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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攻略反攻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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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你手机在震诶。"陈禹那傻逼凑过来的时候，我正盯着咖啡杯底部的渣滓发呆。他今天喷的香水是去年我送的那瓶，现在闻起来跟杀虫剂似的呛人。我他妈现在满脑子都是白似凌后颈渗血的画面，还有她最后那个口型——操，那女人连狼狈的时候都帅得让人腿软。
"呃...骚扰短信吧。"我假装漫不经心地划开屏幕，把那张"猎物7号"的截图保存到加密相册。
陈禹的手指在我腰上摩挲，指甲修剪得圆润光滑，跟他这个人一样虚伪。恶心得我差点把刚吃的蓝莓松饼吐出来。
"要去我家吗？我刚买了你喜欢的香薰蜡烛..."他贴着我耳朵说，热气喷在颈侧像蛞蝓爬过。
哦豁，香薰蜡烛？
上次用这招的时候他在蜡烛里掺了致幻剂吧？我盯着他领带上那个玫红色口红印，突然想起白似凌心里骂的那句"傻逼玩意儿"，差点没绷住笑出声。那女人骂人的时候连标点符号都带着杀气，怪可爱的。
"今天...算了吧。"我缩了缩脖子，摆出那种小白兔似的表情，手指绞着衣角，"生理期，嗯...肚子疼。"这招百试百灵，陈禹最讨厌沾血的东西，跟吸血鬼似的。有次我切水果划伤手，这逼崽子直接躲出三米远。
果然他立刻松开手，还下意识在西装裤上蹭了蹭指尖："那送你回宿舍？"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心里指不定在骂娘呢。
我余光瞥见巷子口有黑影一闪而过——黑色风衣下摆被雨淋得发亮，不是白似凌是谁？她他妈居然在啃指甲，原来高岭之花紧张时也会啃指甲啊哈哈哈！这发现让我心头莫名一软。
"不用啦，我自己..."我话还没说完，突然一阵眩晕。
那些该死的记忆碎片又涌上来了：陈禹往我咖啡里倒白色粉末的手、医院天花板刺眼的灯光、心电监护仪变成直线的声音...操！这次还多了新画面，我躺在浴缸里，手腕上的伤口像咧开的嘴，而镜子上用口红写着"活该"。
"婉清？"陈禹假惺惺地扶住我。我猛地甩开他的手，力度没控制好，把他精心打理的刘海都掀起来了，露出下面那道三厘米长的疤——据说是他前女友用美工刀划的。
"啊！对不起！"我赶紧道歉，心里爽得飞起。远处传来"咔嚓"一声——白似凌把伞骨捏断了，金属碎片掉在地上叮当作响。
【妈的这蠢女人终于学会反抗了！等等她看的方向...靠！被发现了吗？！】白似凌的心声炸得我太阳穴突突跳。她慌不择路撞翻垃圾桶的样子简直像只受惊的黑猫，哪还有平时高冷学姐的范儿？我甚至能听见她心里在数落自己：【白似凌你他妈能不能有点出息！108次轮回都喂狗了吗？！】
我憋笑憋得内伤，突然计上心头。"陈禹..."我拽了拽他袖口，故意把声音放得又软又糯，"明天...能陪我去图书馆吗？我想借几本女性主义的书..."说完自己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啊？"他表情像生吞了只蟑螂，喉结上下滚动，"你看那种东西干嘛？"手指无意识地摸向领带结，那是他撒谎时的习惯动作。
"就是...嗯..."我低头玩着衣角，用脚尖在地上画圈，"上次学生会那个白学姐说，独立女性应该..."故意把白似凌的名号搬出来，果然听见远处"咣当"一声——某人把消防栓踢了，疼得直抽气。
【草！老子什么时候说过这话！】白似凌在抓狂，【不过这招妙啊...等等她该不会是故意...】我赶紧掐自己大腿防止笑场。陈禹脸都绿了，活像生吞了只青蛙："别听那女同胡说八道！"他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失言，赶紧找补："我是说...那种激进思想..."
女同？我挑眉。远处传来惊天动地的咳嗽声，白似凌显然被自己口水呛到了，咳得撕心裂肺。啧，反应这么大，该不会真是吧？我突然想起她手机里那个加密相册，密码会不会是...
"哦..."我装作委屈巴巴的样子，眼眶说红就红，"可我觉得白学姐说得挺对的..."余光瞥见某个黑影"咚"地撞上了电线杆，疼得直抽气还不敢出声。救命，这女人怎么这么好笑！我咬着舌尖才没笑出声。
陈禹终于受不了了，掏出手机看了眼日程表："明天下午三点，图书馆门口。"说完就逃也似的钻进出租车，连再见都没说。车窗升起时我分明看见他对着手机吼："查查白似凌那贱人最近跟婉清说了什么！再找几个人盯着图书馆！"
雨幕中，我和五十米外的白似凌同时掏出手机。她发来的消息和我正在打的字一模一样："别去图书馆"——草，这什么诡异的默契？我甚至能想象她此刻的表情，一定又惊又怒，像只炸毛的猫。
"为什么呀？"我故意回复，还加了个委屈的表情，"学姐不是最鼓励女生多读书吗？"发完立刻听到巷子里传来抓狂的跺脚声，还有拳头砸墙的闷响。
【这他妈是读书的问题吗！原著里明天图书馆有火灾啊傻女人！三楼古籍区，因为电路老化...】白似凌的心声在咆哮，突然戛然而止，【等等，她该不会是在套我话吧？！】
手机又震了。白似凌："最近图书馆在消杀，你去文学楼自习室。"配图是张随手拍的课表，但放大能看到边角写着"火灾改这里了？"的潦草笔记，还有被反复涂改的痕迹。操，这女人连撒谎都不会，可爱死了。
"知道啦~"我回了个猫猫表情包，然后火速给后勤处打电话："喂？听说文学楼自习室明天要消杀？...啊已经取消了？好的好的..."挂掉电话我笑得直抖，白似凌啊白似凌，你也有今天。远处传来"砰"的闷响——某人气到用脑袋撞墙了，还小声骂了句"操"。
......
第二天我特意换了身方便活动的衣服，提前半小时到图书馆。门口公告牌干干净净，哪有什么消杀通知。刚在窗边坐下，就看见白似凌鬼鬼祟祟地溜进来，手里拎着两个灭火器，背上还背着个鼓鼓囊囊的双肩包，走起路来叮铃咣当响。
"学姐？好巧哦~"我从书架后蹦出来。她吓得差点把灭火器砸脚上，黑色高领毛衣都绷不住锁骨泛起的红晕。今天她居然化了全妆，眼线锋利得像把刀，嘴唇是哑光车厘子色，看起来...嗯，很可口。
"不巧。"她硬邦邦地说，把灭火器往身后藏了藏，"我来...查资料。"【查个屁资料老子是来当消防员的！包里还有防毒面具和逃生绳呢！】她内心在骂街，表面却优雅地捋了捋头发。我注意到她今天戴了副金丝眼镜，镜链垂在颈侧，随着呼吸轻轻摇晃。
"那一起呀？"我拽着她袖口晃了晃。她浑身僵得像被雷劈了，心声炸成一片：【卧槽卧槽她摸我袖子！原著里有这段吗？！系统！系统你他妈死哪去了！这剧情崩得妈都不认了！】我差点没憋住笑，这女人内心戏怎么这么丰富？
突然她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SB系统"，草，真就叫这名啊？白似凌像抓到救命稻草似的接起来："喂？对，紧急情况...什么？惩罚程序？现在？！"她脸色瞬间惨白，左手无名指突然裂开一道血口子，鲜血滴在地上形成一个小漩涡。
我顺着她视线看向窗外——陈禹正带着三个跟班往图书馆走，手里还拎着...汽油桶？！这傻逼玩这么大？他们身后还跟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手里拿着相机。草，这是要制造意外事故还留证据？
"虞婉清。"白似凌突然抓住我手腕，力度大得发疼，"现在立刻从后门走。"她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可我还是捕捉到了那句带着颤音的补充，"求你。"鲜血顺着她的手指流到我手腕上，温热粘稠。
我他妈心都要跳停了。
这女人上次说"求"字是什么时候？
上辈子吗？
她可是连被系统电击时都没服过软的人。
"那你呢？"我没动。她突然笑了，那种带着血腥气的笑，嘴角扯出的弧度漂亮又危险："我有108种方法弄死他们。"说着从包里摸出...电击棒？绳镖？还有把蝴蝶刀？！
这他妈是上学还是参加大逃杀啊？
包底甚至露出半截防暴警棍的把手。
系统机械音突然在我脑子里炸响："检测到关键剧情点！请立即前往三楼古籍区！重复！请立即前往三楼古籍区！"与此同时白似凌的手机也传出警报："宿主阻止火灾将导致剧情崩坏！记忆清除程序准备就绪！"
哦豁，两军对垒啊？
我看了眼白似凌攥得发白的指节，突然把整杯咖啡泼在自己领口。
"啊呀！"我惊呼，声音甜得能挤出蜜来，"学姐能陪我去更衣室吗？人家衣服都湿透了..."说着还故意抖了抖衣领，水珠顺着锁骨往下滑。
白似凌："？？？"
【这又是什么操作？！】她懵逼地被我拽着跑，路过消防栓时我"不小心"绊倒，顺手把陈禹他们刚放在角落的汽油桶撞翻了。
完美。
汽油汩汩流出来，很快被路过的学生发现，有人尖叫着喊保安。
陈禹的脸黑得像锅底，鸭舌帽男人赶紧收起相机溜了。
更衣室里白似凌还在发呆，鲜血已经染红了她半边袖子。
我反手锁门，凑近她泛红的耳尖："学姐...能借我件衬衫吗？"她脖子上那个108的纹身正在冒血珠，像有什么东西在皮下挣扎，数字的轮廓扭曲变形。
"你..."她喉结滚动，声音哑得不像话，"到底想干什么？"金丝眼镜后的眼睛暗沉沉的，像暴风雨前的海面。
我伸手擦掉她锁骨上的血渍，故意让指尖多停留了几秒："想知道学姐备忘录里《虞婉清的一百种死法》还差几种？"趁她石化当场，我贴着她耳朵补刀，呼吸故意喷在她敏感的耳后，"或者...女同这个词，你更喜欢Lesbian还是百合？嗯？"
白似凌的表情仿佛被雷劈了十八次。
窗外突然传来消防车鸣笛声，混合着陈禹气急败坏的叫骂。
而系统警报声在我们耳边交织成一片，像末日交响乐。她的手机和我脑子里的声音同时响起：
"警告！角色虞婉清行为异常！"
"警告！宿主白似凌干预过度！"
"滋滋...记忆清除程序启动失...重启中..."
白似凌突然抓住我后颈，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颈椎。
她眼睛红得像要滴血，呼吸粗重："你他妈什么时候能听见我心声的？"问完自己先愣住了，【草！这不就承认老子心里有鬼了吗！】
"昨天。"我舔了舔她虎口沾的血，铁锈味在舌尖蔓延，"你骂'傻逼玩意儿'的时候，啊...顺便说，你骂脏话的样子..."手指抚上她绷紧的腰线，"真他妈辣。"
她的嘴唇压下来时，整个世界的警报声都变成了忙音。
我的后背撞上更衣柜，金属柜门硌得生疼，但谁在乎呢？
她的舌尖有血的味道，还有薄荷糖的清凉。
远处传来纷乱的脚步声和喊叫声，而在这个狭小昏暗的更衣室里，我们像两个穷途末路的疯子，在世界的废墟上接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