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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3、第 4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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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场中央的临时冰场已被工作人员封闭整理，但整座建筑依然回荡着人群未散的热度。广播中不间断地播放着《Hop! Step!! Jump!!!》与《Switch On My Heart》的钢琴伴奏版本，仿佛要延续那两道光带来的余韵。
后台区，帘幕拉下，光线略暗，空气中带着淡淡汗味与道具布料的温热味道。
星野樱正坐在一张折叠椅上，双手合十抵着唇，安静地调息。
她的演出服已换下，仅着白色长袖和淡蓝外套，金色长发挽起，整个人仿佛尚未从“舞台的自己”完全脱离，却也已恢复成那个思绪冷静、目光柔和的fullmoon。
此刻，后台另一侧传来轻快脚步声。
“……我可以进来吗？”
高峰美音探头，小心翼翼地望进来，手里还抱着毛巾与一罐常温水。
“进来吧。”小樱朝她点头，语气一如既往轻柔。
美音一屁股坐到她身边，两人肩靠着肩，谁也没先说话。
空气里安静得仿佛还能听见刚才观众席爆发出的掌声回声。
“……你刚才跳的时候，我差点看呆了。”美音小声说，“明明我们天天一起练，可是你今天的棱镜投影比以往还强——星环不只是完整了，还出现了多层构图。”
“你也一样。”小樱偏头看她，“你从副歌开始，整段花瓣跃和羽舞扩展都非常自然。你的光，在笑着跳舞。”
美音听到这句，鼻子忽然一酸，险些落泪。
“我真的好开心……不，是那种……”她停顿了一下，声音低下来，“那种被观众认同，被你认同，觉得‘我自己’就是值得站在舞台上的感觉。”
“因为你就是。”小樱认真地看着她，“我第一次看你跳棱镜那天就知道了。你不是替谁发光，是你自己在发光。”
美音愣了一下，眼眶有些湿，却拼命忍着。
“谢谢你，小樱……谢谢你不是我的对手，而是我的同行者。”
“你错了。”小樱嘴角一挑，“我当然是你的对手——是那种可以并肩向前奔跑、永远都想超过彼此的对手。”
“……你这个人真的很会说话。”
“我说的是真的。”
美音转头看着她，两人互视一眼，又不约而同笑了。
那不是客套，也不是安慰，而是站在同一个世界的“光”之间的交流。
与此同时，媒体区已经炸开了锅。
社交媒体上，“#三棱镜冰舞初演#”“#fullmoon星环投影#”“#高峰美音棱镜羽舞#”的标签冲上热门话题榜首。
观众拍下的画面视频迅速流传开来：
fullmoon跳跃时星环在冰面下浮现，仿佛整座冰场变成了银河旋涡；高峰美音转身挥舞的羽毛光线，仿佛将每一位观众拉进她的旋律之中。
评论区如潮：
——“她们不是组合，竟然都能独立撑起整场演出，这才是真正的偶像。”
——“我本来只知道fullmoon，结果被美音的笑容圈粉了！”
——“什么时候能开演唱会？！我要第一排！”
商场外的夜空被灯光照得有些泛白，但空气中仍弥漫着观众散场后的情绪余波。
南野秀一站在商场天台远处的栏杆边，望着远处仍有年轻人举着应援牌自拍的景象。他没有打扰她们，也没留下言语，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像在守候一场光之余韵。
他的指尖摩挲着口袋中那封信，眼中映出屏幕定格的那张画面——她在星环中旋转，裙摆轻扬，眼神坚定得像可以穿透一切的光。
后台，临近撤场前。
小樱与美音并肩站在后台门口，看着工作人员拆卸投影装置。
“你觉得……”美音轻声，“我们真的走上了‘属于自己’的舞台了吗？”
小樱没有立刻回答。
她静静看着前方冰场投影熄灭，舞台归于寂静。
“这只是开始。”她的声音不高，却格外清楚，“真正属于我们的光，现在才刚刚开始发亮。”
她不是在炫耀。
而是如实地陈述一个事实。
美音望向她，缓缓点头。
然后两人轻轻击掌，背对冰场，一起走向后台更深处。
幕布落下，但星光仍在她们心中燃烧。
她们都知道，下次舞台，会更耀眼。
商场地下停车场，灯光柔和，夜色清冷，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车轮滚动声与自动门开启的轻响。
星野樱换下演出服，穿着简单的白色针织衫与长裤，一手拉着装有服装的行李箱，一手拎着热饮，步伐轻快地走入空荡的停车区。金色长发随她走动轻轻摆动，脸上还残留着舞台上未褪去的光辉。
她的眼睛在停车区一扫，很快就捕捉到了那熟悉的身影。
他就靠在那台熟悉的黑色轿车旁，低头看手机，身形高大挺拔，身上是熟悉的灰黑风衣与深色围巾，仿佛与周遭夜色连成一体。但即使不出声，她也能一眼认出他。
“秀一！”
她喊了一声。
南野秀一抬起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那道轻盈的身影便扑进了他怀里。
她像一只小猫一样整个人抱住他，脸埋进他胸口，声音软软地、甜甜地黏在他心上：
“我好想你。”
南野秀一一愣，随后失笑，稳稳抱住她。
“你不是刚跳完一场舞台吗？怎么还有力气撒娇？”
“那不一样。”她仰头看他，海蓝色的眼中满是光，“我跳舞是因为我爱舞台……但我抱你，是因为我更爱你。”
他低头，眼神沉静如墨，声音低得几乎只属于她：
“你刚刚在舞台上……美得让人想犯罪。”
“……什么啊。”小樱脸颊微红，却没松手。
“所以，”他说着，俯身吻住她的嘴唇。
那不是轻巧的亲吻，也不是短暂的碰触，而是一个带着情绪、压抑了一整晚的深吻。
他像是在确认：她真的在这里，真的平安归来，真的——没有离开他太远。
而她，也没有躲避，只是抬手勾住他的后颈，闭上眼睛，任由他带着她沉入这个夜晚的吻之中。
停车场四下寂静，唯有夜风拂过她的发丝，和他温热的呼吸混在一起，像是一首属于他们两人的安静恋曲。
许久，他才放开她，额头贴着她的额头，声音沙哑又温柔：
“小樱，今天的你，真的太耀眼了。”
“那你有没有……被闪到睁不开眼？”她小声问。
“被闪得……彻底沦陷。”他毫不犹豫地回答，“但我乐意。”
她忍不住笑出声，在他怀里蹭了蹭，“所以你是我第一号粉丝？”
“我是你丈夫。”
“更胜粉丝？”
“胜千万倍。”
她抬头看他，眼神明亮，“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商场看我演出呢。”
“我没告诉你，是因为我不想让你演出时分心。”他顿了顿，“但你每次跳起来时……我都觉得我的心跳比观众席上的任何人都要快。”
“……我有感觉到。”
“什么？”
“当我跃起时……我觉得自己看到了你站在人群中的那一角。”她伸手轻轻点了点他胸口，“这里告诉我的。”
他握住她的手，低声道：“你不是全场的偶像……你是我一个人的月亮。”
“那你要养我一辈子。”她调皮地说。
“很乐意。”他吻了吻她的指尖，“就算你跳到银河的另一边，我也会追着你养下去。”
夜风轻轻扫过，两人站在车旁，没有急着上车，也没有回避彼此的亲昵。
这是他们之间再自然不过的方式——不需要舞台灯光、不需要应援声，他们的“光”从来都不只属于观众。
“回家吧。”她靠着他低声说。
“嗯。”
“今晚想吃你做的甜点。”
“已经放在冰箱冷藏了。”他笑，“还有你演出后最爱的小奶糕。”
“你真的准备得很周到。”
“谁让你是我老婆。”
她笑着用头蹭了蹭他肩膀，像只心满意足的小猫。
他替她打开车门，扶她上车，然后自己绕到驾驶座。
车子发动的瞬间，音响自动播放出那首熟悉的旋律——
“Switch on my heart——”
她偏头看他，笑着说：
“这首歌……好像越来越像我对你唱的。”
“那我是不是该回唱一句‘Hop Step Jump’？”他打趣。
她笑得眼睛弯起：“不行，那是我跟美音的。”
“那我只要唱你听得懂的就好。”他说，“比如——‘我爱你’。”
她轻轻“嗯”了一声，靠在他肩膀上，闭上眼。
星光在夜空之外，但她最喜欢的光，是身边这个人替她点亮的。
她是全场的焦点。
也是他一人眼中的宇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