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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申公豹下达了第一个任务,土肥坡有一群土拨鼠妖群聚作祟,要求把他们全部抓回来。
      二人来到的时候,看见几百只土拨鼠妖穿着打满补丁的衣服,正在排队打饭。每只土拨鼠妖手上拿着一个破碗。大锅里煮的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看不出颜色,散发着诡异的味道。
      哪吒敲着一只刚打完饭,正准备吃的土拨鼠妖的头说:“还吃,收你们来了。”
      敖丙说:“你去对付鼠老大,这里交给我。”
      敖丙一道强大的寒冰咒封住正准备四散逃走的土拨鼠妖的去路。
      哪吒抄起火尖枪和为首的一只衣着华贵,大腹便便的土拨鼠妖王缠斗起来。
      虽然练习武艺法术多年,这却是哪吒第一次和敌人实战。对手还是实力强大的土拨鼠妖王。这妖王虽形似憨笨,一双黑豆眼却闪着狡黠凶光。
      哪吒枪尖一抖,三昧真火化作火龙直扑妖王面门。却见妖王短爪猛拍地面,数道土墙轰然拔地而起,火舌撞上土墙,竟溅出火星。
      哪吒翻身腾跃,唤出混天绫将被妖王尾巴缠住。那尾巴尖端竟分化成鼠爪,顺着混天绫向上,眼看要抓住哪吒脚踝。"雕虫小技!哪吒取下乾坤圈,化成铁链,将那土拨鼠妖王捆住。
      “好了吗?”敖丙问道,“我这边也结束了,我们把妖怪都带回去把。”
      哪吒说:“我觉得这些土拨鼠妖有点可怜,人家好好吃饭,我们为什么要抓他们啊?“
      敖丙皱皱眉头说:“你是不是昏头了,他们是妖怪啊。“
      哪吒说:“可是他们也没吃什么好东西。一看就没有抢过东西,只是捡了些剩饭剩菜吃。这样也要抓吗?妖怪也有好的吧。“
      敖丙哈哈大笑:“我已经把小妖都放走了。我告诉他们不要群聚,分开来就不容易被围剿。“
      哪吒大吃一惊,看了带来的囚车,果然空空如也,指着妖王问道:“那这个呢?“
      敖丙说:“小妖都面黄肌瘦,这个吃这么胖,一看就不是好东西。正好带回去交差。“
      哪吒问道:“你放走在那么多,师叔不会生气吗?”
      “他又不知道是我放的,我就告诉他逃走了不就行了。“敖丙笑眯眯地问道:”难道你要告发我?“
      哪吒第一次看见敖丙给自己好脸。那么漂亮的眼睛里带着笑容,明艳更甚,脑子里无法思考。
      “当然,当然不会了。“哪吒第结结巴巴地说。
      敖丙忽然握住哪吒的手,靠近他的耳朵说:“我就知道选你是对的。你不像其他师兄,会罗里吧嗦,烦死了。“
      哪吒被他弄得不好意思,心里骂道你自己说你讨厌拉拉扯扯,这又算什么。

      申公豹问敖丙道:“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你好歹抓几只来应付一下。你和哪吒二人,忙了半天就抓了一个妖王,说出去谁信。“
      敖丙说:“本来是想少抓几只应付一下,看着实在可怜,算了都放了吧。不过师父倒也不用担心不好应付,毕竟可能有人会怀疑我,但是谁会怀疑忠厚老实的李师兄呢。“
      “那小子果然是迷上你了吗?“
      “师父你想多了,出乎意料,他也认为抓无错的妖怪是不对的。“

      下一个任务是护送一批宝物。这次任务重大,除了哪吒和敖丙,还加了雷震子。
      宝物放在十几俩马车里,遮得严严实实得,看不出是什么东西。除了玉虚宫的三人,随行赶车,护卫还有好几十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三人骑上马,敖丙走在前面。哪吒和雷震子落在后面。
      雷震子对哪吒说:“你说这护送的是什么,还挺沉了。”
      “这我怎么知道。管它什么东西呢,喊我们护送就护送呗。”哪吒答道。
      “万一是不好的东西呢。”雷震子看了眼敖丙,又转移了话题:“长得真好啊,难怪你和他搭档以后就不来找我们玩了。杨戬那天还问我,哪吒最近到哪里去了。“
      哪吒皱皱眉头说:“这话奇怪,你以前不认识敖师弟吗?”
      “知道是知道,没这样仔细看过。你知道,他这个人目中无人。”
      哪吒说:“这都是不了解。接触了才知道,他还是很好相处的“
      敖丙却忽然骂道:“你们俩聊得有完没完,在后面慢吞吞想干嘛。“
      雷震子笑道:“这哪里很好相处了。你说的他到底知不知道谁才是师兄。“

      前几日倒还太平。路过一座山头的时候,遇见了一群狼妖,足有好几十只。哪吒和雷震子上前应付。
      敖丙忽然说:“留在这里,怕有危险。我护着车队先行。你们俩尽快打扫完跟上来。“
      又和狼妖缠斗了一会儿。雷震子说:“哪吒,你赶紧跟上去,这里有我就行。”
      “没事吧,前面都快到了。敖丙也很强的。”哪吒说。
      “我让你跟上就跟上,我觉得有问题。你放心,区区狼妖,我能应付的。”
      哪吒追了上去。看见车队好好的,松了一口气。看见敖丙居然带着护送队伍在路边坐下来喝酒。
      哪吒坐了下来,奇怪地问道:“这还有两里地就到了,你们怎么喝起来了。
      敖丙答道:“居然有挑担子卖桂花酒,我馋这个好久了。一口酒,耽误不了正事。师兄也来一杯。”
      哪吒摆手说:“我从来不喝酒。你也没到喝酒的年纪吧。”
      “一点水酒没关系的。天天在玉虚宫,啥也没有。”敖丙一边说一边倒了一杯,递到哪吒手上。说:“很香的,你尝尝。”
      哪吒连连摆手,“我真不喝这个。”
      敖丙笑了一下,居然把酒喂到哪吒唇边,说:“我就想给李师兄尝尝。”
      酒的香气混杂着敖丙身上特有的味道,还有那春水含情的眼睛看着自己,哪吒忍不住喝了一口。
      哪吒醒过来的时候,大喊不好。哪里还有那十几俩车,护送队伍的几十号人睡得横七竖八。敖丙睡得尤其香。
      雷震子已经跟了上来,两人齐心协力把护送队伍的人弄醒。
      敖丙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回去玉虚宫才醒。

      回去之后,不管怎么审,敖丙咬死就是看到有人挑担子卖酒,自己一时嘴馋。他有贪杯的毛病倒也是事实,误事也不是第一次。好在货主没有过分计较这件事情。玉虚宫赔了一批宝贝就算了。
      但是处罚不能少。雷震子罚了禁足三个月。哪吒除了禁足,杖刑二十下。敖丙过错最严重,杖刑一百下。
      哪吒受完刑觉得还可以接受。接着是敖丙,换来了更大的荆条。哪吒暗暗心惊。
      打第一下,敖丙哼了一声。哪吒心疼极了。心想如果我能替他受就好了,他比我柔弱多了。对了,我可以替他受的。他知道我会医术,但不知道我最厉害的医术是什么。只要在心中祈祷让我替他受这种折磨,他受的疼痛就可以转移到我身上。我有多在乎对方多于自己,就可以多转移多少疼痛。虽然伤还是在他身上,但至少他没有那么疼了。
      哪吒心里开始祈祷,这个法术一点都不难。没有咒语,没有手势,甚至不需要使用法力。但不能是用嘴说出来的假话,必须是真实的心意。
      哪吒开始感觉到那种撕心裂肺地疼痛。怎么,怎么有这么疼。幸好受的人是我,不是他。为什么我能这么在乎他。其实我们开始熟悉的时间也不是很长。他也不见得对我有什么特别的心意。甚至那该死的酒是他逼我喝的,不然什么事情都没有。
      我这是疯了吗?不转移伤口,他根本就不会知道。哎,我也不想让他知道。我受都受过了,何必再让他难过一遍。

      “你觉得他们看出来吗?“申公豹说。
      “雷震子应该是感觉出不对,李哪吒我不知道。“
      “你这次胆子太大了,一定会引起怀疑的。“
      “本来我也不想铤而走险。可如果是一般的奇珍异石,奇花异草也就算了。偏偏是玄铜,你知道铸成这个形状的玄铜只有一种用途。这个落在我手上难道不是天意。“敖丙说
      “你好管闲事的程度又刷新我的认知。就是用来做这个,关你一个做一个妖怪的什么事。“申公豹说:”话说回来,那些玄铜你已经处理干净了吗?
      “现在我把它们沉到东海海底。短期内,很难再弄一批。这个事情算是暂时解决了。就是那批狼妖可怜,我把已经给它们的生路又拿走了。“敖丙说。
      申公豹说:“你不要担心那几个狼妖了,他们也没少干坏事。倒是你,你在受伤的情况下强制化龙了吧。你不要命了。我不是告诉你 ,稍微过几天,我来想办法吗?“
      敖丙苦笑道:“幸好我及时去了,有人追了上来。就差一步。“
      “我看你受刑的时候,表情还好啊。”申公豹沉默一会儿,转移了话题。
      “有人用了那个术,帮我承受了大部分痛苦。”
      “李哪吒吗?会这个术和你关系好的只有他了。难怪他已经受完刑又莫名其妙昏了过去。你还说他不是被你迷住了。”
      敖丙沉默不语。心想唯有对你的心意我是无以为报,无法回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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