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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第 20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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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小朋友们准备好了吗？待会儿音乐响起的时候，按照顺序走红毯，把戒指放在托盘上——步美在中间，元太和光彦两边，托盘要端平，不要翻。”
“是——！”
“我好紧张啊……要是不小心摔倒怎么办？”
“元太你小声点啦！”
婚礼前一天，会场彩排如火如荼进行中。
小樱坐在台下，身穿便服婚纱练习裙，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眼里却带着笑，看着那一群认真得不得了的“戒指小天使”。
“这气氛好像在排话剧。”毛利兰坐在她旁边轻声笑，“但又特别感人。”
“因为……这是我们的人生舞台啊。”
另一边，南野秀一正在和司仪、礼仪小姐确认流程。
“誓言读完后，新娘从花廊上来，我牵她走最后一段。”
“没问题，秀一先生……你不紧张吗？”
“我只紧张她会太感动哭出来。”
“你不是怕她说不出‘我愿意’吗？”
“那不可能。”他淡淡一笑，“她不会跑，也舍不得我。”
舞台上，小樱被工作人员叫去试“交接仪式”的路线，她一路走到花廊中央，看见身穿西装的南野秀一站在彼岸的另一端，冲她微笑伸手。
那一瞬间，她的脚步慢了下来。
（是他。）
（真的要结婚了。）
所有排练的声音在她耳中都远去。
她看着他，忽然觉得，过去的日子都仿佛为了这一刻做准备。
那些并肩熬夜的工作、那些一起撑伞回家的夜、那些被他拥在怀中说“我在”的梦境——
终于走到这里了。
她走过去，手放进他掌心，动作缓慢而认真。
“怎么了？”他察觉她微微发颤的指尖。
“……我有点害怕。”
“怕婚礼出错？”
“怕我哭妆花掉……怕台下人太多……怕我握你手太紧你不舒服……”
“你可以什么都怕，但不能怕‘成为我妻子’这件事。”
他说着，俯身吻了她额头。
“从今天起，所有你害怕的事，我都会替你挡掉。”
台下。
“柯南！你等下的祝词不要太皮啊！”园子捶了捶他肩膀。
“我又不是证婚人，为什么要讲发言？”
“因为你从头看到她恋爱到结婚，被安排讲几句不是很合理？”
“……那我能说‘她终于有人要了’吗？”
“你试试看新郎会不会从花坛里扔你出去。”
小兰走上来拿着准备好的发言稿练习：“我觉得小樱是一个很有力量的女孩，带给大家温暖、笑容和光……今天能看到她成为别人的新娘，我……我真的很替她开心。”
声音哽咽，她停下来，轻笑着擦眼角。
“不过我也很舍不得……她原本就是我们的小太阳，现在要变成某人的宇宙了。”
小樱听见这段，忍不住眼眶也红了，朝她笑：“我还是你们的朋友啊。”
“那就请好好幸福。”
“我会的。”
彩排结束后，夜幕降临。
小樱靠在后台长椅上，脱下高跟鞋揉脚。
南野秀一过来半跪着，动作熟练地为她揉足底。
“秀一。”
“嗯？”
“你有没有觉得，明天我们就要踏入‘结婚’这件事……很不可思议。”
“不可思议的是你愿意嫁给我。”
“不是，是我能嫁给你。”
“那我们彼此不可思议。”
“彼此相爱才是真的。”
他笑了，捧起她的手，在无名指上轻轻吻了一下。
“明天之后，这只手就是我一辈子的归属。”
夜深了。
帝丹别墅区一隅，南野家的灯依旧亮着。
小樱穿着柔软的家居服，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毯上，抱膝望着窗外的月亮发呆。身后的玻璃上映着她安静的倒影，像一只悄悄整理翅膀的蝴蝶。
南野秀一端着两杯温热的柠檬牛奶走来，将其中一杯递给她。
“明天就要结婚了。”他笑着说。
“对啊。”她低声应着，目光却没从月亮上移开。
“还会紧张？”
“不是紧张，是……有点不真实。”
“我懂。”他坐下，靠近她的肩膀，“就像突然有一天，梦里的人真的牵起了你的手。”
“梦里的你，不会煮饭。”她轻笑。
“现实的我愿意为你学。”他温柔回答。
小樱从身侧拿出一张用淡紫色信纸叠起的小信封，轻轻放在他手里。
“这是——”南野秀一微怔。
“我写的结婚前最后一封信。”她偏头一笑，“你不是说我总是把心事唱进歌里不讲出来吗？这次写下来了。”
“……你还真是……反射神经不改。”他无奈而宠溺地笑。
“你不是也准备了？”
南野秀一沉默两秒，从书架抽出一本笔记本，翻到中间一页，取出一封洁白的信封。
“这是我，在决定要娶你的那天晚上写的。”
两人对坐，将信互换，轻轻拆开。
窗外月光如水，室内落地灯温柔地照在他们的脸上。空气中是纸张淡淡的香气，和未说出口的情意。
——小樱写给南野秀一的信
「给我最爱、最温柔、也最爱黏人的秀一：
我其实不是个会幻想婚礼的女生。以前的我，觉得舞台比婚纱更重要，掌声比戒指更真实。
但遇见你之后，我开始想象一个有厨房、有落地窗、回家会有拥抱的生活。
我开始期待‘未来’这个词。
谢谢你一直牵着我。即使我害怕，即使我哭、甚至用笑容掩饰紧张，你都能看穿。
如果你是一座温柔的森林，那我就是终于走出迷雾的流浪者。
我会好好做你的妻子，也会继续做那个唱歌时骄傲的fullmoon。
但最重要的身份是：你的人。
爱你的，小樱」
南野秀一读完信后沉默了很久，没有说话。
小樱轻轻笑：“你别哭啊，你明天要化妆的。”
他抬头，眼中果然泛着一点红。
“轮到我了。”
他打开自己那封信，低声读着：
「致我的新娘：
你一直问我，为什么看你的眼神总是像在看全世界。
因为对我来说，你就是我的世界。
我是妖怪，活得太久，见过太多，也失去太多。
所以，我比谁都清楚，‘永远’这两个字从来不是说说而已。
但我仍想用我剩下的全部时光，用尽一切努力，只为你能笑着说‘好’，然后一辈子都别后悔。
你是唯一让我想成为人类的理由。
从明天起，我的名字将与你并肩。
永远守护你的男人，南野秀一」
读完的那一刻，小樱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怀里。
“……你真的很卑鄙。”
“哪里卑鄙？”
“为什么信里写得比我好看，我刚刚还在得意呢……”
“因为我要一辈子哄你。”
他抱紧她，将信纸一同收进记忆中最深的抽屉。
“从明天开始，每一天，我都会用心地爱你——比今天还多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