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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山楂是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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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屋子里的人都沉默了，虽然窗户关着空调开着，但是王莹很冷，夏轩东气得咬牙，而其他人呢？更多是看戏。
周琅对他说出的话很是满意，他很喜欢这种居于中心的自豪感，即便这种自豪感的背后是得罪人也不在乎。
王莹忍着眼泪皮笑肉不笑：“周琅，我记得你和衍衍不熟吧？他的事什么时候需要你来插足了？”
周琅哼出一口气：“我这是保全你家的面子您可别不领情啊”
王莹嘲笑一声：“这么说我得谢谢你了？”
周琅赞同这话，于是不语认可。
“周琅”王莹没有刚才失神的无措感，她非常镇静扫过所有人，脸上的笑也不再是伪装出来的，而是实实在在的由心而发：“不止周琅，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希望大家一个字一个字听进去，过了今晚，关于我儿子的私人生活我不会再解释任何一个字”
王莹深吸气道：“首先，夏希衍是我和轩东的儿子，所以他的一切事情只能由我们来评价，他喜欢谁是他的自由，他追求什么样的生活方式也是他的自由，他喜欢男的没错，他也没有瞒着我和轩东，我们不能因为他喜欢同性而把他的一切都否定”
王莹说到这儿看向旁边夏轩东的哥哥：“大哥，这么多年来衍衍和你关系最好，他总是念叨着想和你下棋打篮球，他从小就是你看着长大的，他什么样的品行你也了解，难道就因为得知衍衍的性取向和别人不一样，你就会否认他的好吗？”
大哥咂嘴不说话，王莹接着道：“每个人都有爱人的权利，没有谁规定过一定得异性相爱，两个人只要感情好，又何必在乎对方是谁呢？孩子能幸福不就好了吗？”
客厅哑然无声，只有各自的呼吸此起彼伏，王莹看向周琅，她面色和语气都不柔和了：“周琅，衍衍是小辈，你作为长辈趁他不在场说出这样的话，心里过意得去吗？我不管你用意如何或者是受了谁的鼓吹，你给我记住了”她停了几秒又说得郑重：“我儿子什么样的性取向不需要外人指手画脚”
王莹拎起包头也不回走了，夏轩东只比她慢了几步，他跑去追她，从后面将羊绒大衣披在肩上：“外面冷”
夏轩东距离王莹不足十厘米，王莹没有回过头，站在原地足足有五分钟，直到听到细微的抽泣声，是的，刚才的话耗完了她的力气，现在回想起来，唯有一个成语来形容：惊心动魄。
夏轩东向前半步抱住她，给她这个冬夜独属的温暖，他轻拍王莹的肩：“好了，过去了，衍衍如果听到你今晚为他说话，一定会很开心的”
王莹带着哭腔：“我儿子当然得我护着，我当然得为他说话”
“是啊”夏轩东说：“只有做了父母才知道，对于子女我们是没有办法守住不变的底线，无论其他人多么的不理解，做父母的都要维护着，我们是他的后盾”
王莹还是很委屈，她埋着头：“周琅凭什么这么说我儿子？明明我的宝贝这么优秀”
“别理他”
夏轩东最后带着王莹回家了，他们没有再回去守岁。
坐在车上，零点一过，大钟敲响，周围响起欢呼，王莹坐在副驾驶上给夏希衍发消息：[儿子，祝你和洛纪新年快乐]
发完她就把手机放在包里阖眼休息了，车内空调开得适宜，再加上轻柔的歌曲，王莹很快就睡着了。
到目的地夏轩东没有叫醒她，而是把外套脱下来盖在王莹身上，俯身稳稳抱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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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宁的新年比南浙热闹，因为这里有放烟花的，有逛夜市的，也有扎堆摆话的，反正人们不呆在家里，尽管已经过了零点也没人回家，这里的年味很浓很浓。
洛纪坐在一家卖茶的店等夏希衍，他去买糖葫芦了。
“男朋友～”夏希衍隔着木窗与坐在里面的洛纪说话：“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新年，你没有什么想表示的吗？”
洛纪拿过一支糖葫芦：“表示什么？”
许是周围太嘈杂，所以洛纪说的话很模糊，可这样的模糊让夏希衍更加着迷，他久久不回答，洛纪等着，他咬下一口山楂，山楂还没完全入口就被夏希衍含住另一端，他吃得很慢，直到与洛纪的唇隔着几毫米。
洛纪心跳得很快，大庭广众之下，他和夏希衍未免太不雅，理智告诉洛纪要分开，可情意战胜了理智。
就这样吧，别顾太多。
夏希衍一口吃住山楂，又含上洛纪的嘴唇，他含笑着：“好甜好软”
夏希衍骗人，山楂明明是酸的。
他们亲吻了很久，来来去去的人在耳边换了一波又一波，最后夏希衍在不舍中放开了他：“床上补回来”
洛纪眼中全是情蕴，他就是这样，稍微扔个石子就能激起千层浪花。
他们一人拿着一串糖葫芦插入人群中，洛纪很喜欢这样，因为人很多，每个人都在忙自己的事，即便是他和夏希衍牵着手，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就算有人不小心看到了，也会因为春节的喜悦而不多想。
夏希衍虽是第一次来浅宁，但完全不像外地人，他特别自来熟，在街上遇到卖小灯笼的、卖糕点的、卖干果炒年货的…他都能唠几句，洛纪站在旁边，倒显得拘谨。
没一会儿的功夫，俩人买了很多提在手上，夏希衍心疼洛纪手酸，他们走出集市来到存储室，把东西都存储好，夏希衍问他还想不想逛街。
其实街道已经被他们逛了好几遍了，但洛纪不想回去，他还没说话，夏希衍就猜到他心中所想：“要不，我们去另一个方向看看？”
“好”
反方向比起集市来说人烟稀少了很多，只能偶尔看到一两个人，夏希衍和洛纪十指相扣，他们借着路灯欣赏两边的景色。
这条路很像当初吃火锅走的路，两边都是树，灯光照在地上都是斑驳的，只是这次夏希衍不会再开玩笑说闹鬼。
路上洛纪也颇有感触，那时的他们才大一，一晃三年过去了，他和夏希衍也经历了太多太多，夏天的故事在冬天有了结果，那时的他们也没想到会走在一起。
“冷吗？”身旁人问。
洛纪摇头：“不冷”
其实北方的冬天是冷的，只是有夏希衍陪着，他便感受不到。
走了好久，天空开始稀稀疏疏落白点，洛纪停住步子抬头看，一片雪花正正落在他的睫毛上，仅仅两秒钟雪花就融化了，变成冰冷的水流入眼睛。
雪花停留的时间很短，但夏希衍捕捉到了，洛纪的睫毛很长，落在上面很漂亮，夏希衍伸出手接住几片：“下雪了”
下雪了，是今年的初雪，或者不是初雪，是洛纪今年看到的第一场雪。
夏希衍曾经和他说过，想来北方看雪，现在看到了。
只一会儿的功夫，地上全是白茫茫的，两个人不忍走动，害怕破坏了这纯白。
“洛纪”夏希衍面朝他：“和电视里一样，北方的雪很漂亮”
洛纪也轻转脚尖，围巾包着他的头，脸上只见水灵灵的眼睛：“是的”
白色的气息穿过围巾传出来打在夏希衍脸上，夏希衍含情脉脉的眼睛让洛纪着迷，不知不觉，他已经靠近了夏希衍，洛纪把围巾稍微拉下来一点，露出粉红的脸颊和嘴唇，慢慢地吻上他。
直到洛纪贴上来这一刻，夏希衍都没有反应过来，他眼睛睁得大大的，感受到洛纪轻轻咬他的嘴，夏希衍笑了，笑意从眼底直达唇角，他抬起手放在洛纪后脑将他推得更近。
他们在雪里吻得激烈，洛纪热得把围巾都取了，他的围巾被夏希衍拿住，正当疑惑之际，洛纪的手被夏希衍用围巾捆住了……
洛纪要低头看，但夏希衍不让，他还是摁着洛纪的头，即便是被捆的人挣扎也不放开。
因为手不能活动，所以洛纪只能随着夏希衍，他被他的胸膛顶着，在雪地里乱走，最后他们靠在了一棵大树下，夏希衍松开了，他的鼻尖顶着洛纪：“吻技很有长进”
他勾唇的动作惹得洛纪心动不已，洛纪撇开眼睛：“把我的手解开”
“不”夏希衍甚是嚣张地跩了跩：“自作主张跑这么远来，我怎么能不惩罚你？”
洛纪在喘气，他太热了也太累了，他从夏希衍的身侧看过去真是想笑，刚才还舍不得破坏雪地呢，现在全是他俩的脚印，果然和夏希衍在一起他会不顾本性。
夏希衍把他抱起来，他们没有选择打车，而是走回去，路程不算短，但夏希衍一点也不累，以往的洛纪在怀中总是会有不自在，可这次没有了，他很轻松也很自然地枕着。
一进酒店锁上门，洛纪就被压着无法动弹，这段时间以来，夏希衍太想念这感觉了，洛纪何尝不是呢？他的手抓着床沿，敞开所有迎接夏希衍的入侵，他们要把错过的都补回来。
后半夜，洛纪已经没有一丁点体力了，他像小猫睡在主人怀里，睡衣开了很大的口，但是洛纪懒得整理，夏希衍垂下眸：“谁教你这么穿的？”
洛纪心想夏希衍这小孩子性情是改不了了，他也知道这不一样的一面只会对他展露，洛纪这样想着，很是幸福。
“男朋友教的”
夏希衍真是受不了洛纪这种无心的情话，两个人又陷入了温柔乡。
天快亮了，看样子今晚睡不了了，洛纪毫无困意，懒懒地闭着眼睛，忽然手指处传来别样触感，是戒指…是他留在南浙的戒指。
“洛纪，我们在将军桥上许过愿的，你要是离开我，就是违背神明”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