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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6、第 40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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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下着小雨，东京六月的空气湿润而不冷。高层公寓的落地窗映出夜色中错落的霓虹，像星光坠进尘世。
星野樱终于回来了。
自从从洛杉矶杀青回国后，她的行程被塞得满满当当。两天广告拍摄、三场品牌走秀、一场访谈录制。秀一数次试图制造与她独处的机会，却每次都被她用“等等，我还有通告”打断。
而她现在，就坐在沙发另一头，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居家裙，湿发披肩，手里拿着手机滑着什么，专注得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屏幕。
南野秀一靠在床边，修长的指骨交叠，视线从她足裸扫至她的耳垂。
他的绿眸深不见底。
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但现在，她看起来更像是一位远方归来的客人，美得轻盈、又离他那么远。
她在他面前不设防，却也不再说“我想你”，不再主动抱他、不再调皮地从后背偷亲他。
他这几天压抑着、忍耐着、装作成熟温柔的样子，只是因为她太累。可这一刻，他的理智终于被那条吊带裙的弧度逼到崩溃边缘。
“小樱。”
“嗯？”她头也不抬。
“你打算一直看着手机到深夜吗？”
“我在回经纪人的讯息。”她语气懒洋洋，“明天还有补拍。”
“你今天拍了十三个小时。”
“没办法呀……”她偏过头看他一眼，“秀一？你在生气？”
他没有回答，而是站起身。
她正想起身，却被他突如其来地一把压回沙发。
“小秀一？”她瞪大眼，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他毫不留情地吻住。
那是带着压抑已久的思念与占有的吻。他的吻太深太狠，像是要将她从疲惫和距离中拉回来，用最原始的方式告诉她：你是我的。
“小、等等、你干嘛……”
“你现在才发现我在生气？”他低声喃喃，额头抵着她，“我老婆回国快一周了，我连你好好亲一下都没有。”
“我很累啊……”她气息微乱，耳尖泛红，“你自己也知道我这几天几乎是靠药顶着……”
“那你现在还顶得住吗？”
“你……你少得寸进尺！”
“是你太不设防。”他眼神越来越危险，“你穿成这样，在我面前窝着，还一边说累，一边露出脖子……你到底想让我忍到什么时候？”
她想转身逃，却被他一把拉回怀中。
“别跑，小樱。你今天要是不让我抱紧一点，我真的要疯了。”
“小、秀……唔……”
她话没说完，便再次被他封住了唇。
这个吻比刚刚更深，更热，像是压抑了数日的烈火突然爆发。她几乎被他吻得失去思考，只能下意识抬手抓住他衣领，像在溺水中寻求依靠。
“你、你最近真的……越来越不像你了……”
“你还敢说？”他咬住她锁骨，带着一丝报复意味，“谁在美国车上说‘南野秀一你疯了’……结果半夜还抱着我撒娇。”
“我……那是你太不讲理了——”
“那你现在也别讲理。”
“小樱。”他一边吻她耳垂，一边低语，“我真的，想你，想得快疯了。”
她轻轻闭上眼。
他每一次亲吻都带着深意，每一次触碰都不是欲望，而是想让她记得，她的身体，她的心，都属于他。
他一边在她耳边呢喃，一边将她抱起，走向卧室。
卧室的门被缓缓合上。
星野樱的后背贴在柔软的床铺上，南野秀一的身影半倚半压在她上方，头发略微凌乱，眼底是藏不住的占有欲和压抑太久的深情。
“小樱……”
他低下头，唇贴着她耳边说话，语气低哑而缱绻，“你知道吗，从你一落地我就想抱你。不是那种随便亲一下、搂一下，而是……”
他一顿，眼神微黯，“想把你整个世界都抱在怀里，不许任何人看你一眼。”
她看着他那双绿色的眸子，那里面的情绪，几乎是让人无法直视的灼热。
“…你这个人……”她咬唇，小声道，“越来越不矜持了。”
“对你，我不需要矜持。”他语气直白得几乎带火，“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小樱，我想你，不只是想看到你……我想亲你、抱你、咬你——让你彻彻底底只属于我。”
说话间，他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裙摆边缘，指腹温热，像是不动声色的试探。
她抓住他的手腕，羞恼瞪他，“……你再说下去，我就真的生气了。”
“你刚才不是奖励我吗？”他一脸无辜地笑着，低头亲她鼻尖，“奖励怎么能只停在头靠胸口？”
“你刚刚……还说我撩你。”她耳尖泛红，“你比我更撩。”
“那你要不要亲自惩罚我一下？”
“……你别得寸进尺。”
“那就寸进‘你’。”
“……！！！”她猛地抬手打他肩膀，却被他抓住，下一秒就又被翻身压住。
“小樱。”他的语气慢了下来，却更深，“我们都忍了太久了。”
她张口欲言，却被他再次吻住。
这次的吻不像先前那样急促掠夺，而是仿佛在用每一次碰触，勾出她心底压抑太久的柔软。每一下落在唇上、锁骨、肩头的吻，都不带停歇。
“小樱……”他哑声唤她的名字，“你是我生命里最柔软，也是最致命的地方。”
“我不是弱点。”
“你是我的全部。”
他解开她睡裙肩带的动作温柔至极，如同触碰圣物。星野樱红着脸咬住唇，身体因他掌心的温度而不由自主发热。
“你别一直盯着我看……”
“我喜欢你这副害羞又强撑镇定的模样。”他低笑，“你明明在颤，却还要佯装平静。”
她推他，轻声骂他混蛋，却在他的唇吻落下时失去反抗的力气。
两人的身体贴合，呼吸纠缠。她的发丝沾在他肩头，像一张金色的网，把他牢牢困住。他吻她的眉心、眼角、唇瓣，像是在崇拜，又像在赎罪。
“小樱，你有没有想我？”
“……你说呢。”
“说出来。”
“…想了，很想。”
“有多想？”
“想……到在飞机上都在看你的照片。”
听到她低声说出那句，他忽然停了动作，抬头看着她，“你真的……”
“……不许笑我。”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低头狠狠地吻住她。
这一夜，南野秀一终于不用再克制。他将星野樱一次次拥入怀中，让她在每一个亲昵的缝隙里都清楚知道，她是被深深爱着的，是这世上唯一能让他神魂颠倒的存在。
而星野樱，也终于卸下了所有伪装。
她伏在他怀里，轻喘间说：
“你这次真的很凶。”
“那是你太软。”
“……”
“而且你主动让我靠胸口，是你先开始的。”
“……我那叫奖励，你却当成信号。”
“我理解成：今晚不许停。”
“你疯了……”
“对你，我永远疯。”
床头灯还亮着，星野樱眼角泛红，唇瓣红肿，抱着南野秀一的脖子不肯放。
而他，也抱紧她的腰，低声许诺：
“这辈子，你跑不掉了。”
凌晨三点，窗外雨停了。
东京的城市灯火渐稀，世界仿佛陷入一场沉默的喘息之中。
卧室里一片安静。
星野樱伏在南野秀一怀里，眼角还残着潮红，肌肤上有尚未散去的温度。他轻轻抚着她的背，不再说话，也不再动，只是用呼吸感受她的存在。
“你还不睡？”她嗓音轻哑。
“看你。”他低声答。
她睁开眼，眸光温柔，抬手轻推他胸口，“都快四点了，你不累吗？”
“我累。”他俯下身，在她额头轻轻一吻，“但我更想看着你睡着。”
“油嘴滑舌。”她别过脸，却将自己的手慢慢探出棉被，勾住他衣角。
他低头笑了，将她的手牵起来，贴在唇边亲吻。
“我刚刚太冲了吗？”
“……你一直都很冲。”她小声说，“不过……我没讨厌。”
“那就是喜欢了？”
“……别太得意。”她闭上眼，脸却红了。
他伸手将她的发丝拨至耳后，手指落在她脸颊上慢慢描绘她的轮廓。
“小樱，你知道吗……你每次说‘明天有通告’，我就特别想在今晚留下点让你记得的痕迹。”
“你是疯子吧……”她微恼，但语气软得不像话。
“是爱你爱疯了。”他说着，低头轻轻咬了咬她肩膀，“不过放心，我今天不会再动你了。”
“最好是。”她撇嘴，“你每次都说不会动，然后就……”
“我这次发誓。”他眼神认真，“但你得亲我一下，让我有个忍耐的理由。”
她轻哼一声，却还是抬头亲了他一下嘴角，“这算奖励。”
“我很贪心。”他捧着她的脸，柔声道，“只想你一辈子都只奖励我。”
他们贴着额头靠了一会儿，彼此沉浸在只属于两人的静谧时光里。
将近四点半，小樱忽然翻了个身，蹙眉低低地哼了一声。
南野秀一立即惊觉，坐起身，“怎么了？”
“……有点热。”她呢喃。
他摸了摸她额头，细汗已出，额前几缕发丝被汗湿贴着脸。
“出汗了，我帮你擦擦。”他说着拿来干毛巾，蹲在床边小心地为她擦去额上的汗珠。
她朦胧睁眼，看见他蹲在床边一脸专注地照顾自己，心口忽然泛起一股温热。
“秀一……”
“嗯？”
“我明天可不想睡眠不足。”
“知道。”他抬头看她，“所以我才想你现在能睡得好。”
“……那你别乱动我。”她小声嘟囔，“我已经腰酸背痛了。”
“你说我刚刚太激烈了？”他一挑眉。
她轻轻点头，眼神带着娇羞，“我刚才都快哭了……你都没放过我。”
“……你哭得很漂亮。”
“你闭嘴。”
“好的。”他笑着点头，“那我罚站。”
她噗嗤一笑，“你也太听话了。”
“我一向只听你的话。”
他将毛巾收好后，又轻手轻脚地倒了杯水。
“来，喝点水，湿润一下喉咙。”
她坐起身，接过水，小口小口地喝。
喝到一半，她突然停下，看着他，问：“你这几天是不是憋坏了？”
“有点。”他坦率道，“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为什么？”
他盯着她，语气忽然温柔得像夜色里的海，“因为你在我身边。”
小樱怔了怔，手里的水杯轻轻一颤。
她这才意识到，他不是一时欲念冲动，他是真的想她，想得快疯掉。
“你以后不许再这样工作到快晕倒。”
“……我不想被大家说‘靠老公’。”
“那你靠我一个晚上总行了吧？”他低头凑近，“反正你今晚都靠在我怀里哭了。”
“……你别说了！”
“我什么都记得。”他亲了亲她额角，“你喘着气喊我名字那一声，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秀一！”她捶了他一下，红着脸钻进被子。
他笑着将她搂进怀里，“好啦，不说了。”
她在他怀里动了动，轻声说：“你以后少欺负我，不然……”
“嗯？”
“……不然你一星期都别想碰我。”
“那你是不是得先定义一下‘欺负’？你刚才脸红又喘气的时候……是喜欢还是讨厌？”
她抬头瞪他，“你再说一句我现在就起来踹你下床。”
“好的好的。”他举手投降，“今晚我守规矩。”
但他心里已经默默记下：
明晚也一定要她喊自己的名字，眼尾泛红，声音颤抖，像今晚一样……甚至，比今晚还多一点点。
当星野樱再次睡去时，南野秀一仍未阖眼。
他看着她熟睡的模样，伸手轻轻抚着她微卷的发尾，低声道：
“你是我压不住的爱，是我愿意为之温柔、也愿意为之失控的那个人。”
“以后，不管你飞多远，演多少广告，拍多少镜头……我都会等你回家。”
“等你回来，然后——”
“把你，抱紧一点，再紧一点。”
他吻了吻她额角，轻声一笑，熄灯入睡。
但在他的梦里，早已悄悄排练好下一场“情趣缠绵”。
——下次，要她亲口说“我想要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