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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成团前的各种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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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远并不奇怪林欲飞会发现张衡衡的不对劲,他向来心细且张衡衡这几天应该是心情愉悦的缘故已经露出了异样,别人一时半会发现不了,但他多少能察觉到些不对劲的。吴远看着林欲飞,“对,他还没有走出来。可他不想别人知道他还没走出来,所以他在骗所有人包括他自己。”
林欲飞低头看着桌面,食指在桌面上不停地画圈沉思着,过了一会,他突然坐下看着吴远,“哥,他的病和你有关系吗?”
吴远有些惊讶,“你为什么这么说?”
林欲飞一脸的理所当然,“跟你没关系的你不会这么在意的,也肯定不会跟他组限定组合的,国外有名但还没有进国内娱乐圈的又不是只有他一个。”
吴远笑了起来,“跟我的确有些关系,但我就不能是因为别的,才把他弄回国内发展的吗?”
林欲飞狐疑起来,上下打量了吴远好几眼后连连摇头,“不可能,哥不是那种会因为自己一己私欲就把别人拖下水的人。”他说着就抬头看向玄关,“他们好像回来了,那我们去挖笋了,哥你不一起去吗?”见吴远摇头,他便起身要走,“哥,你放心,我会帮你照顾他的。”
张衡衡进来正好听到这句话,便随口问了一句,“照顾谁?”
林欲飞没回答他,而是快步过来,直接拖着他的胳膊就往外走。双手拿满了东西的锦年华见到这一幕,顿时就不满了,一边喊着飞飞一边快步追上,然后就开始叨叨怎么就让他一个人拿东西什么的。林欲飞被他叨叨地实在烦了,干脆地从他手里把所有东西都拿了下来,塞在了张衡衡手上,自己甩手小跑起来。
吴远站在门口看着三人走远,正要回屋,瞄见了有人鬼鬼祟祟地从园林中跳了出来。他仔细一看,见是来人是龙卷风的队长潘可,不由得有些奇怪,“你在干什么?”
潘可一溜烟到了吴远面前,忙把他往屋中推,还神色紧张地回头四处张望,“快快快,快进去,可别让那帮兔崽子发现我,我是真的跳不动了。”等把吴远推进屋又关上门后,潘可才长长松了口气,转头看着吴远,“哥,有件事我不得不很严肃的要和你说说了。”
吴远被他弄得一头雾水,见他神色认真,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你说。别急,到客厅坐着说。”
两人到了客厅坐下后,潘可身子前倾盯着吴远的双眼,“哥,我听说你急着推限定组合出道是吗?可我听老师说了,张衡衡各方面都不符合歌手部这边的出道要求,就算因为他是演员可以放宽条件,那也不能放宽太多吧?他要是开了这个头,以后不服气、要求同等待遇的人肯定会多,到时候管理起来可就麻烦了。”
吴远越看越觉得潘可的话奇怪,没等他说话,就抬手示意他暂停一下,“潘可,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啊,我怎么感觉你的话里夹带私货呢?你也说了,他是演员,又是出道多年成名已久的知名演员,只是组一个限定组合,本来公司就不可能以歌手部的出道要求去要求他的。这一点,在前面那几个限定组合出道的时候,大家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这会怎么轮到衡衡了,你第一个跳出来说这样的话了?说吧,到底什么事?”
潘可嘿嘿一笑,谄媚地给吴远敲腿,“就知道瞒不过我哥,我就想问问哈,对我的要求能不能也放宽些呢?我是真的跳不动了啊,为什么大家都快三十了,舞蹈却编排得比十八九岁时翻倍的难呢?他们能跳的人就不考虑我这个不能跳的人吗?哥,你帮我去跟他们说说,让他们放过我,别为难我了,我要求也不高,别让我有独舞且不站在前排就行。”
潘可说到最后都要哭了,他是龙家目前歌手部出道的所有团队队长中歌舞能力最差的,但平时的训练他都是咬着牙跟下来了,正式演出时也是很不错的,这会就差哭着说自己不跳了,可见是真的撑不下去了。今年是龙卷风出道十周年,公司早就安排好了各种行程,其中的重头戏就是十周年演唱会了,为此龙卷风将之前得到大奖且广为传唱的几首歌都重新编曲编舞,表演难度是直线上升。潘可是真的跳不了,才会趁着队友大发慈悲让他今天早点回星河长歌休息的时候来找吴远诉苦了。
吴远知道潘可也就是嘴上说说,他要真是那种会随时退缩的人,他也不可能在龙家做队长。吴远拿起茶几上的枇杷剥皮,递给潘可,“吃点甜的,等心情好些了,就回去休息吧,明天再去练也来得及。”
潘可嘴角抽了下,犹豫了下还是接过了枇杷咬了一口,“哦,是甜。”他吃完枇杷,拿张湿纸擦手,看着吴远问起了张衡衡的事,“我上午去白总办公室说演唱会的事,听白总说哥想提前让你们那个限定组合出道,不是之前说先培训两个月然后赶上夏日音乐节的时候出道的吗?现在提前会不会太赶了点?”
吴远看着潘可突然想起一件事,“你们十周年的海报拍了吗?”
潘可又拿一个枇杷自己撕开吃着,“和你们限定组合的宣传海报同一天拍,是22号,都是在三楼的六号摄影棚。你们是上午。怎么了?”
吴远想了想,“那还有一个星期,你们明天早上去公司的时候,过来把衡衡带上,这一个星期,让他跟着你们练舞。”
潘可差点被嘴里的枇杷呛到,“他不是跟着精灵吗?跟着我们练舞,明天到晚他就得废了。”他见吴远神色不似玩笑,也严肃起来,“你想要这个结果?那我能问问为什么吗?还有得到什么程度,你也得先跟我说清楚。”
吴远就是突然有了个想法,但这个想法到底行不行,他还要找童仔问问,他让潘可等等,便联系了童仔。过了十来分钟后,吴远放下手机抬头看向潘可,“让他累到走不了路为止。”
潘可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他久违地感觉到了吴远在生气,他随即点头应下,起身把那一盘枇杷端手上就走,到了门口才回头跟吴远说再见,然后也不等吴远说话开门就跑了。
吴远和童仔又聊了一会,看看时间就起身出门,站在路边等着张衡衡回来。他也没等多久,张衡衡就笑嘻嘻地回来了,见他在门外,忙就跑了过来,停在他面前,眼睛亮亮地看着他,“吴远,你是在等我吗?”
吴远笑着点头,“有收获吗?”
张衡衡把手中的小桶举高让他看,“有,但是巡逻的保安说这些笋不能吃。我不信,就带回来了,等明天问问元阿姨是不是真的不能吃。啊,下雨了。快进去。”他一手提着小桶,一手拿着吴远的袖子,快步进屋。
张衡衡把小桶放到厨房里,就要回自己房间去洗澡,路过客厅的时候,他往坐在沙发上看书的吴远那边瞄了一眼,就走了过去,没走两步他又疑惑地倒退回来,走到了沙发前,弯腰看着吴远,一手指着茶几,“那个黄色的水果呢?一大盘呢,怎么连盘子都没有了,我还说洗完澡出来吃呢。”
吴远等张衡衡说完,才抬眸看着他的双眼,“龙卷风的队长潘可刚才来串门,走的时候连盘子都端走了,你明天早上记得去拿回来。冰箱里还有,你去洗澡吧,我给你洗一些。”
等张衡衡洗完澡出来,吴远也已经洗好枇杷放在了茶几上。张衡衡走过去在茶几对面的地毯上坐下,吴远见他来了,便放下书给他撕枇杷的皮,撕了大半后就把枇杷递过去,“来南京几天了,还适应吗?”
张衡衡正往嘴里塞枇杷的手一顿,眼睛往上翻了翻,瞄了一眼吴远的神色,猜测他是随口问问还是什么意思,但吴远神色平静,他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便先吃枇杷,心中快速想着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他吃完手上的枇杷,才抬头看着吴远,笑嘻嘻地点头,“当然适应啊,大家都很好,虽然还不是很熟悉,但我觉得我们一定会成为很好的朋友的。”
吴远也看着他,“这样是最好不过了。我明天晚上的工作结束之后要去日本,没什么意外的话20号回来。龙卷风马上要举办十周年演唱会,你这几天跟着他们,熟悉熟悉演唱会流程。”
张衡衡刚又拿了一个枇杷,正琢磨着怎么撕皮,听到吴远的话后,他手没停,眼睛却突然不停地眨巴起来,还好他低着头,吴远看不到。他费力地咽下一口唾沫,想问吴远去日本干什么,可又觉得自己凭什么去问这句话?
吴远看着低着头的张衡衡,看着他的手一直抠着枇杷,等了一会后,吴远无声地叹了口气,抬手拍拍他的头,“书雅姐的第三个孩子满月,我作为舅舅不去不合适,这个行程是半年前就定下的。衡衡,如果你想的话,你也可以和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