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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2、第 63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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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公寓卧室的灯早已熄灭，只留下窗帘缝隙透进来的月光，轻轻洒在地板上，如银色的水波荡漾在安静的夜色中。
星野樱躺在床上，睡裙的裙摆柔软地盖在圆润的肚子上，一只手自然地放在肚皮上，指尖还不自觉地轻轻描着弧度，像是在和肚子里的小辉一对话。
她没有睡着。
她转了个身，面向身旁熟睡的南野秀一——不，准确来说，是“假装熟睡”中的他。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刚刚还偷偷睁眼看我。”她用气音在黑暗中开口，语气带笑。
果然，下一秒，那双清亮的绿眸缓缓睁开，在月色下显得格外温柔。
“你怎么知道？”
“你一呼吸急促的时候，我就知道你心里肯定在想一些‘今天还没亲够’的事情。”她没好气地说。
南野秀一轻轻一笑，没有反驳，而是坐起身，撑着床沿低头看她。
“我在想的是……”他的手落在她的肚子上，轻轻地，像怕惊扰了沉睡的宝宝，“你知道今天，是我人生第一次真正准备‘回礼’这件事吗？”
“欸？”小樱愣了下。
“以前收到别人送的巧克力，我都是礼貌回避，从来没认真准备过回礼。甚至连回话都不太认真。”他说得坦白。
“……你果然是人设高冷到不行的狐狸系帅哥。”小樱撇嘴。
“但你不一样。”他侧过脸，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角，“你是我生命里唯一让我想‘非回不可’的人。”
“你今天已经说过好多次了。”小樱眼里泛起湿意，声音却依旧带笑，“再讲下去我会忍不住哭的。”
“哭了也有我在。”他说得理所当然。
他轻轻将她从床上抱起，放在自己腿上，让她斜倚在他怀中，而他的手则缓缓放在她肚子上，指腹贴着那片带着温度的柔软。
“辉一。”他低声道，“爸爸今天回了妈妈的巧克力，也偷偷包了一份给你。等你长大，要学会回礼，不是因为礼貌，而是因为你在意。”
小樱靠着他肩膀，忽然低声说：“你觉得辉一将来，会喜欢谁？”
“先不准他喜欢别人。”南野秀一立即回答，语气认真得像是在商讨国家大事，“二十岁以前，他的心只能装我和你。”
“你这个爸爸……会不会太控制欲了点？”
“我怕他跟我一样，一喜欢就栽太深。”他看着她，眼神柔得能把夜都揉碎，“像我现在栽在你身上一样。”
小樱一时说不出话来，只能仰起头，在他下巴轻轻啄了一下。
“那……我要是以后都不送你巧克力了，你也会回我吗？”
“你只要还在我身边，我每天都回。”
“那我要是老了、胖了、发脾气了、晚上打呼噜呢？”
“那我就老了陪你、胖了抱你、哄你发脾气、盖你棉被再一起打呼。”
她轻轻笑了。
笑着笑着，眼眶却真的红了。
“秀一，我好像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那很好。”他低头亲吻她的额头，像在印下某种属于他们的“印章”，“我就是让你一辈子都离不开的存在。”
“你要对辉一也说这句话吗？”
“我要对他加一句。”他把脸埋在她的肩窝，“你妈妈，是我这一辈子最甜的回礼。”
此刻，房间安静下来。
窗外的月光恰好照在他们交握的手上，静静地、柔柔地。
这是白色情人节的夜晚，
不是热闹、不是华丽，
却在轻语与亲吻中，写下了两个大人和一个还未出生的小孩的温柔誓言——
“谢谢你来。”
“谢谢你爱。”
“谢谢你们，成为我生命最甜的巧克力。”
隔天早晨，阳光透过轻薄的窗帘洒落在房间内，为柔软的床铺镀上了一层淡金色。
星野樱醒来时，耳边响着的是熟悉的厨具声与锅铲轻响的节奏。她睁开眼，鼻尖就闻到了那带着香草与淡淡牛奶味的香气——是她最喜欢的香煎法式吐司。
她轻轻掀开被子，肚子微微隆起的弧度依旧温暖柔软，手自然地抚上去，低声呢喃：“辉一，爸爸今天又一早下厨呢……你是不是也闻到香味了？”
她换上家居毛绒披肩，赤脚踩在柔软地毯上，一边往厨房走去，一边含着笑意问道：“南野先生，今天是要继续白色情人节的延长礼物吗？”
厨房里，南野秀一侧身看她，嘴角不自觉扬起。他身穿浅灰色T恤和黑色围裙，红发略微散乱，阳光从侧后方洒在他身上，仿佛将他整个人包裹进一道温暖的光晕里。
“你昨晚不是说以后都要我回礼吗？”他语气淡淡，却藏不住那点宠溺，“所以我决定，从今天开始，每个早晨都亲手做早餐给你。”
“……你这回礼周期是不是太密集了？”小樱一边坐到餐桌旁，一边笑，“你昨晚不是说，‘每天都回’只是比喻吗？”
“我说过的话，不是比喻。”他认真地摆好餐盘，“而且，我的老婆愿意让我回，我当然要当成真实的誓言来兑现。”
“你这人好麻烦……”她嘴角弯弯，却眼眶微热。
桌上摆着一人份的法式吐司、鲜果沙拉、温牛奶，还有一只小小的巧克力狐狸被放在盘角，像是特别为她准备的“甜点守护神”。
“你还留了一只巧克力狐狸下来？”
“留给你当早餐的幸运小狐狸。”他说着，在她身旁坐下，“你吃第一口，我看你喜不喜欢今天的比例。”
“你做得我会不喜欢吗？”她叉起一块吐司送入口中，软绵绵的口感立刻让她眼睛一亮，“——好吃。”
他这才满意地喝了口牛奶，装作不经意地问：“那我可以换个形式的‘巧克力回礼’吗？”
“你不是已经给我了吗？”小樱不解。
他放下杯子，轻轻凑近，额头与她相贴，声音低得像羽毛一样扫过她耳边：“我要现在亲你一下，当作‘亲吻口味’的早餐限定。”
小樱耳尖一红：“……你每天都在亲我，限定什么啦。”
“今天这口，是‘吃了我做的巧克力早餐，还依然可爱的你’。”
说完，他便低头轻轻吻住她的唇。
是那种柔柔的、暖暖的、带着牛奶与巧克力甜味的吻。
像春天的第一缕阳光，融化了她心头残留的任何一点疲惫。
她闭上眼，缓缓回吻，掌心贴着他胸前的围裙布料，感觉着他心跳的频率。那是她熟悉又安心的节奏，一如过去数月来一直陪在她身边、不曾缺席的爱。
吻结束后，南野秀一低头看着她轻喘微红的模样，眼底尽是温柔：
“我以前从不喜欢节日。”
“但从你出现开始，连每一个平凡的日子，我都想替它冠上节日的名字。”
“今天，是你吃我做的早餐的日子。”
“明天，是你陪我看小辉一踢肚皮的日子。”
“后天，是我想亲你超过三次的日子。”
小樱咬住唇，脸颊发烫，却还是轻轻靠在他肩头。
“那你也记得。”她低声说。
“从今天起，是你回我巧克力的日子。”
“也是我们，一起过一辈子的日子。”
阳光下，早餐还未凉，
他们的生活，已经比任何巧克力都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