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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荧光剂与吻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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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化工厂的灯光
城北化工厂的铁门被锈蚀得只剩半边，夜风穿过空洞的窗框，发出类似呜咽的声响。
池昼没有开手电。他贴着墙根移动，指间夹着那根铂金色头发——紫外线灯照射下，发丝根部显出极淡的蓝色荧光，和通风管道里的字迹是同一种试剂。
有人在引他过来。
三楼的破碎玻璃窗透出微弱光亮。池昼拔出配枪（本该在签死亡确认书时上交的，但他留了个心眼），无声地攀上消防梯。
铁链摩擦的声音先一步传来。
"......我说了，他不会来。”
应渊野的嗓音沙哑得可怕，却带着熟悉的、气死人的笑意。
池昼从窗口翻入的瞬间，三件事同时发生：
1. 角落阴影里站起一个持枪人影——铂金发的女警官，枪口对准应渊野太阳穴；
2. 应渊野猛地抬头，被铁链锁住的手腕磨得血肉模糊；
3. 池昼的联觉症轰然爆发，铁锈味变成漫天大雪，而雪中有火在烧。
"放下枪，池医生。"女警官的食指扣在扳机上，"否则我帮你验证下这具尸体是不是真的耐高温。"
应渊野嗤笑出声："莱娜，你台词好土。"
池昼的枪没动，目光扫过应渊野渗血的衬衫领口——等等，那根本不是血，是**红墨水**，和他们大学时玩推理游戏用的同款。
这混蛋又在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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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光剂与咬痕
枪声没响。
因为应渊野突然暴起，铁链绷直时莱娜的子弹打偏了。池昼趁机一个箭步上前，枪托重重砸在她腕骨上——
"小心右......！"应渊野的警告迟了半秒。
池昼右肩一凉。莱娜左手竟还藏着把匕首，刀尖挑开他的衬衫，在锁骨下方划出一道血线。
应渊野的眼神瞬间变了。
铁链断裂的声音像某种野兽的咆哮。池昼从没见过应渊野这种表情——上一次他这样，还是三年前那个毒贩用枪指着池昼后脑勺的时候。
莱娜被掐住脖子按在墙上时，居然在笑："你果然......没清除干净'夜枭'的......"
应渊野掰开她下颌的动作快到残影。一颗□□的臼齿被硬生生拔出来，混着血吐在地上。
"池医生，"他头也不回地喊，"紫外线灯！"
池昼这才发现莱娜的脖颈处有块皮肤微微反光。紫外线照上去的瞬间，浮现出一串编号：**NX-09**。
"夜枭计划第九号实验体。"应渊野松开昏迷的莱娜，转身时已经挂上玩世不恭的笑，"怎么样，我装的死人像不像？连心率都压到每分钟12次了......"
池昼一枪打碎他脚边的锁链："解释。"
应渊野举起双手："第一，爆炸案是我自导自演，为了钓出内务部的夜枭残党；第二，那具焦尸是上周死刑犯易容的；第三......"
他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池昼的伤口："你流血的样子，比解剖台性感多了。"
池昼刚要后退，颈侧突然一痛——应渊野咬了他，犬齿刺破皮肤的触感清晰得令人战栗。
"你......！"
"嘘。"应渊野舔掉唇上血迹，指尖抹过咬痕。池昼在镜面般的瞳孔里看见自己颈侧浮现出**荧光蓝色的经纬度坐标**。
"下个线索。"应渊野后退着走向窗口，"顺便说，你办公室抽屉第三格的镇定剂......我换成维生素了。"
他从三楼一跃而下，消失在夜色里，只剩声音飘回来：
**"下次见面，我会让你找不到证据——**
**就像你永远找不到我藏起来的薄荷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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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成的结案报告
凌晨四点，池昼独自回到法医中心。
莱娜被秘密押送去了某个连他都没权限知道的地方。局长打来三个电话，他全部拒接。
抽屉里的"镇定剂"确实被调包了。药瓶底部贴着一张小纸条，上面是应渊野张牙舞爪的字迹：
**「你不需要药物对抗联觉症**
**你需要我**
**——比如现在，我猜你正把纸条对着灯看？」**
池昼捏皱纸条，却闻到上面极淡的薄荷味。联觉症再次发作，这次他看见的是——
大学宿舍的深夜，应渊野把薄荷糖塞进他嘴里："尝尝，比你的安眠药甜。"
他忽然意识到：所有薄荷糖线索，都是应渊野在复刻他们初遇的每一个细节。
电脑屏幕亮起。内务部数据库的登录界面自动跳转，一份标着"绝密"的文件正在下载。
进度条走到100%时，池昼看见了让他血液凝固的内容：
**《夜枭计划终极阶段：记忆移植实验名单》**
第14号实验体：**池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