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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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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甄臻被脖子上那只大手,捏的脑子瞬间清醒,系统说过,兑换回放,就要经历回放一样的事情,可是没说她不能选择呀。
事情是一样的发生了,但是选择权在她手里。
她顺从的歪倒在地上,说出来的话带着诱.惑人的甜:“对不起,我是靠奖学金进来的,想靠勤工俭学赚生活费,不想让人看到脸,才遮起来。”
周致铭捏着叶甄臻下巴,强硬的转向他这边,帽子口罩下,只能看到一双漂亮的眼睛,他的心瞬间跳快了几拍。
“你眼睛好漂亮!”几年前也有一双这样漂亮的眼睛,但眼睛的主人不乖,不知道这一个乖不乖?
叶甄臻副业学过表演、学过播音,声音和动作切换自如,她颤抖着躲开一点:“我还要去打扫下一个教室,你……让我走好不好?”
周致铭扯了扯搭配黑衬衫的领带,把叶甄臻扶起来,抵在墙上,一瓶水送到了她嘴边:“天热,喝口水歇歇,你喝一口,我就放你走。”
叶甄臻仅靠眉目传情,蛊惑住了他,用巧劲推开,用声音安抚:“你这样会吓到我的,我自己喝,你别过来。”
她跑到靠近门的位置,回头笑了一下,确认上钩的鱼没跟过来,拧开瓶盖,把口罩拉下来一点,对着嘴巴倒水。
她还故意让水珠顺着白皙的脖颈滑落,用这种方式减少瓶子里的水量,看上去就像她喝下了一大口,实际上,全都灌到脖子里了。
藏在耳朵里的麦,突然传来周沙展调侃的声音:“小姐,这么快入戏,你真是个人才。”
叶甄臻拧好杯盖,侧过头,不让周致铭看到她的口型,用很小的音量,警告不知道在哪猫着的周沙展:
“看戏就安静一点,没我的信号,别出来,我快成功了,这次勾不了他上当,就没机会了。”
耳边清净了,周致铭也过来了,他的手伸到叶甄臻后腰上,往身边一带,呼吸加重:“口罩摘下来,让我看看你的脸,是美是丑?丑的我没兴趣,好看的才有资格靠近我身边。”
叶甄臻已经开始经历卓雅蓝经历过的事情,模仿着阿蓝的怯懦:“我……脸不好看的,你别看。”
周致铭偏要看:“贱人,欲擒故纵这一招我看多了,今天你走不了,就你这身段长腿,脸丑一点,我可以闭上眼睛。”
叶甄臻害怕的打颤,继续勾着他说话:“周老师,你人前人后怎么不一样,你一直都这样欺负落单的女学生吗?不怕我去校董那投诉你吗?”
周致铭嘲笑她不自量力,得意忘形了,捏着她下巴强迫看他眼睛:“我妈就是最大的校董,校长都得看她脸色,你知道上一个反抗我的,现在在什么地方吗?”
“在哪里?被你杀死了是吗?我听说过,四年前的卓雅蓝,学校说她退学了,其实没有,她没有离开过学校,她在这间音乐教室里看着你呢。”
“闭嘴!你怎么和那个贱人一样不听话,那你就和她一起去死吧,我掐死你!”
叶甄臻临危不乱,掏出兜里的辣椒水,对准失控的变态眼睛猛喷,再加一道,膝盖猛抬,狠狠朝着他要命的地方重击,然后撒丫子就跑。
周致铭被这连环招激怒了,不顾眼睛上的刺激追上来:“贱人,你以为能跑得掉吗,我每晚过来练琴,周围都被清空了!没人敢来这里。”
叶甄臻耳朵的麦里,又是周沙展的声音,她怀疑听错了,居然听出了关切。
“不肯说姓名的小姐,紧要关头,你还要硬扛?该用搭档的时候,就要用。”
叶甄臻:“现在正是紧要关头,别吵。”
她在卓雅蓝跌倒的位置,假装药效发作软在地上,侧头,看到周景年在四年前,他养父母站的位置,再一扭头,一双黑漆高跟鞋出现在眼前,只能看到真丝裙摆,和一截皮肉松弛的小腿肚。
追过来的周致铭声音里透着狠:“妈,别放过她,我要她死。”
……
这是学校,快放假但没放假,只有这一处音乐教室是禁.区,音乐教室居然还有个密道,叶甄臻被抬进密道,然后进了校董办公室。
闻淑婉一个人搞不定,找了个善后的过来。
周守孝盯着瘫软在沙发上的女孩,胸膛起伏不定:“搜过身了没有?”
闻淑婉亲自检查的:“收了,安全,先放地道里,等暑假翻新的时候,和四年前那个,埋在一起吧。”
周守孝瞳孔收缩,一巴掌打在周致铭脸上,暴躁痛骂:“畜生,这是一条人命,死了就是一具尸体,你知道她是谁吗?家里还有什么人?失踪了会有多少人找她?会留下多少后患?”
闻淑婉一把抱住儿子,推开周守孝:“所以才要你来善后。”
周守孝真恨不得掐死护短的闻淑婉,都是她纵容的,惯出个畜生出来。
“上次死的那个,被周景年养父母看到,我费了那么大功夫,才制造出强拆失火的意外,帮他把目击者杀了,周景年锲而不舍咬着我一直不放,想弄死他又弄不掉,这次我没法再给你善后了!”
“这是我儿子,也是你儿子,保住他,才能争老头子的财产,你必须帮阿铭善后!否则,你筹划二十几年的夺产计划,就要落空了!”
她给老头子做了二十几年的情.人,生的儿子却是他的,老头子在周致铭和被抱错的周景年之间,选择继承人,周致铭是私生子,可毕竟是儿子,周景年只是孙子,隔了一层,周致铭的赢面还是很大的。
周守孝走到沙发旁,附身低头,看着眼睛亮亮的女孩,呵呵笑了起来:“都是一条命,你的命就是贱些,下辈子投胎,记得挑一挑。”
叶甄臻在被抬来之前,就把麦给扔了,但她想,连昏迷后都能做好安排的周沙展,应该有后备计划。
“你也是,下辈子生儿子之前算算命,别再生这样的畜生了,对了,你大伯、就是周景年他爷爷,万一知道亲侄子给他戴了绿帽子,你们还能抢得到家产吗?”
“你闭嘴。”三个人几乎异口同声,听都不愿意听到这可怕的问题。
周守孝的双手掐上了叶甄臻的脖子了。
叶甄臻大喊:“周沙展,到你出来的时候了!”
闻淑婉慌里慌张跑向门口:“周景年也在?你是他派过来的?不可能,别虚张声势了!”
校董的办公室大门,被人暴力踹开,闻淑婉被撞得七荤八素。
周景年扶着周老爷子,笑的人畜无害:“二叔,你们一家三口心怪齐的,但在爷爷任荣誉校长的学校里杀人,不太好吧?”
一个周景年,还有老爷子用了十几年的两个魁梧保镖,周守孝和闻淑婉瘫了。
闻淑婉爬到周老爷子身边,抱着他腿狡辩:“致铭是你的孩子,我骗周守孝的。”
周老爷子嫌恶的甩了下腿,没甩开,周景年示意,两个保镖立刻把闻淑婉拖开。
叶甄臻看出这个小细节了,周沙展这是连他爷爷身边的保镖都收买了,厉害!
……
周家的事情周家要处理,叶甄臻可没时间耗,她要争分夺秒回去写报道,把周家这恩怨纠葛的大新闻报出来!
“等一等!”周致铭这一声大喝,把所有人喊楞了。
他一把扯下叶甄臻脸上的口罩,被口罩下布满暗疮和疤痕的丑陋模样丑到了,不甘心的大叫:“周景年你个贱人,找个这么丑的来恶心我,你不得好死!”
周景年:“周致铭,你想在一败涂地的时候,挑拨和我爷爷之间的亲情?爷爷不会信的。”
周老爷子点点头:“景年,你明白就好,这姑娘是故意画这么丑,你给她擦掉,我看看是谁?”
叶甄臻被自己的缜密自豪到了,想扒她的身份?脸上还有一层呢。
她冲着周沙展得意一笑,软绵绵的身体突然爆发出冲力,跳起来就跑,只要跑到学校外面,融入夜色里,就没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了。
叶甄臻听到身后周老爷子的急促:“我一定要知道她是谁,快去追!”
然后是周景年的当机立断,吩咐保镖:“你们保护爷爷,我去追。”
叶甄臻在大学生运动会上,八百米是拿过奖的,但身后追赶的脚步越来越近,她短距离爆发力可以,但办公楼和校门之间,好几个八百米呢,她体力渐渐不支。
“小姐,别跑了,停下来我们谈谈。”
叶甄臻听这声音,居然气定神闲,诅咒他这么好的体力,将来只能用在追贼上,不能用在享受上!
她才不回答呢,一开口,这口气就泄掉跑不动了。
“你再跑,我就动手抓了,爷爷要见你真面目,抓不到你,我很难交代。”
叶甄臻只能铤而走险了!她急刹,调转身体往回跑,一下子撞上迎面而来的周沙展,她脸上的这张皮丑的跟鬼一样,还故意冲他做个鬼脸,先把他吓死一半,随后巨大的冲击力,让两个人都摔了。
叶甄臻在上,她早就计算好了,倒地的瞬间,双手各抓一把泥土,抹了周沙展一脸,趁他眼睛不适,从他身上滚下来就爬,边爬边站起来接着跑,一气呵成,丝毫没有形象的心理负担。
周景年不追了,坐起来抖了抖身上的土,揉了会眼睛,等能看清,那个精神气好的跟个小牛犊一样的姑娘,已经跑到门口,跳进了的士车里,追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