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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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新氧凭借出色的作死功力，成功将他哥惹怒了。
被他哥狠狠地拍了两下后背，面对和乐跟方稚璇关切的目光，他龇牙咧嘴地问道:“对比之后，是不是觉得我画得挺不错的？”
和乐:“……比起这件事，你要不要先回头看看。”
你哥杀气四溢啊，朋友。
姜新氧梗着脖子，坚决不回头，“我不回头，我为什么要回头，我已经挨两下了，这事就算过去了。”
“你确定吗？”
方稚璇瞄了一眼他身后的姜新望，欲言又止。
“确定啊。”
姜新氧眨了眨眼，表情十分轻松，但就是死活不肯回头。
开玩笑。
哪怕他感觉不到他哥的杀气，也能听到羁绊值不断下降的系统提示音啊。
就这么会功夫，他和姜新望的羁绊值都降到68了。
天知道，为什么双胞胎的羁绊值也可以下降。
这个系统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双胞胎啊！
但羁绊值都降了，也确实惹人生气了，他总要在画画上赢过他哥吧。
不然挨的两下打，不是白挨了嘛。
那很亏欸。
想到这，姜新氧扬了扬手里的画，用肯定的语气，问道:“我画得特别好，对不对？”
和乐跟方稚璇朝他身后望去，欲言又止。
“对？”
“对吧……”
姜新氧感觉后脖上搭了一只手。
他默了三秒，求生欲上线，“但话又说回来，我哥画得是比我有特色一点的。”
“什么特色？”
姜新望一手掐着姜新氧的后脖，一手拿着自己的画作端详。
“额……”
姜新氧答不出来。
他试图用眼神求救，但和乐跟方稚璇已经不想参与他们俩兄弟的打闹，凑一块教学画画去了。
姜新氧小嘴一撇，支支吾吾半天，也想不出夸赞的话语。
“说啊，什么特色？”
姜新望掐着人后脖晃了两下，“你刚刚不是很能说吗？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对我不堪入目的画作夸出花来。”
姜新氧:“……”
所以，你自己明明也知道是不堪入目啊！
姜新氧撇着嘴，望向那副画。
线条潦草，脑袋像瓜子顶着扫把，身体是长方形的，胳膊和腿都是拼接的椭圆长柱，再加四只猪蹄。
他能想到的形容，没有一句听起来是夸赞。
姜新望掐着他后脖，往下用力按了按，“夸呀，我等着呢。”
夸，夸不出来啊。
这很违背他的审美和良心。
姜新氧很想叹气。
“……哥，我们是挚友，对吧。”
他举起手，竖起两根手指，眼神中略带讨好地看向他哥，“我加一杯奶茶，你放过我，怎么样？”
“不怎么样。”
姜新望举起手，伸出五根手指，狮子大开口，“五杯。”
姜新氧脸色大变，“你抢劫啊！”
“我这是合理讨要赔偿。”
姜新望哼了一声，“这是你赔礼道歉应该有的态度嘛？”
“加一杯是合理赔偿，你都翻五倍了，就是抢劫！”
“那三杯。”
“不行，最多加一杯！”
“姜新氧，你求和的态度不太好啊，这样我很难办的，你知不知……”
“好的，那最后一道题，姜新望回答。”
pd突然的点名，打断了兄弟俩对“赔偿”和“抢劫”的讨论。
姜新望松开他弟，“唰”地站起身，意识到自己成了镜头聚焦点后，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他下意识地屏气，同时眼神迷茫。
最后一题。
什么最后一题……
他低头看了一眼姜新氧，试图寻找一点心理上的慰藉和实际层面上的提示。
但他最后，只收获到了相同的迷茫。
姜新氧低下头，小声嘟囔道:“别看我，我们刚刚是一起开的小差。”
姜新望:……
fine.
他收回目光，向pd道歉，“老师，对不起，我没听到题目是什么。”
pd当然知道他没听。
事实上，认真听题，并一直活跃抢答的练习生，都集中在一边。
以姜家兄弟为分界线，另外一边的练习生，都在埋头苦画。
本来，pd是不准备管的。
自己公司录制的物料嘛，当然要尽可能展现练习生性格的差异和真实性。
但提问到一半，姜家兄弟闹腾起来，连带着把积极抢答的小孩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
就像是在学校上课，如果你开小差不影响同学，老师或许还会选择无视。
但影响到同学，那就一定会吸引老师的关注。
所以，正好举手，讨要合理赔偿的姜新望就被点名了。
pd清了清嗓子，重复了一遍题目:“如果你现在按下一个按钮，从此以后你每门功课都能满分，但同时你的兄弟会每天都被莫名其妙的揍一顿，你会按下这个按钮吗？”
姜新望:……
这是什么奇怪的问题。
他再次低头看了一眼姜新氧。
四目相对下，他眼里闪过一丝犹豫。
姜新氧警铃大作，连忙举手，“老师，我可以回答这个问题吗？我想回答这个问题！”
他要先下手为强，按下按钮啊！
pd:“要举手抢答哈，你现在不可以回答。”
姜新望语气诚恳:“老师，我选择按下这个按钮。”
兄弟固然重要，但谁能拒绝之后每门功课满分的诱惑呢。
姜新氧满脸懊恼，眼里带着不甘。
“按下按钮之后，你兄弟每天都会挨揍哦。”
姜新望点了点头，“我知道，没关系，我相信姜新氧愿意为我每天挨一顿揍的。”
他话音落下，就被旁边的姜新氧推一个踉跄。
“姜新望！你奶茶没了！”
姜新望对此，毫不在意。
在pd的示意下，他慢悠悠地坐下，问道:“让你选，你难道会放过我吗？”
那倒是，肯定不会的。
这点自知之明，姜新氧还是有的。
物料的拍摄流程还在推进。
十个问题都回答完后，pd开始让每个人展示自画像了。
从左到右，第一个进行展示的练习生，是一个眉眼漂亮，但说话有些漏风的孩子。
他看起来很害羞。
举起自己的画作时，整张脸红霞遍布。
pd引导道:“书羽，你要不要跟大家介绍一下画里的自己？”
顾书羽听到这话，乖巧地点头，磕磕巴巴地指着自己的画作，说道:“我还有两颗牙没长出来，所以我将自己画成哈哈大笑的样子，这样就可以看到我的牙齿了。”
姜新氧趴到桌上，观望了两眼，缩回身子，小声说道:“他画得好像猴子啊。”
姜新望听到这话，也趴到桌子上，瞄了一眼，然后认同地点头，“是有点像。”
“我觉得我画得好一点。”
这话，姜新望就不认同了，“你这都画出大小眼了，明明是我画得比较好吧。”
一旁的和乐下意识地看了一眼两人的画作:……
自信，也是一件好事吧，大概。
展示画作的流程，进展得十分迅速。
没等俩人争辩出谁画得更好，前面的人就已经展示完毕了。
轮到姜新望时，他自信地将画作展于胸前。
“我画的是自己在跳舞。”
排在他前面刚展示完画作的练习生，好奇地说道:“可是你这幅画里，不是在双手比耶吗？”
姜新望:……
姜新氧:“……噗。”
他非常乐于助人的，替他哥解释道:“那不是比耶，那是一整只手，只是没有画手指。”
那位练习生:“……噗，对不起。”
姜新望面无表情的合上自己的画作，对pd说道:“老师，我展示完了。”
不等pd点名，姜新氧就紧随其后，自觉的展开了自己的画作。
“老师，我画的是自己在唱歌。”
他的画里，五根手指，根根分明。
姜新氧展示结束后，故意将自己的画按在他哥面前，眼里带着得意。
姜新望再次:……
手痒，又想打弟弟了。
这一趴，除了开头引导，pd一直都没有说话。
直到和乐将自己那张Q版自画像展开。
前面的画作，各有各的特色，各有各的丑法。
和乐这简洁明了的Q版自画像，一下就抓住了pd的眼球。
他“咦”了一声，不由夸赞:“和乐画得很好啊。”
和乐耳根微红，但眼眸中藏不住的喜悦和自豪。
“不过，我们的规则是画自画像，你怎么画了这么多人？”
“我画了我们大家。”
和乐不好意思地说道，“因为这是我们大家第一次一起拍物料，所以我想画下来。”
听到他这么说，pd微微挑眉，抬手示意侧拍上前，给这幅画了全员的画作一个特写。
坐在他两边的姜新氧跟方稚璇，满眼崇拜。
“哥，我们好像输了。”
姜新氧歪靠在他哥身上，语气沉重。
“什么输了？”
“和乐这家伙居然画了全员。只有他的画被单独拍下来了，可恶！”
“所以呢？”
有时候，姜新望也不完全能get到姜新氧的脑回路。
“早知道我也画全员了，被单独拍下来，这多帅啊。”
他这句话声音有些大，不仅姜新望听到了，和乐跟方稚璇，以及姜新望另一边的练习生都听到了。
以他为中心扩散的这一片区域，都安静了好一会。
方稚璇展示完自己的画作后，探头真诚地问道:“你确定，是帅的吗？”
问完，他还不忘瞄一眼姜新氧的画，然后补充一句，“就这个……画功……”
姜新氧默了三秒，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画，又看向他哥。
姜新望接收到他的目光，拍了拍他的肩膀，“没错，你被嘲笑了。”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