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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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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愠和秦骋的关系很微妙,虽然都姓秦,但秦愠不是亲生的。
他是秦家养子。
严格说是秦骋的血库,秦骋熊猫血还患有血液病,隔一段时间便要输一次血。
为了保证秦骋的生命安全,秦家早早收养了秦愠。
他之前不叫秦愠,是来秦家后改的名字。
秦家佣人唤他二少爷。
秦骋是大少爷。
秦骋谦和有度,待人热忱,相反,秦愠性情乖张,不服管教,待人苛责,稍有不慎便会发脾气。
但秦家的人都知晓,即便二少爷如此,也不能惹。
因为大少爷不许。
秦骋没什么规矩,唯一的规矩便是秦愠。
秦愠要什么,就得给什么。
任何人不能怠慢。
在旁人眼中,秦愠更像秦家的孩子,秦骋太过和善了,总是让人忘了他身上留着秦家的血。
这天秦愠再次发脾气,把秦骋最爱的瓷器给砸了。
“我就问你让不让我出去?”
秦骋看都没看那瓷器一眼,语气淡淡道:“你感冒了,还没好。”
“去他的感冒。”秦愠指着秦骋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你就是不想我出去交朋友。”
“你凭什么限制我的自由。”
秦愠真是气死了,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是如此,不许他外出,也不许他和人多交谈。
秦骋霸道的要他眼中只能看他。
“哥,我长大了,需要有自己的交际圈。”秦愠说,“让我出去,行不行?”
秦骋睨着他,眉眼是一贯的平和,就连眼神也没丝毫变化,声音很淡,但很坚定,“不行。”
“我要是执意出去呢?”秦愠绷着脸问。
“那我就不吃饭。”秦骋每次都用自己的身体来威胁秦愠,“明天就是输血日,我也不会输血。”
“让我死了吧,省得你看着心烦。”
秦愠:“…………”
秦愠真的要疯了,他双手撑在书桌上,“秦骋,你少用那种可怜兮兮的语气跟我讲话。你不是不想吃饭吗?好,饿死你算了。”
说完,秦愠气冲冲出了门。
片刻后,传来机车轰鸣声。
佣人来报:“大少爷,二少爷出去了。”
秦骋唇角淡挑,“嗯,我知道了。”
随后说:“张妈,麻烦你把这收拾一下。”
他就是这样,对佣人说话都客客气气的。
张妈忙不迭收拾,等弄好一切,下了楼。
关于二少爷对大少爷发火的事很快传开。
有人问:“这是第几次了?”
另一人回:“八次还是十次?反正二少爷没消停的时候。”
秦骋拿出手机打了通电话,“派人去跟着秦愠。”
听筒那端的人说:“是。”
……
秦愠气的连喝了两瓶酒,铁粉们猴子见状,说:“你这是想喝死自己呀?”
秦愠倒是想死,但他死不成。
“说吧,这次又是为什么?”猴子说,“行了,我猜出来了,又是因为你哥对不对?”
“诶,我看你哥挺温柔的,而且对你也好,你别总惹他。”
又一个被秦骋外表迷惑的,秦愠给了他一脚,“滚。”
猴子稳住身子,“不是,我说的不对吗?”
秦愠:“对个屁。”
他没办法跟其他人说明白,再者他们也不信他的话。
“秦骋就是个疯子。”秦愠道。
“我看你更像疯子。”猴子嘀咕。
下一秒,他看到秦愠脖颈上有痕迹,问:“怎么搞的?你和谁滚混去了?”
秦愠揉了一把,没好气说:“还能有谁,秦骋。”
“行了,唬谁呢。”猴子说,“那是吻痕,一看就是吸出来的,秦骋是你哥,他能做那事吗?”
话落,两人视线对上。
猴子:“真是你哥呀?”
秦愠:“就是他。”
外人不知道秦愠和秦骋不是亲的,只有猴子知道。
“不是,你俩干嘛呀,”猴子耸耸肩,“怎么说你们也是名义上的兄弟。”
他哪知道秦骋要干嘛,每次他离开,他就像是疯了一样。
再见他,总要把他里里外外看个遍,吻个遍,不给亲就闹脾气,不是不吃饭,就是不输血。
愁死个人。
也气死个人。
“你哥不会是喜欢你吧?”
“你有病吧?”秦愠说,“秦骋是恨我。”
“恨你会亲你吗?”猴子撇嘴,“第一次见这种恨人的。”
秦愠:“……”
秦愠跟猴子说不清楚,“反正就是恨,说了你也不懂。”
糟心事一波接着一波,猴子胳膊搭秦愠肩上,“来,不提那些不开心的,喝酒。”
秦愠:“喝酒。”
秦愠面容属于那种惊艳类型的,在人群中一站格外养眼,十几分钟的功夫,已经有十来个人找他要微信了。
男女都有。
有的甚至提出了过夜的邀请。
看得猴子都酸了。
“诶,什么意思呀,怎么都找你要联系方式,不找我呢?”
“因为你丑。”
猴子点头,“行,你帅,你最帅。”
秦愠:“老子本来就帅。”
不然怎么能把秦骋迷住。
想起秦骋,他太阳穴一阵跳,抬肘撞了下猴子,“诶,几点了?”
猴子看了眼腕表,“十点。”
秦愠想起了什么,拿出手机,走到没人的地方打了通电话。
听筒里传来佣人的声音,“大少爷没用晚餐。”
“端上去了,就是不吃。”
“药也不吃。”
“二少爷,要不您还是回来看看吧。”
又来这一招,秦愠怒冲冲道:“爱吃不吃,饿死他。”
话是这么讲,到底没忍心。
十二点,秦愠回了家。
刚上楼,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香味,他转身朝吧台走去,看到秦骋正一个人喝酒。
吧台上摆了几个空瓶,看样子喝了不少。
他这是不想活了。
秦愠走过去,一把夺下,“你干嘛?”
秦骋打了个酒嗝,掀眸看过来,眼神里簇拥着什么,他就那么盯着秦愠看,好像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随后,撑着吧台站起,擦着秦愠的肩膀朝前走去。
秦愠见他站都站不稳,只能跟上去。
秦骋边走边脱衣服,到了卧室,只剩下一条睡裤,上半身什么都没穿。
他停下,转身去看秦愠。
秦愠眸光落在了他白皙的手臂上,那里布满了针眼,没由来的,他心抽了下。
所有的怒气消失殆尽,剩下的只有心疼。
大步走过去,伸手扶住秦骋,很轻很轻地唤了声:“哥。”
秦骋顺势倒在了他身上,下巴抵着他肩膀,委屈说:“阿愠,别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