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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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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青莲坊后，他们三人载着袁斋到了警局。
22：00，审讯开始。
此时审讯室内一片漆黑，只有刺眼的白光打向袁斋，迫使他将头偏了过去。
“警官先生，您这是贫穷到都交不起电费了吗？”冷淡的话语中夹杂着嘲讽。
坐在他对面的人闻言皱了下眉，对着房间外的人说道：“白华把灯打开。”
“啪"的一声，明亮的灯光顿时填满了整个房间。
这里有一张桌子，桌子的两边分别坐着越闻和以及袁斋，桌上摆着台灯，除此之外便没了其他物品。
袁斋本以为自己会被迫带上手铐什么的，没想到居然什么都没带，这令他感到一股无名的烦躁。
“咳咳，电费自然是能交的起。”越闻和假装咳嗽了起来“先不管电费，刚才在酒店时你说监控坏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袁斋盯着眼前的这个人开口道：“随便想想也知道凶手杀完人后是不可能会留下监控的吧。还是说您认为凶手会蠢到不知道要消除证据？”
越闻和被他傲慢的态度激出一股火来“兆西街是整个12区最著名的红灯区，各种势力盘根错节，有点身份的人都知道那里的监控早就因为□□的打斗而损坏了，哪怕是新人随便问下也能知道。在我说要调取监控时，你的第一反应不是问为什么会有监控，而是说监控坏了，那么请问你为什么会认为那里有监控？”
“呵，因为我失忆了，我不知道那条街上会没有监控，一般而言，每条街上有监控才是合理的。倒是警官先生，您一上来就说要调监控，看来损坏什么的就只是一套说辞，其真实性还有待商榷啊。”这最后一句话说的是耐人寻味。
“失忆？哼，你说话还真是可笑啊，这种借口也会拿来用，我去查查你的芯智不就好了，你想好了，若是现在自首还可以申请判的轻些，但要是被我查出来，那可就不一样了！”
越闻和是越说越激动，甚至拍桌而起。
袁斋见势轻笑了一声道：“警官先生，像您这么沉不住气，在社会可不太吃香啊，不如学学品茶，也好修身养性啊，正好我略懂一二，虽知晓的也算不得多，但也足够教你了，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学费我可以减半，您看如何呢？”
“这里是审讯室，你现在正在被审问，搞清楚你的身份！”
“哎呀，您这是要用警察的身份来压我一头吗？这里还是那个以平等为口号的联盟吗？我不会一觉醒来到了某颗文明落后的蛮野星球了吧。”
审讯室外听到两人吵架的白华立刻冲了进来，将越闻和按回了坐位上。
“老大，消消气，没必要。”说着递了杯水给越闻和，然后又拿了瓶矿泉水给袁斋。
“你也是，说话就说话，干嘛非要句句呛人呢。”
“这就呛人了？呵，我莫名其妙的被拉到警局，接受莫名其妙的询问，有这时间你们不如动动脑子好好想想，凶手为什么要挖去眼球。”说罢打了个哈欠。
此时白景抱着平板敲了敲审讯室的门示意越闻和出去，白华点了点头说道：“老大，换我来吧，你先去。”
越闻和起身走向门外与白景交谈了起来。
房间中只剩下白华和袁斋，袁斋望着白华的脸看着入神，开口道：“我以前有养过几只猫，都是些性格冷淡的，也不人交流，有时也会想要养只活泼点的，好添点生气，只是又想到活泼也有活泼的坏处，便也作罢，现在想来还真是可惜啊。”
看到白华疑惑的表情，袁斋淡淡的笑了下“嗯，就是想问你们这里有养猫吗？”
白华恍然大悟，回道：“这倒是没有，现在这个社会，能养宠物的也都是上等人，不过也好，最起码那些个猫儿不用受苦。”
他晃了晃头，与他哥如出一辙的黑白棕三色混合的头发就甩了下，透过像是护目镜般的眼镜，他那深棕色的眼眸流露出对猫的喜爱。
与此同时，审讯室外。
“我刚查完了，全联盟中居然没有他的信息，大概率没有装载芯智，不过为了确认，我把读取器拿来了。”说完从口袋中拿出了圆环。
越闻和有些惊讶，他本以为就是个□□小卒，没想到居然是个黑户，但又转念一想，如果袁斋没有装载芯智，那么失忆的事就有可能是真的。
思及此处，他在不知不觉间放松了对袁斋的态度和看法。
白景看到自家老大的神情从气愤转向了平缓，叹气道：“你们争吵的声音我在办公室都听到了。”
越闻和正了正神道：“这年头居然还有人没选择装芯智，真稀奇，对了，大尸检做了吗？”
“还没，上面的没同意。刚刚他们又打来电话了，我说你正在审嫌疑人呢，走不开，他们让你结束了给他们回电话。”
“知道了，先进去先检测吧”说罢越闻和推门而入，白景在后面跟上。
由于房门的方向正对着袁斋，导致他一进门就看见一头白发铺在地板上，心想这人怎么回事，留这么长拖在地上也不嫌脏。
白华见两人进来连忙起身道：“老大，哥，来来来，一起问吧。”他搬来了两个椅子。
越闻和先对白华表示了一下后又走到袁斋面前，又接过白景递过来的读取器
“站起来。”
袁斋很顺从的站了起来，越闻和握着读取器在他身上扫来扫去，然后又用一只手将他的手臂抬了起来。
看着一团红毛不断的在眼前晃悠，袁斋不禁问道：“警官先生，我从见你的第一面就想问了，你的头发为什么要染成红色？”
越闻和一边继续检测，一边回道：“我还想问，你的头发又是怎么回事，这么长，还是白色的。”
前边扫完了，越闻和走到袁斋身后看到从头顶一直垂到脚踝处的白发，又问道：“我要检测后面了，你头发有些挡，我撩一下没问题吧？”
“当然没问题，我天生白发，至于长度，说来你或许不信，但它的长度是从我有记忆开始就一直这么长了，很神奇。”
越闻和拈起白发搭在自己的胳膊上，有些许凉，然后接着扫背面。
“我也是，天生红发，就是没有一直保持同一种长度，其实我还蛮喜欢的。”
“嗯？喜欢什么？”
“没什么。”
越闻和确认定了，眼前这个人确实没有芯智。
两人坐回椅子上，袁斋率先发问：“怎么样，有没有好好恩考，凶手到底为什么要挖去死者的眼球呢？”
白华想活跃一下气氛很积极的回应道：“为了羞辱尸体？”
袁斋鼓励的看向白华道：“很好，恭喜你，你学会了思考。”说完又看向余下两人：“还有答案吗？”
看着迟迟不出声的两人，叹气道：“我们的这两位猿猴先生看来还不具备成为人的前提条件啊，没关系，我可以帮你开化。”
越闻和刚想站起身回嘴，就被白景按了下来。
袁斋无视越闻和接着说道：“一个生物在什么情况下会去杀死另一个生物？”
“有利益冲突？”白景加入了思考。
“因为这个人享受杀生？”白华试着回答。
袁斋看向越闻和说：“你的答案呢？”
“为…为了吃？”越闻和不耐烦的回答道。
“儒子可教也，对，就是为了吃，这对双胞胎的答案也对，但不符合本案，凶手取走眼球就是为了吃。”
越闻和倒想看看眼前的白发少年还有什么可说的于是又发问道：“可人为什么会去吃人眼？”
白华抢答道：“因为他有精神问题。”
白景否定道：“不可能，有芯智在，不会有人类会得精神类疾病的。”
白华随口道：“那凶手为什么要吃掉人眼，难不成这凶手还能不是人？”
袁斋坐直道：“没错，这个凶手的确不是人。”
他扫视了一圈，叩叩桌子道：“所以我推测本案的凶手为罗刹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