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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最好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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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不给碰？
已经做过许多次，曲聆对此并不是很在意了，但叶津的索取无度，他是见识过的，叫停的时候永远都不会停，总是等他昏过去了，叶津还没有停止的意思。
曲聆从来都不重欲，即便皮肤饥/渴症让他不堪其扰，但跟杜良劭分手后，在最难受的时候，他也只不过是去酒吧寻找可以发展的对象，并没想过不切实际的一夜情。
可他哪里知道，会被叶津绑走，还被误会，到现在，也依旧没跟叶津完全说开。
恋爱应该循序渐进，可不管是跟他交往过的杜良劭，还是目前正在交往的叶津，都总是急于求成，想一蹴而就。
他之前拒绝杜良劭，也只是因为他认为还不到时候，杜良劭也还算配合。可换成叶津，做都做了，拍都拍了，现在再谈给不给的问题，似乎太不合时宜。
曲聆闭上眼，这个回答太难，不知是什么原因，他完全不抗拒叶津的触碰，但他厌恶叶津对他的掠夺，假如叶津能正常点，以正常的流程慢慢来，或许他会愿意试着接受叶津。
可世界上没有假设，曲聆需要面对的只有现在。
他对叶津谈不上喜欢，这才是现实。
良久，曲聆才略过Alpha的话，提起一个被忽视已久重要的问题，“我们的信息素适配度是多少？”
“百分之百。”
叶津答得很快。
在八零二二年，国家有意颁布鼓励结婚的相关政策，尝试为Alpha和Omega择出信息素适配度高于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对象，便在大学里先行试点，雨洄政法大学被选为十个试点大学之一，即在入学时，学校需要收集Alpha和Omega的信息素，并进行校内配对。
但为了保护学生隐私，信息素适配度结果是无法任意查看的，Omega可以查看跟自己信息素适配度高于百分之八十的所有Alpha的名字，可Alpha无法查看与自己信息素适配度高于百分之八十的Omega的名字，只会显示Omega的数量和适配度的具体数值，只有检测到Alpha与Omega都有进一步发展的意愿时，才会为Alpha显示两人的信息素适配度。
曲聆没认真查看过自己的那份名单，只在准备同意跟杜良劭谈恋爱的时候扫过两眼，“你什么时候查的？”
他没记错的话，Alpha选择查看时是需要Omega授权的，也就是说，必须他在场且知情，叶津才能查看。
可他不记得叶津查过。
“两个月前。”叶津将手环递到曲聆眼前，小小的屏幕显示着0209的交往对象0423，适配度那栏里正写着百分之百，“小聆，你没认真看条例吗？临时标记形成之后，Alpha就可以查看适配度了。”
“实名制手环可以检测Omega身上其他信息素的浓度，以此来判断Omega的交际状况，并为符合条件的Alpha开放权限。”
曲聆眉头紧锁，“有这一条吗？那Alpha岂不是随便标记下Omega，就可以得知适配度？”
“理论上是这样。”叶津顿了一下，“我只标记过小聆，不知道是否可行。但我是在第二次临时标记之后才有权查看，第一次临时标记后，我是无法查看的。”
按叶津的做法，或许满足开放权限的条件是两次临时标记同一个Omega。听上去较为合理，一般只有情侣之间才会进行两次临时标记，可凡事总有例外，如果是一个Alpha别有用心地临时标记了Omega两次，就像他身不由己地被叶津标记，也要被判定为“符合条件”吗？
这样的规定终究对Omega不公平，曲聆有些厌恶地想，世界的规则本就是人为制定的，不可避免地会有漏洞，可制定规则的人又是站在什么样的立场在白纸上写下冰冷的黑字。
如此对Omega处境不利的规定都可以存在，那么明天，是不是Omega多看Alpha一眼都能判定为“有进一步发展的意愿”？
“小聆？你在想什么？”
曲聆回过神来，惊觉叶津已经起身自然地抱住了他，灼热的温度并未褪去，紧紧贴着他，隔着衣物，也难以让人忽视。
曲聆猛地推Alpha，“你做什么？我还没答应呢。”
叶津声音低沉，“那小聆答应吗？”他的语速不急不缓，似乎胜券在握。
冷杉味的信息素已然弥漫开来，他们是百分之百的适配度，曲聆也被他勾得动了欲念，斟酌再三，认为用上床解决掉心头大患，也未免不可接受。
“可以，但是你得先删掉视频。”曲聆提出自己的要求，“还要好好服务我，我喊停，你必须停。”
“好。”
Alpha的服务周到、体贴，仅凭一张嘴，就将曲聆的前后上下、里里外外都伺候得舒舒服服，并且相当遵守诺言，在开始前，当着Omega的面删掉了各个设备里的视频和照片，中间也是说停就停。
一整晚，两个手环都响得厉害。
基于叶津的良好表现，曲聆勉强同意了叶津一周两次的要求，但始终坚持还是少做比较好。
叶津过着陪曲聆上下班、给曲聆做饭的日子，偶尔有事不能去时，也一定会做好饭给曲聆带过去，非要看着曲聆吃完饭逗奶牛猫才安心。
市图书馆的奶牛猫因为曲聆和叶津的投喂，整只猫都胖了一大圈，很亲近曲聆，总爱舔曲聆掌心和指尖，眼红得总管理员赵叔故作抱怨，说自己天天喂也没见过小奶牛这幅德行，小猫果然是愿意亲近年轻人，不爱搭理他这个老骨头。
奶牛猫听了这话就朝赵叔走过去，喵喵两声，蹭赵叔的裤脚，赵叔立马多云转晴，一口一个宝宝咪咪花花地叫着。
曲聆趁机给奶牛猫和赵叔拍了张照片，抓拍得不错，赵叔洋溢着笑脸，奶牛猫舔着肉垫，望向赵叔用微信传给赵叔，“原来它叫花花呀？”
赵叔哎了一声，“它没名字，我家那边喊花花就是在叫猫，叫它咪咪花花都应的，它很聪明。”
曲聆应着，尝试叫了句花花，奶牛猫立刻将圆溜溜的眼珠子转过去，看着曲聆喵喵叫，曲聆将今天给奶牛猫拍的照片和视频给温慎传过去。
温慎秒回了一张“哇”的猫咪表情包。
现在下班了，曲聆等着叶津来接他，也不着急，就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温慎视频聊天，温慎的婚礼定在八月二十三日，宋黎天天既要筹划婚礼，又要照顾他，忙得脚不沾地。
“我看宾客的邀请名单了，杜良劭可能会来，宋黎说杜家的长辈是必须邀请的。”温慎抱着玩偶，跟曲聆通风报信，“不过，聆聆你放心，你跟叶津坐主桌，杜良劭挨不到的。”
曲聆没考虑那么多，该说的都跟杜良劭说清楚了，但他挺感谢温慎能替他着想，“其实我们算和平分手。”
是挺不愉快的，但谁也没闹得太难看，叶津他们在中间插手是一回事，杜良劭的选择则是另一回事。
杜良劭明明可以跟别人坐下聊感情话题，任别人对他们的相处方式指手画脚，却不肯深入地同自己将真正的问题剖开来谈，他们的感情早就输了。
事到如今，曲聆觉得也没什么好瞒的，“有一次，我去Alpha宿舍找杜良劭，两个Alpha从我身边经过，他们说，‘杜良劭的Omega很浪’‘欲求不满’，那是我在这段感情里最失望的时刻。”
“可到他提分手，我也没问他是怎么回事。我怕他告诉我是真的，怕他说玩腻了。”
“他后来跟我说是误会。其实，我们两个人都对这段感情没信心，结束了也挺好的，反正本来就不合适。”
兴趣不和，性格不合，喜欢的东西总是大相径庭，两个人相互迁就，却总是搞得双方都筋疲力尽。杜良劭想让曲聆再粘人点，可在曲聆这里，天天分出时间给Alpha、拥抱和释放信息素已经是最大程度的撒娇。
他们不适合，所以别人用一点小小的手段撬出一个小口，就能轻易地散开。
这段感情早已无可挽回。
“这样啊。”温慎坚定地站在曲聆这边，“没关系，聆聆那么好，喜欢你的Alpha多的是！我到现在都记得，大二开学那天，你替我扶住差点倒下去的行李箱，我当时就在想，你真是全世界最好的Omega，要是能当我的室友就好了，没想到真的是诶！”
曲聆莞尔，“谢谢全世界最萌的Omega安慰我。”
曲聆跟温慎又聊了几句，等那边宋黎叫温慎时才挂断视频，赵叔已经走了，奶牛猫正在随意地散步。曲聆抬头，雨洄市夏季晚上六点钟的天空还是天蓝的一片，大簇成团的白云结伴飘过去。
市图书馆的香樟树长得茂密，树叶之间细碎的光影打在坐在长椅的Omega身上，微风习习。
忽然，曲聆似有所感，偏头朝南看去，穿着白T恤的Alpha在五六米开外，正举着手机对着他拍照，不知什么时候来的，见他发现了，淡定地又拍了好几张才收手。
Alpha走过来时，每一步都踩在不甚严密的树荫里，走到他正前方才停下来，摊开手心，置于Omega的面前：
“全世界最好看的Omega，可以跟我回家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