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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不上不下的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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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晚间时候的饭点总是能持续很长时间，包厢很好的隔出了一方空间。
“你说的那方法吧，管点用。”卓苍竹顿了顿语气，“但是不多，他好像还是有点排斥我的样子。”
夏晴于挑剔着面前的饭菜，也是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
“怎么不说话？这些不都是你爱吃的吗？”他又招了招手，看了一眼夏晴于后，示意服务生上前，“再添几个菜。”
卓苍竹看着面前又萎靡不振加了两个菜的他，挑了挑眉：“怎么，头发剪了不高兴？还是有什么事？说来听听啊。”
“没什么事。”夏晴于抓了抓头发，“我这头发不是剪得挺好的吗？”
“那你还一脸不高兴，怎么？跟我出来吃饭嫌烦啊？”
“没有的事。”
“那就行。”卓苍竹给他倒了杯水，“你还有没有什么更快一点的办法？徐杳都不带主动找我的。”
接过水，夏晴于看了他一眼：“就先这么过着呗，那么着急干嘛？”
“再说了，秦家那姐们不是还没消息吗？人又没催你，你怎么自己先着急上了？”
“虽然这么说也没错。”卓苍竹一脸难言的表情，“但也总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在谈恋爱吧？”
“哪有那么容易的事儿。”才开始动筷子吃饭，夏晴于就被对面人的话噎了个无语，“不是我说，你这也太急功近利了吧？”
“不管怎么说，还是觉得有点怪怪的，我感觉你跟我说的那些，徐杳他都不怎么感冒。”
“谈过恋爱吗你，这就又觉得怪上了？”他睨了一眼卓苍竹，感慨着这真是个个恋爱小白，嘴上不留情的怼了一句，“说不定你谈着谈着就发现自己性取向真是男人了呢？”
“再者说，他要是真不喜欢你，要是一点喜欢都没有，也不可能纠结半天后又选择答应你啊。那什么徐杳，他再怎么缺钱，自己也不是还有一份工作呢吗？”
张了张嘴，他看着眼前的夏晴于，一时间也没能憋出什么话来：“话是这么说……”
他看着夏晴于，夏晴于也看着他，两人面面相觑。
“行了，先不聊这个了，前段时间定标，你那项目拿下了？”觉着在聊下去这卓苍竹也不一定开窍，他索性换了个话题接上，手上也继续开始动筷子吃饭。
“嗯。”卓苍竹也吃了两口饭菜，总觉着索然无味。
徐杳说今天晚上有事，就不和他一起吃饭了。
他和夏晴于都是不怎么能吃辣的，桌上也没什么重口菜。
徐杳倒是爱吃辣，自从两人确定关系之后也不计较那么多了，基本上每次吃饭都要吃点辣的，他也乐意陪着，时不时尝尝徐杳点的菜。
难不成爱吃辣也是会传染的？
他现在突然很想加点什么辣炒的湘菜。
甚至还有点想和徐杳一起吃饭。
被自己脑子里突然出现的想法吓了一跳，卓苍竹拿着筷子的手一顿，心里蔓延起一股奇怪的感觉，抿了抿唇，他把这种奇怪的感觉强制性的从心里赶了出去。
已经习惯性的把所有的不可控因素驱逐出境。
但他此刻忽然很想跟随自己的内心想法去走。
一阵铃声打断了他的思考，原来是夏晴于的手机电话响了，卓苍竹这才回神，假装无事发生的吃着菜。
“啧。”夏晴于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后，果断的挂断了电话。
“怎么不接？”卓苍竹看了他一眼，端起水杯抿了一口，温热的水流触碰到嘴唇，却不是熟悉的奶制品香味，鼻尖萦绕的是茶香。
“不接，吃饭吃饭。”刚重新拿起筷子夹菜，夏晴于的手机又响起了铃声，他看都没看，面无表情的把手机关机。
并不好奇是谁打来的电话，卓苍竹点了点头。
两人继续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夏晴于又给他出了几个主意，卓苍竹听得认真，时不时还打开手机备忘录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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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
又是两声喇叭声，徐杳了然的抬头，走向响起喇叭的黑色迈巴赫。
“秦先生，您找我。”
他刚来到车旁，后座的车窗就打下，秦月珩隔着车窗看了一眼徐杳，没有立刻叫他上车，而是就这么看了他一会儿。
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但徐杳感受到了不一样的压迫，这是在先前和他的任何一次接触中都没有的感觉。
感知到自己没有得到该有的尊重，于是徐杳也没避开他的眼神，而是就这么直直的迎了上去，甚至还主动开口打破这种微妙的氛围。
“秦先生。”徐杳看着他，抿着唇，没有在继续说什么，微皱的眉说明了一切。
秦月珩这才收回了视线：“上车吧。”
徐杳没动。
秦月珩又重新看向他，眼镜片下的眸泛着微微的疑惑不解。
“秦先生。”徐杳声音平静，“今天是您约的我。”
深吸了一口气，他点了点头，却依然没有要车门下车但意思：“抱歉，是我失了礼数。”
没再看他，秦月珩抬手敲了敲车身。
驾驶座下来了一个男人，绕到后面，为徐杳打开了另一边的车门：“徐先生，请。”
本来就没想计较，只是想着得到平等的话语权。而且徐杳也念着他先前接触的好，希望有什么事的话最好快点解决，毕竟他今天晚上还有晚班要上。
上了车，车门被司机关上，他才看向坐在另一侧的秦月珩。
秦月珩却没看他，而是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有点像是在发呆。
徐杳眨了眨眼睛思索，而后重复了今天见他的第一句话，不过是从肯定改为了疑惑：“秦先生，您找我？”
“……”仿佛现在才重新连接服务器，秦月珩茫然的颤了颤睫毛，才看向徐杳，“……”
“是，我找你。”他也觉得自己今天有点奇怪，太不像是一个绅士了，但他昨天接收到的信息，直到现在还没有办法接受，没有办法全盘消化。
“是我找你。”秦月珩又喃喃的重复了一遍。
这下轮到徐杳一头雾水了。
有点搞不清状况了是怎么回事。
本以为刚刚的氛围来看，自己和他或许会有些剑拔弩张来着。
徐杳摸不清楚现状。
秦月珩抿唇，理了理衣袖的袖口：“吃饭了吗？”
“……”他并不觉得眼前的男人来找自己的单纯了为了吃个饭的，但有了话总不能不接，“还没。”
“先去吃饭吧。”秦月珩还没想好要怎么开口去说，“你有什么偏好的菜式吗？”
“我都行的。”
“刘哥。”想到自己看过的资料信息，又想到自己还需要徐杳的解答，他选择投其所好，先手为待会儿可能要开展的谈话留下一点好印象，“湘菜。”
今天的开场见面已经很不体面了，秦月珩不抱希望待会儿的谈话也针锋相对。
车辆启动。
徐杳的心里却是警铃大作。
不过在思索一瞬过后，又放下了防备。
他之前和秦先生聊过的吧，好像是聊到过自己家乡的，所以秦先生猜测到自己的口味也很正常。
是自己太敏感了吗？
这些天神经衰弱的好像有点更严重了些。
“谢谢秦先生。”保持着该有的礼貌素养，徐杳朝着他点了点头。
“没事，不用谢。”秦月珩忽然有些后悔昨天一时冲动，不该在今天就约徐杳见面的，懊恼让他说话吐字都有些费劲，“我也，挺喜欢，潇湘菜……的。”
不该约在今天的。
他应该再缓几天日子的。
至少等到他叫人定制的黑玛瑙袖口做好。
还是太冲动了些。
莫名的有些舍不得，一想到待会儿要聊到的话题，秦月珩只觉得自己对那一对黑玛瑙袖口的期待值都在下降，滤镜的数值都在往下调低。
好可惜。
梦中的童话般的小鹿变成了邪恶的反派，就连那双本应该纯净如水眼睛也变成了满是算计，用最礼貌的安全距离引诱猎人下套，却不上钩，以此来获取食物资源。
这是他的生存法则吗？秦月珩不知道，但他感觉自己可能难以再去欣赏那一对……还没真正见到实物的黑玛瑙袖口了。
……
眼见秦月珩依然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只是在安安静静的吃着饭，徐杳有些坐不住了。
包厢内安静的不像话。
只有就餐时筷子和瓷器发生碰撞摩擦的细小声音。
察觉到了对面人的视线，秦月珩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另一只手抬了抬，扶了扶眼镜框，抬起了头。
相对无言。
徐杳开了口。
“秦先生。”
虽然知道先行提出来可能不太合规矩，但他实在是没有办法继续心安理得的吃下去了，尤其是今天还有了那么个不尽如人意的见面。
尤其是他最近精神状态也不大好。
尤其是莫名其妙就谈了段恋爱……
尤其是……
徐杳现在的心态几近乎于，想要一条烂命创死所有人：“有什么想说的话，您不妨直接提出来，秦先生。”
“否则这顿饭让我吃的倍感折磨。”
“我大概知道您有话想说，但这样不上不下的感觉，让我很难受。”
听着他的话，秦月珩淡然的拿起纸巾折叠好，擦了擦嘴，端水喝了一口后，才抬眸正眼看向徐杳。
“那我也就直说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