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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很过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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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写的愿望，会不假思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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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去美食街，被杜良劭拉着写下的愿望的确不是胡乱编出来的，他本身是一个格外有规划的人，什么时间段该做什么，大学专业自然也不是随意填上去的。
他想当律师，所以写愿望时没有任何犹豫。
然而，这一天下午的七点十分，在雨洄之眼到达最高点时，听完叶津那些话的他却久久未作回应。
如果喜欢是面对一个人时会不假思索，那么，毫无疑问地，他至今都没有喜欢上叶津。
在他看来，恋爱跟谁谈都差不多，要不然，他也不会选择给杜良劭一个交往的机会。
叶津的外表是他欣赏的类型，这段时间也很像正常的男朋友，可即便如此，他也没办法对自己撒谎，他不喜欢叶津，甚至还是有点讨厌的。
但看着叶津被自己指使，心里莫名地痛快又愧疚，他知道叶津对他的好，也不会少记叶津的任何一分坏。
他在某一刻心软过，也在某一刻强硬过。
许诺永远，在他眼里，太过遥远，太过虚无缥缈，最容易破碎，上一个跟他说永远的人，已经彻底分手了，永远实在没什么可信度。
不过，要是叶津不再干些混账事，他也可以不主动制造分手的理由，反正做些有助于病情缓解的事情并不难接受。
所以曲聆笑了，饱满的唇珠紧绷起来，目光投在摩天轮底下的雨洄市，转移了话题，“天还没全黑，我们现在看的夜景有一千五百万吗？”
所幸叶津也没有追问，认真思索片刻，“应该有的，只要自己觉得值得，说是无价之宝都不为过。”
曲聆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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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主题游乐园之前，叶津带着曲聆去周边店里逛了一圈，曲聆对毛绒绒的玩偶很感兴趣，几乎是一步作三步走的，眼神流连在一墙的货架上，空气根本无法阻隔。
叶津见他这样，提议道，“要每一样都买一个吗？”
曲聆被他嚇了一大跳，“这么多呢，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们根本拿不动。”
“可以同城邮寄，不麻烦，就是有点久。”叶津轻描淡写地说着烧钱的话，曲聆清楚他会当真，连连摆手说也没有多喜欢，买回去多半会落灰。
叶津浅浅的瞳色在灯光下发亮，他伸手捞起高处货架上的垂耳兔公仔，“那这个呢，小聆看它比较久，而且它很像小聆。”
叶津口里的“像”，自然是指精神体，曲聆就是因为这个公仔做得太逼真了，没忍住多看了两眼。可是，买个跟自己精神体很像的公仔，未免太过奇怪了。
曲聆叹了一口气，“不用了，我真的没有喜欢到必须要买下来。”
他不是温慎，没有抱着公仔睡觉的习惯。
“那我可以买下来吗？”
“你想要就可以买。”曲聆没忍住，“我怎么感觉是你想要？”
叶津将垂耳兔抱在怀里，直言不讳，“我的确很喜欢，只要跟小聆有关系，我就都想要。”
曲聆对着散发着恋爱脑气息的Alpha，扯了扯嘴角，无话可说。
叶津结账之前，叫曲聆先去门口等着，自己去放置小饰品的区域挑了一个手机挂件，等到结完账才递给曲聆，说是纪念品。
挂件上坠着一匹小狼和一只小白兔，两个小动物紧紧抱在一起，任谁看都能知道叶津的那点小心思。
曲聆看了眼挂件，又看了眼叶津，攥着垂耳兔公仔的Alpha面容平静，眼神却似在恳求。
Omega叹了口气，接过Alpha手里的挂件，认命地拆开手机壳，将挂件系上去。
系好后，Omega的手滑到狼和兔子的身上，触感微凉，有些湿，像是Alpha手心出的汗。
曲聆捏住挂绳，“我会好好保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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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叫你好好保管吗！”祁炎压低声音，语气里难掩愤怒，“现在出了这种事，我怎么跟良劭交代！”
手机被他攥得很紧，那端的人不知说了什么，才令即将暴跳如雷的Alpha安抚下来，勉强算是没在重要场合中失态。
今天是宋温两家正是联姻的日子，此前两家在社交媒体前宣布联姻时，就在雨洄市掀起了好一阵舆论。
两家都是雨洄市一顶一的名流世家，商业上虽有合作，但来往算不上密切，这场联姻属实来得莫名其妙。
祁炎派人打听，才知道温家的Omega就是杜良劭前男友的室友，似乎是跟叶津的表哥宋黎情投意合，后者执意要娶Omega，上门提亲还差点挨温慎亲哥的揍。
再往下，他就打听不到什么消息了，不过宋黎挨揍的原因还是很好猜的，温慎的亲哥温祟是出了名的弟控，看宋黎不顺眼很正常。
这种商业联姻的婚礼现场，各家子弟是非来不可的，祁炎也是出来谈生意的，却没料到，生意没聊两句，倒先接上了时剑这个四眼怪的电话，一上来就报喜不报忧，幸好他找了个角落接电话，不然怕是控制不住此时过分难看的脸色了。
他没忘对那边的四眼怪冷嘲热讽，扔下一句“你给我等着”之后才挂断电话，赶紧去婚礼现场找杜良劭解释。
祁炎步履匆匆地向来宾坐席那边走，没注意到与他擦肩而过的人群，却一眼瞥见了落座在第三排的杜良劭，连忙走过去，坐在杜良劭的身边。
“怎么了？”叶津偏头问忽然停住脚步的曲聆。
曲聆没有回答，直勾勾地盯着杜良劭和并不陌生的Alpha，视线里的两个人刚开始像是吵架了，在闹脾气，没半分钟，祁炎就趁周围没人，朝杜良劭脸上亲了一口。
叶津顺着曲聆的目光看过去，将这一切收于眼底，“我早说过，杜良劭周围的Alpha都不简单，这只是其中一个。”
曲聆扭头看他，“我跟他分手都是你们计划的一部分。”
叶津早就提到过这点，可曲聆现在的情绪似乎不太对，他便有些慌张，但还是顺从地点头承认了，“在杜良劭分手之前，他们说让你主动提分手的计划失败了，我不清楚他们原来的计划，后面让杜良劭提分手的计划是我想出来的。”
“那我来替他们告诉你。”曲聆没什么表情，指着杜良劭旁边的那个Alpha，冷静地陈述事实，“他跟另一个Alpha说了一些不太好的话让我听到了，你之前在市图书馆偷拍我时，不是都听到了。”
“是，我全听到了。”叶津按住曲聆的肩膀，“人都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他们一定会受到应有的代价。”
“代价？”曲聆语气很冷，“也许吧。”他闭上眼睛，调整好呼吸，再睁开双眼时，已然恢复正常，招呼叶津去别墅里，“今天是温慎的婚礼，不提这些扫兴的事情了，走，我们去准备接下来的工作。”
温慎跟宋黎的婚房是雨洄市西城区的一处庄园，占地面积相当于雨洄政法大学的三分之一，婚礼就安排在庄园里的露天场地，但这场的当事人之一温慎还在别墅里坐着。
婚礼的所有流程是宋黎精心策划好的，小到每个酒杯都是宋黎找人设计的，就连温慎临时待的房间都是找人重新装修了一遍，设计成了温慎喜欢的风格。
曲聆担心温慎一个人等着会感到无聊，再加上他和叶津本来就是伴郎，索性就带着叶津去找温慎聊天，顺便对下流程。
他们走到房间门口，才打开一条缝，理应在外招待宾客的宋黎就出现在两个人的视线里。
宋黎光明正大地坐在温慎身边，搂着穿着白色西装的Omega，化妆师正在旁边收拾东西，低头假装没看见，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温慎听到开门声，兴高采烈地朝曲聆招手，“聆聆，快进来！”
曲聆跟叶津进来了才知道，房间里面还坐着两个伴郎——褚野和江心明。
江心明躲在这里补觉，趴在另外一张化妆桌上一动不动，跟死了一样，旁边支着脑袋的褚野让他们随便说话，说是江心明睡得沉，吵不醒的。
五个人就随便聊了点，在流程开始之前，两个Omega伴郎赶到这里，宋黎将江心明叫醒，嘱咐他们一定要走好流程，“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另外的两个Omega伴郎里，一个是温慎从小到大的玩伴，还有一个是温慎的高中同学，在先前的排练，跟曲聆已经混熟了。
婚礼进行得十分顺利，没有出现任何意外，等温慎退场时，叶津就帮护送温慎的宋黎核对其他细节。
被叫过去帮忙的曲聆将分好的蛋糕端到其中一桌，他手边一位帅气的中年Alpha接过去放到圆桌中间，又很快转身叫住了离开的曲聆，“你就是叶津喜欢的那个Omega？”
“叶速，有什么事改天再谈，”宋黎的母亲宋婉玲走过来，叫曲聆去忙别的，不用帮忙分蛋糕，又回过头让叶速坐下，“现在不要掺和小辈的事情。”
叶速不太满意，“叶津是我儿子，我关心两句很过分？”
他跟叶津有五分相似，叶津神态里的锋利、尖锐与他如出一辙，总是锋芒毕露。
宋婉玲并不附和，声音压得很低，“什么时间该做什么事，你不会不懂这个道理，怎么，跟我妹妹有关的事记得，跟小津沾点边就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