐桌前的南野秀一。
他坐在餐椅上，一边翻报纸一边抬头：“我梦话了？”
“你说——‘不要走，我没听见你说喜欢我。’”她学他的声音，装得略低沉。
南野秀一失笑：“如果那是真的，那你现在说一次补上吧。”
“才不。”她哼了一声，把牛奶推到他面前，“你要先说五次我漂亮。”
“你很漂亮。”他认真看她一眼，“刚才漂亮，现在漂亮，过会儿也会很漂亮，永远都漂亮。”
“……”
她拿起吐司片挡住泛红的脸：“……嘴巴好甜，难怪我会动心。”
他轻笑出声。
这一刻，他们的生活静谧又温柔，像是永远不会结束的冬日恋歌。
—
午后，雪停。
两人窝在客厅沙发上看纪录片，小樱半靠在秀一肩上，眼神却渐渐沉静下来。
“秀一。”
“嗯？”
“你是不是……在日本还有工作？”
他顿了下。
“你继父那边的公司……”
“我请了长假。”他语气温柔，“他知道我在照顾一个重要的人。”
“可是你已经陪我两周了。”她轻轻从他怀里抬头，望着他眼睛，“再不回去，你的生活会被我打乱。”
“如果我愿意呢？”
“我不愿意。”
她认真地说，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压抑。
“我想你回去，是因为我爱你。”
“我不想你因为我丢下你的人生。”
“我已经回来了，我没事了。接下来的路，我想一个人走一段。”
她的声音极轻，像是怕说得太大声会被风带走。
南野秀一低头望着她，眼神一寸一寸变沉。
“小樱。”
“我不是要你离开我。”她声音微颤，“我只是怕……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你会发现你为了我牺牲太多。”
“我想你是自由的。”
“我想你是在阳光下的秀一，而不是为了我停在冬天的秀一。”
—
他没有回应她。
只是起身，走向阳台。
外头天色已暗，路灯昏黄，街景像水墨一般晕染。
小樱坐在沙发里，手指悄悄握紧。
她并不想分开。
她只是不敢贪心。
如果她抓得太紧，他会不会因此失去什么？
她低下头。
“对不起，秀一……”
她话还未说完，下一秒，一道熟悉的身影突然弯腰靠近。
“唔……！”
她瞪大眼，唇被突如其来的热度封住。
南野秀一一手扣住她肩膀，低头强吻了她的嘴唇。
这个吻，没有预兆，没有温柔的铺垫。
是情绪的淤积，是无法克制的爱意，是他沉默太久的愤怒和不舍。
小樱睁着眼，被迫仰头接受他的靠近。
他吻得很深，仿佛要让她听见：你不是说爱我吗，那为什么你要推开我？
她用力想推开，却没推。
指尖掐在他衣袖上，却像在抓救命稻草。
良久。
他终于放开她。
“……为什么不躲？”
“我……”
她喘着气，唇角泛红，眼里盈着水光。
“你怕我被你耽误，可你有没有想过——你离开我，我才是失去一切的那个。”
“你说让我回去。”
“那你要答应我。”
“回日本后我可以照顾我该照顾的，但我不会不等你。”
“你要走，我尊重你。但你不准再说‘别等我’。”
“我可以忍受远距离。”
“我不能忍受你从我生命里逃走。”
小樱眼泪终于落下。
她扑过去抱住他，埋进他胸口里，哽咽出声。
“我没有不爱你……”
“我只是太爱你了，才怕你为我丢掉未来。”
他搂紧她，低声说：“那我们彼此都信任一点，好不好？”
“你完成你的舞台，我完成我的工作。”
“然后我们在某个春天见面，在樱花树下接吻。”
小樱点头，肩膀一颤一颤。
“说好了哦……”
“你要回来找我。”
“我一定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