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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9、第 78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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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悄然降临，窗外的街道灯光点点。小樱将洗好的衣物叠好放进柜子里，正打算去厨房准备晚上泡茶的点心，便听见浴室那头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是南野秀一抱着辉一进浴室的节奏声。
“今天小家伙一身汗，要好好洗个香香澡。”南野秀一脱下外衣，把辉一放进婴儿用澡盆里，自己也一边卷起袖子，开始放温水。
辉一坐在澡盆里，双手啪啪拍打水面，水花飞溅到秀一胸前。
“喂喂，少打点水吧，小不点。”南野秀一伸手在辉一的小肚子上轻轻刮了一下，“爸爸都快变成落汤鸡了。”
辉一咯咯咯地笑起来，海蓝色的大眼睛弯成月牙，拍水的力道更猛了。
“喂——”南野秀一无奈笑出声，“你这家伙是天生的水系宝可梦吗？”
他叹了口气，干脆将自己衬衫也脱了，打算今晚顺便和儿子一起泡澡。他将辉一的小澡盆靠近自己的浴缸，自己进了浴缸中，一边泡着一边扶着辉一让他靠着盆边坐稳。
辉一对爸爸在身边感到安心，小手一会儿拍水，一会儿抓住爸爸的手指咬咬玩，嘴里还咿咿呀呀发出不明单词。
“你是在说‘爸爸最好看’吗？”南野秀一装模作样地解读儿子的婴儿语，“你果然是我亲生的，品味真高。”
就在他打算帮辉一冲冲背时，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他把头一转，朝着浴室门外喊了一句：“老婆——要不要一起泡澡？”
客厅那头，正抱着毛巾准备去泡脚的小樱被这突如其来的邀请吓得一愣。
“咦？”她疑惑地走近，“你们父子泡澡不够，还想把我也拐进去？”
“当然。”南野秀一懒洋洋地倚在浴缸里，头发被蒸气稍稍润湿，红发贴着额角，绿眸半眯，“我们一家三口才完整，妈妈不在怎么行？”
小樱站在门边，看着里面赤裸上半身靠在浴缸边缘的丈夫，以及坐在婴儿澡盆里笑得傻乎乎的辉一——画面实在太温馨也太搞笑，她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又不是小孩子，哪有一家三口都泡一起的习惯啊。”
“那我就把你当小孩子宠了。”南野秀一露出“坏男人”专属笑容，轻声道，“而且，你不是说过希望‘以后能一家三口泡澡’这种家庭日常也想尝试一次吗？”
“你……你什么时候记得我说过这种话的？”小樱耳尖泛红，想起某次深夜她无意地说“好像日剧里那样的家庭泡澡也不错”，居然被他记得这么清楚。
“我记得的，可清楚了。”他轻轻拍了拍水面，“来嘛老婆，我们腾出一半空间给你。”
“辉一那么小，我进去你们不就没地方了？”
“辉一是小宝宝，最多坐你腿上嘛。”南野秀一笑得一脸无辜，“而且你洗完澡以后我还可以顺便帮你按摩一下……顺便……”
“顺便什么？”
“顺便亲一下。”
“你这人——”小樱忍不住捂脸，但眼里却是掩不住的笑意。
这时，辉一突然朝小樱伸手，“呀呀！”一副“妈妈快来”的模样。
小樱噗嗤一笑：“好啦，看在辉一的份上，我就进去泡几分钟。”她低声喃喃，“不是因为你哦，是因为儿子。”
南野秀一轻哼一声：“你随便找借口，我反正已经成功把你骗进来了。”
没一会儿，小樱换上了家居用的淡紫色浴衣，头发高高绑起，露出白皙优雅的后颈。她小心地进到浴室，坐在浴缸另一端，抱起辉一靠在自己腿上。
“哎呀，水温刚好，好舒服。”小樱闭上眼轻声感叹。
南野秀一望着那一大一小依偎的画面，整颗心都要化了。他低声笑：“你们两个现在这样像天使。”
“哎呀，辉一才是天使，我只是照顾天使的妈妈。”
“你是我人生最甜的命运。”南野秀一望着她眼神低哑，伸手轻轻摸了摸她脸颊，“能娶到你，养到这么可爱的儿子，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
辉一抬起头，不知是否懂事一般，竟然一边吸着手指一边对爸爸露出微笑。
“辉一也认同了吧。”小樱轻轻在辉一额头上落下一吻，“这就是幸福。”
热气氤氲中，一家三口相拥在温暖的水雾之中。
那一刻，除了爱的温度，没有别的语言能更好地形容这一家人拥有的世界。
窗外是冬末的阳光，轻柔地洒落在高级公寓的落地窗上，照得室内一片暖融融的。柔软地毯上，一排数码宝贝围成半圈，围观着今日的小主角——南野辉一。
这个刚满十个月的小婴儿，正坐在软垫上，戴着绣有小兔子的围兜，圆圆的脸蛋泛着粉红，乌黑的睫毛扑闪扑闪，眼睛如夜空的星，亮晶晶地看着前方。
“小辉一——啊——这是苹果泥哦，甜甜的。”小樱坐在地毯一侧，身穿一件米白色的软毛家居裙，胸前微鼓，长发轻束成侧马尾，手中拿着小小的喂食勺，轻轻送到辉一嘴边。
辉一歪头看了看她，小嘴一张，“啊呜——”一口咬住。
“哇，小辉一今天吃得很乖嘛！”亚古兽鼓起掌，迪路兽笑着捂嘴，巴达兽扑到小樱膝头：“你家宝宝太可爱了啦！”
小樱轻笑着，将巴达兽抱进怀里轻拍：“是呀，他可是妈妈的宝贝。”
一旁的南野秀一倚靠在沙发边，修长的身形穿着深蓝色居家长袖衬衫和深灰色长裤，温柔地注视着这一幕，薄唇扬起淡淡的弧度。
“今天看起来特别黏你啊。”他说。
“可能是天气暖和了吧。”小樱笑着转头，却不知那一瞬，辉一的小手已拽住了她的裙摆，小嘴唇翕动，突然发出一声含糊但清晰的音节：
“……妈妈……”
空气仿佛在那一刻静止。
数码宝贝们眼睛瞪得圆溜溜。
小樱怔住了。
那声音软软的，稚嫩的，却无比真实地从辉一嘴里传出。她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辉一……你、你刚刚说……妈妈？”她微微睁大眼，瞳孔一震，语气颤抖。
辉一一脸懵懂地看着她，然后又咧嘴笑了一下，似乎被妈妈感动的语气吓到，手拍着自己的小肚子，咿咿呀呀又重复了一遍：
“……妈——妈……”
“啊啊啊啊啊！”黑大耳兽激动跳起来，“他说话了说话了！！第一次开口就是‘妈妈’耶！！”
“天哪小樱！！快录下来！”加布兽举着玩具手机对着辉一乱拍。
小樱眼眶早已红了，她轻轻放下巴达兽，身子往前倾，一把抱起辉一紧紧搂入怀里，脸颊贴着他的小脑袋，忍不住眼泪掉下来：“我听到了……妈妈听到了……谢谢你，辉一……”
辉一仿佛感受到妈妈情绪激动，小手拍拍她的肩，似乎在安慰她一样，小嘴鼓了鼓，又软软开口：
“……爸……爸……”
“什、什么？”这次轮到南野秀一愣住。
“他说‘爸爸’？他说我？？”南野秀一几步走来，站在母子两人身旁蹲下身，翠绿色的眼睛盛满温柔和不可思议，“辉一，你叫我……‘爸爸’？”
辉一咯咯笑了，奶声奶气地又重复了一遍，“爸爸~”
“天哪……天哪……”南野秀一轻轻接过辉一，抱在自己怀里，声音低沉却微颤，“你……你叫我们……妈妈和爸爸了……你真的……长大了。”
小樱抹了眼泪，靠过去轻轻依偎在丈夫身旁，看着丈夫将辉一抱得稳稳的模样，只觉得此刻全世界都静止在了幸福之中。
“谢谢你……”她轻声说。
“嗯？”
“你带我来到这个世界里，变成一个真正的妈妈。”
“那你也让我的人生第一次成为‘爸爸’啊。”南野秀一低头亲了亲辉一的额头，又转头望向小樱，“……还有，让我成为你老公。”
小樱抿嘴一笑，眸中湿润而柔软。
她轻轻靠上去，头靠着丈夫的肩膀，手握住他的指尖，低声而真切地回应他：“嗯，我们已经是一家三口了……而且，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一家。”
窗外阳光洒落，落在三人的身影上，柔和而静美。
亚古兽他们悄悄围在沙发后，一起举起了写着“辉一初开口纪念日”的小牌子。
幸福的时光，静静流淌——
“辉一第一次叫‘妈妈’和‘爸爸’欸！！这种事，怎么能不办一场庆典啊——！”亚古兽在客厅中高举双爪，语气激动得像要去抢银行。
“没错，没错。”巴达兽一边在小板子上画画，一边神情严肃地宣布，“按照我们数码世界的规矩，宝宝第一次开口必须办一个‘超！级！盛！典！’”
“嘿嘿，那我来负责布置会场。”黑大耳兽拉着气球，已经飞快地窜到了厨房门口，“还有小花小灯小彩带，我昨天在阳台偷偷藏了好多亮闪闪的东西，就等今天大派用场了！”
小樱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还在咿呀学语的辉一，看着五只数码宝贝像打仗似地满屋乱飞，忍不住捂嘴笑出声：“你们真的要在家里办庆典啊？”
“当然啦！”迪路兽翘着尾巴从楼梯走下来，头上戴着一顶粉红色的纸皇冠，认真宣布，“这是辉一的首次发声，必须盛大举行，我们要让这成为全家史上最闪耀的一天！”
“我还负责负责——呃，什么来着？啊！主持人！”加布兽举起一支滑稽的玩具麦克风，“欢迎大家参加——辉一·南野·初开口庆典！！”
“……这名字太长啦。”黑大耳兽笑倒。
南野秀一从厨房走出，正手握一壶热可可，低头瞥见客厅一片彩带与小纸花的混乱现场，嘴角微挑地问：“你们是要把我们家改造成游乐场吗？”
“错了！是辉一的语言启蒙乐园！”亚古兽叉腰气鼓鼓地纠正。
“行吧。”他将热可可递给小樱，俯身吻了吻她的发顶，“你坐着休息，我来协助指挥这场……革命性的庆典。”
“谢谢你，社长先生。”小樱眨眨眼。
南野秀一弯起唇角：“不客气，夫人。”
于是，数码宝贝们在南野秀一的协助下，正式布置起这个不太专业、但爱意满满的“小辉一庆典”。
餐桌上摆着迷你纸杯蛋糕、用水果切的小“辉一”字样拼盘，还有黑大耳兽拿面包屑拼出来的“爸爸妈妈万岁”四个字。加布兽则在电视上用绘画APP做了一张可爱的“辉一表情包合集”，投影在屏幕上轮播。
“各位亲爱的大人、小兽，还有辉一本人——”加布兽一挥麦克风，眯着眼做出综艺主持的架势，“欢迎参加我们今日最重要、最瞩目、最让人感动得鼻涕泡都要飞出来的——辉一开口纪念派对！！”
全体数码宝贝欢呼：“哇啊啊——！！！”
小辉一被欢呼声吓了一跳，立刻张开双臂朝妈妈扑过去，“妈妈~！”
小樱连忙接住，抱在怀里轻拍着：“没事没事，是哥哥姐姐们太兴奋了。”
“来，辉一，说一次‘爸爸’看看？”南野秀一坐在小樱身边，故意压低声音温柔诱导。
辉一歪着头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咧嘴笑着，甜甜地喊了一声：“爸爸~”
全场炸锅。
“他又叫啦！！他又叫啦！！”亚古兽飞扑在地毯上打滚，“天哪我的心脏要爆了！”
“好啦好啦，该正式表演了！”巴达兽突然从背后拿出一面写着“辉一专属演唱会”的布条，“小樱姐姐，小辉一刚刚那么会说话，不如唱首歌给大家听！”
“欸？”小樱睁大眼，笑得眼角泛起细纹，“你们真的是——不过，既然是庆典……好啊。”
她轻轻抱着辉一，坐在沙发前方的白色小钢琴旁，指尖缓缓落下琴键。
熟悉的旋律响起，是她当年作为fullmoon时演唱的轻柔曲《おやすみの唄》（晚安之歌）。
“? 月色洒在你额头，晚风轻吻你的小手……”
“? 就这样静静看着你，是我最深的温柔……”
辉一像是听懂似的，扑在妈妈怀里一边哼哼一边摇头晃脑，巴达兽感动得差点拿出手帕。
“? 无论你何时张嘴叫我……妈妈会永远在你身后……”
“? 像花、像光、像风、像梦，只为你守候……”
“妈……妈。”辉一低声附和。
小樱哽了一下，笑着低头贴着他的额头：“我会一直，一直守着你。”
而坐在她身旁的南野秀一，静静伸出手，从她指尖牵住，一起将这份满溢的幸福，紧紧握在掌心。
庆典结束时，数码宝贝们一个个累瘫在地，黑大耳兽还拿着小蛋糕舔到一半睡着。
而辉一已经在爸爸怀里沉沉入睡，小小的嘴角，还挂着满足的笑意。
“晚安，辉一。”南野秀一低声说。
“晚安，我的全世界。”小樱轻轻附和。
夜幕降临，窗外雪花飘落，屋内却暖意洋洋，悄悄藏进这幸福的一天——辉一，第一次开口的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