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吻·不要赶我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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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这是您的房卡。”
“谢谢。”祁聿半托半抱着温叙言，伸手接过前台递来到房卡。直到二人进了电梯，才小心翼翼让埋进自己肩窝的人抬起头。
他怕人缺氧，温叙言喝醉了，一路上身体本能得想要躲避路人眼光，于是窝在祁聿身上不肯起来。
“怎么还没到，头晕……”
电梯门还没完全开，温叙言就稀里糊涂得往外走，还好被眼疾手快的祁聿捞了把，险些撞到额角。
“早就让哥不要喝那么多酒，自作孽。”祁聿牢牢护着怀里的人，姿势又回到了原先的样子。温叙言身上很热，透过轻薄的布料传到他的皮肤，连带着他也燥热起来。
“怎么这样说我，心烦……唔，就多喝了两口。”醉软了的语气有点撒娇的意味，温叙言被人扶着躺在酒店宽大的床上，发出一声喟叹。
祁聿出了点汗，俯身帮温叙言脱掉鞋袜，拉过柔软的被子盖上。床上的人没有挣扎，任人摆弄，做完这一切后祁聿头脑有些发晕，猛得抬头，发现温叙言竟然一瞬不瞬得望着他。
“怎……怎么了？”
酒店暧昧的暖黄色灯光打在温叙言身上，不算多么亮堂的环境里，那双眼睛却亮得出奇，直勾勾望进祁聿心里。
很快，祁聿就受不了这样的眼神了。他伸手想要探一探对方的额头：“不舒服吗？”
“热，我要洗澡。”
“好。”祁聿喉头一滚，顺从得应道。
但很快他就发现事情没那么容易，温叙言醉得连站都站不稳，去浴室的途中好几次险些跌倒：“哥，把你一个人留在浴室太危险了，要不先睡一觉……”
“不。”温叙言摇摇头，他受不了自己一身酒气与汗水，还是执意要洗。
祁聿只能闭嘴，在一旁虚虚得护着，脑子里飞速思考着对策。
很快，狭小的浴室里氤氲起蒸腾的热气，不断倾泻出来的水花砸在瓷砖上，溅起的水珠打湿了祁聿的裤脚，令他脚步沉重到再也迈不开。
然而最要命的还在后头，温叙言背对着他站在花洒下，连衬衫都没来得及脱，就这样整个人被从头到尾淋湿了。
那原本洁白的布料浸透后便黏腻得缠在皮肤上，包裹着精瘦的腰肢，透出粉红的肉色。温叙言皮肤常年苍白，然而这次喝了太多酒，竟然变成这样不正常的潮红，红得祁聿血脉喷张。
“哥……需要我帮忙吗……”祁聿很小声得开口，音量轻而易举被水声盖过。
温叙言没有让他留下，也没有赶他走，祁聿猜他没有听到。
紧贴的布料令温叙言呼吸不畅，他动作急切得去解扣子，却几次三番得失败，动作让衬衣出现不同纹路的褶皱，令皮肤的颜色若即若离，最后他终于失去耐心，想要干脆扯光那要人命的扣子！
“哥我帮你。”祁聿终于鼓起勇气，从背后将他扶稳，双手绕到前面替他解。
很快他只觉得怀里人身体一僵，然后就对上了温叙言有些错愕的目光：“你来了？”
祁聿动作一顿，满脑子都是乘人之危的羞愧，但心里却有另一个声音叫嚣着不让他停下：“对不起哥，我真的放心不下你，所以没有走。”
……
……
“……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不要再走了，不要走……”温叙言情绪突然激动起来，含混着说着一些酒后胡话，奈何水声太大，祁聿没有听清前半段，只听见他反反复复念叨着一句“不要走”。
“我不走，温叙言，我哪里也不去。”下一秒，怀里的人忽然转过身，紧紧拥抱住他。
那一刻祁聿整个人仿佛过了电，他的手还悬在半空，不知所措得愣在原地。
他咽了咽口水，烂醉的温叙言如同一只柔软的狐狸，修长的手指在他背上无意识得滑动，所到之处点起一串火花。他没病，任何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都经不住这样的诱惑，很快他的身体就比大脑先一步做出反应，……。
“哥，你饶了我吧……”祁聿尴尬得不知所措，本能得想要推开他，他太过羞愧，他怎么能够，对着温叙言有反应？
然而温叙言没有放开他，双手抬起勾住了他的脖子，仰着头，这是一个接吻的姿势。
下一刻，祁聿呼吸一窒——
因为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里竟然盛满了泪水。
“怎么了？啊，你别哭。”祁聿看到这副模样，心脏竟然开始抽疼起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温叙言脆弱的模样，与平日里他的喜怒不形于色，差别太大。
温叙言无声得流下眼泪，一寸一寸贴近，气息纠缠，终于在他下巴上落下了一个吻。
大脑嗡得一声，这一下直接让祁聿努力维持的理智轰然倒塌。
忽然，他反手握住了温叙言的脖子，大拇指按住下巴，偏头反吻了上去。
说吻也不准，这一口是咬下来的，没有任何技巧可言，浴室很快传来粗重的喘息。
……
……
温叙言被逼进角落，直到濒临窒息，他才意识到眼前的少年是谁、自己又在干什么，终于想起来反抗。
“祁……放开我唔……”抬起的手重新被人摁在头顶，如果方才勉强算得上你情我愿，如今已然成了强迫，嘴唇上的力度令温叙言被迫仰起头，脖子弯成一个脆弱的弧度，眼前的灯光被祁聿宽阔的肩背罩住，身后冰冷的瓷砖咯得后脑勺生疼。（没有脖子以下描写。）
温叙言喘息着，用力偏头阻止\深\入（只是亲吻）：“够了，停下……”
他连话都说不完整，不知又过了多久，祁聿才微微离开几寸（指嘴唇），没给他喘息的时间，温叙言直接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
祁聿浑身湿透，头被打得偏过去。
“出去。”
“……”
“砰”得一声，身后的浴室门传来整聋发聩的声音。
舌头上的痛感，提醒他方才的一切并不是在做梦。
再次出来，温叙言已经换上了酒店的浴袍，除了嘴唇上明显的伤口，看不出任何异样。
冷静得过分。
祁聿站在原地，那点上不了台面的欲望早就消了，从始至终不敢直视温叙言的眼睛。
“还不走？”温叙言实在想不出这人怎么还有理由呆在这里，说难听点，脸皮着实有些厚。
祁聿抬头，对方带了副金丝眼镜，此刻的眼神清醒无比，这就说明刚才所有的动机，都因为温叙言醉了。
“对不起，哥我错了。”
其一，是自己不懂事，会错意了。其二，他千不该万不该在得到明确的拒绝后还要继续强迫。
明明能够及时止损，最终却弄得和流氓没什么区别。
“你没有要走的意思，怎么，打算和我一起过夜？”
祁聿这才理解温叙言的质问，慌忙解释：“前台说没有双人床，只有大床房了。”
“我的意思，没有双人床，为什么不定两间单间。”
“因为当时……只有这一间了。”祁聿眼神有些飘忽。
“恰巧剩一间？”对面传来一声很轻的冷笑：“那你运气真是够好的。”
温叙言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部手机，举到他面前，页面停留在酒店房号上，大半都是空房间。
“我……”祁聿哑口无言，他的拙劣谎言昭然若揭。
这本来也不是死局，都但祁聿却连个解释也不愿意编，因为他真正的心思根本无法坦荡得摊开置于阳光之下，没有意义，他认了。
温叙言吸了口气：“或许你的意思，是看我喝醉了，不放心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
祁聿点点头，又摇摇头，几番欲言又止，他不想解释了。
但此刻温叙言忽然变得执拗起来，一定要在这件事上争论不休。
“照顾醉汉需要订一间大床房？祁聿，别告诉我你想在这里做些别的什么。”
温叙言的压迫感极强，这次真的误会他了，祁聿露出惊恐的表情，他只觉得膝头一软，险些跪倒在他面前：“哥，我错了，我没有什么其他的心思我只是想陪你，能让我陪你吗？不要赶走我……”
头顶传来一声冷笑：“你的意思，是我把你想龌龊了？”
温叙言嘴唇鲜红，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祁聿方才大不敬的所作所为：“祁聿，你有能耐了，现在谁还能赶得走你呢。”
温叙言是真的生气了，猛得甩开对方。少年笨嘴拙舌，不知道该怎么办。他虔诚得跪上床沿，想重新去碰一碰他。
那一瞬间温叙言头皮发麻。他忽然有了这样一个预感，如果他再不逃走，接下去一定会发生让他不愿意面对的事情。
可是，来不及了。
自己的手又被再一次紧紧握牢。
少年的眼睛不知道何时红了，脸上决绝的表情一眼而尽，压抑许久后是强硬叫嚣着的疯狂，那侵略性的眼神仿佛能把温叙言的皮肉剖开，再将心脏挖出来，逼人看清它的跳动轨迹。看到这样一幕，温叙言心里没由来感到害怕。
“你想怎样……”温叙言将他推开了一点，用严厉的目光审视他，尾音的颤抖却出卖了他。
浴室里的冒犯，你的手机密码，你的那本日记，你对我的一切所作所为，你……到底想怎样？
祁聿的心思积压已久，很想趁着此刻一股脑儿倾倒出来。但也许是酒店的灯光太暗了，祁聿终于还是败给了理智。
方才的压迫感仿佛只是幻觉，祁聿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收起爪牙后身子一晃，整个人后退开来。
“我……我没想怎么样，我不知道脑子好乱。抱歉，你早点休息，我现在就走。”
祁聿有些颤抖，低头给司机发消息，手指一动解锁了屏幕。
温叙言沉默得看着他，一言不发。
“地址我发给了司机，他明早就会来接你……”
就在他马上要走出房间时，温叙言的忽然出现在他的背后，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1224——”
“祁聿，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吻·不要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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