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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寻味楼冲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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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容颜普通,着一身白衣,白衣的领口与衣袖上,绣着金丝暗纹。
“哎哎,你谁啊,没看我家少爷在办事吗?”随从呵斥着进来之人。
“抱歉。”那来人连忙道歉,随即便往角落而去。
那少爷看了一眼进来之人,随即不耐烦道:“还不赶紧动手。”
“是。”
双方人马均是筑基中期修为,那随从虽然人多且训练有素,但是墨轻归与荆瑶修炼的功法要比随从的高深,一时之间,双方难分胜负,只是苦了酒楼的老板,酒楼的一层,基本快成废墟了。
“阁下可是须尽欢少主?”墨轻归朗声问道。
“动作快点,抓个人这么磨叽,要你们何用?”向晚意并未回答墨轻归的话。
就在那少爷催促随从的瞬间,墨轻归突然收势,接下随从的一掌,随后乘势攻向刚进来之人。
向晚意见状,连忙瞬移至那人身前。
“少爷!”
随从们见向晚意有事,顾不得被围的荆瑶,瞬移至向晚意的旁边。
一瞬间,包围圈出现了破绽,墨轻归虚幻一招,随即瞬移至荆瑶旁边,抓起荆瑶的手,破窗而去。
“废物!”
向晚意一掌拍向随从,那随从连忙闪身避开,向晚意的掌气直接朝着连轶与容逝方向而来。
“轰!”
木屑纷飞中,无处躲避的连轶跟容逝,只得站了起来,直接面对向晚意。
向晚意转头看向连轶,“二位也想去我府上做客?”
连轶作揖行礼道:“我二人奉师命而出,路过此地,若有唐突,请恕罪。”
“何人之命?”
“抱歉,我与师弟一向愚钝鲁莽,师尊怕我们在外给他老人家丢脸,从不让我们将师门报出。”
“愚钝?鲁莽?”向晚意饶有兴致地看着连轶。
“是啊,这不,刚到此地,板凳还没坐稳,一不小心就唐突到了少爷您。”连轶憨憨道。
“刚好,我师尊也一直嫌弃我毛躁,同病相怜的我们,一定会有很多共同话题可以说。”
“好是好,可是,”连轶脸露苦恼道,“因我二人愚笨,师尊吩咐的事情,有大半还未完成,眼见回归师门的时间将近,我们很是着急。您的相邀,怕只能作罢了。”
“不怕。”那少爷挥了挥衣袖,“有什么事情,我随从可以帮忙办。”
连轶闻言苦着脸,“师尊吩咐下来的事情,自不敢假手与人。”
向晚意似笑非笑道,“你还真听话。”
“主要是他老人家总是能知道我二人在做什么?”连轶心有余悸道。
向晚意笑眯眯道:“你在威胁我。”
连轶闻言,脸露惊疑, “这是如何说?”
“刚好,本少爷最烦的,就是被人威胁。”向晚意一挥手,随从们又训练有素地开始围人。
“完蛋了,回去又要被师尊责罚了。”连轶苦着脸看向围上来的随从。
“说不定不会呢。”
随着向晚意话落,随从们已结阵完毕,将连轶两人所有的退路都切断掉。
“哎呀呀,这阵仗不对呀。”连轶抓着容逝,脚步幻移,游走在随从之间。
“难得遇到投契之人,自然要用好东西招待。”
向晚意背着手,站在那白衣人之前,眼神平静无波地看着阵中的连轶两人。
“师弟啊,师兄快撑不住了。”连轶对着容逝道。
“师兄,那是我爹给我的保命符。”容逝有些不情愿地说道。
“现在还不够要命啊。”
“师兄你行的。”容逝有些犹豫道。
“哎呀呀。”连轶的衣角被随从切了一块下来。
随从们虽然只有五人,但却能阵中接阵,五人不但攻的方式刁钻,退的路线亦是出其不意,进退之间,又互相配合得天衣无缝,这是一个威力巨大又十分难缠的阵法。
与之前对战墨轻归与荆瑶的阵仗对比起来,这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看来,向晚意的目标,一开始便是他与容逝。
“师兄。”
哗得一下,连轶的手臂被随从划伤了,见连轶受伤,一直淡定的容逝开始着急了,已顾不上其他的容逝,连忙从怀中掏出一颗珠子,随后毫不犹豫往地上掷去。
“轰!”
一阵迷雾过后,连轶与容逝直接在阵中消失了。
“雾影珠。”
见两人消失,那少爷似早已知道般,眼眉未曾动一下。
“少爷。”
“走吧。”向晚意随即直接抬步往外走去,未再看一眼那白衣之人。
“是。”五人之中有四人随着向晚意离开了酒楼,余下一人善后。
“老板,那,这是这次的赔偿。”那随从豪气地把一袋灵石抛给躲在柜台后的老板。
“这怎么好意思。”原本躲在柜台后的老板,利索地站起,接过随从抛来的灵石。
这时,原本因冲突而躲起来的店小二们,全都跑了出来,习以为常地,开始熟练地整理起桌椅。
“辛苦老板了。”那随从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酒楼。
“不辛苦,不辛苦,慢走,慢走。”
那老板千恩万谢地将随从送出酒楼,转身便看见了站在一旁的白衣之人。
“客官,你看这一楼杂乱得,要不你二楼请?”老板殷勤地对那白衣人道。
“那人,可是须尽欢的少主?”白衣人问道。
“是啊,客官您不知道?”掌管有些好奇地问道。
旭阳镇的人,基本都知道向晚意,一个非常大方的少爷,虽然爱抓人,但抓的都是修士,从不找凡人的麻烦。
“这难道又是个路过的?”掌柜在内心默默地吐槽道。
“他什么时候来这里的?”白衣之人答非所问道。
“好像是十年前。”那掌柜的想了想道。
“他一直这样?”
“是啊,向少爷一直很大方。”那老板忍不住地抓紧手上的灵石道。
“多谢,请。”语罢,白衣之人转身离开了酒楼。
“客官慢走,慢走,常光顾啊。”
城外,山顶之上。
“这人,还真难缠。”容逝邹眉道。
容逝仔细推敲着两人在旭阳镇的一切,自认并未有任何的破绽。但向晚意却还是精准地找上他们。
连轶在心里叹了一口,问题估计出在紫霄草的气味上,因紫霄草被那群修士所赋予的龌龊意义,所以,纵使紫霄草治疗外伤的效用显著,修真界的寻常之人,也不会用紫霄草来治疗外伤。
他跟容逝,本质上就不是会用紫霄草的人,这个本质,可以伪装隐藏骗过大部分的人,但是骗不过须尽欢的少主。
“须尽欢的少主,自有其厉害之处。”连轶道。
“须尽欢的少主?”
连轶给容逝的那本书册,有一章里详细记录了坤舆大陆各大门派世家的主要关键人物,须尽欢的少主,并不在其中。
“这个人,很难说。”连轶有些头痛道。
当年连轶在阅读《世家人物谱》时,曾向自己的父亲连横问起向晚意,但连横并未正面回答他。
“不要跟他起冲突。”这是连横给予他的唯一答案。
要知道,他的父亲可是祁山之主。
“须尽欢的少主,为何会在这里?”
容逝不知道须尽欢的少主,但是知道须尽欢,那个与祁山齐名的门派。且观那少主今日之作为,不像是资质愚钝之辈,更像是龙困浅滩。
可是,谁能困得住须尽欢的少主。
“或许,整件事情里他才是关键。”
连轶的调查重心,一直放在仙丹门上,倒是忽视了旭阳镇里暗藏的一些东西。不过,向晚意在旭阳镇这件事情,连自己的师弟都不知道,这更像是有人故意打的时间差。
从今日向晚意的处事上看,仙丹门与他之间,不可能没有关系,而自己,正是为了调查仙丹门而来,从调查的结果来看,仙丹门门主所犯的罪行,万死难偿其罪,但,若是向晚意执意要保仙丹门门主的话……。
“或许那引我来的人,目标从来不是仙丹门,而是向晚意。”连轶叹了口气道。
容逝闻言沉默了,良久之后开口道: “同时算计须尽欢与祁山,有能力的应该不敢,敢的应该没能力。”
连轶闻言看了一眼容逝,他忽然想起了容逝的师尊,宿梦前辈。
修真世界亦是丛林世界,但是,再丛林原始的世界,也是有其规则的,身在其中的人,潜移默化之下会服从于其规则与逻辑。
就像容逝刚刚的那句话,在坤舆大陆修真世界里,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想同时挑战坤舆大陆实力最强的两个门派。
只是,连轶在前不久,刚碰到了一个处事逻辑与坤舆大陆的修真之士不同的人,那人就是容逝的师尊,宿梦前辈。
纵使宿梦前辈的身上有让连轶熟悉的特质,但对方那一脸明晃晃冲着自己来的神情,让连轶一直对他保持戒备。
当时的连轶,以静制动地观察着宿梦,不过,以静制动的结果,就是差点陪上了两人的性命。
这是一个不太聪明的人。当时的连轶,很是无奈。
或许,整个坤舆大陆上,行为逻辑迥异的,不只宿梦前辈一个。
此时,一只灵鹤忽闪忽闪地出现在两人面前,灵鹤似乎很急,不待连轶抬手,身上灵光便直接没入连轶身体里。
“也许……。”连轶将接受到的信息告诉了容逝。
“那个人?”容逝想起刚刚出现在酒楼的那个人。
“应该是。”
就像连轶瞒不住向晚意一样,向晚意有些东西,也瞒不住连轶,若不是那人的突然出现造成向晚意情绪波动过大,他们二人今天根本逃不出来。
“我们必须尽快找到他。”连轶道。
若是一切症结在臧落身上,倒是好办,毕竟,犯下罪行的,是臧鹞,而不是臧落,他们跟向晚意之间,还留有余地。
“现在他的四周,应该有很多向晚意的人。”
“为今之计,只能釜底抽薪了。”
连轶手一翻,两颗丹药出现在掌心上,“这是改良过的易容丹,食之不但可以改变容貌,也能改变形体。我们先进仙丹门。”
臧落必然要回仙丹门,在仙丹门里,他们接触到臧落的机会要大得多,且,一切症结皆在仙丹门,自然,要在仙丹门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