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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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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
城市最安静的时候，高楼大厦也只余下零零散散的几盏灯光，就连街道的车辆也不再车如流水般穿行而过，月亮都藏进云层里偷懒打盹。
而我则看着男人被尿醒后猛得直坐起身，将我掀开丢到一边，然后睡意全无、无比清醒且怒气冲冲地起床收拾床铺，冲洗他自己。
一整个兵荒马乱的场面。
当时我是趴在他身上眯的。
因为他只盖了一床薄被子，尿湿透被子之后，自然尿他身上了。
我明明只弄脏了他的被子，他却恨不得把整个床都给翻过来洗刷一遍，甚至把整个房间都清理了一遍，床上用品全都换了新，房间开窗通风。
最后他又去冲了一遍澡。
他比我们猫都爱干净，我看着都觉得累了。
忙忙碌碌之后，他终于想起来算账，带着刚洗完澡的满身水汽来找我。
我藏进猫窝里，蜷缩成一团假装自己睡着了，默不作声。
“宁小满，别装死，”他把我从猫窝拎出去，晃醒我教训，“知不知道自己错哪了？”
“喵？”我睁着眼睛无辜歪头。
我只是犯了一个所有猫都会犯的错，他总不能打死我吧。
男人一根手指头戳着我脑袋，看着很凶，其实语气已经软了许多：“别以为卖萌装乖就能混过去，你半夜在我身上蹦迪就算了，你还尿我身上，是不是故意的？”
这我真不是故意的。
“说，是不是故意的。”他对着我脑袋直戳，像严刑逼供一样，要把我屈打成招。
我觉得头顶要被戳秃了。
实在被戳得不耐烦，我暴躁朝他龇牙，扭头就走不想再理他。
不就是弄脏了床吗，这么烦猫。
“诶，你还气上了，个头不大脾气不小，到底谁的错啊，这次爸爸就不和你计较，明天开始，教你用猫砂盆，你要是再敢尿我床上，我就把你揍成超薄猫饼。”
他威胁我。
说着说着男人突然把我拎起来闻了闻：“不行，你也得擦擦。”
他指定有洁癖。
我闻闻自己，很干净，甩甩尾巴开始悠哉舔毛。
男人抽了张柔软清香的湿巾，按住我往我脸上糊。
我差点弹跳起来，发出抗议的声音：“喵呜！”
他捏着我后脖颈强行擦猫：“别叫唤，臭猫。”
我臭？？？
天杀的，他懂不懂气味的重要性啊，妈妈给我舔毛时留下的气味被他擦了，妈妈就认不出我了。
我怀疑他是故意的，用这种擦除气味的方式让妈妈找不到我。
人类如此险恶。
我喵呜喵呜抗议了半天，毫无效果，他把我全身给擦了一遍，耳朵、尾巴和爪子都没放过，最后还用湿巾擦我屁股。
我顿时毛炸开，朝他呲牙咧嘴。
他感受到我的敌意，放轻了擦猫手法，摸着我的脑袋安抚我：“小满乖，我给你擦干净，屎都粘毛上了，不干净的小猫不准上我床。”
猫生艰难，我生无可恋。
浑身被湿巾擦了一遍，毛变得不柔顺也不蓬松，还散发着陌生的清香，我极度不爽。
舔毛是个大工程。
我气愤地抓自己尾巴尖发泄，抖抖耳朵准备开工。
过了一会儿，他进屋拿了一个东西，将我抱进怀里，拿那玩意对着我。
我好奇地睁大眼睛，刚想伸爪子碰一下。
那个东西突然发出一声风响，一股热风从里面跑出来。
我吓了一大跳，下意识跳出他怀里。
他诧异：“这吹风机是静音的，声音已经很小了。”
虽然我不理解，但是我知道人类的听觉相当于聋猫。
热风还在继续吹，没有威胁，我满心疑惑地朝吹风机走了两步，发现我的毛随风飞扬，像一团蒲公英。
有点好玩，也不是那么抗拒吹风机。
我走两步跳进他怀里，安心趴着。
男人看我适应了，便一手给我梳理毛发一手吹风，他按摩的手法很不错，顺着我的脊背轻轻地揉捏。
我愉悦地眯起眼睛。
不多时，我的毛发已经吹干了，但我实在不想动弹。
我感受到他偷偷捏我的爪子，但看在他伺候得舒服的份上，我懒得计较，甚至还非常恩赐地用尾巴蹭他手腕。
感恩吧，人类。
他非常受宠若惊，于是下一秒，我被他胆大包天地翻了面按在沙发上，他强行按住我的两只前爪，将脸埋进我肚皮里。
又来！
我一个激灵，想逃跑，但我和他的力量悬殊实在太大，我连挣扎都显得无力，只能用后爪徒劳蹬着。
我用后爪蹬他脸的时候，他不但不恼怒，还更加激动，埋在我柔软的肚皮里狂吸，一脸沉迷的变态神情：“刚洗干净的小猫，好软好香，肚皮的毛好暖和，小满，爸爸最喜欢你了。”
“喵！喵喵喵！！”放开我，臭流氓！
我拼命地挣扎反抗。
他从我肚皮里抬起头，然后满脸陶醉地在我脸上狠狠嘬一口，像嗅食物一样深深在我肚皮里猛吸一口，埋头又吸又亲。
直挺的鼻梁顶着我的肚皮，属于人类的爪子强行在我身上乱摸，把我捏圆搓扁。
男人语调兴奋愉悦。
“挣扎啊，你越挣扎我越喜欢，小猫咪，喜欢死你了，好想亲死你，么么么么。”
救命，这是真变态！
我惊慌尖叫。
可我的尖叫和反抗只会迎来更加激烈的狂吸。
不知道被他强吸了多久，最后我被吸到麻木，双眼无神看着天花板，连一声叫唤也不想发出，毕竟越叫只会让他越变态。
他吸完后，精神抖擞。
而我被吸完精气，奄奄一息瘫在沙发上。
我想我一定十分狼狈，身上的毛毛被男人弄得乱七八糟，脸上全是他的口水和气味，爪子也被蹂躏得发麻。
男人可能觉得我的样子可笑，在我肚皮上揉了两把。
下一秒，他碰到一个地方，还用手指抠了两下，我几乎要弹跳起来。
他却眉头一皱，不顾我的反抗把我按住，盯着那米粒大小的凸起仔细看：“这什么东西，痘痘吗，猫还会长痘？”
他一边抠，一边自言自语：“还抠不掉，不会是生病了吧。”
变态！
我羞耻，我愤怒，我屈辱。
我拼命用爪子蹬他，还用尾巴抽打，但一点效果也没有。
男人把我平放着，霸道地检查我的肚皮，发现几个类似的“痘痘”，一脸担忧：“等我上完课，带你去宠物医院检查。”
奇耻大辱。
用这种方式羞辱我，你才有病！
我感到无比地羞愤，想一爪子挠死他。
我愤怒扬起爪子，还没来得及朝他挥上去，他揉揉我的肚皮，起身去给我盘子里添加食物，然后给自己做早餐。
我举着爪子，无能狂怒。
*
天亮，晨光缓慢从窗外洒进来，他和往常一样出门上课。
整个屋子忽然变得空旷且安静。
我开始思考猫生。
门窗都关紧了，像是一个囚禁猫的牢笼，我忽然意识到我失去了自由，不能像以前那样在外面撒野，没有机会用自己的实力去捕猎，还时不时得被男人强行埋肚皮。
我得逃跑。
他说喜欢我，但他所谓的喜欢就是不顾我的意愿将我关在偌大的房子里，强行埋进我的肚皮里狂吸，或是对我动手动脚。
而且他脾气阴晴不定、喜怒无常，行为霸道又变态。
这很可怕。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