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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Chapter 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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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阿姐是……？”齐卿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嘴。
狐狸非常骄傲地说道：“这你都不认识，我阿姐是赐星辰的少主白绥燕！”
“哦。”齐卿把放在唇边的手拿下，偏头看向狐狸，不冷不热道：“我就是不认识你。”
狐狸走到另一边，对着他的耳朵大声说话，“听好了，我叫程禹桉！都怪那个废物，你——”
齐卿无语，他没想到这臭狐狸学习能力这么强。于是他抬手在程禹桉的脑门上敲了一下。
“你干嘛呀？”程禹桉捂着脑袋，像是齐卿打了他一顿。
齐卿更加无语，他越过这只程禹桉的脑袋，看到陈离拿着一瓶水，嘴巴微张小喘气地看着他，脸颊也有些泛红……这气氛有些奇怪。
齐卿似乎又听见程禹桉说的话，低着头笑着，然后他的嘴巴张了又闭，最后没有解释原因，“你接着说。”
程禹桉接着说：“哦。‘你’死哪里不好，非得死在赐星辰附近，害我阿姐都不能扮演神女了！”
“谁？”陈离刚回来就听见这句话，所以他没能理解狐狸的话，但是也没人理会他。
“什么不能扮演神女，她这是被赶下来了吧。”齐卿有些嫌弃地把陈离挡在中间的手拿开，见狐狸又朝他呲牙，他才转移话题：“他死在赐星辰附近？”
“对啊。还是我发现的呢！”狐狸同时不能处理多件事情，但他会优先选择问题回答。
“既然如此，怎么不说是灵族之首杀的？”齐卿又问。
保镖陈离点头：“对。”
齐卿：“？”
狐狸的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他看了一眼陈离，非常不满道：：“……你问的谁啊？”
齐卿起身，“先走了，你俩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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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弥漫着浓烈的檀木香，摆放的物品和墙壁挂着的画作都是价值不菲的珍品。大灯下的位置摆放的盆栽被玻璃盏罩住，那树叶是娇嫩的粉色，像是被精心呵护。
木质的门面被敲响，白夜出现在门口，他从屏风后小心翼翼地走出，瞥见白狐王靠坐在木椅上休息，干净细长的手指在扶手的位置上敲着。
他在发呆，是因为齐卿。
白夜尽管觉得现在不应该说话，但是他还是开口：“在落花角，要去将他带回来么？”
白狐王疲惫地睁开眼睛，虚弱的眼仁看向白夜，“肆意一只鸟，最好的选择是将他关进笼子里。”他这几天强行收着灵力，又在白日里肆意使用灵力，早已经是精疲力尽。
“至少关在笼子里可以确保他的安全不是吗？如今已经找到他的位置，为何不将他抓回来？”白夜问。
“难道说这只鸟会自己飞回去。寻找的自由的鸟怎么会愿意回到束缚他的鸟笼。”
“一味地束缚，只会遗忘飞翔的能力。折断羽翼的鸟还能算是鸟么？”白狐王没有回答他的话，他又说：“只有将它放飞出去，让它拥有自由。”
随后再将它抓回来，折断它的翅膀，让它在最大限度的自由里失去自由。白夜心想。
白狐王端起茶喝里一口，又重新闭上眼睛，“等时间足够长，它就会自己回来，才能算是真正的驯服一只鸟。”
白夜想了许久，觉得眼前的白狐王有些陌生，他似乎丧失了点什么东西。白夜又问：“若是再也没有回来呢？”
这时候，轮到白狐王沉思，他过了一会掀起眼皮，金色的眼仁里不再疲惫而空虚，是绝对地掌握。
他说：“今年的朝花节还没有结束。”
白夜跟随白狐王多年，所以他立马就懂了白狐王的隐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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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照花节白狐王会回来吗？他自从去了御寒春似乎就没有回来过了。”
“会吧，今年不是朝花节百年吗，他总归是要回来看看的吧。”
长水如瀑布倾落而下，银白色浮宫建立在悬崖峭壁。四周天空渐亮，繁星点缀。
白昼赐星辰。
赐星辰的浮宫下就是一座沿河的小镇，越靠近长河的地方就越热闹。而这条河从浮宫底座下的瀑布流出，浑身灵气的水一路延伸到森林里。
住在郊区的人类与灵族基本都是住在赐星辰。
镇上的路弯弯绕绕，又人来人往，陈离既想要跟紧齐卿，又想要买点小贩的商品。可是齐卿走得很急，不留闲逛的机会。
于是陈离只好跟齐卿讲话，用嘴来当齐卿的眼睛。
“你要吃糖葫芦吗？你不喜欢吃酸的，这里还有蓝莓和青提的。”陈离问。
齐卿：“不要。”
狐狸：“他不要，可以给我买一个吗？”
“这个糖画有点像你诶！”陈离只吃了一口的糖画就碎掉，然后连着一大块就掉在地上，只剩下一根杆子似的糖块，像是半截竹子。
“哪里像了？”程禹桉有些亮亮的，他眨着大眼睛看向那个一定有钱的人问。
“就是——”
话说到一半 ，陈离和程禹桉都安安静静都不说话。齐卿看过去的时候，就看见陈离两眼泪汪汪地看着地上的糖画，生怕齐卿又跑了，又要来看齐卿。
心虚的狐狸：“不是我干的。”
齐卿：“……”
齐卿给陈离重新买了一块糖画，还用灵力给他“加固”。实际上是让糖微微融化点，就不容易碎了。
陈离美滋滋地吃着齐卿专门给他弄的糖，“谢谢你齐卿，你真好。”
齐卿走在前头，刚刚有人踩了他一脚，此时他的戾气被鬼重，他头也不回就说：“再说你就滚。”
陈离头是点头答应的，话是依然要说的，齐卿也是口是心非的。
陈离又问：“我刚刚听人说今年的朝花节听说是白狐王来主持，真的假的？”
朝花节的起源是一位神女，她抱着琵琶带来生机。之后也常是女子为扮演者来主持朝花节的最后一项节目，于是便有了少主的一说法。
也有不少传闻说是神女亲自选指的灵族成为神灵。
齐卿起了兴趣，他看向程禹桉，强压着嘴角问道：“他主持拾之誓约？”
“？这你都不知道吗？亏你还说自己的灵族。少主除了神女亲指，也就是天选。还有白狐王来选的。我阿姐就是白狐王亲指的！”
程禹桉像是随便挑了一份完整的答案就往卷上填，齐卿难得的有耐心：“所以今年的朝花节你阿姐不能扮演神女，这神女就马上就要让一个男的来演？”
“狐狸是不是可以随意切换自己的性别啊？”陈离说完这句话，齐卿就上下打量着程禹桉，语气随意地回答着陈离的疑问：“那是雌雄同体。”
程禹桉连忙捂着自己，非常生气道：“你有没有上过学啊，狐狸是有性别之分的！”
“哦？是嘛，那你是男的女的？”齐卿嘴角漾起一抹笑，显然一副欺负人的架势。
“我，我当然是男生了！”程禹桉挺起胸膛地说道。
“那你捂什么？”齐卿又说，还不等程禹桉回答，就听见齐卿调侃中带有几分玩弄的意思笑着，一把揽过陈离，勾着他的脖子故意压低声音说：“他或许还真是个‘女人’。”
“遇到什么事就猫着眼睛开始哭，也不知道跟谁学的。”齐卿说完就在他陈离的脸上轻轻地拍了一下，随后就一手插兜往前走。
“我才没有爱哭！”程禹桉越说越气，然后就被齐卿这样气跑了。
“……”
陈离有些回味地摸着齐卿刚刚拍过的那半边脸，他又将手往下移了点，唇刚好被手心包住。
哪里人多，齐卿就往相反的方向走，终于在他成为一个无情地走路机器人前，找到一家合他心意的客栈。
陈离发现，他们是这家客栈唯二的客人。其实面前就是一条人不算少的街道，但似乎就是没有人留意这家客栈。只有齐卿准确无误地走近了这家客栈，并且被客栈的老板热情招待。
“我是个人类，祖祖辈辈都在赐星辰经营着这家客栈，而这周围都是灵族开店，自然来的人就少。”老板进门就开始说着自己的身世，然后热情地给两人倒茶，一副认定了齐卿会在着歇下。
“我看你们俩都很陌生，第一次来玩吧。想知道什么都可以问我。”
“我们是来这参加朝花节的，听说是第一百周年呢。”陈离看老板的视线一直盯着齐卿，他便走到齐卿身边坐下。
齐卿有些嫌弃地看了一眼陈离，却什么都没有说，接着撑着脑袋往外看。
“朝花节都快过完了，你俩才来，这有点不赶趟啊！”
老板刚准备接着介绍，然后齐卿不紧不慢道：“我们是来参加拾之誓约的，听说今年换人？”
“是啊，这少主杀了人，现在成在逃犯了，可不是要换人嘛。”老板答道。
“神灵杀人，这可是重罪，怎么没有人管管吗？”齐卿回头看着老板的眼睛。
老板显然对这件事不清楚，而齐卿也并非是在向老板讨教一个答案。
齐卿的视线越过陈离的肩膀。风将纱帘吹起，隐约可以看出一道人影，笑声就是从那里传来的。
“做戏也不做足，越是人少反而显得有问题。”齐卿语气讥讽，他先站起来，一手将准备起身的陈离摁在座位上，另一只手上则是多了根竹杆。
几片金羽毛从纱帘后迅速飞来，都被齐卿给打散，随后周围的多了几道灵力所幻化的影子，它们都拿着锋利的刺刀对准齐卿等人。
长棍在修长的手指尖转动，将几个影子打碎，齐卿转头的功夫看见一道裂缝在陈离身后展开，他虽然有些烦，但是还是将陈离推开，自己进去。
“齐卿！”陈离没有来得及抓住齐卿的手，他就消失在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