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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七星坐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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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利院旧址的储物间
**20:00，城南旧福利院。**
铁栅栏上缠绕着枯死的爬山虎，夜风掠过时发出细碎的沙沙声，像无数孩童的窃窃私语。
池昼翻过生锈的铁门，靴底踩碎了几块彩色玻璃弹珠——二十年前，他和应渊野曾在这片空地用弹珠模拟星系运转。
储物间的锁早已锈死，但门轴处有新鲜润滑油痕迹。推开门时，霉味中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薄荷香。
有人来过，而且刚走不久。
手电筒光束扫过堆叠的旧木箱，最终停在墙角那个漆成天蓝色的矮柜上——池昼的指尖发颤。这是他六岁时分到的私人储物柜，上面还用蜡笔画着歪歪扭扭的星星。
柜门一拉就开。
里面整整齐齐码着：
- 一本《小王子》童话书（扉页被撕掉）
- 铁皮盒装着的乳牙（标签写着"池昼 2003.11.05"）
- 玻璃罐浸泡的奇怪组织（紫外线照射下浮现DNA双螺旋图案）
- 一张折叠的儿童画：两个男孩手牵手，黑发男孩胸口画着红色太阳，金瞳男孩背后是黑色羽翼
池昼拿起童话书，书页间飘落一张泛黄的便签纸：
**「你问我为什么总偷薄荷糖？**
**因为第一次见你哭，我往你嘴里塞了糖——**
**你笑起来的时候，我心脏长出了新的血管。」**
字迹稚嫩，但笔锋已见凌厉，是年幼的应渊野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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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闪回：初遇
池昼的指尖刚触到那罐生物组织，联觉症就如海啸般淹没了他——
**2001年冬，福利院洗衣房**
五岁的池昼蜷缩在烘干机后面，手腕上满是针孔。穿白大褂的男人拽着他头发往外拖："14号，今天要测试记忆覆盖稳定性......"
一道瘦小的身影突然从晾衣架后扑出来，金瞳在昏暗里亮得骇人。男孩一口咬在研究员腿上，趁对方吃痛松手时，把什么东西塞进池昼嘴里。
**甜到发苦的薄荷味炸开。**
"吃下去！"金瞳男孩的声音还带着奶气，"这是能骗过他们的药！"
记忆突然扭曲，切换至深夜的医务室。金瞳男孩（应渊野）正用偷来的手术刀划开自己手臂，将血滴进池昼的牛奶："喝掉，我的血里有抗体制剂......"
现实中的池昼猛地后退，撞翻了身后的木箱。那罐生物组织滚落在地，液体渗出的瞬间，整个储物间弥漫起浓郁的薄荷味——
和应渊野现在的血，一模一样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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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瞳与兽瞳
池昼跌坐在积灰的地板上，童话书翻到被反复折叠的一页：
> "如果你驯养了我，我们就会需要彼此。"
空白处用铅笔写满了化学方程式，池昼认出是**神经递质抑制剂**的分子式。最下方还有一行小字：
「他们用我的眼睛当培养皿，把你的记忆种在里面」
储物间的门突然无声滑开。
池昼拔枪转身的动作快到带起风声，却在看清来人时僵住——
应渊野倚在门框上，白衬衫敞着三颗扣子，锁骨处的旧伤疤泛着淡粉色。月光从他背后漫进来，将那双金瞳照得近乎透明。
"找到童年回忆了吗，法医大人？"他笑着走进来，瞳孔在黑暗中收缩成细线，"温馨提示，那罐东西是我的**虹膜组织样本**，建议别用手直接......"
池昼的枪口抵上他心窝："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我们？"应渊野夸张地叹气，指尖顺着枪管滑到池昼腕间，"你分得清哪些记忆是真的吗？比如..."
他突然凑近，鼻尖蹭过池昼耳垂："记得这个吗？"
温热触感引爆了池昼脑中某个画面——
少年时的应渊野把他压在图书馆书架间，犬齿磨着他耳尖说："联觉症发作时，就想着我咬你的感觉。"
池昼的枪轻微晃动："...是你让我得的联觉症？"
"不。"应渊野突然抓住他手腕按在自己左眼上，"是他们抽走我的视网膜神经，植入你的视觉皮层——所以你看血会幻视成绸缎，因为那是我第一次见你时，你穿的红毛衣。"
池昼的指尖感受到异常的温度。应渊野的眼睑下有什么在蠕动，像细小的活物。
"夜枭计划的副产物。"应渊野轻描淡写，"我的眼睛会定期增生神经突触，他们切下来做成你的'药'。"他忽然笑起来，"多浪漫，你每次发病，都是在用我的眼睛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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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坐标：警校后山
童话书里夹着的地图标示，第二个地点将在明晚8点解锁。
池昼正要合上书，突然发现最后一页被撕去的痕迹下有凹凸感。紫外线灯照射下，浮现出荧光字迹：
「明天带枪来**
记得装硫喷妥钠弹头
——你十二岁生日送我的那把」
应渊野已经退到门口，月光给他的轮廓镀上银边："对了，那罐组织液..."
池昼低头，发现洒落的液体正诡异地聚集成一行字：
**TRUST THE BLOO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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