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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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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宴的指尖在B-7的金属门板上摸索，锈蚀的铭牌边缘割破了指腹。
血珠滴在门锁的生物识别器上，发出“滴”的一声轻响——这玩意儿居然还在运作。隗野的钩索缠在他腰间，像一条冰冷的蛇。身后的小树紧紧抱着昏迷的妹妹，两个孩子缩在楼梯转角处，晶化症状在昏暗的应急灯下泛着诡异的青芒。
“需要视网膜扫描。”林宴压低声音，右眼的义体自动对焦，锁定了门框上方微微凸起的摄像头。
隗野突然扯开他的衣领，晶化的手指按在他锁骨下方。刺痛感袭来时，林宴才意识到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和小树一样的“7-C”烙印，溃烂的皮肤正渗出淡黄色组织液。
“你被标记了。”隗野的声音透过面具传出，带着某种金属质的共振，“实验室的活体样本。”
战术包里的风向仪突然疯狂旋转，指针在B-7和某个遥远坐标间来回摆动。林宴想起芯片上跳动的乱码——这地方在移动？没等他细想，隗野已经拽着他贴到识别器前。
“闭眼。”
林宴感到隗野的呼吸喷在耳后。下一秒，他的义体被强制启动，蓝光透过眼皮射向摄像头。这不是普通的视网膜扫描，而是义体特有的信号破解模式。门锁发出齿轮咬合的闷响，液压装置缓缓推开足有半米厚的铅合金门。
腐臭味扑面而来。
地下室中央立着十二个圆柱形培养舱，六具已经破裂的舱体里蜷缩着孩童大小的晶体化残骸。林宴的义体突然捕捉到微弱的脑电波，来源是最右侧那个完好的培养舱——里面漂浮着个约莫八九岁的男孩，后颈插着数据线，太阳穴贴着电极片。
“实验体B-7。”隗野的钩索轻轻敲击舱体，“人性种子库的终端接口。”
小树突然冲过来，溃烂的手掌拍在舱体上：“博士说他是钥匙！”
林宴的右眼骤然刺痛。强制读取的物品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_穿白大褂的卷发女人将芯片插入男孩枕骨后的接口，培养舱的显示屏亮起【人格图谱重构进度87%】。她转身对镜头说：“只要把《人类法典》导入……”_
记忆突然中断。林宴踉跄着扶住舱体，发现隗野正用机械臂拆解操作台的面板。裸露的电路板上焊接着半张照片——是博物馆讲解员和另一个穿执法官制服的男人并肩而立，两人手中各捧着一本《人类法典》。
“你认识她。”林宴盯着照片中断裂的红线，那纹路与隗野徽章上的修复痕迹一模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