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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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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雨梨回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但比刚才白惨惨的脸色好了不少。
“宋既，对不起。”
宋既疑惑的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道歉。
肖雨梨只摇摇头，脸上扯出一丝笑，“没什么。”
宋既也没在意，第二天上学的时候才感觉到异常。
班上的同学总是会转头时不时瞄她两眼。
一开始宋既没在意，直到后来在前面也转头看她时她忍不住问道：“怎么了吗？”
前面的同学一开始有点犹豫，看了看她旁边的空座位，宋既也跟着看向身旁，肖雨梨今天没来。
那人迟疑的说：“你在和肖雨梨谈恋爱吗？”
宋既不明所以，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否该为这离谱的问题做出解答。
她跟肖雨梨根本就是普通的同桌关系，更何况肖雨梨还有男朋友，不是一个女同性恋者，她们之间也很难发生点什么。
见宋既表情僵硬，前面的人不敢说话了。
“为什么这样说？”宋既问那人。
“昨天查手机。”那人一边说一边看宋既的表情，生怕说错了话，“查到了一封情书。”
见宋既还是一副状况外的表情，索性摊开了说，“肖雨梨说那是你写给她的。”
说完迅速地扭回头，不再说话了，只留下宋既独自消化刚刚的信息。
还没等宋既回过神来，班主任杨思站在门口，“宋既，跟我过来一下。”
宋既起身跟杨思走到了办公室。
杨思看着她，指了指旁边的凳子，语气温和，“坐吧。”
宋既便在椅子上坐下了。
杨思先是问了问她最近的校园生活习不习惯，关心了一下她的成绩。
宋既都一一作答了，突然杨思话锋一转，“宋既，我知道你是一个认真的好孩子，但是咱们学校是不允许早恋的更何况是……，这个你知道吧。”
宋既点头。
“这个是你写的吗？”杨思拿出一张纸递到她手里。
是那封情书。
上面字迹清秀，和她写的字很相仿，但她能一眼看出来那根本不是她写的，笔锋走势很多细节都不一样。
“不是，这个不是我写的。”宋既解释道。
“那这是什么情况呢？”杨思问道。
“我们……只是普通同学。”宋既感觉心脏被紧紧抓住，那种不被信任的感觉。
杨思安抚了宋既几句，“老师相信你，你先走吧，主任那边我也会去说的。”
宋既离开了办公室。
她实在不明白肖雨梨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谎话，明明这是很容易被拆穿的。
回班级的时候她在走廊上碰到了明辰，明辰看起来还是跟往常一样，冲她不明所以地笑了一下便回了教室。
之后几天宋既还是一如既往的上下学，如果忽略那些目光的话，和往常没什么不同。
校方当然也是不相信这种事情的，更何况也没有其他别的证据。
虽然事实跟她无关，学校也做出了解释，但是谣言还是再传。
宋既听到的已经有好几个版本了。
“说不定是真的呢，就算她没和肖雨梨谈说不定也跟其他女生谈过呢，只是没被发现，谁知道呢。”
……
“她肯定是同性恋，不然肖雨梨怎么只说她呢。”
……
“说不定那就是她写的呢，那可是肖雨梨，校花哎，说不定是对肖雨梨求而不得呢。”
“校花怎么了，还不是同行恋，照样恶心。”
“也是，说不定有病呢。”
……
在单一的校园生活里，大家总是爱讨论一些猎奇的东西，或是似是而非的情史，不论是不是发生在身边，逻辑是否合理，都只是打发时间的消遣。
好在这些东西大家不会摆在明面上去说，只私下里和朋友偷偷讨论。
宋既自之前发烧后一直感觉不太舒服，应该是最近天气不太好，雨总是突然而至，不小心患上了感冒。
身边的座位已经空了半个月了，肖雨梨一直没来学校。
再见到肖雨梨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
肖雨梨来收拾东西，今天办理转学。
她比之前看起来精神憔悴了许多整张脸看起来面无血色，也比之前瘦了，给人一种摇摇欲坠的感觉。
肖雨梨没跟宋既说话，甚至没看她一眼，收拾完东西就自顾往外走。
宋既看着她的身影，顿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肖雨梨看到了她，没说一句话，径自往前走。
宋既一直跟她走到校门口，开口叫住了她，“肖雨梨。”
肖雨梨回头看向她，脸上露出苦笑，“你想跟我说什么？”
宋既其实有很多想说的，但到了此刻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你讨厌我吗？”肖雨梨低头看着地面，声音不似之前甜美。
讨厌？
刚开始见到肖雨梨的时候自然是不讨厌的，做了同桌之后虽然肖雨梨有时候吵人但也算不上讨厌，肖雨梨做了那件事之后她就说不清楚了，关于所有的情绪都像隔着一层雾般朦胧。
宋既不清楚，她只是面无表情地说：“讨厌。”
肖雨梨低头，像是失望般不再看宋既，再抬起头时眼泪已经糊了满脸，脸上突然露出笑容，笑容越来越大，“你就算讨厌我又能怎样，你没办法改变什么，你应该恨我，恨我，反正我们以后不会再见面了。”
“不对，不对。”肖雨梨摇头，“你不应该恨我，又不是我做的，对，是明辰，明辰，你应该怪他。”
肖雨梨哭的更大声了，“我明明把你当做在这个班里最好的朋友的，都怪他让我们没办法做朋友了。”
“都怪他……”肖雨梨拉住宋既的手，“他不想因为谈恋爱的事被叫家长，他说他父母会打他的，所以他不让我说，我也是迫不得已才说了你啊。”
宋既感觉到温热的液体滴落在她手背上，那点温度没多久就消散了。
“所以你就说了。”宋既看着她，神色冰冷。
“他说我要是不说就打我，你知道的，他朋友都很厉害，他们都不是好人……”肖雨梨哽咽着，紧紧握着宋既的手，“反正这件事学校也不相信，这对你没影响的，我们还继续做好朋友吧，宋既。”
肖雨梨紧紧拉着宋既的手乞求着，“这没影响的……我们还是好朋友，你还做我的好同桌好不好？”
她满眼含泪，宋既一时间有些不忍。
“好不好？”肖雨梨握着她，力气大到宋既感觉骨头都被捏碎了。
宋既将她的手生生拉开，手腕上留下了一片青紫的印记。
“对不起。”宋既说。
“什么意思？”肖雨梨一时间睁大了眼睛，“你不应该怪我！我们应该还是朋友！”
宋既没理肖雨梨，转身朝教学楼方向走去。
“你会后悔的！”肖雨梨在身后喊。
天气阴沉沉的，起风了。
经过学校告示栏的时候，宋既看到有几个学生围在面前，她以为是看成绩的，也没在意。
经过那几个学生身边的时候，她隐隐听到那些人的窃窃私语。
“这是什么？不会是亲密照吧。”
“你傻呀，这么劲爆都看不明白，这明显是在亲嘴好吧。”
“可是看着不像啊。”
“哪不像了，这就是真的。”
“我看着也像。”
上课铃突然响起，那几个人跑着散了，风将那张纸吹下来，打着卷落到了宋既脚边。
她低头望去，是之前她陪肖雨梨去参加她男朋友生日宴的一张照片，照片里肖雨梨正凑到她面前观察她的情绪，看起来的确亲密。
哗啦啦——
纸张被风吹起，连带着满耳闲言碎语一起吹向了远方，只余了满地凌乱。
轰隆——
电光闪过，撕裂了云层。
大雨瓢泼而至，将世界冲洗干净，连同她的前半生。
世界渐渐沉入黑暗。
宋既猛然醒来，额头上已经满是冷汗。
天色已经明亮，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七点四十。
她迅速起身换好衣服，去卫生间洗漱后出门赶往咖啡店。
正好没迟到。
因为想起了些之前的事情加上今天还要跟陈初去换药，宋既便有些心不在焉的，差点将咖啡上错了，幸好及时发现没出什么大问题。
日落时分，宋既离开咖啡店，前往和陈初约好的位置。
在医院门口隔着一段距离宋既就看到陈初了。
陈初今天穿了白色衬衫，黑色长裤，细看的话裤子上还沾了一些颜料，是比较明亮的颜色，在裤子上很显眼。
应该是没来的及换衣服便来了。
陈初抬眼看着她，脸上带了丝疲惫。
昨天晚上隔壁宿舍不知道什么原因一直在吵架，直到很晚才安静下来，她一直没睡好，今天还画了一天，精神状态不太好。
这样看起来倒是陈初更像是要去看医生的人。
“没事吧？”宋既关心道。
陈初摇摇头，跟着宋既去换药。
这次给宋既换药的是另一个医生，那个医生话不多，给宋既换好药之后嘱咐她隔两天再来换药后就让宋既她们走了。
走到医院门口两人就要分别了。
宋既还是没让陈初送她独自走了。
这次两人见面没说什么话，陈初感觉宋既在跟她保持距离。
至于为什么陈初目前还不太清楚。
看着宋既走远，陈初还是有些担心，想了想跟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